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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冷啊
明明还没到冬天,池子里的水却似乎有种刺骨的寒冷,冷得她每个细胞都在不由自主地打着寒颤,仿佛会就这样溺死在池子里。
她还记得。
当初第一次见到白晏礼的时候,她也像现在这样掉进了冰冷的水池。
那个时候,是他第一个跳下水,朝她伸出了手把溺水的她从池子里救了上来,让她在最落魄狼狈的处境下从他身上感受到了一丝丝暖意。
也正是那一丝温暖,让她义无反顾地沦陷在了他早就设好的圈套里。
那时的她,大概怎么都不会想到。
时至今日
亲手将她扔进水池的人,竟然还是他
多么可笑的轮回,听起来好像荒诞至极,却是如此真实地发生在了她的身上。
蜷缩着身子,窒息感随之一阵阵袭来,掠过着大脑中仅存的意识本能的,濒临死亡边缘,唐栩栩下意识在水里激烈地扑腾挣扎了起来,试图浮出水面换一口气。
她显然不想死。
哪怕对这个男人失望之极,她也没想过要结束自己的生命。
她的生命来之不易,是父母赐给她的最好的礼物她怎么可能白白糟蹋,不懂珍惜
然而,不等她浮出水面,头顶便被男人牢牢按住,像是要生生将她溺死在水池里那般,白晏礼不无强硬地钳着她的脑袋,叫她死死沉在了水面下,不给她任何浮上来的机会。
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
显得那么煎熬,那么漫长
窒息的感觉越来越明显,伴随而来巨大的恐慌,仿佛她马上就会活生生地溺死在这里
唐栩栩挣扎得越来越厉害,涂着大红颜色的指甲长而尖锐,在男人的手臂上抓出一道道长长的血痕,极力地想要挣开头顶那条几欲溺毙她的长而有力的手臂
自始至终男人却像是感觉不到痛楚一样,宛如一尊冷漠无情的冰雕,一动不动地保持着原有的姿势。
看着女人在水里挣扎的模样,漠然的俊脸上满是无动于衷。
直到唐栩栩几乎耗尽了体力和血液中的氧气,逐渐放缓了动作,手也跟着慢慢垂落了下去。
白晏礼这才松了手。
随即迈开步子踏入池中,同她一样沉到了水里。
缓缓伸出手,看着唐栩栩紧闭的眼睛,白晏礼微垂眼睑,轻轻抚上女人纤巧瘦削的脸颊,继而低头将薄唇贴了上去。
男人先是缓缓给她渡了一口气,尔后轻咬着她的唇瓣舐弄了两下进而撬开她的贝齿吻住了她,由浅至深,发了狠地吮吻,用力得像是要把她连骨带皮地吃下去。
唐栩栩没了力气,却还是下意识反抗着男人的侵袭,仿佛那已经成为了一种本能的抵触。
察觉到她的抗拒,白晏礼顿时噬咬得更狠了
手臂牢牢钳着女人的纤腰好似要将她生吞活剥才能解气。
迷迷糊糊间。
唐栩栩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水池里出来的,等她恢复清醒的时候,人已经泡在了房间的浴缸里。
浴缸里的水放得很满,水温很热,比起刚才冰冷的池水,仿佛冰火两重天一般。
氤氲的雾气弥漫在水面上,模糊了视线。
让她看不清男人的脸。
感觉到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然被扒下,唐栩栩微微翘起嘴角,哑着嗓子自嘲地问道。
“要验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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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1章 “白晏礼,你后悔了吗?”(5)
第881章 “白晏礼,你后悔了吗”5
大概是因为之前在冰冷的水池里泡了太久,身子受了凉,以致于嗓音沙哑得厉害,就连唐栩栩自己听着都显得有些模糊不清。
再加上她的声音很轻,白晏礼像是没有听清她的话。
见她醒了,不由微微抬起头,剔着眉梢看了她一眼,冷漠的眼底仍旧泛着阴郁寒鸷的光泽,显然还没有从先前的盛怒中平息下来。
也不可能就这么轻易地放过她。
“什么”
对上男人英俊的面庞,隔着氤氲的水汽,眉眼间似乎少了几分凌厉,多了几分温润柔和让她不免生出了一种错觉,好像又回到了两个人曾经恩爱缠绵的时光。
白晏礼虽然看着斯文儒雅,风度翩翩,在床上却算不上有多温柔,也从来都不节制。
仿佛索求无度一般,每每弄得她筋疲力竭,哑着嗓子连声求饶,他才肯放过她。
所以每次两个人缠绵完,唐栩栩总是没什么力气下地,往往累得连手指头都不想动一下。
白晏礼却像是有着用不完的精力一样,稍微休息一下就能缓过来。
在唐栩栩有限的记忆里,以往似乎每一回做完都是他抱着她下床,去浴室帮她清理身体,轻车熟路,游刃有余,有时候没满足,还会在浴室里再要她一次。
这些记忆如此真实,一遍又一遍地烙印在她的脑海当中。
即便她想忘记,也始终挥之不去。
而每当这种时候,为了不让浴室里的热气熏到镜片,白晏礼通常都是摘了眼镜的。
除了在床上,唐栩栩很少见他不戴眼镜的样子。
而两个人上床的时候大多都会关上灯,所以,可以说在浴室的时候,反而是她最近距离端详他那张俊脸的机会,可以把他眼睑上浓浓的眼睫毛都一根根数得清楚分明。
先前看多了白晏礼戴上眼镜时的阴鸷和冷漠,眼下乍一看到他摘了眼睛,总是会让人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尤其在热水的浸泡下,更容易让人产生恍惚的回忆。
如果不是刚才在楼顶的水池里,那种冰冷刺骨的感觉太过清晰、几欲溺亡的恐惧太过强烈唐栩栩也许会以为自己现在是在做梦。
但很明显,眼前的一切并不是梦境。
而她要承受的惩罚,也才只是刚刚拉开序幕而已。
微敛眼睑,唐栩栩从片刻的走神中反应了过来,继而微扬眉梢,似笑非笑地看着近在迟尺的男人,一字一顿拔高了声调重复道。
“那个时候你问我到底有没有跟阿野做丨爱,不就是怀疑我在故意演戏骗你吗既然你不相信我的话那为什么不直接验个身呢就像上次那样,你的经验如此丰富,只要伸个手指就知道我有没有背叛你不是吗”
每说一个字,唐栩栩眼底的笑意就浓上几分。
仿佛亲手揭开自己的伤疤,看着伤口一点一点逐渐变得鲜血淋漓,是一件多么痛快的事
而她也算吃一堑长一智,提前准备了润丨滑液,就算把事发现场营造得并没有那么真实却也足够让白晏礼心生疑窦,一辈子消散不了对她的怀疑、以及对那个晚上的芥蒂
听到唐栩栩这样问,白晏礼下颌线微紧,俊脸上的神色几乎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阴沉了下去。
从男人身上散发出来寒意是如此强烈,以至于唐栩栩甚至能感觉到周身的水温在一点点地下降,哪怕不断流动的热水依旧在发散着氤氲的水汽,却给人以一种整个浴缸都要冻结成冰的错觉。
不知是否怒到了极点,男人眯着危险的眸子,在静默片刻后却忽然扯起嘴角。
笑着反问了一句。
“怎么你很想我给你验身还是说白牧野没有满足你”
听他这样回话,再结合他刚刚的反应,唐栩栩大概明白了过来。
根本不用她刻意提醒和催促。
早在她昏沉着脑袋意识模糊的这段时间,他就已经里里外外地将她仔细验了一遍
而最终得出的结果,即便没有全然相信,也不可能一点怀疑也没有。
所以他才那样说,问她是不是白牧野没有满足她。
念及此,唐栩栩即便马上回了一句。
不以为然地哂笑道。
“当然不是,阿野身强体壮、年轻气盛只会强悍得让我受不了,怎么可能满足不了我倒是你工具不给力,活也奇差无比,跟你上床简直就是上刑,我就是不想再继续遭那份罪,才想让你早点验完了事免得你不相信,还以为我在演戏骗你,又像前几次那样死缠烂打地不肯离婚”
面对唐栩栩赤丨裸裸的挑衅,白晏礼阴郁着眉眼,目光沉沉地看着她。
薄唇微扬,嘴角的笑意却是浓厚了几分。
看着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自欺欺人的跳梁小丑一样。
喑哑着声调,男人修长的手指缓缓抚上唐栩栩细腻嫩滑的肌肤,好似在抚摸一匹上好的绸缎一般,哪怕上面布满了其他男人的吻痕,也依旧令他爱不释手。
“所以你以为,只要你出轨了我就会嫌恶你,进而答应跟你离婚”
微蹙眉心,唐栩栩像是无法忍受男人的触摸,又像是没料到他会是这样的反应,不由剔着眉梢反问道。
“难道不是吗你的占有欲那么强,怎么可能忍受跟别的男人共享我的身体更何况这个人还是白牧野你别忘了,他是夺走苏小姐初次的男人,同时也是我的第二个男人”
听到最后那几个字,男人忽然指尖一重,修长的手指顺势捏住了女人纤细白嫩的颈项。
直接扼住了她的喉咙,阻断了她继续发声。
再凝眸,褐色的瞳眸中写满了一剔眉就能挫骨扬灰的凌厉。
“你真的看上他了”
唐栩栩还是笑,尽管脸色在呼吸受滞下不断变得苍白,却并没有任何挣扎的意思,只用一种淡淡的嘲弄的目光看着眼前的男人。
“为什么不呢他比你年轻,比你有活力更重要的是,他喜欢我,而且只喜欢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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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2章 “白晏礼,你后悔了吗?”(6)
第882章 “白晏礼,你后悔了吗”6
话音落下的刹那,唐栩栩明显感觉到攥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指蓦地收紧了一下
仿佛要将她生生掐死。
又似乎是出于别的什么、难以言说的晦涩情绪。
唐栩栩凉凉地抬着眼皮,看着男人眼底晦暗如深渊的眸色,她始终看不清他在想什么,也从来没有读懂过他的心。
有时候她觉得他是爱她的。
有时候又觉得,自己在他心中无足轻重,连一丝丝的分量都没有。
只要那个叫苏妍的女人出现,她就会被彻彻底底挤到阴暗狭小的角落里,仿佛不存在一般。
其实她要的从来就很简单,只要有个人全心全意地对她好,爱她一生、护她一世但命运就是这样无情,曾经给予她温暖的男人,一个接一个,都背叛了她、辜负了她的满腔深情。
她原本是炙热的一团火焰,如今却只剩下了冰冷的一摊灰烬。
而死灰是再也不会复燃的。
她在二十岁的年纪,就已经被这个男人消耗掉了所有的热情和爱意,乃至葬送了整个如花般美好的青春。
看着唐栩栩凉淡的眉眼,逐渐失去血色的小脸苍白一片,明明呼吸受滞,她却像个不会动也不会哭的木偶一般,只是噙着嘴角一抹浅浅的笑意不知道是在嘲笑他,还是在嘲笑这个世界。
抑或者,是她自己。
白晏礼深深拧着眉心,俊脸上的棱角冷厉得像是一把刀,却不知割伤的是谁。
他动了动冰冷的薄唇,缓缓松了手。
像是想说些什么
然后喉心晦涩,却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有些话,当初说不出口,到了现在就再也没有开口的机会了。
因为说了,也不会被相信,也只会变成虚情和假意。
到头来,白晏礼只淡淡地从喉间溢出几个沉冷的字节,一字一顿,宛如冰钉般深深地敲进了唐栩栩的耳里、心底。
“你放心,不管你跟谁上过床,跟多少个男人发生过关系我都不会不要你,更不会跟你离婚,所以你最好死了这条心,别给自己找苦头。”
闻言,唐栩栩心头一震,忍不住瞪大眼睛看向眼前面无表情的男人。
“白晏礼,你是有病吗还是心理扭曲心理有问题就去找心理医生治啊缠着我干什么我到底哪里欠你了,你要这么折磨我”
“是。”
白晏礼淡淡应了一声,继而扬起手,把浴缸里的水逐渐开到最大。
一手握着女人纤细的手腕,另一只手拿起毛巾缓缓地往她身上擦拭,一遍又一遍好像嫌她脏似的,要把她从内到外,彻彻底底地洗干净。
“你是欠我的,欠我了一辈子所以要用你的一生来还。”
唐栩栩听不懂他的话。
只是觉得这个男人偏执得可怕,仿佛走火入魔一样,不择手段地绑着她不让她离开。
至于为什么不肯放她走,可能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就像现在,他明明觉得她脏了却还是不肯放手,只是把她扔到浴缸里,来来回回、反反复复地清洗,好似要褪掉她的一层皮。
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