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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一路顺藤摸瓜,查到了对方集团的高层和苏妍有私下的联系和往来。
尽管目前还没有确凿的证据,得以证实苏妍和唐氏集团的破产有所牵扯但从苏妍刚刚的反应来看,答案已然再明显不过
在男人冷冽目光的注视下,苏妍自知隐瞒不住,一下子不免有些失了底气、乱了方寸
呆立在原地怔忡了好一会儿,才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
忍不住拔高声调,反问道。
“就是因为这个所以你才对洛氏集团的债务危机冷眼旁观、无动于衷,不管我怎么求你你都不肯出来见我,不肯出手帮忙,是吗哪怕哪怕你明知道洛氏集团变成现在这样的局面,都是唐栩栩在背后搞鬼,在暗地里动手脚你也一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什么都没有看见你觉得那是我欠她的,所以就任由她羞辱我、作践我”
面对苏妍的悲屈和质问,白晏礼始终一脸冷漠,淡淡打断道。
“栩栩跟你不一样,她不像你那样工于心计,更没有你那些阴毒的心思和肮脏的手段。”
他不是不知道,从小在孤儿院长大,苏妍的心思比一般的女孩要更加敏感深沉但他也只是以为,她仅仅是性格比较沉静内敛,不会把情绪过多地表现在脸上,有什么想法都自己藏着掖着,最多就是喜欢自己一个人在那儿伤春悲秋,胡思乱想。
再加上她在自己的面前,总是表现得十分温顺乖巧,让人挑不出错处。
甚至就连唐栩栩,都很少在他面前提及苏妍。
所以,他对苏妍其实并没有特别关注,只是一心履行当初答应她母亲的承诺,对她加以照拂,帮她回归洛家夺回继承权。
直到苏妍做得越来越过火,他才意识到原来自己身边,养的不是一只娇弱的绵羊,而是一只心机深沉的白眼狼
鉴于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和交情,以及恩情的重叠,白晏礼几乎没想过要怀疑苏妍。
等到醒过神来,却是
为时已晚。
“哈我阴毒我肮脏”
像是没有想到白晏礼会用这种刺耳的字眼来形容自己,苏妍一时难以接受,不由失笑出声。
笑了两声,便又换上了一副悲愤难平的表情,忿忿不甘地反诘道
“难道你以为,唐栩栩就冰清玉洁、一尘不染吗不你错了你刚刚那句话没说对,把你蒙在鼓里,耍得团团转的那个,不是我是唐栩栩”
见白晏礼面色沉峻,不为所动。
苏妍忍不住上扬声调,恨不得把唐栩栩拉到面前当场对峙
“是,我承认唐家破产的事,我是顺水推舟了一把,但我发誓唐栩栩出车祸的事,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是我干的我认,不是我干的,谁也别想诬陷我”
白晏礼口吻沉沉,并没有因为她的坦承和辩解而有丝毫放过她的意思。
“是不是诬陷,警察局会查证。”
丢下一句话。
白晏礼拧着从头到尾都没松开过的眉心,拔腿便就转身走了开。
大概是知道从苏妍嘴里问不出什么,也就渐渐失去了耐心,不想再跟她浪费口舌之争。
看到白晏礼转身要走,似乎打定了主意把自己交到警局,苏妍骤而变了脸色,当场急红了眼,连带着嗓子都带上了几分哭腔,对着男人冷漠的背影连声唤道
“晏礼晏礼你别走”
“晏礼你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唐栩栩出车祸的事”
“我是被陷害的是唐栩栩故意设的局所有这一切,根本就是她一手策划的是她处心积虑,故意设下圈套嫁祸给我你不要被她骗了”
闻言,白晏礼顿住了脚步。
却是没有回过头。
只凉凉地从薄唇中吐出几个淡漠的字节,反驳道。
“栩栩不是那样的人。”
见他冥顽不灵,完全被唐栩栩牵着鼻子走,连自己的半个字也听不进去,苏妍一时又急又恼,忍不住恨恨打断道
“不管你愿不愿意接受,我说的就是事实晏礼,你别再自欺欺人了其实你心里知道的对不对从一开始唐栩栩就没有打算真的回到你身边,她对你虚与委蛇,不过是为了对付我先是洛氏集团破产,紧跟着就是车祸如果不是她故意设计的,这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你看她设计得多好啊步步紧逼,一环扣一环,她的心机远比你想象中要深得多”
白晏礼却像是没有听见一样,对此不置一词,显然并不相信她的话。
急愤之下,苏妍几近穷途末路,沙哑着嗓子一遍遍强调。
“我没有做,我真的没有做如果到头来你发现确实是唐栩栩骗了你,你一定会后悔今天这么对我”
终于,白晏礼缓缓转过身。
抬眸对上苏妍泪光盈盈的眸子,对上她不甘而又悲愤的视线,薄唇轻启,一字一句,说得沉稳而笃定。
“就算她真的骗了我,我也甘之如饴或者,我宁愿她是骗我的,至少这样我可以知道她现在安然无恙,而不是生死未卜。”
他现在最怕的
就是她再也回不来,再也不会骗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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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4章 没有她的世界,他活得像是一只孤魂野鬼(13)
第1004章 没有她的世界,他活得像是一只孤魂野鬼13
看着男人无情离去的背影,仿佛这一次已然铁了心撒手不再管她,苏妍终于开始感受到了真正的慌张和恐惧。
她伸手想要抓住他,却被警察牢牢地摁着肩膀动弹不得。
只剩下一声声哭喊和求饶回荡在沉寂的走廊上。
却是再也得不到半分回应。
“晏礼,别让他们抓我”
“求求你”
“我不要进监狱,我不要坐牢我不要”
不管她怎么声泪俱下地苦苦哀求,自始至终,白晏礼都没有回过头,连步子也没再停顿一下不过片刻,那道修长挺拔的身影便以冷漠决绝的姿态,彻底消失在了长廊的尽头。
走廊上,听到苏妍悲恸哀戚的哭求,不少人闻声走了出来。
一抬头,却看到她被两名警察押着往外走。
见状,众人不由交头接耳地议论了起来,声音不高,却也足够清晰入耳
“发生了什么”
“怎么突然抓人了”
“听说这女的涉嫌故意杀人,被逮捕了”
“故意杀人不会吧这姑娘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怎么也不会让人把她跟杀人犯联系在一起啊”
“知人知面不知心呐,有些人就是这样外表看着温柔善良,指不定心肝有多黑呢照我说,这种人就该趁早关进监狱,免得出来祸害人”
“就是这么歹毒的女人,最好关她一辈子”
在众人鄙夷而又嫌恶的唾弃下,苏妍低着头,垂着散乱的长发,知道白晏礼这一次是彻底抛弃了自己,苍白的小脸上终是颓然一片,放弃了挣扎。
面对着陌生人指指点点的议论,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最黑暗的那段时间。
私生女的身份就像是下水道的老鼠一样,不被接受,无法见光,永远都只能活在暗无天日的阴沟里,否则就会像过街老鼠般,人人喊打,狼狈逃窜。
是白晏礼的出现,让她的生命里亮起了一束白光,将她带离了无尽的阴冷和黑暗。
可是为什么
唐栩栩一定要跟她抢
她明明什么都有了,从小锦衣玉食,宠爱有加,活在明媚灿烂的世界里,艳丽得像是一团燃烧着的炽热火焰她那么富有,为什么就不能分给她一点为什么就不能把晏礼让给她
上天真是太不公平了。
连着在东江打捞了半个多月,仍是一无所获。
唐栩栩就像是凭空消失,彻底从人间蒸发了一样,连一丝半毫的线索都没有留下,让人无迹可寻,捕捉不到她的半分气息和踪迹。
到了这份上,几乎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唐栩栩十有八九是回不来了。
然而
即便白晏礼心里明白,找到唐栩栩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他却还是偏执地让人一次又一次扩大搜索范围,仿佛只要他不停地去找,总有一天会找到她。
总有一天,她还会再次出现在他的面前明眸皓齿,笑得如夏花般绚烂明媚。
那场车祸的肇事司机倒是很快就抓到了,甚至没怎么审讯就主动供出了苏妍是幕后主使,一口咬定那个时候是苏妍指使他开着大货车去撞唐栩栩的
有他这么一个人证,再加上之前苏妍和唐栩栩在咖啡厅争执时脱口而出的狠话,哪怕苏妍始终不肯认罪,却也是百口莫辩,难以洗脱自己身上的巨大嫌疑所以,自从那天被警察拘留之后,苏妍就一直被关在看守所里没有出来。
但因为整个案件比较扑朔迷离,除了肇事司机这个人证之外,警方暂时没有拿到其他足够有力的物证。
所以案件尚且还在审理当中,没有马上给苏妍定罪判刑。
担心苏妍身体孱弱,在看守所呆久了会吃不消,江璟这段时间一直在四处奔走,更是不止一次来找过白晏礼奈何不管他怎么说,白晏礼始终铁石心肠,无动于衷
“白晏礼,你变了,你真的变了”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那件事根本不是妍妍干的,为什么为什么你就是不相信她呢”
“你明知道妍妍身体不好,当初为了你摔成了植物人,在床上躺了一年多才醒过来,后来腿上又落了伤,需要长期疗养要是再这么关下去,用不了多久,她的腿就要废了”
“你真的忍心眼睁睁地看着妍妍蒙受不白之冤,在牢里变成一个残废吗”
“当初妍妍的母亲拿自己的命救你,就是为了把妍妍托付给你,让你好好照顾她你就是这样照顾她的吗把她一个人丢在看守所的牢房里,漠不关心,不闻不问”
“我知道了,你是觉得对不起唐栩栩,所以就拿妍妍给她出气这样对妍太不公平了”
“好你不肯帮忙,我自己想办法”
看着钟尧气急败坏失望离开的背影,钟尧微垂眼睑,转头看向站在江岸边始终不发一言的男人。
从唐栩栩开车坠江那天开始,几乎每一天,白晏礼都会来江边站上一阵。
有时候呆一两个小时。
有时候,一呆就是一整天。
江边的风大,吹皱了男人身上原本熨帖的白色衬衫,将他瘦削的脸颊削得更加尖锐了几分,双颊和下巴上甚至冒出了从未有过的青色胡渣,仿佛一夜间憔悴了很多,沧桑了很多。
看到他这副样子,钟尧动了动嘴唇,忍不住走上前两步,安慰道。
“这么久了,苏小姐还是什么都不肯说,到现在也不肯招供也许、也许那场车祸,苏小姐真的不知情如果是这样的话说不定这一切,真的都是太太刻意安排的。所以,太太很有可能只是藏起来了太太一定还活着”
话是这样说,但其实钟尧心里也没底。
他并没有任何想为苏妍开脱的意思,只是不想让白晏礼日复一日地沉沦下去。
好像太太不在了,他就只剩下了一副空荡荡的躯壳。
如同一只孤魂野鬼游荡在这个世界上,行尸走肉一般,活得没有一点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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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5章 答应你的事我都做到了,为什么你还不肯回来?(1)
第1005章 答应你的事我都做到了,为什么你还不肯回来1
白晏礼只静静地伫立在江岸边,抬眸凝视着远处的江面。
好似没有听见钟尧的劝慰般,仍是紧抿薄唇,一言不发,什么都没有说。
见他没有反应,钟尧也就渐渐收了声。
他想,他大概明白白少的意思了。
就像江璟刚刚说的那样,不管白少是出于什么样的心理,是对太太的愧疚也好,还是对苏小姐的迁怒也罢只要太太一天没有回来,苏小姐就一天别想从警局出来。
时间一天一天地过去
找到唐栩栩的希望也跟着变得越来越渺茫。
白天的时候,白晏礼还能不断给自己增加工作量,不断地并购医院和公司,用高强度的工作来麻痹自己,让自己暂时忘却唐栩栩已然不在的事实。
仿佛她还好好地呆在家里,只要他回家,就能看到她抱着猫从楼上下来,笑着跟他打招呼。
有时候她会走过来,帮他脱下外套挂在落地衣架上,心情好的时候,还会特地嘱咐秦妈烧些他爱吃的菜,然后两个人坐在餐桌前慢慢吃着,偶尔说些她白日里见到或者听到的趣闻。
尽管他买的别墅面积都很大,但只要有她在,就从来都不会让人觉得空荡。
可是这样的自欺欺人,一到天黑就开始无所遁形,不攻自破。
那种从骨子里渗出来的孤独,宛如千万只蚂蚁噬咬着他的神经,蚕食着他的清醒和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