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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苏尔就礼貌地告别,拎着伞走到路边拦下一辆出租,在上车之前想想还是丢下一句:“尼娜是个好女孩。”
上车后,苏尔托着下巴看着窗外的景色一排排从眼前清晰掠过,心中感叹自己可真是个好伙伴,为单身狗同伴操碎了心,如果这样都点不明白的话,那他还是单身一辈子算了。
人总是容易去美化未曾得到抑或早早失去的东西,安德森就是如此。
终究是少年时的小小心思在时间的酝酿下越发的醇厚,被那种美好的暗恋感觉熏得迷乱而不知,其实他早就已经有了真正的心动。和她一起的拘束有些不一样的是安德森在这位尼娜小姐的身边十分的坦然放松,他们之间存在着一种他人无法插足的氛围。
从安德森和尼娜,到凯西和她的丈夫,人类的爱情总是如此的捉摸不定。即使幸运如安德森现在和尼娜真心相爱也难免日后会生出什么嫌隙,这一点不幸如凯西已经尝到了苦果。
人心易变这个词一直都是如此精确地戳到感情的弱点,吸血鬼在这方面可比人类靠谱多了,想到这里那个人的脸不由自主地浮现在脑海里。
一直到苏尔回到221b也没能消除脑子里的画面,郁闷的苏尔刚想一头埋进软绵绵干净的被子里,又想起自己淋了雨不怎么干净。
目光围着房间转了一圈,嗯?窗户没有关吗?她明明记得在出门前关好了。
她的感知能力告诉她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只除了窗沿外放着一朵玫瑰。
入眼是一抹娇艳欲滴的红,不过似乎被淋了太久花瓣都有些凋零。
这和他的风格不太一致,无论在什么情况下他都会挑选最好的东西以最佳的状态送到自己手上,苏尔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对。
几日后,知道安米尔一切都好的苏尔挂断了电话,这段时间真的太平静了,平静到她不习惯内心产生了一种不安,简直就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静谧。
突然苏尔闻到了一个熟悉的吸血鬼的气味,是简。
当她看见简的第一眼她简直不敢置信,向来盘起来一丝不苟的金发像是没有时间梳理十分的凌乱,就连身上的袍子也到处都是划破的口子,狼狈不堪。
简的神色甚至都十分反常失去了从容,瞳孔里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惶恐。
第57章 终焉之始
浓郁的黑暗将大厅里的光全都吞噬殆尽; 万籁俱寂,失去了烛火的献祭,往日美轮美奂的建筑以及雕塑此时显得格外阴森恐怖。
走廊外传来脚步声,高跟鞋的鞋跟一下一下地敲击着光滑的大理石板; 吱呀一声; 门被丝毫没有存在感的守卫推开了。门里门外都是一片漆黑; 原来现在整个沃尔图里的光都被掐灭。
这些光的寂灭就像把沃尔图里的最后一丝生气都带走了; 整座城堡真正成为了一座巨大的坟墓。
亚西诺多拉穿着一套和往日风格截然不同的修身女士西装,剪裁干净利落,露出脚踝的裤脚下踩着一双黑色细高跟,失去温柔笑容的脸部线条显得有些冷硬。
”科林在哪?”
冰冷的质问回荡在空荡荡的大厅中; 一直到回声都消失在穹顶之上看似没人的室内才给予了答复。
“她的去处; 需要用; 凯厄斯来交换。”
从凝固静置在座位上的雕塑里传出的声音就像一节枯涩到掉渣的木头; 没有一丝感情波动。
“你在威胁我。”
平整的石板随着亚西诺多拉前进一步鞋底与地面接触的时候裂开蛛网一样的缝隙。
“亚西诺多拉——首领。”黑暗中又响起一个女声笑意吟吟,并在首领这个单词上停顿了下带着玩味; “不要这么激动,不然好不容易保持的平衡就会啪地一下断掉哦~”
“身处劣方的那端可不是我们。”她的声音轻快得如阳光下的百灵鸟一般动听,但是其中的意味却让亚西诺多拉的脚下又多裂开一个坑。
临走之前,无功而返的亚西诺多拉与那个苏尔的好友对上视线,这个名叫安米尔的女人灿烂的金发在失去光线后; 浸在黑暗中散发出冷冰冰的银芒。
看着气势汹汹的现任沃尔图里挂名首领离开的背影,安米尔不由感叹了一下苏尔的新朋友真好哄; 虽然看着一副很唬人的样子; 总感觉沃尔图里在未来很有可能会倒闭。
在门被关掉之后可能是被刚才的动作震动了; 圆滚滚的带着棕色毛发的圆型物体从马库斯座椅后滚落出来; 滴溜溜地滚到安米尔的面前。
淡定地从带着惊恐不解迷茫表情的头颅边经过; 座椅后一个硬邦邦的物体也随之轰然倒地。
踏上台阶走到马库斯的身边,安米尔坐在他旁边的另一把椅子上,将胳膊肘搭在刻着精美漆金雕花扶手上,撑起下巴,打量着这个疯得格外安静的男人。
“你为什么非要杀科林?”
声音在空气中消散了好半天,安米尔无聊地趴在扶手上以为他不会回答自己时,感觉一道冷漠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
迅速收起自己能让人产生快乐这种情绪的能力,安米尔只是想让他解答一下自己的迷惑,又不是想找打。
马库斯沙哑的声音断断续续,简直就像下一秒就会断气:“她是沃尔图里至关重要的,一把钥匙,只有这把钥匙,能,打开沃尔图里防线的锁。”
听了等于白听的安米尔觉得有点亏,趁着木头还愿意说几句话又带着甜甜的笑容问了一个问题打发时间:“那你为什么不直接杀掉凯厄斯?”
”你的意思是,要我现在,杀了他们?”
”那可不行,苏尔知道她的新朋友死掉会伤心的,她的朋友太少了。”安米尔松松垮垮没有一点形象瘫在椅子里,脑袋磕在椅背上。
这个问题其实是两个人的明知故问,在一切开始之前安米尔就与马库斯定下了不能杀亚西诺多拉的条约。
她的计划中将凯厄斯也杀死才是最稳定的方案。只可惜啊,安米尔哼着童谣,苏尔的新朋友似乎眼光不太好,看男朋友的眼光太差了,居然是真心喜欢凯厄斯,为了凯厄斯连命都不要了。
没办法只能将那个没头脑设计关起来,并且隐瞒下凯厄斯是阿罗杀死马库斯伴侣知情者这件事。
又将马库斯伴侣的事告诉亚西诺多拉,亚西诺多拉出乎意料的干脆表示不会干涉他们针对阿罗的谋划,只除了不能杀凯厄斯。
提到这里安米尔真的觉得有点不能理解,明明保护凯厄斯的也是亚西诺多拉,关凯厄斯最起劲的也是她,想起亚西诺多拉那个。。。。。不能语言形容的表情,安米尔心里都打了个激灵。
爱情中的女人啊,真是个矛盾体,为被关的凯厄斯点个蜡吧。
回到问题,她之所以要问其实主要是安米尔想要满足自己的一点点好奇心,她还设想过马库斯会控制不住自己的理智,杀掉一切可能阻止自己复仇的任何吸血鬼,科林就是一个小小的例子。
可现在看来他尚且算是一个理智的疯子,那就不担心之后会有什么变故了。
执拗而疯狂的复仇之火压抑在他干枯的身体里,最后无论结果成功与否,这把火都会将他这副苟延残喘了千年的身躯焚烧的干干净净。
唉,她真的是操碎了心。默默板着手指算,最大头的那个死掉了,马库斯在杀死自己的仇人后也会自杀,孤军一个的凯厄斯那个脑子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也这样沃尔图里就完全没有人能困住苏尔,这是她一切计划的起点。
而这一切都要感谢那个转化她又一次次随意摆布她的——垃//圾的教导,阴郁的笑意爬上她方才还勾着明媚弧度的嘴角。
从前不与苏尔见面一个是因为受格温的挟制,更多的是不想把危险带给苏尔,当她变成吸血鬼怪物杀死那个孩子的时候就彻底和苏尔是两个世界的人了,越靠近越危险。
但是没想到的是当她终于确认苏尔过上安稳生活没有危险而离开后,苏尔被迫走上了和她一样的道路。一直无力反抗格温催眠的她首次提出自己的想法,她想要从沃尔图里将苏尔带走,固执到一反常态格温的催眠都没有打消她的念头。
将安米尔视为一个珍贵引爆器的格温并不想让自己的工具自爆,于是在他的的试探沃尔图里实力的计划中带上了安米尔。
而也正是这个意外让格温找到了他那个无法实施的计划的突破口,自此利用她们之间的羁绊形成一个环环相扣的阴谋。
即越过阿罗将安米尔送到马库斯的面前告诉他当初伴侣死亡的真相。
并且第二重保险潜意识催眠被定时唤醒后,猜测过安米尔身份的苏尔一定会替她掩饰,继续成为安米尔的第三重保险来防止安米尔还没有将真相说出就被阿罗发现处理掉。
只要马库斯听到了这个事,无论他相不相信都会留下深刻的怀疑,必然无法释怀,如果没有相信那最起码也会在他们之间留下一道裂缝,如果相信了那当然是欢天喜地的大好事。
当格温告诉她这个计划的时脸上满是沾沾自喜,似乎已经看到了自己复仇成功的画面。
吸血鬼啊,真是一种报复心极强的怪物。
学不会宽恕使他们漫长而贫瘠的生命沾染上这种剧烈毒药就注定无法平静。
安米尔也是如此。
顺水推舟答应格温的计划,伪装成为了最后报答一次恩情的小可怜,安米尔的心中在那个时候就有了方案的雏形。
杀了格温藏在沃尔图里的“眼睛”,以“眼睛”的身份给他传达半真半假的消息。将苏尔引到爱丁堡,阿罗看到了安米尔这个粗略的计划和她的真实想法,为了苏尔的安全自然会赶到爱丁堡。
安米尔最初的方案仅仅如此。
只是后来当潜意识的那个秘密出现在她的脑中,她更改了最终目的,这是一个最好的时机,能将苏尔从沃尔图里这张蛛网里摘出来的时机。
设下圈套的格温恐怕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也只是罗网下的一个猎物,还是一个诱饵。你看,惯性傲慢真的又是吸血鬼的一个通病。
黑暗中响起人类手机电话的铃声,屏幕惨白的微光用口袋边缘漏出,但安米尔的头始终没有低下有接电话的想法,定格在铃声响起之前那刻的笑容僵在脸上。
直到光线逐渐熄灭,像黑夜中逐渐湮灭的星辰,铃声也没有再次响起,安米尔脸上的肌肉才缓缓的放松,展开一张没有表情的脸部面具。
一切都重新沦陷进黑暗。
英国伦敦在雨歇之后夜色也随之降临。
苏尔:“先进来再说吧,被人类看到就麻烦了。”
苏尔的房间窗外就是一条街道,好在这时街道上的行人并不多,简的速度够快也就没有人看到墙上曾经出现过一个人影。
其实简不仅仅只是外表因为狼狈发生了变化,她的身上还有一种像是被解放出来的天性,这种改变让她的高贵冷艳中添加了一份野性。
“沃尔图里出事了。”苏尔极其肯定地说。
简血色的瞳孔没有任何掩饰直勾勾的看着苏尔,她在思索什么。半晌简才眨了一下眼,垂下眼皮避开苏尔的视线,睫毛的阴影倒映在眼睑下方浓重如烟熏妆的黑眼圈上。
“沃尔图里发生了内乱,马库斯联合亚西诺多拉夫人一起控制了所有吸血鬼守卫,凯厄斯首领不见踪影。”
“他们还挟持了切尔西的伴侣阿夫顿,利用切尔西能切断彼此之间的情感纽带的能力,使沃尔图里的守卫们丧失对阿罗首领的忠诚。”
“然后针对阿罗首领进行围剿,这些行动都非常的迅速。”
听完这一连串有些离奇的事情发展,苏尔却发现漏了一个重要的点。
“那原因呢?”
看似全盘托出的简这一次没有有问必答,而是选择了沉默相对。
她知道,但是有人不让她说,简这样的吸血鬼不愿意说的话是没有人能逼她说出来,苏尔转而问了另外一个问题,“你看见科林了吗?”
在得到一直都没见过科林的回答后苏尔差不多明白了,科林多半已经被杀。
在早些时候苏尔就向阿罗问了沃尔图里所有吸血鬼的能力,并闲得慌研究了一番,然后苏尔就从这些能力中发现了沃尔图里实行统治的一个致命弱点。
如果把切尔西的能力比作一把锁,这把锁牢牢地将沃尔图里吸血鬼守卫们的忠心固守住,那么科林的能力就是一把钥匙,科林使人满足自身处境的能力则保证了切尔西这把锁的稳定。
两相制衡,是阿罗能干出来的事。
但弱点也非常明显,如果要动摇沃尔图里的统治只需要先抽出科林这把钥匙,再使用一些手段挟持住切尔西,沃尔图里这座城堡就相当于被抽动了根基。不过一般情况下,切尔西和科林一直都处于严密的保护下,阿罗也绝对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不过现在事实就如她猜想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