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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我心里便也不再诚惶诚恐,因为我相信裴少北,一个冷静自持,独立自由的男人是不可能被长辈的意愿束缚的。我自我催眠,嘴角甚至很快挂起了微笑。
“你似乎知道我今天找你来的目的?”裴少北的母亲淡淡开口。
我笑着回道,“嗯,能猜到几分!”
“哦?”裴少北的母亲语调微微上扬,不屑和冷讽自然而然流露出来,而那张妆容精致的脸确实丝毫看不出端倪。“那你说说?”
我有些发懵,难道这个时候不应该是对方发问刁难吗?为什么会把话头扯到我身上,让我说什么,说自己心里的那些想法,说自己臆想的电视剧桥段?
我看着对面那张高贵冷艳的脸,心里只觉一阵恶寒,心虚的连嘴角的笑容都挂不住,瞬间败下阵来。
“阿姨,是您找我过来,却让我说自己的猜想,其实您应该知道我猜的是什么,又何必非要我说出来!既然都明白心里的打算,不如就开门见山的说罢。我不喜欢绕老绕去!”我深吸一口气,却是拼命撑着自己的脊背,说的铿锵有力,气势如虹。
裴少北的母亲盯着我看了两眼,看的我额头的冷汗都快下来了,我忙接着喝咖啡的动作做了演示,总算没有太过丢脸。
“我只是想看看,少北找的媳妇有多么玲珑剔透,猜算人心。既然要做裴家的媳妇,总要拿出一点东西,让我这个老婆子信服,你说,是不是?”
我被她这话说的更加懵,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同意我们结婚了?我抬眼望去,希望在对方眼里找到一丝一毫的松懈,可是除了冷冰冰的凝视,什么也没有。我瞬间觉得自己单纯了,怎么可能同意,这不过就是个下马威罢了。
我扯了扯嘴角,反驳道,“我和裴少北之间并没有什么猜算人心,大家公平坦诚交往,我不觉得有什么值得算计的东西。阿姨,我知道您对我并不满意,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博得您的好感,我只能说,我会好好照顾裴少北,其他的……”我顿了一下,却是也带了些不满,“其他的,我做不了主!”
“哼,我早就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早在少北把你带回去的时候我就知道,我就是想看看,他能肆意妄为到什么程度,能玩到什么时候?”裴少北的母亲弯起了嘴角,笑起来的时候,竟和裴梓乐有着几分相似,让那张本来太过严肃冷漠的脸显出几分人间烟火的味道来。
“玩?”或许是因为这一点儿的人间烟火味,让我突然间就有了胆子,“阿姨,我不同意您的这个说法。裴少北已经三十,他有自己独立的思想。我虽然不能说多么了解他,可是对待感情,我并不认同您玩玩的说法!”
“你的意思是,你和他都是认真的?”
“当然!”我抬手抚上肚子,气势又强了一些,“我们都是对婚姻对孩子负责的成年人,不是年幼无知的少年!”
裴少北的母亲似乎对我的这个想法很赞同,竟是难得地笑着点了点头。我心里顿时长舒一口气,虽然在这个时候那孩子说事有点儿可耻,但是,这总归是给了我莫大的勇气,让我恩能够端端正正地坐在这个人的对面,并非毫无底牌的任人宰割。
谈话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僵持,也没有出现恶婆婆羞辱媳妇的桥段。裴少北的母亲突然就转移了话题,语气极其平淡地和我聊起了家长里短,我的工作,父母的工作,依旧肚子里孩子的日常。
我渐渐放下警惕,觉得这个看起来太过严肃冷漠的女人并不如表面上看起来那么难以沟通,我甚至觉得裴梓乐和裴少北对于他们母亲的评价都是片面的,带着个人色彩的。
咖啡喝了过半,我以为这次的谈话将以愉快的场面结束。谁知道平淡之后,裴少北的母亲突然又开了口,问的问题依旧平常,让我本就松懈下来的神经也没有过多戒备,答的理所当然。
“听说梓乐搬去了少北那里住?”
“是啊,早晚都在家里吃饭!”
裴少北的母亲听完这句,突然间就不说话了。一口一口抿着茶,气氛瞬间凝固下来。我思前想后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唯一有可能的原因就是对方担心裴梓乐的学业,想到这里,便主动开口解释,“阿姨,你不用担心,梓乐这孩子很乖,上课也很认真。虽然走读有一些不方便,不过少北都是开车送他,也并没太辛苦!”
裴少北的母亲依旧没有回话,却是停下了喝茶的动作,双眼冷冷地看着我。
我被她盯的浑身不自在,就连笑容都僵硬在脸上。
“阿,阿姨,您,您是不是有话要说?”
“我以为,顾老师这么聪明的人会猜得到我来找你的真正目的。如今聊了半天我才发现,你并没有我以为的那么聪明,又或者,你比我想象的更会演戏?”
我一时间有点儿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么尖锐的话,在前面铺垫下来的平和氛围下显得异常突兀,让我本来放松下来的思绪无法瞬间凝集,无法做出相应的反应。
我呆愣着,看着对方。
裴少北的母亲又开了口,“难道我说的不对?一个离了婚的女人,凭什么得到我两个儿子的青睐?是凭着聪明才干还是凭着精湛的演技?我原本打算向相信前者,毕竟,裴少北的是什么样的个性,我比你更了解。能吸引他的,不可能是你这种脑袋里没有几两算计的女人,如果以色诱之,你也不够资格,唯一的可能,就是你会演!”
“阿姨,你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我只是在陈述事实。一个结婚五年没有怀孕生子的女人,在和裴少北在一起的短短时间内就有了孩子。要么,你的前夫不行,要么,是你太会设计!至于前者,我找人查了。事实证明,你前夫的确不行,也难怪你会在离婚的当日就爬上了裴少北的床,也对,一个深闺寂寞的女人,有机会攀上另一个男人,谁也不肯放过,我理解,这种人性的劣根性无可厚非!”
“阿姨,你身为长辈说这样的话合适吗?”我怒了,直接从凳子上站起来,激动地喊道,“你可以侮辱我,我当是你不了解,无话可说。可是裴少北是你的儿子,你这样说他合适吗?难道您儿子在您心中就是个随随便便让别的女人爬床的男人?”
我知道不应该和对面的人叫嚣,可是我无法忍受这样的羞辱,不仅仅是我,还有裴少北,都不能接受这样的羞辱。
“恼了?”裴少北的母亲轻轻笑了笑,丝毫不见异色,“我一直这么认为的,你有什么意见。男人为欲所惑,那也是人的劣根性,无可厚非!你拿这点跟我叫嚣,不仅显得你愚蠢,更显得你欲盖弥彰,心里发虚。或许事实就是我说的那样,你敢给我拍着胸脯保证,你在第一次和我儿子发生关系的时候就爱上了他吗?”
我被对方如此直白的质问问的楞在当场,脑海中想起和裴少北的第一次。那一次,我因为要离婚而心情不好,喝醉了酒跑去了他家,直接将人压在了床上。被酒精刺激的,哪里会是爱情,不是欲望又能作何解释。
我突然间发现,自己就是个小丑,自以为带着一张完美无瑕的面具,可以遮挡住所有的丑陋不堪,让自己有勇气坐在裴家的对面,有勇气为这份本就相差悬殊的爱情去争取去捍卫。可是,当那血淋淋的现实残酷地被再次撕裂,展现在我面前的是我一直不敢也不想承认的事实。
以欲望开端的爱情,又能高贵到哪里去?连自己都欺骗不了,拿什么去欺骗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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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 如同丧家之犬
? 我颓然坐回座位上,低着头,无言以对。
“你倒是很诚实,不为自己的行为辩解!这一点,我倒是很欣赏。只不过,本来就不美好的东西,就算被披上多么华丽的外衣也都是不美好的!”裴少北的母亲带着浅浅笑意,继续说道,“你可以说我恶毒,说我棒打鸳鸯。你可以将世界上所有肮脏的话都扣到我的头上,我无所谓,也不会对你如何!我今天过来找你,并不是为了拆散你和裴少北。还是那句话,我比你更了解裴少北,所以,也比你更清楚他要的是什么?他的决定我不做干涉,不过,他的未来有没有你,顾晚,你我,心知肚明!”
我苦笑,鼻子有些发酸,眼泪几乎夺眶而出,却是连抬头都不敢。
“你没有辨解的话要说吗?”她似乎再等我,可我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辩解吗?辩解什么,辩解当初的醉酒上床是源自于深情?辩解如今的局势是我一人可以决定?辩解对于裴少北自主独立的个性的不同理解?
哼,我心里对自己狠狠地逼视着,意识却缩成了蜗牛,连探出头来去厮打的勇气都没有。
“没有了?那很好,我有!”裴少北的母亲突然从随身带着的包里将一叠文件摔在桌上,发出砰的一声响,在寂静的包间里回荡着,震得我一个激灵,瞬间抬起了头。
“解释!”裴少北的母亲指着桌上的照片文件甚至还有校园论坛的发帖记录,面容冷峻,带着浓浓的怒火。
我还以为,眼前的人是不会发火的,没想到,也是有着人的七情六欲。我无比佩服这个时候的自己,还能在这样盛怒的眼光下,胡思乱想。
“解释什么?你不是已经都查清楚了吗?我的婚姻,我的工作,那些个闹剧,您不是都一清二楚吗?”
“哼,我的确一清二楚,我给你解释的机会,是看在一个老师的尊严上。我曾经也是身为人师,我不想辱没了这个名头。我很想知道,身为老师,不护卫自己的学生,反而将学生拉入这种漩涡之中,替自己背黑锅,顾老师,您不为自己的老师尊严做一下说明吗?”
“有什么好说明的?我并没有拉裴梓乐趟这个浑水,是他看不过,主动去做的事情。我也因此被人诟病,可我跟谁去解释?”一提这事,我也是一肚子的委屈,裴梓乐的确帮过我的忙,可是更多的却是将误会流言闹得更大。
“梓乐是我儿子,他绝不是那种好事的人,你说他主动,我不接受!”
“不接受?哼”我瞬间觉得无比好笑,怎么这个女人觉得自己对她两个儿子都这么了解吗?“您以为,裴梓乐和裴少北一样吗?您对他了解多少,你知道他这么多年养成了什么样的性格吗?您以为,您的教育就很优秀,没有任何诟病吗?我很好奇,您在您学生的身上付出的心血是不是也带着您自己的强制行为,就像当初把梓乐那个保姆赶走一样,只要有一处不顺您的心,您就会直接下手,绝不留情。在您心中,除了您自己,还有您的那些名利,我很想知道,还有什么是您在意的?”
我义愤填膺,说的气喘吁吁。真个胸膛里充斥着汹涌的力量,仿佛刚刚被压制过的勇气再次复苏一般。
裴少北的母亲冷冷地看着我,带我气息平复之后才道,“你说完了?”
我瞬间就没了脾气,只觉得对方就是一个棉花,自己再怎么反抗也根本没有任何效果。但是,在裴梓乐这方面,我觉得,我是有发言权的。
“是,我说完了!关于裴少北,我无话可说。对与错都是我们自己应该承受的,无论结果如何。但是,裴梓乐是我的学生,进一步来说,我拿他当我弟弟。他的事情,我自认比你了解,他喝醉了找人哭诉,也不可能把电话打给您。因为在他心里,您根本无法和母亲这个词划上等号。他内心的孤单,他的偏执较真,他的渴望和胆怯,您都不了解。这一个方面,您不能,也没办法和我比较。我不认为,我有辱老师的名声!”
裴少北的母亲依旧盯着我看,仿佛在从我的眼神中寻找破绽。这一次我没有逃,直视着她,死死抿着嘴角。
裴少北的母亲抬起手,在那堆文件里翻了翻,抽出一张照片举在手中,依旧冷冷地看着我,淡淡问道,“顾老师说的义愤填膺激昂万分,我听了也深感愧疚不安。不过,事实胜于雄辩,我很想知道,这一张照片的来历!”
照片里是一对激情拥抱的男女,男的只露个背影,而女的正是我。
我张了张嘴想解释,却被对方抢白,“如果顾老师打算模糊这个男人的身份,那么请免了吧。我自己生出来的儿子,就算是性格多有忽略,可是如果我连背影都认不出来,那么,就真的不用做人家的母亲了!”
那个男人是裴梓乐,地点是校园内的旧操场。斑驳的篮球架,破碎的砖石,荒草之中,孤男寡女,激情相拥。我,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