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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瞥了一眼,径直走向我的卧室,将里面张嘉嘉的衣服鞋子还有林东的衣物全部扔了出来,然后“砰”地一声锁上了门。
片刻后,我听到客厅里炸开一般的咆哮声,心里突然间无比舒畅。
………………
在我表明考虑公平分割财房产之后,林东很快安抚住张嘉嘉和婆婆,分别住进了中卧和小卧。
我知道搜集证据递交法院需要时间,于是我骗林东说房子拿去公证处估算价格了,需要一定的时间,等卖掉之后五五分。
林东果然没有立刻拉我去民政局离婚,他似乎很享受这种一妻一妾的生活。
我恢复了正常上班,早起晚归,来个眼不见为净。
张嘉嘉和和婆婆愈发嚣张,我能避则避,并不是害怕而是不想和这种人争吵。
然而有时候,却避无可避。
拜托裴少北后的第二天,我上午没课,十点才从家出来准备去父母那里好好谈一谈我离婚的事。
谁知我前脚出门后脚张嘉嘉就拉着婆婆的手从电梯里走了出来。
我看着婆婆惨白得脸色本想好心提醒一下,谁知还没张口张嘉嘉就率先讽刺起来。
“哼,果然是人老珠黄,打扮还这么土,真不知道阿东这几年是怎么忍受过来的!”
我上下打量了她两眼,粉色紧身连衣裙,肚子并不明显,带着时尚的链子和手镯,一张脸丝毫没有因为怀孕而少抹任何化妆品。
“哼,我也很好奇,就你这张涂的和调色板一样的脸,到底有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
“你!”张嘉嘉没想到我会反击,气的身体都抖了起来,她使劲扯了扯身边的婆婆,而婆婆此刻估计身体很不舒服并没有配合她羞辱我。
我得意地扬了扬下巴,这时侧边的门从里打开,裴少北一身黑色西装走了出来。
我看到张嘉嘉极为惊艳的目光,忍不住替林东感到悲哀。
“顾小姐,出门?”裴少北淡淡跟我打了声招呼。
我点了点头随着他走向电梯,被彻底无视的张嘉嘉立刻阴阳怪气地嚷道,“贱人多作怪,不会下蛋的鸡还好意思站在讲台给人上课!现在的教育真是堪忧!”
我刚要反驳,身边的裴少北却突然开了口,“我很同意这位小姐的前半句!一个小三光明正大地住到别人家里,现在社会的道德底线,还真是令人堪忧!”
电梯门缓缓关上,我看着张嘉嘉那张精彩纷呈的脸,终于忍不住低低笑了起来。
裴少北侧头看了看我,我忙收敛情绪,有些尴尬地表示,“我,只是觉得好笑,并没有……”
“情绪恢复不错,看来上庭没问题了!”
我顿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激动地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急急问道,“行了吗?真的可以?”
“嗯,证据很明显并不需要刻意搜集,对了,你今天把购房相关证据交给我,差不多到下周就能开庭!”
我想起一直期待着我有个幸福未来的父母,脸上的笑有些挂不住。
“隐瞒并不是最好的方式,也许他们更希望看到你的成长和面对磨难的坚强!”
裴少北似乎能把我看透一般,我错愕地抬头看向他,他对着我微微点了点头,目光依旧温和坚定。
我忍不住苦笑一声,“裴律师,我觉得自己在你面前就和个透明人一样,我想什么你都能知道。”
“当然,看人脸色,猜人心思,这是律师心理战的基础,并不难!”裴少北自信地挑了挑眉,微微俏皮的语气让我心里的沉重一扫而空。
我听从了裴少北的建议,并没有隐瞒我的父母,将一切事情全盘托出,我需要他们帮我拿到转款清单和发票。
我爸妈除了心疼,全力支持。母亲担心我在林东那里受气,坚持让我回家住,却被我否决。母亲抱着我哭了半天,我竟然可以平静地劝慰她。
折腾了一天,终于在下午三点拿到了所有相关证明,我按照裴少北给我的地址打出租去了他工作的地方。
门口的接待打量了我半天愣是没让我进去,并很坚定地告诉我,裴少北是事务所内的金牌律师,现在只接金额巨大的经济案,根本不可能去接繁琐闹心又薪酬不高的离婚案。
我一听就蒙了,当时脑子里瞬间冒出了诈骗两个字,可裴少北温和坚定的眼神又让我立刻打消了自己的猜忌。
我在事务所的大厅内给裴少北打了个电话,几分钟后,我看见裴少北从事务所内部电梯里走出来,那一刻我的心才彻底落了地。
“看你的表情,我猜你刚刚一定以为我是个骗子!”裴少北穿着白衬衣黑裤子,双手插兜懒懒散散地看着我。
我顿时有些窘迫,忙指了指前台的方向,又觉有些不合适,摆了摆手说道,“抱歉,是我小人之心了!”
裴少北做了个请的动作,我随着他进了电梯,一路无言,到了他办公室后我才肯定,前台接待说的话并没有错。
如此奢华高端的个人办公室在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段,如果不是实力雄厚,又怎么可能拥有。
“你为什么要帮我?”我坐在真皮沙发上,接过裴少北递过来的水直直问道。
“英雄救美,并不需要什么理由吧!”
裴少北依旧一副高深莫测的懒散样子,我却自嘲地勾唇回道,“如果你这话说在五年前,也许我信。不过现在,说给一个被人抛弃的已婚妇女,这个玩笑就变得不好笑了!”
裴少北凝眉看着我,也跟着笑了一下,“如果我是认真的那?”
我顿时目瞪口呆,连手里的水杯掉在地上都不自知。
“对不起,对不起!”我慌忙抽了纸巾擦试着被波及的沙发表面,整张脸也不知是被裴少北这句话臊的还是被自己的反应囧的,红的几乎要烧起来。
裴少北悠闲地坐在对面,没帮忙也没说话。我感觉自己像个被人耍的小丑,内心的骄傲和自尊再次冒了出来。
我起身沉声说道,“裴律师,以高傲的姿态戏耍别人很好笑吗?如果你存心看我笑话,那恭喜你,你做到了!嘲笑也该嘲笑够了吧,那我们就说正事!”
“财产证明交上去,下周五开庭!”裴少北环臂抱着自己,抬眼望着我,神情似认真似懒散,让我的心不知为何噗噗乱跳起来。
我慌乱地从包里掏出证明材料,放在面前的桌子上,连坐也不敢再坐,急急开口,“你要的资料我都带齐了,如果还缺什么你再给我打电话!至于律师费,我会按照你们的行情价给!告辞!”
我走到仓皇,一不注意小腿狠狠撞在了桌子一脚,身子一个踉跄,直直栽了出去。
生活的确是一部最狗血的电视剧!
我看着上方微笑着的那张俊脸,如两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打在了我的脸上。
刚刚还义正言辞地让裴少北自重,如今投怀送抱的倒成了自己。我慌乱地推开裴少北,几乎逃也似地跑出他的办公室,连电梯都没敢乘,一路飞奔下了楼。
事务所一楼门口的接待员诧异无比的看着惊慌失措的我,我强行镇定下来,若无其事地理了理耳边的碎发,快步走出大门。
正值黄昏,外面的天有些暗,西边晚霞已经散尽,只余下几抹淡淡的红色显示着刚刚的激烈。我伸手抚了抚自己的脸,脑海中再次响起裴少北的那句话。
“如果我是认真的那?”
“顾晚,你是不是疯了!”我狠狠敲了敲我的头,转头看向身后不远处的事务所大门,被晚霞的余晖照耀的金灿灿的大字如高高在上的神,俯视着我的卑微和不堪,我自嘲地咧嘴笑了笑,握了握背包的肩带,快步向前走去。
法院的传票是第三天的下午快递到家里的。
那天正好是周末,我躲在房间里准备着下周要用的课件,屋门便在这时被人狂躁地砸响了。
我以为又是张嘉嘉胡闹,也懒得去理,将耳机里的音乐调到最大声。
过了一会,门被人从外面砸开了,我错愕地看着林东手里的扳手,紧张地快速握紧了手机。心里想着,如果他敢再打我,我立刻报警。
林东的双眼布满血丝,他身后站着婆婆刘娟和刻意挺着肚子的张嘉嘉。
我将耳机拿下来,皱眉喝道,“林东,这是我的房间!”
“你的房间?”林东怒极反笑,将手里的扳手“啪”地扔在地上,我这才注意到他另一只手里握着一个文件袋。
………………………………
第六章 哭,并不能解决问题
? “顾晚,你行啊!故意骗我说要和平分手,背地里却偷偷去找律师,准备打我一个措手不及是吧?行,你很行!”林东指着我,笑的阴恻恻的。
“你个不要脸的女人,竟然还学会勾搭律师帮忙了?哼,阿东,她请人咱也请人,咱有理,怕她做什么!”婆婆刘娟完全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她并不知道婚内出轨对已离婚案的双方所代表的含义,如果她了解,此时此刻早就不会是这个样子了。
林东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红,最后对着我扬了扬手里的文件袋,转身走了!
张嘉嘉和婆婆不同,她多多少少了解一点法律常识,见林东脸色很不好的出去了,立刻扯了扯婆婆的胳膊,将其拉了出去。
我看着地上的扳手,后背一阵发凉。我想走过去把门关上,刚迈出一步,才发现身体抖的厉害。这时候手里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我忙低头一看,是裴少北。
我瘫坐在床上,满头冷汗地接起了电话。
“喂,裴律师!”
或许是我的声音有些颤,对方很快意识到不对。
“你的丈夫对你做了什么?”
裴少北低沉的声音带着无形的压力从电话那端响了起来,我的心里却抑制不住生出抵触心理。那种本就低贱到尘埃里的自尊心,仍旧渴望着一块遮羞布,掩饰伤痛,掩饰不堪,掩饰生活的破败。
我急急挂了电话,整个人哆嗦着死死握住了桌子的边缘。
房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因为我的卧室正冲着门口,所以,当林东拉开门的瞬间,我就看到了裴少北的身影。
我不想承认,我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心里是感动的,如同溺水的人渴望抓到的稻草,虽然我知道,这根稻草于我来说只不过是一种同情和雇佣关系,但此时此刻的我,却急切渴望着这种关心,这种在乎。
裴少北以律师的身份正式与林东交锋,本就在气头上的林东自然不是对手,三言两语就败下阵来,最后只得将羞辱的话转到了我身上。
裴少北并没有进屋,立在门口看了看我,在看到地上躺着的扳手是,言辞犀利地警告了林东如果再对我进行身体或者语言的攻击,他便在开庭之时加重罪责。
林东吃瘪,想再反击却被张嘉嘉拉住了。
我感激地对着裴少北笑了笑,裴少北望向我,没有说话,转身走了。
我恢复了一点力气,起身走到门口准备关门。这时张嘉嘉抬脚在林东耳边不知说了什么,我看到林东以一种极为诡异的眼神上下打量着我,让我的心顿时有些发毛。
为了表示我的无所畏惧,我狠狠甩上了门,被林东用扳手砸坏的门锁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随即归于平静。
我侧耳听了听外面的动静,却发现并没有我想象的争吵声,除了婆婆刘娟偶尔爆出的咒骂,林东和张嘉嘉的声音都低的几乎听不见。
我心里有些不安,林东的嘴脸我已经看了个透彻,也已经心寒至极。可是张嘉嘉我却完全不了解,一个可以抛开道德底线的年轻女孩,为什么会突然间变得那么镇定。
最终,我还是拨通了裴少北的电话。那端裴少北的声音低低的含着笑意。
“比我想象的要迟了几分钟!”
“你猜到我会给你打电话?”我心里微微不爽。
“你是我的客户,我自然要观其神,读其心!”裴少北说的理所当然,我也无力反驳,只讲我的担心一股脑说了出来。
电话那端沉默片刻,最后问我,“顾晚,你打算让林东走到哪一步?”
这个问题我没有回答,裴少北也没有追问,只告诉我将开庭相关事宜发到邮箱了,让我熟悉便挂了电话。
我看着暗下来的屏幕,心里五味杂陈。
你打算让林东走到哪一步?这个问题如锤子一般狠狠敲在了我的心上。
我自己也曾无数次的问过自己,说实话,除了这栋房子,我对林东的一切并不在意。他有无存款,有无欠债,与我无关。
除却金钱纠葛,我承认,对于爱了很多年的那个人,即便是真的心寒绝望至极,在心里的最深处,仍旧存着一份不忍,一份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