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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脑袋里乱乱的,这种可能我不是没想过,可是随即自己就给自己否决了。而且因为刚刚刘娟提及裴梓乐那晚离开的事,也让我有些担心,那个看似清秀实际偏执的裴梓乐会不会惹出事来。
我陪着刘娟拦了辆出租车,本来想给裴少北打个电话,可是我一拿手机刘娟就瞥我,警告意味很浓,完全一副,你要是敢叫人,我就敢继续闹的样子。
总不能事事都依靠裴少北,我定了定神,再没说话。
一路上刘娟絮絮叨叨,却竟说林东的好话,话里话外竟有几分让我照顾林东的意思。我没回应,在搞清楚事情之前,我根本无心理她。
半个多小时的车程,到了医院的时候,林东早就处理完伤口,正躺在病房里休息。刘娟直奔着病房走去,让我意识到,林东肯定早就跟刘娟打过电话,否则她也不可能在知道自己儿子进了医院还有那个闲工夫跟我啰嗦那么久。
林东抱着头,正半靠在床上玩手机,见我和刘娟进来,眼中闪过惊喜。
“晚晚,你来了!”林东眼光灼灼地盯着我看,刘娟则是扑过去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又问了还有哪里伤着了这才坐在一旁,转头看着我说道,“还不赶紧去交钱,你来得时候怎么说的?”
贪财的嘴脸还真是急不可耐,林东似乎也对刘娟的话有些不赞同,皱眉叫了声,“妈,你先出去,我和晚晚说会话!”
“你这熊孩子,我是你妈,你还处处向着一个跟你离婚的女人!我真是造了什么孽啊!”刘娟气得伸手拍了林东一下,眼睛却一个劲刮着我。
我见刘娟真的要走,立刻开口道,“林东,我问你点事情,你妈不用走!”
“你是不是想问我,我这伤是怎么来的?”林东直视着我,神情难得地平静。
我点了点头,心里却愈发紧张起来。
林东看了我一会,突然悲凉地笑了笑,笑的我心里怪怪的,却又不知道哪里怪。
“晚晚,我早就跟你说过,裴少北那样的富家子不适合你,你为什么就不听!我只是劝他好好对你,如果不能好好对你就尽早放手,你看看他怎么做的?”
“是他打得你?”我不相信地又问了一遍。
“我知道你不信,可是无论你信不信,这都是他造成的!在酒店里打我还不够,还派人跟踪我,要不是我躲得快,今天这条腿就算交代在那里了!”林东脸色有些苍白,说其这个的时候似有后怕一般抖了抖。
刘娟一听这话,登时不愿意了,指着我就是一阵训,“顾晚我告诉你,你今天在小区门口说过的话你可不能当放屁,那么些人听着那,你说如果林东的伤是因为你造成的,你就会照顾他,还会支付医药费!小东,你听妈的话,再去检查一下,看看是不是有内伤!”
“妈,我没事!”林东打断了刘娟的话,依旧转头来看着我,“如果我这身伤能换来晚晚,我不在意。至少让她看清楚,谁才是适合她的人!”
林东说的平静而又深情,我心里却因为裴少北的所为,乱了思绪,再也无心与林东纠缠。
“我去交钱!”
我转身打算离开病房,却听林东又道,“晚晚,钱我已经给了!”
我一怔,想了想说道,“那你把发票给我,花了多少,我给你!”
“晚晚!”林东表情很受伤地看着我,“你就不能陪我说会话吗?”
我立在门口,本能地想拒绝,可是却又无论如何说不出这话来。林东见我犹豫,立刻找了个理由将刘娟支走,见我一直在门口不进去,作势就要下床。
我担心伤势恶化,不得已只能走过去扶他,却被他一把抓住了手死命往怀里带。
我又急又气,猛地将他推开。林东狠狠地摔在床上,正好来打针的护士进来,看见这一幕很不赞同地说道,“病人是轻微脑震荡,不宜有过激行动,你们这做家属的,可不能马虎!”
我张口想解释,林东却先我一步开了口,“没事,我老婆和我闹着玩儿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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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不要闹了
? 我狠狠瞪了林东一眼,他却冲我眨了眨眼,做出一副委屈的表情。恍惚间我似乎又看到了学生时期的林东。
记得有一次,学校开运动会,奖品丰厚。林东为了给我挣个礼物,参加了1500米的长跑,最后在快到终点的时候摔了一跤,那时候我带他去学校医务室处理伤口的时候,他也是现今这个表情,带着点可怜兮兮的调皮,让人连训责的话都说不出口。
护士打了吊瓶就走了,嘱咐我快输完的时候叫她。我应了一声,想了想还是坐在了病床变得椅子上。
“晚晚,其实你心里还是有我的是不是?”林东目光带着柔情,就那样看着我,也不再伸手去碰我。
我别扭地侧开脸,“林东,我们已经离婚了!”
“我后悔了!”林东快速地截断我接下来要说的话。“晚晚,我后悔了!我承认我受不住诱惑和张嘉嘉发生了不道德的关系,可是,我爱的人始终是你!从在大学里看见你的第一眼我就爱你!婚姻都有一个七年之痒的事情,我承认这种爱情转换为亲情的过程让我走错了路,伤害了你,可我想回头,想和你好好过下半辈子。晚晚,求你,求你给我一个机会,不要这么绝,好不好?”
我心里忍不住苦笑。假如这些话林东在离婚的时候就说出口,是不是我真的能原谅他。如果他当时斩钉截铁地跟张嘉嘉分了手,我是不是会回头。
答案我无法说的绝对,我是一个很懒又很念旧的人。我懒的只想一辈子守着一个男人,爱着他给他一个家,和他有个孩子,然后从青丝到白发,平淡而又幸福的走完一生,知道老死。
曾经我以为那个人是林东,所以即便是后来的几年,我察觉到两个人之间感情的嫌隙,也没有主动去弥补,去了解,去挽救。我像个蜗牛一样,守着背上的壳,以为守住的是永恒,是不会变得幸福。
可是当那种幸福变了味道,当那个壳碎的刺破了皮肉,让柔软的心变得血淋淋的,我再想去做什么已经无能为力,唯一能做的就是摘除,即便带来的比那种血淋淋的痛更深更重。
我说,林东,我们不可能了!
我说的平静,看似经过了深思熟虑。
林东有时候显然比我更了解我,他认真地看着我,一字一顿地反问,“晚晚,为什么不可能?你尝试过吗?为此努力过吗?你没有!你抓着我和张嘉嘉的事情,那么迅速而决绝地转身了,你根本就没有尝试去挽回我们的婚姻!”
“我能挽回吗?那个时候你做了什么你不清楚吗?你觉得我还有挽回的意义吗?”我有些激动,说不上是生气还是不耻。
林东被我这句话顶的低下了头,脸上也跟着一阵红一阵白。我深深吸了口气,叹道,“林东,我还是那句话,既然已经分手了,就各自安好吧!别把曾经的那点美好都消磨殆尽了,到时候即便是永不相见,也还会变得互相鄙夷厌恶!我不想,真的变成仇敌!”
“晚晚,为什么?”林东重新抬起头来,脸上竟然带了泪痕,“为什么你就不能给我一个机会,你知不知道这段时间我是怎么过的?你觉得我在不遗余力地伤害你,可是在伤害你的同时,我也在伤害我自己!为什么,你眼里全是裴少北,为什么,你就不能为我努力一下!”
我这才发现他情绪很不稳定,手上的青筋暴突,原本扎着的针头也有些偏移。
我急急喝道,“林东!”
林东却猛地瞪向我,眼中血色密布,竟带了点凶相,“顾晚,从当初我追你的时候开始,你就是这个样子。不讨厌我却也从不主动亲近我,你和我在一起,是因为我对你的好,对你百依百顺,让你习惯我,依赖我。你便像只蜗牛一样,顺势接受。就像现在的你和裴少北的关系一样,在你最难的时候他出现了,帮助你,陪着你,对你好,你便从习惯我依赖我找到了另一个替代品,你自己想想,你到底爱不爱那个人?还是说,你从来就没爱过,包括我在内,你都只是想找个伴而已!”
针头彻底鼓了,林东的手面青紫一片,我却被林东的话惊的目瞪口呆,连去叫护士都忘记了。要不是刘娟突然回来,还不知道那手臂会变成什么样子。
刘娟自然将这一切罪过全赖在我的头上,对着我又是一阵谩骂。林东因为药物的原因沉沉睡去,我不愿再呆,将手里所有的钱给了刘娟一个人毫无意识地飘出了医院。
“顾晚,在你最难的时候他出现了,帮助你,陪着你,对你好,你便从习惯我依赖我找到了另一个替代品,你自己想想,你到底爱不爱那个人?还是说,你从来就没爱过,包括我在内,你都只是想找个伴而已!”
林东的话一遍一遍在我耳边响起,如魔咒一般,让我整个脑袋炸开一般,我死命地捂着头,缓缓蹲了下来。
医院里每天都有那么多经历生死的场面,对于崩溃大哭的我自然没有引起几个人的关注。我就这样坐在住院部外面的回廊上,抱着腿哭了许久。
好像是在哭自己,又像是是因为别人,到最后,眼泪已经不受控制,脑袋也跟着空了下来,变成一种毫无意义的宣泄。
阳光西斜,石凳的冰凉让我的神经渐渐平复,我起身机械地向外走,刚走了几步就被一个人扯了一把,下一刻人就被狠狠抱进了怀里。熟悉的气息,熟悉的温度,熟悉的声音。
“晚晚,你吓死我了,打你手机也不接,我只能来医院碰碰运气!还好你没事,你是不是想把我急死!”
我抬头,视线缓缓聚焦,裴少北那张焦急的脸终于清晰地映了出来。
“裴少北!”
“嗯,你怎么了?”
“裴少北,你怎么回来的?”
“晚晚,你到底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裴少北,你为什么要打林东!”我死死盯着他,带着委屈和埋怨,如果不是他打了林东,我就不会被刘娟缠住,如果我不被刘娟缠住,就不会跟着她来到医院,如果我不来这里,就不会被林东的话影响,就不会觉得自己谁也对不起!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见过林东,他告诉了你什么?”裴少北突然松开我,目光锐利的看着我。
“你觉得我来医院,还用得着他说什么吗?那些伤那么明显,还用我再问吗?裴少北,你知不知道你自己是律师,你知不知道知法犯法的结果是什么?你知不知道林东被打的脑震荡,如果他开据伤检报告把你告上法庭会对你造成什么影响?裴少北,你的冷静那?你的精明那?你怎么就这么容易落进别人的圈套里。你叫我怎么办?你叫我怎么办?”
我死命地去打他,眼泪哗哗地又流了出来。
“林东被打的脑震荡了?”裴少北一把抓住我的手,一双浓密的眉毛死死皱在一起。
他见我只哭也不回答,转身朝住院部走,“我去看看。”
我急忙拉住他,连声说道,“你不要再闹了好不好?难道你非要闹的和我一样连工作也丢了吗?你知不知道这样我会多内疚!你知不知道我会觉得自己欠了你很多,算我求你,不要闹了!”
我无力地抓着裴少北的胳膊,浑身颤抖。
林东的话犹在耳畔,我不知道改信还是不信。可是那些话却像锥子一般狠狠钉在我的心上。我看着眼前为我着急,为我冲动打人的裴少北,如果我真的不爱他,只把他当做了一种寂寞的陪伴,一种溺水时随手抓住的稻草,那我是有多该死!
裴少北等着我情绪平复下来,脸色阴沉地望着我,片刻后问道,“你相信他的伤是我打的?”
我沉默不语。
“你连问都不问我一声就直接给我定罪?顾晚,你不觉得这对我来说很不公平吗?”裴少北自嘲般低笑了笑,不等我回答,伸手将我拽在他袖口的手握住,“算了,走吧,先带你去吃饭!”
他转身向前走,我被他拉着,脚步下意识地就跟了上去。
我看着他的后脑勺,欲言又止。
直到上了车,裴少北都没再开口跟我说一句话。这种沉默让我心慌,可我又找不到先开口的话题,甚至是勇气。
裴少北的反应,让我开始怀疑林东话里的真实性。林东受伤这是事实,以他的个性,绝不会自己把自己伤了。如果不是裴少北做的,那么裴少北也一定见过他,或者二人发生过语言冲突,要不然林东也不会一口咬定就是裴少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