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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猛地睁大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裴梓乐,吓得一下子跌坐在藤椅上,整个腰都扭曲着剧烈地疼了起来。
“啊!”我伸手扶着后腰,却是没了精力去管刚刚那句话到底什么意思了。
“顾晚你怎么了?”裴梓乐急忙扶住我,满脸的焦急,我也拧着眉冲着他摆了摆手,脸上的冷汗都下来了,可是我很清楚,肚子并没有事情,只是因为刚刚的坐姿太猛烈而闪到了腰。
“要不要去请家庭医生?你等着,我,我现在就去叫!”裴梓乐也是真的慌了,立刻起身就要往客厅跑,我急急伸手拉住他,却因为姿势难受而使力不当,整个人如同投怀送抱一般一头栽进了裴梓乐的怀里。
裴梓乐揽着我,急急问了句,“怎么了怎么了?”
“别去叫医生,扶我站起来!”我挣扎了两下只能求助裴梓乐的帮助,此刻也管不了形象难看不难看了,总不能来的第一天烧糊了鱼又扭了腰吧,这让人怎么想我。
“真的不用叫医生吗?”裴梓乐的气息就在耳畔,陌生的味道让我有些不自在,我尽量别开脸,却是有些急了,“让你扶着就扶着,我扭两下就好了!”
裴梓乐一张脸通红一片,却是不敢再反驳,听话地双手扶着我的胳膊,我借着他的力道站起来,只觉得腰椎部分疼的一抽一抽的。我知道这是当老师都会有的病症,大部分都是腰椎间盘突出,长时间的站立姿势很容易造成腰肌劳损,前几年我还没离婚的时候,就犯过一次,那一次是因为换季节洗床单,晾晒的时候一个不注意就扭了,那时候在家里躺了足足一个多星期才好。
“不行啊,我看你疼的脸都白了!这样下去你肚子里的孩子能不能受的住啊!”裴梓乐见我动作僵硬,脸也吓得煞白。
“老毛病了,腰肌劳损,没事没事,我活动活动就好了!那个梓乐,你扶着我去那边小路上走一走,慢一些,啊,对,慢一些!”我疼的呲牙咧嘴的,哪里还有形象可以顾。只盼着能快些缓解,免得一会走的时候还落下话茬。
“要不还是回屋里吧,我找人给你揉揉!”裴梓乐走了几步又忍不住担心地说了句。
我有些气急败坏地嚷道,“告诉你没事没事就是没事,你怎么那么啰嗦,婆婆妈妈的烦死了!”
裴梓乐被我一嚷整个人都震住了,过了半天才噗嗤一声笑了起来。我正疼的要死,见他这个时候发笑,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正好手放在他手臂上,作势就拧了一下。
“你还好意思笑,要不是你突然靠近,我会一不小心摔在椅子上,会这么倒霉扭了腰?你这个死小孩,好好跟你说话你不听,非要我打你骂你是不是!”
我气得真恨不得抬脚狠狠踢他两脚,而裴梓乐却被我骂的不做声了,只低着头扶着我,一句话也不说。一时之间气氛有些尴尬,我走了两步,觉得腰伤缓解了少许,便侧头去观察裴梓乐的神色,也免得刚刚太过激动伤了这孩子的自尊心。
谁知不看不知道,一看火气又上来了。
“我以为你在那里检讨,没想到躲起来偷笑,裴梓乐,你丫是不是欠抽!”
裴梓乐再也忍不住一般,一手扶着我一手捂着肚子,笑的前仰后合。我被他笑的有点儿懵,这是什么情况,悲极生乐了?
“你笑什么笑啊?一点尊老爱幼的心都没有!”我气得想甩开他的胳膊却被他一把抓住,温热的掌心就那么牵着我,让我心里陡然生出一股异样的感觉,毛毛刺刺的极不舒服。我使力想挣开,却因为腰疼的厉害,试了几次都没有办法,只好作罢,目光却再次严厉起来,“裴梓乐,放开我!”
“不放!”裴梓乐依旧保持着刚刚的笑意,眼睛都弯了起来,“顾晚,你知不知道我刚刚为什么要笑!”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我是你老师,你应该在顾晚后面再加上老师俩字,这是最起码的尊重,你懂不懂!”我翻了个白眼,实在是耐心用尽。
“好,顾晚老师!”裴梓乐很乖顺地换了称呼,却还是很执着地问了刚刚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你知不知道我刚刚为什么要笑?”
我叹了口气,心里的无力感已经将我整个人淹没。“那我问你,你刚刚为什么要笑?”
“我笑是因为我开心,你知不知道,从咱们认识到现在,你在我面前都是板着老师的样子说话,无论是被林东那个奇葩婆婆逼得走投无路还是被林东那个超级渣男气得恨不得要杀人的时候,你都是端着老师的架子和我说话。就算是那次我受伤了去找你,你也是一副长辈教育晚辈的样子,只有刚刚,你掐我骂我,是真的把我当成了朋友,而不是学生!所以,我很开心,真的,顾晚老师,我很开心!”
我呆呆立在原地,实在找不到合适的表情或者神情去面对这样的裴梓乐。我猜测着他对我产生了异样的情愫,我猜测着他将对那个小保姆的种种全嫁接到我的身上,我甚至猜测着这个偏执的孩子是不是存在着第二人格。可是此时此刻我才渐渐明白,这个少年,他偏执,他冷漠,他不懂得顾全大局,甚至不懂得尊重,究其原因是因为,他的寂寞和孤单从来都没有人懂过。
当年被当作母爱亲情对待的小保姆被无情地送走,后来他肯定知道了是以高于这种陌生亲情的价格让那人一去不返,这是背叛。后来和裴少北在一起,可是两个人的年龄相差了十多岁,即便是陪伴也存在着太大的代购,而且,正如裴梓乐自己说的,裴少北是个事业型的男人,又怎么可能有那个细心去照顾一个正处于叛逆期的小小少年。这种存在着血脉之亲却又无法真正沟通的无奈,是束缚。
裴梓乐在这样的背叛和束缚之下,慢慢地将自己的心,自己的灵魂隔离开来,仿佛谁也没办法理解和接近。
我看着裴梓乐那双微微泛着泪花的眼睛,温柔地对他笑了笑,我说,“裴梓乐,没关系的,无论以后我和你哥成不成的了夫妻,我们都是朋友!你相信我,我不会离开!”
裴梓乐的眼泪却似再也抑制不住,自眼眶滚落下来,瞬间湿了脸颊,我就那样看着他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裴梓乐却突然一把将我抱在怀里,死死地勒着我的腰,我疼的咬牙切齿,却不敢推开他。
这个太过孤单的少年,究竟是什么夺去了他本该有的美好童年。裴少北说,顾晚,你的高中该多么无趣。可是我很想问一句,裴梓乐,你的高中,你的过去,是该多么的无趣,才会让你对我这样一个并不优秀并不温柔甚至生活一团乱麻的女人生出这样的依赖和信任!
这一刻,我热泪盈眶,因为心疼,因为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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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没心没肺
? 裴家之行终于在忐忑中渡过了,虽然中间波折不断,隐忍压抑,可是最终结果还算是平静的。至少没有发生想象中的正面冲突,这对于我来说已经算是万幸。
我坐在裴少北的车子上,舒服地调整了一下座椅,长长地叹了口气。
裴少北被我的样子逗乐,忍不住调侃道,“你瞧瞧你现在的样子,跟走了万里长征一般,有那么难吗?”
“你别坐着说话不腰疼,你换位思考一下就知道我到底经历了什么可怕的事情!”我故作夸张地瘪着嘴,惹得身后的裴梓乐也忍不住闷笑出声。裴少北侧头看了看裴梓乐,嘴角笑意渐深,“梓乐,我发现你从出了家门,心情就变得挺好,而且你和晚晚之间,也没有以前针锋相对的感觉了?说,在我不知道的时间里,你们两个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不要胡思乱想,我和裴梓乐……”我忙坐直身体解释,话说了一半就被裴梓乐给接了过去。
“哥,她是你女朋友也是我老师,我们之间的事情也没必要事无巨细地向你回报吧!”裴梓乐鲜少和裴少北这样呛声,我有些担心地头回看了一眼,却见他眉宇之间并无阴郁之色,反而带了几丝张扬得意。
我心里忍不住好笑却也觉得不错,至少这一次裴家之行也并非一无所获,至少我和裴梓乐之间那个莫名其妙存在的心结不见了,再相处起来也轻松很多。
裴少北对于这样的现象似乎也是喜闻乐见,并没有刻意追究,而是将话题转开,聊起了裴少北父亲关心的时事以及裴梓乐毕业之后的去向。我插不上嘴,脑袋也因为疲劳而意识渐渐模糊,到最后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小区的地下车库。
“嗯?这么快回来了?”我揉着眼睛,下意识地转头去看裴少北,还未看清对方的脸就觉得一个阴影投下,唇上瞬间感觉到温软的气息。
瞌睡虫瞬间赶跑,我几乎本能地一把将人推开,急急喝道,“你疯了,还有人那!”
裴少北闷声低笑,“有人?哪里有人?”
我回头一看,可不是吗,裴梓乐早就不在车上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时间下得车。我脸上有些烧,抿着嘴道,“没人也不合适啊,万一,万一被人偷拍下来怎么办?”
我简直就是在胡说八道,裴少北自然懒得跟我计较,只不过伸手将我放在腿上的手握在掌心,很认真的跟我说了一句,“晚晚,委屈你了!”
我的鼻子一下子有些堵,可能我所有的清高自傲,在裴少北眼里都是无所遁形的,可是他却从来没有正面说过。在裴家,我的的确确有好几次真的想拔腿就走,那种委屈,即便是在和林东那种婚姻关系中也是不存在的。毕竟当时,我们结婚的时候,我是占据高阶层的一段,即便刘娟对我多有微词,可是并没有这种将自己压抑到极致,将自己的清高自傲全部粉碎的憋屈感。
“你也知道我委屈了,以后你如果再敢惹我生气,我绝对不会饶了你!”我气鼓鼓地回了一句,却将眼里的泪花憋了回去。
“我知道!”裴少北将我的手往他怀里带了带,“晚晚,未来的路可能并不好走,但是我希望我们可以彼此相信,彼此扶持,一直走下去!”
我拼命地点了点头,眼泪还是很没出息地流了下来。
裴少北没再说话,只伸手轻轻抱了抱我,此时,任何多余的语言都是没有必要的。将从裴家拿回来的东西搬上楼,裴少北先去了自己的房子收拾了一下,又嘱咐我休息一会,我躺在床上也没了什么睡意,反而响起了今天杨莲代课的事情,也不知道反响如何。
我犹豫了一下,决定给玉姐打个电话。
电话那端很快接通,因为已经是下午五点多钟,我倒是不担心会影响玉姐上课。
“玉姐,今天学校没发生什么事吧?”
玉姐正在做脸,语言不太清晰,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我见她也不八卦,有点儿不知道该怎么去问杨莲的事情。
我正踌躇用词的时候,却听见那端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玉姐怎么样?我说这一套保湿效果很好吧!”
杨莲?我一怔,玉姐却在这是开了口,声音比先前要清楚许多,“晚晚,你刚刚问我什么?我在和小杨老师做脸那!”
我总感觉玉姐这话是在给我提醒,告诉我杨莲在场不易多说。我忙随便扯了件琐事,就匆匆挂了电话。
玉姐一直是办公室里最为圆滑的一个人,从来不会为了哪个人哪件事而跟别人红脸,看似是个老好人,可是这办公室里谁有什么背景谁有什么把柄她都一清二楚。
我有点担心杨莲那样巧舌的人会不会从玉姐口中问出什么事情来,随即我又觉得自己多心了,同事之间的交往再平常不过,有什么八卦也都是一笑了之。而且我应该相信,玉姐即便是拉拢杨莲也不可能出卖我。
审时度势是玉姐的本能,不过,我相信裴少北赋予的神秘感也能让她有所顾忌。
“想什么那,那么入神,我叫了你好几声了!”裴少北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我看着他拿进来的一个大皮箱忍不住问道,“你干嘛?要出差吗?”
“把这个季节要穿的衣服拿过来,也免得整天两边跑,以后我就在这里安家了,你可不要欺负我!”裴少北笑着走进卧室,将衣服从皮箱里整理出来一一挂进柜子里,我起身过去帮忙,却有些心不在焉。
“出了什么事吗?”裴少北又问了一遍,我想了想道,“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学校下个月要搞教师评比,有点儿担心!”
“这有什么好担心的!”裴少北有些不屑地翻了个白眼,“就拿出你看的那些外国文集,这么深厚的知识涵养,有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