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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持续担忧了一天一夜后,什么事都没有,我稍微放下了心来。
可我万万没想到,就在和沈年的三日之约截止,我要给他我的答复时,出事了。
一段疑似我和沈年s频在络疯传。
得知这件事时,视频的转发量过了二十万,点击量已经过了两亿。
顾箫看了一小段开头,只睨了我一眼便闷声不吭地给我装行李,他要我马上订机票,随便去哪里。
可是来不及了。
叶婉蓉的电话打进了我的手机里。
铃声响起的刹那,顾箫身躯明显的僵硬,他问我:“谁打的?”
我眼睛看屏幕上显示的“叶婉蓉”,一眨不眨,我对顾箫说:“别收拾了。”
顾箫说:“别接!”
我果断地按下接听键,叫了声,“妈。”
叶婉蓉冷冰冰的声音传来:“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外面。”
“我再问你一遍,你现在在哪里?”
我喉间一哽,看了眼顾箫。从床上站起身,手脚渐渐变得冰凉:“我在顾箫这儿。”
叶婉蓉压着怒火说:“景初刚给我看了段视频。我想问问你。”
我身子晃了下。
“回来!立刻!”叶婉蓉说道:“一分都不要给我耽搁。”
叶婉蓉挂了电话。
我木然地看着手机发呆。
“顾笙……”顾箫轻声唤道。
“顾箫,妈要见我,我过去一趟。”我抬起头,朝他笑了笑,依旧是那样的笑了笑。
顾箫的瞳孔放大:“不行,你去了就出不来了。”
“怎么会出不来?”我笑着,往落地窗外看去,不知什么时候外面下起了倾盆大雨。初夏,却好像变的更冷了。
“顾笙!”顾箫抓住我的手腕,紧紧地,紧的我都觉得很痛很痛。
他说:“我和你一块儿回去。”
“不用,你就等我回来。”我试图一根根掰开他的手指,却发现好像钢筋一样坚固。
顾箫冷声说:“要么你不回去,要么我陪你回去。”
“你陪我一起回去。那你进门就会被关起来。你被关起来了,我要是被他们打死了,谁还能救我?”
我问他,他眼眶发红,却坚定地回望我。
“顾箫你放手,放手。顾箫……顾箫你放手。”气愤的,撒娇的,无奈的,所有的语调都用上了,顾箫依然固执地要我做不算选择的选择。
我拍打着他的手背,一下比一下用力,两个人的手都红了。
“顾箫。”
我的声线稳得出奇,抬眸,“你真的想我死吗?”
“轰隆——”
在震耳欲聋的雷声里,顾箫如同惊蛰般松了手,闪电的映衬下他的脸色苍白的骇人。
除了大自然的咆哮,四周静悄悄的。
我笑着抱住他:“我会活着出来的。”
回到顾宅,雨越下越大。
我一眼就看到站在门廊下的顾景初,那一瞬间,我冷却了许久的心突然燃起了愤怒的火焰,在胸腔内怦怦鼓动。像是下一秒火舌就要从喉间喷射而出。
顾景初看向我,表情隐匿在大树投下的阴影中,可是我知道,他的表情就是没有表情,作为一名商人,他早已练就喜行不于色的本事。
而我,却做不到,永远都做不到。
我身侧的手在颤抖,剧烈地颤抖。
挪动疼到麻木的脚,我握紧拳头,一步步走向那个看似平和实则心狠手辣的男人。
“顾景初……”我紧咬牙关,从齿缝间生生挤出他的名字,像是要将他剥皮剔骨。
顾景初微微昂首,叫了一声:“笙笙”。
昔日的昵称对此时的我而言简直是莫大的嘲讽,我着他,笑变得僵硬。
“顾景初!”
我倏然一把揪住他的衣领,踮起脚尖凑上去让他看着自己的眼睛,哑着嗓子嘶吼道:“顾景初!你到底想我怎么样!你到底要将我逼到何种地步!你到底是着我死在她手里是吗!你说啊说啊!你说啊!”
我疯了一般摇晃着顾景初的身体,顾景初静静看着我,瞳孔里映出我处于崩溃边缘的脸,我仿佛都看到自己满目的凄凉,他垂下眼帘,闭口无言。
“为什么不说话?顾景初你为什么不说话!不敢了吗?不敢了吗!啊!你倒是说话啊!顾景初——”
歇斯底里的质问在黑夜中如响雷一般刺耳,我抓着顾景初的手骨节泛白像要破皮而出,我咬着牙,恨意像疯了一般在心底滋长。
可是我悲凉到死寂的心并没有因此而平静下来。
“妈在客厅等你。”
顾景初沉静而缓慢地说道。
他丝毫没有被我激烈的拷问影响,他一如既往地从容和冷漠,不,或许比以往还要冷漠。
我指尖发颤,松了手,后退两步与他拉开距离。
我不再愤怒也不再歇斯底里,我恢复了平静,任何情绪都不再有。
我是在自取其辱。
我已经和他相处了这么多年,还对他有什么不了解的?
一个杀人不见血的刽子手。
“有纸巾吗?”我抬手拭去脸上不知是泪还是雨水的液体,看了一眼,风轻云淡地问道。
………………………………
057:往事重演
我的声音还因为方才的嘶吼而变得沙哑,可我说话的腔调,已然正常如初。
几乎让我自己都怀疑之前疯了似的自己是不是产生了幻觉。
顾景初抬眸,漠然地看着我。
“没有?那算了。”
我随意用衣袖擦擦脸,然后将被雨水打湿变成一缕缕很不美观的头发全部拢到脑后拿皮筋扎起来,又两手向下拉了拉衣服,我看向紧闭的门,走过去,脚下慢而稳。
“你跟沈年,在恋爱?”
身后,顾景初突然问道。
我蹙了下眉,止了步伐,回头似笑非笑地睨着他:“恋爱?你在说笑?”
顾景初也笑,没有再说下去,转而道:“待会儿,你最好向妈坦诚一切。嘴硬只会让你吃更多苦头。”
“……这不就是你的目的?”
顾景初没有应声,目光深沉。
我推开了那扇宛如猛虎之口的门。
门才开启一条缝隙,嚎啕的哭声便钻入我的耳里。我走进去,看见叶婉蓉正背身站着,旁边秋嫂抱着不断抽泣的乘乘在安慰他。显然她发了一通火在别人身上了。
而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顾云珊一声不吭规规矩矩地坐着,看见我出现,眼神里露出几分幸灾乐祸。
并不见顾天成。
我垂下眼帘,竭力保持着镇定,上前叫道:“妈。”
刚一开口,叶婉蓉就猛地转身,清脆响亮的一记耳光毫无征兆地甩在我脸上,似乎用上了全部的力。我整个人惯性的摔在地上,才消肿的额头撞在茶几角上,“啪——”水杯倒了,里面的水流了一桌。
坐在那儿的顾云珊被吓得全身一震发出惊吓声,连忙从沙发上起来跑到一边去,似乎生怕殃及池鱼。
秋嫂见状,慌忙地把乘乘的脸按在怀里不让他看。
顾景初走来,正是这一幕,顾云珊过去拉住他的胳膊低声道:“哥,我害怕!”
顾景初拍拍她的手,视线漠然地从我身上扫过。
顾云珊依偎着他。
真是一副兄妹情深的好画面。
我垂眸,坐在地上,被那一巴掌打的回神困难。左半边脸麻木的没有感觉像不是自己的。我眨了下酸涩的眼睛,额头上有滚烫的液体流下,一滴一滴,滴落在白玉大理石的地面上,触目惊心的红。
我抬手擦了一下,手心里是大片的血渍,那个温度像是要燃烧起来。
叶婉蓉一定是气疯了。
所以才会这样冲动地打在轻易可以看见的脸上。
如果换做是过去,她会选择在隐秘不易被人察觉的地方下手,因为她怕我的脸毁了,怕我没了脸她就没了可得的利益。
然而现在。她已经顾不得那些了。
我抬头看着面容冰冷的叶婉蓉,嘴里也逐渐泛起一阵血腥味,我使劲地吞咽下去。
叶婉蓉被岁月风蚀的脸上是无法用语言形容的表情,她怒视着我,将手里的ipad举到我眼前,“给我解释。”
ipad上正在播放清晰度极高的视频。视频里我被用手铐拷着,衣衫不整地看着镜头,随即画面一转,西装加身的沈年站在了我面前,手正在我胸口动作。
视频是无声的。速度被刻意放慢,看着的确淫靡。
可这不是事实。
“沈年什么都没对我做。”我说:“这视频被剪辑过。他是在帮我。”
“帮你?”叶婉蓉冷冷讥笑,她将ipad扔在沙发上,“你的意思是,把你像个性奴隶一样对待的人不是他?”
我抿紧唇,慢慢攥紧了拳头,“……不是他。”
叶婉蓉问道:“那为什么会传出只有你和他的视频?”
“……不知道。”
“不知道?”叶婉蓉音量陡然拔高,她猛地抓着我的头发向后扯,凶狠地发问:“你说你不知道?”
我忍着头皮的刺痛,说:“我……不知道。”
存有视频的sd卡在沈年手里。可不会是他做的。绝对不会。
是他做的,就不该放这一小段没有实质内容的视频。
也许是放狠话要我们都后悔的夏娇娇,但我想不通她怎么有的视频?她从沈年那儿偷走了sd卡?
但我不能把这些揣测告诉叶婉蓉。
我只能说:“我真的不知道。”
叶婉蓉气得直点点头,像是觉得我的说辞很荒谬,她松开我的头发,改为扣紧了我的脖颈,尖利的指甲一下刺着我的皮肉,疼的我把眉头拧紧。
她声色冷厉:“说!”
我抓紧了衣服,告诫自己要忍耐,不要挣扎。我从齿缝间挤出那句话,“我……我不……知……道……”
话音落下,她发狠的五指缓缓的却致命的收拢,叶婉蓉看着我,眼神像看路边的杂草,或是一只濒死的野狗,就是不像在看自己的女儿。
我眼角余光瞥到顾云珊低下了头,而顾景初,依旧像个旁观者。
眼前渐渐开始发黑,就连四肢都开始变得无力,我以为自己真的就要这么死在她手上了,叶婉蓉却突然松了手,我整个人颓丧地摔在地上,全身的骨架都像是要散了架。
“咳咳咳咳——”
重新获得自由的我急促的呼吸,狼狈地匍匐在地,有劫后余生的感觉。
我不敢相信叶婉蓉居然放过了我。
我扭头直视着她,她盯着我的眼睛,又问:“把你当性奴隶对待的人是谁?”
“褚傲。”我直言道:“都是他。和沈年无关。”
“褚傲?”叶婉蓉皱了下眉,没理会我后半句话,问道:“褚家的儿子?”
我应了一声。
叶婉蓉咬牙恨恨地踢了我一脚,“你作为我叶婉蓉的女儿不懂得怎么用自己的方法帮我,只会在人外给我丢人现眼!我让你给我收敛点儿,别坏了我的好事儿。你现在到好,直接把你那些艳事让人弄到上,一个沈家一个褚家,你这让我怎么和叶家……”
她话没说完,一阵电话铃声响起,我条件反射地按住了口袋里的手机,却见秋嫂一手抱乘乘,一手拿起了桌上的座机,“您好。这里是顾公馆。”一顿,她看向叶婉蓉,颤声道:“太太,叶公馆来电。”
“这亲要是结不成了!顾笙……”
叶婉蓉压低声音磨牙切齿地说了半句,接过电话,笑声说:“叶先生。”
“哦是,上我看见了。”
“我正在问笙笙呢,她说了那都是假的,我们家笙笙乖巧听话。不是那样的女孩儿。”
“叶先生,您听我说。我会让这事儿……”
“不是,叶先生,疏朗跟笙笙挺要好的,这怎么能算了呢!叶先生!叶先生!”
叶婉蓉僵笑着喊了几声,约莫是得不到回应了,最后“砰”地把电话扣上,她微微侧首看我,眸光愤恨又无情。
我爬起来,抚着额头,鲜血不断从指缝间流出。我此时的面目看起来一定很狰狞。
“跟叶家的亲结不成了。”
叶婉蓉说着,竟有些平静。
“发生了这种事,我看也没人会要你了。”她说:“不如将计就计把你嫁进沈家?”
我睫毛颤了颤,没有任何反应。
她笑了一声:“不过就凭你跟沈年的事儿,我看沈家是死活不愿意的。”
我听到她唤道:“景初。”
“妈。”顾景初往前走了几步。
我看见叶婉蓉用像看死人般的眼神看着我,声音冷的让我仿佛置身于冰天雪地之中。
“把她关进祠堂的阁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