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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旁看戏的秦律此时说道:“这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
“没联系。”流越洒脱地一挥手:“我就那么随口一说。毕竟,咱们合同都签了。哎,合同,笙妹妹,你赢的那个合同,我签了哟。”
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给了他一个笑脸。
流越说:“笙妹妹啊……”
沈年蹙眉,不耐烦地用手指点了点桌面,催促道:“继续说我们谈的事情。谈完你赶紧走人。”
流越刚露出来的笑脸瞬间就收了回去,瞪着他:“你现在知道急了?刚才是谁接了个电话就心不在焉,平均每三分钟看一回手表的?我媳妇儿出去拍戏几个月才回来一趟,就那我都没你那么急!”
我眨眨眼,扭头看沈年。
沈年没什么表情地扫了我一眼,没吭声。
谢怀礼悠悠笑道:“流越,你那能一样吗?你媳妇儿又跑不掉。”
“笙妹妹能跑了?”流越好奇地看我,不等我反应。他接着豪气干云地说沈年:“沈年,是男人就娶回家啊。合法了还怕她跑?敢跑往床上一扔……”
沈年敲了敲桌,眉头丝毫没有松动:“你废话真多。到底谈不谈了?”
“谈谈谈,弹走鱼尾纹。”
流越跟个小孩儿似的说着笑,眼珠子一转,又不怀好意地说:“那什么,你俩不合法,让她听咱们谈事儿,是不是不太妥当啊?”
我一愣,忙站起来说道:“我先去外面等……”
沈年紧紧攥住我的手腕,抬眼看我,“坐下。”声音不大不小,语气不轻不重。
我说:“我真的就在外面等你……”
“哎行了行了,笙妹妹你别说了,你再说他又得生气了。坐下坐下,快点儿坐下。”看着流越不正经的表情。我又慢慢地重新坐下,流越带着笑音说我:“你怎么这么实诚你!算了,谈完正事儿再跟你说。”
我笑笑没接话,而是垂眸看了眼还攥着我手腕没松的手。我微微晃了晃。他的指尖一动松开了我,我看他抬起手像是要往桌子上放,抿紧唇,张开手便用力地握住他。
他顿了一顿。我抬眸看他平静的侧脸,五指犹豫地分别钻入他的指缝里。
他长而翘的睫毛眨动了两下,温润的指腹缓缓贴紧了我的手背。
没有人察觉我们在桌下的小动作,流越正在跟秦律争辩:“合同签了。不光这现成的传媒公司便宜转手了,这看你们是新手上路,我还把我家传媒大亨的一些好资源也毫不吝啬地跟你们分享了。怎么?现在你们还想从我手底下挖人了?”
“看你说的,什么叫挖人呢?”秦律邪性地笑:“是借你家的东风,给我们这新公司,打响招牌。”
流越冷笑着:“秦律,别忘了,咱们几个私下的交情再好。生意场上,也是竞争对手。我把这公司亏本甩卖给你们,资源也提供给你们,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吧?你们还想借东风?”
谢怀礼翻看着他的本子,头也不抬地说:“不过就是借你家的当家花旦来假意跳槽,造造声势,又不是真跳槽。你说你有什么不乐意的?”
流越没好气儿地睇着他:“我能乐意吗我?当家花旦那是我媳妇儿!”
秦律低低地笑:“我们又不是要跟你抢媳妇儿!”
“你们这样跟抢我媳妇儿有什么区别!”流越翻个白眼儿。
谢怀礼抬头瞥了他一眼说道:“就是双方合作炒炒新闻。既能提升一下你媳妇儿的曝光率,又能提升一下我们公司的知名度。可是双赢。”
谢怀礼说到“提升一下你媳妇儿的曝光率”,我就注意到流越的目光闪了下,他似乎有点儿动心了。
“其实……”他把踩在椅子上的脚放了下去,把两条手臂都搁在了桌上,他盯着谢怀礼说:“要想提升一下我媳妇儿的曝光率。还有更好的办法。你这部电影的女一号,请她演。”
谢怀礼直起了腰。
他合上了本子,要笑不笑地看流越,意味不明地问道:“你确定?”
流越嘿嘿地笑:“这有什么不确定的?知名大导演——谢导!”
“呵。”一声轻微的笑。来自秦律。
流越疑惑地问:“秦律,你笑什么?”
秦律略一摇头,表示没什么。
流越看向一脸淡然的沈年,沈年掀起眼帘,“谢导这部电影,讲的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女星,一脱成名的故事。”
“……啥?”流越呆住。
谢怀礼“啪”地把手放本子上,拿起。白色书皮上“艳星”两个大字,占据了我的视线。
流越张了张嘴,还没出声,谢怀礼就说:“不露下半身。”
不露下半身的意思就是。要露上半身。
“……你个色情狂!”流越愤愤地骂道。
谢怀礼哑然失笑,却也没再说这个,而是告诉流越,“同意你媳妇儿跟盛世炒个新闻。下一部戏的女一号可以是她。”
流越问:“十八禁?”
“传统古装武侠。”
“成交!”流越一锤定音。
沈年的脚动了动,似乎想拉着我走,却听流越接着说:“笙妹妹啊,正事儿谈完了。咱们来谈谈你的事儿吧?”
我不明白,“我的事儿?”
流越双手托腮,“你有没有兴趣,签约到我们流光传媒来啊?我看你的镜头表现能力挺不错的,再加上你的脸,而且听说你还是个挺有人气的网络主播,就这些条件你出道一定能大火。”
“她已经火了。”谢怀礼笑说。
“这两天圈子里听见的最多的就是她的名儿。”秦律说。
“我不说这个火。”流越摸出手机,嘟囔道:“我看见了一组她的古装照片。哝,挺好看的。”他翻出我给三界情缘的妖界boss莲华拍的真人形象写真,亮了一圈儿。
沈年扭头看我,我说道:“这只是一个手游的形象代言。”说到这个,三界情缘手游的三周年迫在眉睫,可我在拍了几套造型后就不出现了,对方会不会认为我携款潜逃了?
想着,我问流越:“你在哪儿看见的?你玩儿游戏吗?”
“游戏?什么游戏?”流越说:“我从不玩儿游戏。这是前天?大前天?大大前天?反正是跟苏必一块儿喝酒的时候,从他手机上看见的,他倒是爱玩儿游戏。哎,苏必,就是那个跟你一样,喝酒喜欢对瓶吹的那个。”
我微微笑。没吱声。
他继续说:“苏必酒量也好,但那天跟中了邪似的猛喝,喝醉了我想给他舅打电话让他去接,一开他手机就是这照片。我瞧着像你。仔细一瞧真是你。我媳妇儿在旁边看了,就说把你招流光给她当接班的,我觉得行,就偷偷摸摸传了几张。哎。笙妹妹,你觉得行吗?”
“流越。”
沈年轻笑着开了口:“就是行,也轮不到流光跟她签。”
“哟,你要跟她签?”流越问道。
“谁也不能跟她签。就这样,你们先聊着,待会儿我再过来。别冷落沈心。”
丢下句话,沈年迅速地带我离开,跟着他走进一间办公室里后。我怕他又误会我,就说道:“那真的是我给一部手游做的形象代言,我是签了合同的。明天?明天我把合同拿来给你看?”
“明天的事明天再说。顾笙,我关注的是眼前。”
沈年望着我的眼冷静又认真,我一下就懂了他指的是什么,我垂下眼帘看我和他还交握的手,低声问:“你是又给了我一次机会吗?”
“顾笙,我不是又给了你一次机会。”
沈年的嗓音低沉:“我是又让自己妥协了一次。”
我手颤了颤,看向他。
他面色沉静似水,“顾笙,因为你说的喜欢,所以我向你妥协。”
“可你说你不相信我……”
沈年说:“因为你不对我说实话。”
“我喜欢你是实话。”
“其他呢?”沈年直视着我,我有心想逃避他的眼神。
沈年轻声问:“顾笙,你到底在怕什么?”
一个再普通不过的问句,却轻而易举地勾起我满腹的委屈,可我明明从未觉得自己有过委屈。
喉头哽咽,顷刻间眼前蓄满了泪水,我仰起脸想把泪意逼退,但下一秒,沈年就动作温柔地将我搂进怀里,他的手抚着我的头,像是在安慰。
“顾笙,也许是我当初说的不够明白。离开幻梦,断了跟别的男人的联系,只和我在一起,那么我对过去所有发生的事都既往不咎。最关键的是……和我在一起,我会对你好。不论你在怕什么,都有我。”
“我会像解决褚傲那样,帮你解决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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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7:沈年,你是不是也喜欢我
“和我在一起,我会对你好。%d7%cf%d3%c4%b8%f3”
“不论你在怕什么,都有我。”
“我会像解决褚傲那样,帮你解决一切。”
说这些话时,沈年的语气十分的平静,既不温柔,也无诱惑,像是叙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可我却在想。或许我此生都不会再听到,比这更动听的话了。
泛滥的泪水像是要即将从眼眶涌出,我闭上眼,不由得抱紧了他的腰,压抑着哭腔说道:“我一直都想站在你身边。可是我不敢……”
沈年低低的声音在我耳边,像是困惑:“你也有不敢?”
“有。”
我说:“我怕你生气,我怕叶婉蓉生气,我怕自己又让你陷入困境。”
沈年似乎沉默了下,手轻轻按着我的头,“你已经让我又陷入困境了。”
我张了张嘴,确实无法反驳。
沈年问:“愧疚吗?”
我点点头。
“愧疚的话就答应我。”沈年的音色是清冷的。
“我……”
“顾笙,如果你再拒绝我,我真的会忍不住当场掐死你。然后毁尸灭迹。”
好似威胁般的话语,我抿了抿唇,仰起头看他。
其实有好多问题想问他,想问他为什么三个月前和三个月后的态度转变这么大?想问他为什么突然就说要我和他在一起?想问他为什么因为我的喜欢就向我妥协?想问他为什么在再一次被我污蔑后仍要我站到他身边?
想问的实在太多,汇聚到嘴边却只变成了一句话。
“沈年,你是不是也喜欢我?”我拧着眉,轻声问道。
沈年垂眸与我对视,一双没有杂质的眼瞳乌黑发亮。他薄情的唇瓣吐出两个字:“不是。”
答得又快又果断。
我蓦地笑了:“不是吗?”
我始终认为,沈年会注意我,是从我一丝不挂躺在他身边开始的。自那时,他才记住了我的名字,才肯投给我他的目光。但刚才,我发现他知道是我曾将沈心推下水,说明他在那时就认识了我。
不喜欢我吗?
不喜欢我那你做的这些又是出于什么目的呢?
其实,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都好,能跟他在一起,就是很奢侈的梦了。
“沈年,我想站在你身边。”从我见到你的第一眼就想。
我轻声说:“但我无法向叶婉蓉交代。”
沈年漠然地问:“为什么一定要向她交代?”
“因为……”我顿了顿,“因为她说我对你的喜欢是我不受控的因素,而她一向厌恶有人反抗她。所以她逼我选择了褚傲。”
“但现在褚家倒了。”沈年定定地看着我,“你没得选择了。”
我慢慢放下抱着他的双手,说:“褚家是高官世家,怎么可能一夜之间就倒下?”只是褚父被双规而已。褚家也不是只有他一个人。
“谁跟你说是一夜之间?”
沈年淡淡地睨着我,我愣了愣,他牵着我的手到沙发上坐下,翘起二郎腿说道:“早就在谋划中。只是现在才出手而已。褚正雄是第一个,很快会有第二个第三个,直到只剩最后一个。”
“最后一个?”我想了想,“你说的是褚傲?”
沈年应了一声。
我有点儿茫然:“但你说你解决了他……”
沈年似笑非笑地:“不是正在解决?”他捏了捏我的手。颇有深意地说:“我的方法总比你的方法要干净彻底。”
“嗯?”我疑惑地看他。
“褚傲住院了。别的倒是没什么,就是他再也当不了一个真正的男人了。”沈年漫不经心地说着,笑了两声,唇线勾成好看的弧度。
我吞咽了口唾液。沈年侧目看我,竟有些戏谑地说道:“下手挺狠的。”
从没见过沈年的这一面,如今乍一见,我感觉心脏跳的快极了,像是要从喉间蹿出来似的。
我克制着自己,冷静问道:“你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