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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顿了顿,摇头。
“嗯。”他应了一声,走近,“所以……”
我看着他微微倾身与我平视,左手抚上我的脖子,食指在他赠予我的伤口上摩挲,那一瞬间的温柔几乎让我想举手投降。
他开口,有浓郁的酒气,“我还是唯一一个在洗手间里操过你的男人,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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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5:你是唯一一个
听到这句话,我愣住,实在是不能理解他的意思,想问他,可我说不了话。
沈年深邃的眼盯着我,忽地笑了声,“忘了你不能说话。”他将我嘴里塞着的丝巾拿掉,我舔了舔干涩的唇,迟疑着说:“我不明白你……”
“你只要回答是或不是。”
沈年没什么表情地打断我的疑惑,我感觉他的手往上游走,近在咫尺的距离让我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不过,你最好给我肯定的答案。”他这样说着,手指慢悠悠地给我把黏在脸上的湿发挑开,指尖偶尔滑过我的皮肤,我便轻轻战栗。
“为什么?”我镇定地问。
“因为一旦你说不是,那我就要重新思考该在哪里再艹。你一次。”他又缓缓地笑起来,眼睛却是不笑的。“毕竟我们的关系特殊,做爱的地点又怎么能和别人一样?你觉得呢?”
我觉得沈年说的有道理,可我从来都没有别人。
我凝视着他,“你是唯一一个。”
沈年眯眼,大手猛地捏住我的脸,我痛地皱了下眉,他的表情在我眼里看不出丝毫异样,语气也是平淡至极:“顾笙,在你眼里我就那么好骗?”
“我没有骗你。”我艰难地说道。
“是吗?”像是信了我的话,沈年手劲变小,他额头碰过来,哑着嗓子:“可我还是想操。你。”
这一次,我看到他眼底清晰的醉意。
沈年喝醉了。
恶欲涌上心头。
“好,我让你。操。”
说出这句话,我已经能确定我病入膏肓,无药可医。
沈年帮我把手脚松绑,拉着我走出男士洗手间,我一边整理贴在身上的薄纱裙一边问他去哪里,他不说话,只是沉默地把我带到了地下停车场。
他的车是辆枣红色的玛莎拉蒂,看起来优雅又性感,很像他这个人。
他推着我和我一起坐进后座,然后将外套脱下随手一扔就要放倒我,我抓住他的手摇摇头,他眸光微冷。
“我来。”
我按着他的胸膛看他躺在座椅上,俯身解开他衬衣的纽扣,一个个吻落下,漫长又火热。过了约五六分钟,我再抬眼,他已经呼吸沉稳地睡着。看来是真的喝了不少酒。
说不清是侥幸还是失落,我长舒一口气,把他纽扣扣好,捡起他的外套给他盖着,顺便在兜里拿出两个手机。
一个粉色我的,一个黑色他的。
我用他的发了定位给沈家人,相信很快就有人来带他离开。毕竟他是沈年。
坐出租车回家的路上,我查看手机,未接来电三十六。
我先给打了二十一通的临时保镖张昭和聂俊回电话,他们两个急疯了,但我没法跟他们解释,只报了平安就挂了。接着我又发短信问打了十五通的顾箫什么事儿,他没回。我琢磨着可能是又缺钱了,正犹豫给他转多少,却在家的客厅里看见了他。
“你怎么又来了?”我有气无力地说。
顾箫几步走过来,拉着个脸:“你怎么那么晚回来?我他妈给你打那么多电话怎么不接?你这一身是怎么……顾笙?顾笙!顾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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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6:赶紧滚出我的视线
迷迷糊糊地倒在顾箫怀里,感觉他把我抱起来,耳边隐约有他恶狠狠地咒骂声,我想笑,却终是睡沉了过去。
等我清醒过来,人在医院,外面天色已大亮。
“怎么回事?”一开口,声音沙哑地听不出是我。
顾箫翘着二郎腿坐在病床边用手机打游戏,听见我说话才抽空看了我一眼,“你发骚了。”
“你才发骚。”我皱眉说着想要坐起身,可是一点儿力气也用不上,顾箫见了单手抓着我的手臂就把我从病床上拎了起来,动作粗鲁地让我想拿刀砍死他。
我瞪着再次沉迷游戏的顾箫:“我要喝水。”
顾箫不耐烦地看着我:“你怎么一醒过来就这么麻烦!”
我面无表情地回看他,两人僵持了一会儿,他用力把手机摔在床上,板着脸走向饮水机。
等他接水的空档,病房的门被人从外推开,一个身穿白大褂的中年医生走了进来,见我醒了,他先惯例问我还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然后又给我做了小检查。
听了医生的话我才知道我是因为高烧昏迷被顾箫送进医院的,整整三天失去意识,今天已经是第四天。
医生说:“你太虚弱了,胃里除了酒什么食物都没有,光是葡萄糖就给你打了好几瓶。年轻人啊要注重身体,饮食要规律,喝酒也要适可而止。你现在的身体已经折腾的不像样子了,再这么下去就彻底垮了知道吗?”
“呵。我以为她的身体早就垮了。”顾箫把水递过来,讽刺地说着。
“你赶紧滚出我的视线。”我拧着眉:“我一分一秒都不想看见你。”
顾箫轻蔑地扯了扯嘴角,没再说话。
我的身体已经没有大碍了,医生交代我回家要好好休息把身体养好,我应了。他收好听诊器要走,走前又看了我和顾箫一眼,眼神似乎有些无奈,然后他叹息着说了句:“小情侣闹别扭也要适可而止,能动嘴就别再动手。”
我按着贴了膏药还有些酸痛的后腰,听见他这么说一愣,还没想明白他已经推门出去了,我看向顾箫:“他什么意思?”
“发烧把脑子烧坏了?这都听不懂?他以为你跟我是一对儿,我跟他解释了他不信,还非说我俩夫妻相,说像我们这样情侣打架弄得一身伤最后进了医院的多的是。真有意思,不说别的,就说说你现在这副尊容……”顾箫满目讥讽地打量我,“倒贴钱我都不乐意要。”
我咬牙骂道:“你他妈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顾箫挑了半边眉:“你狗嘴里吐出个象牙我看看。”
我气急,抄手就把喝了一半还剩一半的水连带着纸杯朝他扔了过去,他动作伶俐地躲开,纸杯砸在纯白的墙上留下痕迹,他表情不变:“以后你就算快渴死了也别再叫我。”
我正想反驳他,一阵铃声响起,是顾箫的手机。
他拿起来一看,皱了皱眉。
见他这样子,我随口问道:“谁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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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7:一个小时内给我滚过来
顾箫没理我,径自接起,叫道:“妈。”
哦,原来是叶婉蓉女士。
我垂下眼帘去调整输液的速度,快点输完这一袋液我就可以离开了。我一点都不想待在医院里。
“什么?顾笙?”
听见我的名字突然被提起,尤其一方还是那个人,我太阳穴不由得就是一跳。我看向顾箫,他也正看着我,“我有段时间没见着她了,你有事儿?”
“去找她!让她在一个小时内给我滚过来!”叶婉蓉愤怒的声音从听筒传来。
我皱起眉,顾箫挂了电话瞧我:“什么情况?”
“我他妈怎么知道!”语气不太好地吼了一嗓子,我问他:“我手机呢?你没给我带来?”
顾箫掀了掀眼皮,平静地说:“摔坏了,我给扔了。”
我比他还平静:“摔坏了?扔了?”顾箫“嗯”了一声,我依然平静:“你骗谁呢?赶紧给我拿出来。”我要打电话问问出了什么事儿。
见我不信,顾箫打开手机在屏幕上划拉了两下,接着走近来给我看。一张照片,上面稀巴烂的碎片勉强能辨认出是一部粉色的手机。
“你跟我说这是摔的?”我看着顾箫。
顾箫眼睛都不眨:“摔的。”
我平静不了了,伸手就去夺他的手机,但是顾箫好像早有防备,在我有动作的一刹那他已经迅速地收手让我抓了个空。
“把你手机给我!”我气得大叫。
顾箫语气轻松:“干嘛?”
我咬牙切齿地说:“我要试试怎么摔才能把手机摔成那个鬼样子!你给我!”
顾箫斜睨着我,“神经病!”
神经病?
就这我要能忍我他妈就不是顾笙。
我瞪着他,一把掀了被子,刚要拔手背上的针头时他骂着过来拦住我,我趁机和他撕扯在了一起。
“顾箫你个混蛋王八蛋!你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你他妈还是人吗你!”
“一个妈生的随你怎么说!啊!顾笙你再抓我脸我还手了啊!”
“你还想还手?那我今天非要抓烂你的脸不行!我让你砸我手机!让你砸我手机!”
“你别得寸进尺啊!啊!顾笙你他妈……”
我抓顾箫脸,顾箫抓我手。这场幼稚到难以直视的战事持续了不到十分钟就以我的体力不支而告终。万分遗憾,我并没能抓烂顾箫的脸。
我看着有点回血的输液管,慢慢冷静下来。
“现在几点了?”
顾箫整理着乱如鸟窝的头发,闻言手一顿,“怎么?你还真要回去?”
“废话!不回去难道要等她派人来把我抓回去?”我说着踹了他一脚,“去把我衣裳拿过来。”
“你!”顾箫一下子站起来,瞪着我边走边恶声道:“将来谁要是娶了你,我一定给他脑袋开个瓢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些什么屎!”
我拿起枕头丢过去,他报复般把衣裳扔我脸上,出了病房。
输完液,我换好衣裳,顾箫给我办理了出院手续。
他开着朋友的车把我送到顾家,我下了车,一扭头却见他也下了车。
“她只叫我回来,你跟着干嘛?”
“看热闹,不行?”顾箫睨了我一眼朝别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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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8:你是哪里来的资格说我
自我16岁离开顾家后,回来的次数是屈指可数。而且每次回来都没有好事,这次我想也一样。
跟顾箫一起穿过长廊迈入客厅,一眼就看见坐在上首的叶婉蓉和顾天成,顾天成的旁边则站着他的儿子顾景初和养女顾云珊。
他们脸上都没有表情,除了顾云珊,看向我时有一丝嘲讽和得意。
我按捺住心神走过去,问道:“这么急着把我找回来有什么事?”
“什么事?你自己在外干了什么丢人的事你不知道?”叶婉蓉冷冷看着我,衣容华贵的她真是越来越像上流圈子里的人。
我说:“我什么都没干。”
“什么都没干?什么都没干这是什么?”叶婉蓉从桌上拿起一份花花绿绿的报纸摔在我脚边。
顾箫弯腰捡起看了看,接着蹙眉看向我,他这个表情让我更是疑惑,便垂眸扫了一眼。
只是一眼,就让我怔立在原地。
这是份名叫《周一见》的娱乐小报,以报道知名人士的八卦新闻为主,真实性高达百分之八十。在网络信息传播的时代,这个报纸卖得依然火热,我偶尔也喜欢买来看看打发时间,可那时我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也会见报。
头版头条:沈氏二少男厕与女子不可描述!激情不够车震来凑!惊惊惊Σ(°△°|||)︴!
下面附带了两张照片。
一张是沈年拉着衣衫不整的我从男士洗手间出来,一张是我和他一起坐进了他的车后座。
照片里只有沈年的清晰正脸没有我的,但我知道,这就是四天前,在盛唐酒楼。
叶婉蓉质问我:“你还敢说你什么都没干?”
我收回视线,抬眼与她对视:“我什么都没干,这上面的女人不是我。”
“你当我们是瞎的!”顾云珊叫道。
顾箫目光如箭:“现在有你说话的份儿?”
“那又有你说话的份儿?”顾云珊不屑地撇嘴。
“你们两个都给我闭嘴!”叶婉蓉瞪了他们两人一眼,看着我:“说,你是怎么又和沈年搞到一起的?”
我冷着脸:“我说了,不是我。”
“笙笙说了不是她,可能就真不是她。”一直沉默的顾天成突然帮我说话,语气是惯有的油腻和自以为是的亲切,我厌恶地偏过头去。
“什么不是她?以为我是傻子?”叶婉蓉愤怒地拍着桌子起身,用戴着四枚戒指的手指着我骂道:“一个女人跟男人从男厕所搞到车里?还是跟沈年?像只野鸡一样!顾笙你真是越大越不要脸!贱骨头!”
“你是哪里来的资格说我?”我要笑不笑地:“说我之前,先想想你自己什么身份。”
叶婉蓉愤怒到五官扭曲,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