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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长连忙匆匆忙忙跑出办公室,召集院里的士兵,急急忙忙朝城门冲去。
田福贤也跟在身后,他此时心里又浮现那种冷酷的脸庞,他在心里再一次祈祷。
“老天爷,千万别是白嘉轩那狗日的带头闹事呀!”
结果显然老天爷不给他面子,待他和县长走到城门处,城门已经关紧,他们连忙上城墙。
到了城墙上,众人往城门下面一看,只见黑压压数不清的脑袋,正挤在城墙下面,众人手里拿着各种农具,举起呼喊。
而那群人前方,一人骑着马,正指挥一群大汉抬着大树桩朝城门撞去!
那马上的人,不是白嘉轩又是谁!
田福贤此刻终于两腿一软,彻底趴在城墙上,不敢往下面看了!
带头的县长看到这一幕,心中一紧,他往身后一看,便见到只有二十多个拿着汉阳造的士兵正颤颤巍巍朝下面看,又看到田福贤那表情,顿时猜到就是这家伙惹出来的事端了。
县长只感觉眼前一黑,强打着精神,心思在脑海中一转,连忙朝田福贤吼道。
“田福贤,你快给我去把你昨天抓来的那些人全部带过来,快!!快!!”
田福贤听到这话,心思终于回到大脑,脑子也清醒一些,连忙爬着往城墙下面跑。
县长思索了一秒钟,终于站起身,露出半边身子站在城墙上,随即清了清嗓子,朝下面喊道。
“各位父老乡亲,我是滋水县县长史震生,大家别意气用事,别冲动,万事可以商量!大家现在听我讲!”
史县长的喊话,让下面的农民齐齐抬起头看上城墙上,他们还是第一次听说县长这个职位,这和清廷的知县大人有明显的区别。
这人这和他们想象中的那清廷官员穿着有明显的不同,这人穿着一身猴里猴气的黑色制服,只感觉没有县令大人那种气势。
不过很快,这史县长的话,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去。
史县长朝着下面喊道。
“我现在宣布,这次所有加收的粮食,全部作废!望各位乡亲回家,多收的粮食,我在这里给你们承诺,明天一早,必定给你们送回原上!往后,我们县衙保证,绝对不多收乡亲们一粒粮食!”
史县长这撕心裂肺的喊话一说完,城墙下面上万农民齐齐发出震天欢呼,众人举起手上的篱笆,锄头镰刀各种农具,宣扬他们这次行动的胜利!
见到下面震天喊声,城墙上面的史县长,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终于心里放松了一些。
但是他看到城墙最下面,还有几百人好像都没欢呼,顿时猜测到这群人应该就是白鹿原上的村民了,而且这群人还是带头的,要是不平息这群人的怒火,显然还没办法收场。
他顿时朝城内看去,就见远处,田福贤带着十几人跌跌撞撞朝这边走来,一看正是昨天田福贤抓的那些村民。
史县长这才松了一口气,连忙再一次举起手,朝下面喊道。
“白鹿原上的乡亲们,昨天的事是一个误会,你们的人,待你们离开后,我会亲自安排人给你们送出城,并且昨天收的粮食,也会原封不动退还给您们,请您们放心!”
史县长的话,让下面白鹿原的村民终于面面相觑,最后全部看上领头的白嘉轩。
白嘉轩抬头看了一眼那个史县长,又朝身后欢呼的众人看了看,顿时知道这次行动也就差不多到此为止了。
华夏的农民,自古以来都是最容易满足的一个群体,只要官府还能给他们一点点活路,他们便不会反抗。
这个史县长的承诺,显然让所有人都满意!
白嘉轩随即大手一挥,让众人开始往后撤退!
终于浩浩荡荡的交农运动,取得圆满成功。
白嘉轩带领几百白鹿原大大小小的男人,后退了几里路,站在路边等待。
果然,过了不久,十几辆装满粮食的驴车和马车朝这边驶来,车上,正是鹿子霖十九人。
十几人此刻还脑子嗡嗡的,从昨天被田福贤骗了,再到众人挨了鞭子抽,最后在担惊受怕中度过一夜后,他们又很懵逼地被放走,还赶着他们的车,车上原封不动的粮食,让所有人都傻眼了。
直到众人见到白嘉轩一行人,众人这才终于哇的哭了出来。
白鹿原几百人看到原封不动的粮食,还有安然无恙的众人,众人齐齐发出欢呼,数百人赶着运粮车,簇拥着白嘉轩朝白鹿原走去。
这一刻,白嘉轩的声望到了顶点,他在所有人眼中,已经闪着光芒了。
不过只有骑在马上的白嘉轩知道,要是自己是一个普通人,做完现在这一切,也大概离死不远了。
现在县里那群老爷,估计已经盘算着怎么把自己活剥了。
不过就算活剥,对方应该也不敢马上翻脸,还得做一些准备。
白嘉轩也在暗暗盘算自己下一步计划。
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得准备起身出发了!
此时数百人中,鹿三的身影已经不见了,他已经悄悄按照白嘉轩的吩咐,去找人去了。
白嘉轩回到白鹿原上后,把粮食分发给大伙后,便不再宣扬这件事,随即开始把收回来的中药材开始打磨,最后按比例配料。
只是偶尔他抽时间,去了白鹿原隔壁的三官庙逗留了半天,这事他和谁也没提起。
时间一晃过了十来天,白嘉轩眼见上次交农运动的后续也逐渐平静,大概也猜测到县城里那群大爷对自己下手的时间越来越近了。
这天,白嘉轩悄悄找了几位叔伯说了自己即将要出一趟远门的事,众人尽管有些意外,但是还是没过多劝说。
白嘉轩带着鹿三,又让石头赶着马车送自己两人。
马车刚出白鹿原,路上一个和尚也上了车,四人上了马车,没有去往滋水县,而是直接去长安城。
到了下午,众人才到了西安城下,三人下了马车,白嘉轩和鹿三还有一个和尚,三人一人背着一个二十公斤的麻布袋子,里面都是白嘉轩配置好的药粉。
白嘉轩让石头在西安城外面的客栈住一晚上再回去,又给了他两个银元,让他吃顿好的。
随即白嘉轩便带着鹿三和和尚进了西安城,留下一脸羡慕的石头。
白嘉轩这次前往的目的地是魔都,之所以去魔都!
两个原因,第一个便是卖药,第二个便是看看能不能买点武器。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便是他去年在滋水县的时候,偶然听到一个行商在茶馆吹牛,说他前些年在魔都,看到霍元甲和洋人比武,霍元甲武艺了得,打出国人威风,霍大侠的精武门是魔都第一武馆!
当时白嘉轩听到精武门和霍元甲,脑子里第一个想法就是,这又是一个融合世界?
不管是不是融合世界,既然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不去魔都看看,那太可惜了!
于是白嘉轩便有了这次魔都之行了!
至于这次和他一起上车的那个和尚,便是他收的第一位小弟,也是他准备打造土匪兵团的第一悍将!
第451章
一起跟过来的和尚原名叫郑芒,小名叫芒儿,原是关中西府人,年少时,被父亲送去附近镇上一户姓王的木匠家学木工。
郑芒在师傅家,一待就是五年,青年时期的郑芒,长相俊俏,聪慧过人。
和他一起学艺的两位师兄弟,他是最晚来的一位,却是技术学得最精湛的一位,学艺三年不到,便能独立打造车马用具。
当时师傅家有一个小女儿,名叫王翠儿,两人都是少年男女,干柴烈火,一时之间便好上了。
翠儿是郑芒心目中的白月光,极为爱护,他曾经一直盘算着把这事和师傅坦白,自己做一个上门女婿都行。
但是这话还没说,他和翠儿的好事,便被二师兄发现,二师兄看到自己一直得不到的翠儿,竟然坐在郑芒怀里,内心嫉妒,于是无意在师傅耳朵透露翠儿生活不检点。
师傅一气之下,便把翠儿给许配他人,翠儿嫁人了,最痛苦的便是郑芒,但是木已成舟,郑芒也压下心中那份愤怒。
但是这事还没完,翠儿嫁人后,二师兄又到了翠儿婆家,在人家大婚之日,把翠儿婚前有染这事传得沸沸扬扬。
翠儿丈夫新婚晚上也没见到红,便是彻底相信了谣言,于是新婚不久的翠儿,便活生生被婆家人折磨致死。
翠儿被折磨死了,婆家还不解恨,把廋得皮包骨的翠儿尸首用一张破草席一卷,便又抬回王家。
王家也觉得这事丢人,把草席一卷,便丢进了乱葬岗。
可怜的翠儿,还未来得及体验人生滋味,便成了野狗口中的美餐。
郑芒半夜跑到乱葬岗,却只找到了翠儿半条胳膊,他含泪给翠儿挖了一个墓,把翠儿埋葬。
他割破自己的手指,在一块木板上写上爱妻王翠儿之墓!
那一夜雨下得很大,血水写的字很快便被冲刷干净,但是那字却如同刻在他心中。
在翠儿坟墓前,郑芒发誓要手刃仇人,为翠儿报仇。
原先翠儿的婆家,很快便又给儿子娶了一个新妻子,并且这次结婚,男方还大方把婚宴办得极大,连戏班子都请了七天。
在男方新婚之夜的晚上,郑芒拿着镰刀,躲在新人床底下,趁着床上新人喝完交杯酒,吹灭蜡烛后,他便爬出床底。
他原本想着等新人云雨之后再下手,那个时候,新郎也是最疲惫的时候。
但是他心中的仇恨让他迫不及待举起手上的镰刀,他要让这对狗男女,连最后的欢愉也无法体会到。
镰刀挥过,红色的喜帐便是更加艳丽,郑芒再拿出火石,把帐帘点上,借着火光,消失在夜色之中。
再后来,他又亲手手刃了二师兄,算是真正为翠儿报仇雪恨了。
但是也因此暴露,被官方下达了追铺令,他不得不逃离家乡,化为一个和尚,到了白鹿原附近的三官庙安顿下来。
这个年头的和尚也不好做呀,因为县里的压迫,这几个月,化缘都化不到了,先前的交农运动,郑芒率先响应,一直跟在其中。
白嘉轩也就是在那时候注意到郑芒的,这位假和尚,在原著中也有不少镜头,后来还做了土匪头目,是一个敢爱敢恨的汉子。
白嘉轩当时看到这和尚第一眼,便相中这位,后来也让鹿三去联系,这才有了这次魔都之行。
这次带鹿三和郑芒两人去魔都,自然也是想让两人多增加一些见识。
郑芒选择跟白嘉轩走,也是思量一番的,先前交农运动,白嘉轩的气魄算是把他折服了,郑芒扪心自问,要是自己来办,肯定没这么大魄力。
而且他这个假和尚,也是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没啥前途,鹿三去找他的时候,直接了明说了,自己东家看中他了,愿意给他一份活。
至于什么活,鹿三也不知道,但是郑芒如果愿意干,就在指定时间地点等待,先随东家去外面见识一番。
郑芒想了想,最终还是答应了,于是便有了这次魔都之行。
三人中除了白嘉轩外,其他两人几乎从来没出过远门,郑芒虽然老家离这有两百多里,但是当初逃难,纯粹就是漫无目的瞎走,才到了这,要他分一个东南西北,这两人都分不清。
去魔都,三人得先搭乘马车,再乘坐轮船,最后乘坐火车前往,这一路一千多公里,估计得走上十来天。
白嘉轩身上带的钱也不多,就家里全部家底了,节省点用,三人的路费也差不多了。
不过他也不用担心,三人身上带的药粉,随便在哪个大城市贩卖,都能卖出一笔高价。
郑芒的和尚打扮有些碍眼,白嘉轩给他换一身衣服,大光头加上白嘉轩的平头,最后还有鹿三自己剪的四不像,三人又各自背着一个麻布袋,怎么看都觉得碍眼。
不过第一次出远门的新鲜,冲淡了紧张,两人都是第一次离家这么远,见识了许多从前从未见过的新奇玩意。
一路上除了拘谨,剩下的便是兴奋和不安了。
白嘉轩对这个时代,还算熟悉,算是两人的导游了,三人一路风扑尘尘,终于在第八天搭上了去魔都的火车。
清廷灭亡的时候,国内已经有近万公里的铁路,铁路线,已经遍布很多大城市。
这个年头坐火车,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的确算一件稀奇的事,主要还是这个时代人口流动不多,大多老百姓也不需要出远门,而那些出远门的,要么就是做生意的,要么就是身份特殊的。
不过就算做生意的,也分等级,这车厢还分三等,实际上分为四等,特等车厢只对达官贵人,或者洋人开放,一等车厢,非富即贵,里面有西餐红酒,豪华双人间等等。
而二等车厢和三等车厢,就没这么好的待遇了,二等车厢,四人一个小包厢,至少还算干净,有座位,而三等车厢,环境比后世的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