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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啊,阿姨?”我不禁问道。
“其实每一次啊,我说带仔仔回我的老宅,其实都是去小筠那儿。小筠想这个孩子啊,也想你。每次抱着孩子就整夜整夜不肯放手,好几次我都看到他眼眶发红。小筠这孩子面上冷,啥话都不放在嘴上说,但是心里,真真是顶柔情的男人。这孩子你要是错过了,可就真的过了这个村,没这个店咯!”刘阿姨拉着我的手,语重心长地说道。
“你说好比这朵朵,虽然让你们之间很不愉快。但是那孩子得了绝症,也是个可怜的孩子。舒贝,小筠正是需要你和仔仔的时候啊。这孩子心思深,什么都自己往肩上扛。你啊,也是一样,两个人都是那种死扛的个性。你们这样,一旦有了心结,可就很难解开了啊。”刘阿姨见我沉默着,又继续说道,随后拍着我的手说,“小贝啊,不是阿姨说你,有时候这男人心硬,那是硬在表面。女人心硬,可是硬在心里啊。你这孩子就是太好强,其实女人妥协一些,柔软一些,才会有幸福可言啊。你说你天天那么拼,关键时候还是男人顶用,女人既然结了婚生了孩子,就要奔着家庭去。好比你说梦想,谁没有梦想,阿姨年轻的时候在文工团,那可是一等一的小明星,那时候谁不说,如果我当年不早早和你老爹结婚的话,现在没准就是红遍大江南北的大明星了,现在好几个比我当年差的,都活跃在屏幕上,成为艺术家了。你看看这电视上这个演婆婆的女人,她可是当年我的战友呢。但是你要是问阿姨,这一辈子跟着你老爹生儿育女过平凡的日子后不后悔,阿姨可是不后悔的。阿姨觉得啊,这一辈子,有这个老伴,心满意足了。舒贝啊,阿姨说这么多,希望你能听得进去。”刘阿姨或许是真的心里太感慨了,所以才跟我苦口婆心说了这么多的话。
我眼眶湿润了,可是心却像刘阿姨所说的那样,依然是坚硬的。
我刚才有过刹那的柔软,如果那一刻盛筠还在,或许我会又一次放下所有的原则,去寻求这份令人踏实的温暖。
可是,他走了,他已经不在了……
“阿姨,其实我早就知道,你带着仔仔去见他了。我知道他对仔仔的感情,我也知道,你不忍心孩子没有父亲。我不怪您,但是我谢谢您这么坦诚。”我握着刘阿姨的手,微微一笑道,“但是人与人之间有时候不单单需要缘分,还需要时机。我们将来会不会好我不知道,但是现在,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阿姨,您也吃一口吧?很香。”
“我不吃了,我看你和小筠,就像是看到我自己的孩子一样。哪有当爹妈的,不希望自己的儿女家庭完整幸福?”刘阿姨抚摸着我的手说,“但是阿姨也理解,你这个孩子认定的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来。阿姨晚上说多了,阿姨的话,你做个参考就好。老人家的话不中听,要是说错了,你也别见怪。”
“您要是这么说,以后我可得改口叫妈妈了,”我看着刘阿姨,不禁眼眶湿润了,“我爸妈走得早,我一直以为我再也体会不到长辈的爱了,没想到遇到了刘阿姨。妈,其实我早就想叫您妈了!”
这一晚,真是太多的故事,太多的情绪。
做梦也没想到,我会刘阿姨会在一起抱头痛哭,从此成为了“母女”。
如果连亲情我都不知不觉拥有了,那么接下来,我想要的一切都会得到吧?从一无所有,到有了自己的家,有了自己的孩子,有了自己的事业,再到今天,忽然有了妈妈的爱……这一切,真令人感动又恍惚。
而这一切,就是奋斗的意义吧!
我格外动容,之前凌岳对我的那些羞辱与警告已经被我抛到了脑后,我觉得我已经无所畏惧了,因为不管我会遇到多少敌人,遇到多少困难,遇到多少难关,我相信我从前能够过去,现在也依然能够过得去。
天一亮我便早早起床,像往常一样跑完了五千米之后,我洗澡出门,去找邰枫。
邰枫告诉我他在金泉农庄陪老友钓鱼,让我也一同前往。于是,我直接驱车前往金泉农庄——杭城最高端最有名的的农家乐。
金泉农庄里面很大,我停好车后,在农庄里绕了一大圈,这才终于在一处池塘边上找到了邰枫。找到邰枫的时候,邰枫正和一位穿着白色运动衫的年轻人坐在一起钓鱼,两个人脸上都是一脸的静默,从我的角度望过去,像是一副静态的山水画,他们两一黑一白,煞是应景。
邰枫远远对我挥了挥手,我朝着他们的方向走了过去。我刚刚靠近,邰枫便抬头对我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我明白钓鱼的人最不喜人去叨扰,于是我静静坐在邰枫的旁边,陪着他一起等待。
邰枫旁边的年轻人戴着鸭舌帽,我以为是他的随从或者助理,所以并没有太过注意。
金泉农庄的风景十分优美,我一边欣赏着风景,一边静静等待着,过了好一会儿,邰枫终于开始收线,我从他脸上欣喜的表情便立马明白,一定是有大鱼要上钩了!
邰枫果然钓到了一条三斤来重的大鲤鱼!当他把鱼拖出水面的时候,旁边的年轻人也惊呼了一声!
风猛地吹了过来,年轻人的鸭舌帽被风刮落在水面上,我乍一眼看到这男人的脸有些面熟,等到他大笑着扭头朝着我望过来的时候,我定睛一看,当时不由得惊讶得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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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滚(1)
? 我没想到会是凌岳。
没有了华丽的、虚张声势的衬托,穿着一身运动衫、鸭舌帽的他,除了那一张过于艳丽的脸之外,与其他普通人并没有什么不同。
风吹落他的鸭舌帽后,他那一头银发显露出来,虽然被帽子压得有些服帖,但是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晶莹剔透,不像是烫染的,倒像是天生白发。
除了我曾经在发布会现场见到过的那些精心打扮、化着浓妆的女明星之外,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一个男人,居然有如此完美无缺的素颜。
他站在那里,丹凤眼斜飞入鬓,一双嘴唇凉薄得很,鼻子挺巧而小巧,下巴很尖,皮肤白皙剔透如同婴儿一般,整个人身上透着一种与众不同的气场。这种气场,我从未在第二个人身上感觉到过。
“少年白发……你这是天生的,还是后天的?”邰枫见到凌岳的头发,于是问道。
凌岳不动声色地看着我微笑了一下,随后对邰枫说,“邰总,当然是后天的,像我们这样既没事业又没爱情的年轻人,只能追求追求个性。不像您,这气场,这气魄,一看就是做大事的。”
这……这个人真的是凌岳?是昨天把我“挟持”并威胁我的凌岳?
我吃惊地望着他,他脸上的一脸谄媚竟像是真的,丝毫不像是装出来的。
“不要妄自菲薄,只要有心,都可以成就一番事业。至于事业的大小,我认为没有所谓。”邰枫微微一笑,随后说道。
凌岳完全一副小弟的模样,连忙殷勤地帮着邰枫把鱼装入了水桶里,我以为像他这样的人,对鱼这样腥臭的东西一定会立马据而远之,碰都不敢去碰。
但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他眼皮都不眨一下,便直接把整条鱼抓住,利落地扔进了水桶里。
“把竿子递给她,让她和我学钓鱼。”邰枫对凌岳说道,凌岳听邰枫这么一说,随即把手中的钓鱼竿递给了我。
趁着邰枫不注意,他对我迅速眨了眨眼睛,眼睛里说不尽的狡黠。
我心里有着无数的疑问,但邰枫钓鱼正在兴致头上,我一时不便开口与他商议什么,怕打扰了他的雅兴。
明明心里装着一肚子事儿,却只能按捺住性子坐在他旁边陪他一起钓鱼,这种心境之下,又怎么可能静静等鱼上钩?
好几次鱼鳔一动,我便立马拉了线,结果每一次鱼饵都被吃了,而鱼都跑了。
邰枫时不时瞥我一眼,脸上露着一脸高深莫测的笑意。
我心里发慌,却只能按捺着性子在一旁陪着,凌岳见没有了他的位置,于是坐在旁边的小凳上把玩着手机。
这个看起来既年轻活力、又时尚前卫的小伙子,怎么也无法让我和昨天那个印象中的那个人联系起来。
我心里一团毛躁,邰枫在接连钓上来三条大鱼之后,终于收手作罢。
我顿时心里长舒了一口气,邰枫指着我是我,意味深长地说:“舒贝啊,没有任何事值得你心急。你越急,往往越没有结果。”
邰枫说完,直接把自己的私家车钥匙扔给了凌岳,对他说:“小子,麻烦你帮我把钓鱼竿放进我车的后备箱。”
我瞪大了眼睛,声音也不由自主高了八度:“邰叔,您把您的私家车钥匙给他?”
“嗯,没何不妥,他是这里的泊车小弟。我把农庄今天的生意都承包下来了,他落得清闲,所以被我拉来钓鱼了。”邰枫笑道,随后摸了摸我的头说,“怎么了,丫头?平时见你挺沉得住气,怎么今天倒是毛毛躁躁、魂不守舍的?”
凌岳已经接了钥匙,正肩膀一甩一甩往停车场的方向走去了。
邰枫亲昵地揽着我的肩膀,带着我前往农庄的饭厅吃饭。这一路上边走,我们边聊着。
“邰叔,以您的地位和身份,您这样随便把钥匙交给一个泊车小弟,合适吗?”我试探性地问道,想看看他究竟知不知道凌岳的底细和接近他的目的。
“我这样的身份和地位,又有何妨。车里并没有什么东西,我料想,他也不敢随意翻动。”邰枫微微一笑道。
我见他这么说,想着凌岳可能马上就会回来,也是按捺不住地说道,“邰叔,不瞒您说,我今天来找您,就和刚才那个人有关,他其实是……”
“邰总,我已经放好了您的渔具,跟我走这条小路去饭厅,会更快一些。”我还没说完,凌岳突然从一片竹林里闪身出来,鬼魅一样地出现在我们面前,对邰枫笑眯眯地说道。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他趁着邰枫没有注意,居然对我调皮地吐了吐舌头。
我不知道这个人到底卖着什么关子,究竟哪个模样才是最真实的他,他的出现打断了我和邰枫的谈话,我于是只能再找时机。
“舒贝,你刚才想说什么?”邰枫见我突然沉默,于是问我。
“没什么,我就是想和您说,凡事小心仔细一些,其他没什么。”凌岳就在前面领路,我也不好明说,只能暗示,希望邰枫能够听得懂。
可是没想到,他只是淡淡一声:“无妨。”
我不知道他究竟是心里有数还是早已对一切都看淡所以心态平常,我于是只能岔开话题,和他聊了聊别的。
因为凌岳在,工作上的事情我都一一避开,说来说去,最后话题的落脚点便落在了仔仔身上。
这农庄可真是大,从池塘到饭厅走了二十来分钟,当我们到达一处竹篱笆围着的小院时,凌岳恭恭敬敬地垂手而立,道,“这家小院就是我们的私房菜馆,由我们农庄的老板娘为您亲自下厨。因为院门口有一颗巨大的梨树,每年梨花开满的时候院内外都是梨花,所以这个院子名字叫做梨花落,是我们老板亲自取名的。”
“好的,我知道了,你下去吧。”邰枫淡淡颔首,随后对凌岳说道。
“好的。”凌岳恭恭敬敬地说道,随后突然拽了拽我的衣袖。
他这么一拽,邰枫已经先我一步走进了里面。我本来想跟上去,却突然感觉后背又一次多了个尖尖的东西,他尖细的嗓音飘到我的耳朵里,“告诉他你要去洗手间。”
我知道这个家伙说变脸就变脸,很有可能什么都做得出来,于是我连忙对里面的邰枫喊了一声:“邰叔,您先坐着,我让他带我去下洗手间。”
邰枫的回应声从院内淡淡飘了出来,凌岳吊儿郎当走在我前面,带着我一路往洗手间的方向而去,等我们一拐弯走到一段青石路上时,他突然转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我抵在了墙上!
他这次手里真的多了一把刀,刀把上的花纹极其复古,镶着绿幽幽的宝石,刀尖锋利地对着我的脸上,比划了两下,然后阴阴地说,“敢揭穿我?看来,你是真的不怕我。”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你到底想怎么样?”我看着他,不禁问道。
“我原本想通过你结识邰枫,没想到,他倒是自己乖乖送上门来。大门一开,贵客自来。这种感觉,真是不错……小妞儿,你说呢?”他说完,臭不要脸地把他的脸凑了过来,就想占我便宜。
“你是真的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我狠狠瞪了他一眼,迅速从他手底下溜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