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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说不清楚,或许……是我们彼此的心结都未解吧。”
“许家人不是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报应了么?黄小香死了,许天一进了大牢,你也要回了自己的房子,你还有什么心结?”
“许长生还在,许氏集团还在他的手里。除非我重新夺回了许氏集团,不然我都不想考虑感情。况且……盛筠,未必对我有意,我们不过是一桩交易,外加寂寞时的慰藉罢了。”我淡淡说道。
“舒贝,别人或许不了解你,但是我对你,比对我自己还要了解。如果你对他无心,你不会衣不解带在医院里日夜照顾他好几天,还怀上他的孩子……我哥如果对你无心,也不可能让你留下孩子,更不可能默认你在医院陪伴他。可是你们……你们要这样别扭到什么时候?”夏伊娃说着说着,有些着急起来。
我见她这样,顿时宽慰地捏了捏她的手:“伊娃,我知道你很想我好,希望我能和他修成正果。但是我心里明白,我和他虽然类似情侣,但是很难成为情侣。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但是你要让我现在主动去爱一个人,去争取他的心,我根本就做不到,我不是那种真爱至上的女人。”
“但是你心里爱得比谁都深沉,你只不过是刻意回避自己的感情罢了。舒贝,有时候我真的很不喜欢你们这种被动的性格,你这样,我哥也这样,你们之间就永远无休止地这样循环,无法靠近又无法远离,这样心会很累。”夏伊娃皱着眉头看着我心疼地说道,“而且将来,倘若他遇到了另一个女人,就好比阿柔,你真的愿意拱手相让吗?舒贝,你现在不争取,到时候会甘心吗?”
她的话让我的内心波澜不已,原本我从未去思考过这些,可是她这么一说,我再联想到阿柔每一次出现时我的心里动荡,说完全不在意,那是假的。
可是,要如何争取呢?这个世界上想要很多东西都可以靠不断的努力和争取去得到,唯独爱情。
万一我进了一步,对方却退了万步呢?或者又万一,我真的对他全身心付出的时候,他却转眼爱上了别的人呢?
想到这些,我坚定地摇了摇头,我说:“不,宁愿不争取,也好过将来伤心。”
“舒贝,你还是不明白自己的心。你认为你现在不争取,将来……就不伤心了么?”夏伊娃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后徐徐叹了口气说,“其实,我和你一样。”
“什么一样?”我扭头看着她,随后立马会意到了什么,我下意识反问道,“你是指尚扬?”
夏伊娃的嘴角露出了微微的笑意,她点了点头说:“嗯,我不知道我和他究竟是什么性质。我们天天都见面,天天都斗嘴,但每一次吵着吵着,不知不觉就吵到了床上,只是,我怎么都不愿意承认他是我的男朋友,他对我……倒是越来越放了真心了。”
“害怕,对吗?”我微微叹了口气,“害怕一付出就被辜负,害怕对方的真心无法停留太久,害怕开始更害怕结束……而且,我总在思考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夏伊娃点了点头,随后问我。
“如果我已经能足够负担自己的生活,我能承担生活给予过的一切后果,我为什么还需要感情这种累赘又累心的东西?”我坐在病床上,看着夏伊娃无奈地说道,“像我们这种经历过大风大浪、在职场摸爬滚打过的人,对任何一项投入都会习惯性去对比付出与回报,有足够强的风险意识。可是我们对其他投资都能够精准计算出风险率与回报率,唯独感情这个范畴,你一旦投入,可能就是无底洞。”
“可就算是这样,你还是会忍不住对男人产生好感,你再强也会渴望精神上的依赖,你再坚韧在深夜里还是会寂寞啊,就算我现在能够给予我自己物质上的满足,可是精神上……我不得不承认,如果现在身边没有尚扬的出现,我可能会一直空虚下去。所以很显然,感情是不能计较付出与回报的。舒贝,有时候人要活得现实一些,可是有时候,又不得不梦幻一些。”夏伊娃看着我,徐徐说道。
“我们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像现在这样聊天了。”我不禁拉着她的手,感慨地说,“也只有在你这里,我才能敞开心扉说出我心里的困惑。”
“我知道你曾经受过巨大的心灵创伤,导致你对人本身就有一种极大的不信任感,然后我哥……他或许也是同样,你们同病相怜。但是舒贝,我想告诉你的是,如果我和你之间一直在计较投资与回报,我们的友情不会保持这么长久,”夏伊娃说完,低下了头,语气稍稍低了一些,“而之前我和你,就是因为我计较了,我们就产生了缝隙。”
“我知道你想告诉我什么,伊娃,谢谢你。”我不禁感动,随后拥抱了她。
她无非是为了告诉我,如果我对自己的感情一直吝啬付出,那我便收获不了感情。可是,我还是觉得,我和盛筠之间的梗阻太多,不仅仅是感情的范畴。
我们收拾东西回到了我家,我带她参观了我的旧宅,告诉她无数曾经在这旧宅里发生的小事,我们一下又回到了当初那种毫无间隙、无话不聊的日子,一直到傍晚,门口汽车喇叭声响起,我飞速打开了大门,看到盛筠穿着一身烟灰色的西装,手臂上戴着黑纱,脸色惨白地站在夕阳底下,还没来得及说话,便直直地在我面前倒下了……
………………………………
第121章 别扭(2)
? “盛筠!”
“哥!”
我和夏伊娃同时惊呼了一声,连忙走过去,夏伊娃和尚扬慌忙把盛筠扶了起来,一起扶进了屋里,放在了沙发上,他这才悠悠睁开了眼睛。
“他跪了一天,一动不动,估计是太累了,加上身体没有完全恢复,所以低血糖了。舒贝,快泡一杯红糖茶给他喝点儿。”尚扬连忙对我说道。
我端来了一杯温红糖茶,尚扬把盛筠扶起来,盛筠一口气喝完了一整杯茶水后,大概是太累了,随后便又睡去了。
待他睡去后,我给他盖了一床厚厚的毛毯。
尚扬告诉我们,为了能让盛筠看到他爷爷出殡的地方,他特地把盛筠带上了公墓对面的一座山上,盛筠从看到出殡队伍的那一刻起,便直接跪下了,跪在那里一整天,一言不发,滴水未进,直到太阳下山了,尚扬才把他从地上拉起来。
“他受着伤,你怎么能让他一直跪着?”夏伊娃不满地埋怨尚扬。
“他想做的事情,谁能阻拦呢?”尚扬颇觉无奈地回答道。
“那你也不能让他一直跪在地上啊,你看他膝盖那里,都是泥土。”夏伊娃依旧不满地说道。
“好了,我们别在这里影响他们休息了,我们先回家去,明天再过来。”尚扬说完,拉着夏伊娃便直接往外走了。
我把他们送到了门口,偌大的房子里顿时就剩下了我和盛筠两个人。我坐在他的对面静静地望着他,看着他睡觉的时候依然频繁地蹙着眉头,不禁心里在想,这段日子大概是我们在一起最久的时光吧。
我走过去坐在他的旁边,怔怔地看着他那张帅气的脸,突然忆起第一次见到他时的样子。
那时候我在东森集团才刚刚上任,而他却已经占据了盛世集团的最高点,一时风光无限。
那一场酒会,他上台致开幕词的时候,全场的女性骚动不已,所有女性都像孔雀开屏一样使劲摆弄着自己的身姿,盼望能够被他瞩目。
我还记得那时候我为了引起他的注意,拨开了层层人群奋力到达他面前的狼狈,还有我当时恭恭敬敬给他递上名片时,他的那一句“我不喜欢把野心穿在身上的女人”。
那时候的他如同天上星辰一般遥不可及,我竭尽全力甚至奉献了自己,才争取到了与他亲近的机会;可是如今,他这样虚弱无力地躺在我的身边,躺在我的房子里,而我肚子里他的孩子,即将出生……
想到这些,我不禁伸手抚摸着他的脸,就在我不知不觉沉浸在这些莫名的思绪里时,门口却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这么晚了,究竟谁会过来?!
我走到了门口,通过门口的监控,我看到许长生和一个戴着墨镜的女人站在门外,后面还跟了浩浩荡荡十几个人。
我心里顿时就“咯噔”了一下。
之前在医院,一切有邰枫打点妥当,倒是没有任何人敢上前来骚扰或盘问我们,我于是一时松懈,把盛筠带回家的时候没有考虑太多,竟一时忽略了盛筠已经不再是盛世总裁的身份,忘记了还有人可能会追上门来找茬。
我没有开门,门外的敲门声越来越响亮了,我心里慌乱,于是先拨打了报警电话,随后立即给邰枫发了条信息:“邰叔,许长生带人闯到我家里来了。”
发完信息的当下,盛筠大概被敲门的声响所惊醒,他缓缓从沙发上坐起来,见我立在门口,于是问我:“怎么了?”
“许长生带着人过来了,看这样子,应该是来找茬的。”我皱着眉头说道。
“这老狐狸,如今见我风光不再,倒是立马就找上门来了。”盛筠听我这么说,冷笑了一下,随后对我说,“你去阁楼上躲着,我来应付吧。”
“不行,对方很多人,你一个人根本应付不了。”我连忙说道。
“我应付不了,难道你一个孕妇又能应付得了吗?”盛筠沉声说道,“听话,不要在这个时候耍性子,我不会让你和孩子受到一点点伤害!”
“你受了伤,你一个人根本应付不了,况且许长生根本就是有备而来。我已经打电话报了警,你别担心,我会小心的。”我说。
门外的敲门声还在持续着,正在我和盛筠僵持不已的时候,我听到了门锁转动的声音,紧接着大门直接被人推开,许长生阴沉着脸,带着一大帮人闯了进来。
“许长生,你这是要做什么?”盛筠看着许长生,面色黑沉地问道。
许长生随即让人关上了大门,然后自上而下打量了一下盛筠,说:“哟,这不是曾经那个牛逼的盛总么?怎么,现在落魄了,没地方去了,只能躲到女人这里靠女人庇护了?”
“叔叔这么大晚上过来,不知道到底是有什么急事,非得晚上说不可。”我看着许长生,冷冷问道。
“这本来就是我的房子,我有什么不能来的?倒是你们,住进来做客这么久了,也应该搬出去了。”许长生看着我们,阴险地说道。
“你的房子?”我听到许长生这么说,顿时便气不打一处来,“许长生,你这张老脸是彻底不要了吗?”
盛筠冷着脸,一言不发地挡在我的面前,看着许长生说:“许总,不要欺人太甚。不然的话,休怪我不客气。”
“你不客气?”许长生笑呵呵地打量着盛筠,随后竟用力推了盛筠一把,然后说,“盛总是总裁当上瘾了吧?还以为自己是盛总呢?告诉你,你现在不过就是被盛家打出门的……野狗而已,连你爹都不认你,还有谁会认你!你要是识相,就给我滚到一边去!要是不识相,我连你一起收拾!”
“希望你今日所说的话,日后最好不要后悔!”盛筠看着许长生,突然在所有人猝不及防之际,直接勒住了许长生的脖子,凑在许长生耳边冷冷地说,“你大概忘记了,我现在虽然一无所有,但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你敢和我横,我就敢拿命和你拼!许长生,你如果不叫这些人走人,你信不信我会让你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
不知道何时起,盛筠手里多出了一把水果刀,一定是他从沙发上站起来的时候,顺手放入了兜里。他勒住许长生的脖子,用刀抵住了许长生的下巴,对许长生徐徐说道。
“盛总这才刚刚离开盛家,怎么流氓小瘪三的把戏就学会了?”
突然,一直跟随在许长生身旁的那个戴墨镜的女人说起了花,声音出奇的熟悉。
竟……竟是任盈盈?!
我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望向了这个女人,她随即摘掉了墨镜。很显然,她的脸已经动过了刀子,部分五官进行了微调,下巴也削尖了,眼角也开了,但显然是任盈盈无疑。
“任盈盈……”我当下沉声喊了出来。
“不,你错了,我不叫任盈盈,我叫张茜茜。”她看着我,面带得意地笑道。
她明明就是任盈盈,没想到短短数月不见,不单单换了张脸,而且还换了个身份……等等,她怎么会和许长生在一起,难道这一切,都是为了和许长生在一起而刻意去改变的?
“别装了,化成灰我也认识你。”我看着任盈盈冷冷说道,“之前我还不明白为什么你这么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