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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看你这症状，是病的不轻啊，多多注意身体吧。”
“啥啊就注意身体了，我这叫做欣赏，知道什么叫做欣赏吗？”
夏杰扫了一眼弹幕，看着越来越偏的内容，笑了笑，对着大家语重心长的说道：“总之，玉器的制作，从选料开始，到装进了匣子之中才算全部完成。其中凝聚着琢玉艺人的心血。”
而在京城文化博物馆之中，曲云霄在对比了馆内的玉雕之后，再看看夏杰的玉雕，便让助手将展品拿回去放了。
“之前古法制作的玉器，少则一月，多则数年，稍有不留意就不得不面对损坏的危险，琢玉艺人历经风险，费尽心机，才能够完成一件堪称合格的艺术品。”
“可是夏教授仅仅只用了一天的时间，就已经完成了玉器的雕刻，真的不得不说，英雄出少年啊。”曲云霄看着屏幕上，由夏杰雕刻出来的玉器，不由得赞叹道。
而在京城大学之中，身为历史学院教授的金灿毅，在上一次和夏杰产生了羁绊之后，现在也在看着夏杰的直播。
对于历史如此了解的他，自然知道玉器的雕琢究竟有多么难。
“在咱们华夏的历史上，也只有王侯将相，才有资格佩戴玉器。其他人倒也不是没有资格，光是雕刻出模样的玉器，在那个时候都是天价，而且还需要认识琢玉艺人，否则真的是有价无市。”
“从商的人即便家财万贯，可想要佩玉的话，需要花费的代价绝对不小。”
金灿毅对着身边的学生说道，而学生则是一脸天真的说道：“可是，即便是这么难以制作的玉器，还是被夏教授做出来了呀。金院长，你是不是在酸人家啊。”
被学生这么一说，金灿毅顿时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再怎么说自己也是历史学院的院长，岂能被学生这么认为呢！
“咳咳……别废话了，之前让你做的学术报告你做完了没有？话说你现在不是在做学术报告吗，怎么扯到夏教授那里去了！”
金灿毅对着身边的学生厉声说道。
“金院长，不是您先挑起的话题么？而且您全程都在看着夏教授的直播，就算是我想要沉下心来写学术报告，可夏教授的直播这么精彩，我也忍不住开始看了。”
学生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对着金灿毅回应道。
……
魔都，一处距离市区很远的地方。
虽然说距离市区很远，可这一处场地依旧人声鼎沸，而且看起来都是有权有钱的人：无论是手指上、或者是脖子上挂着的，都是出自名家之手的玉雕。
大卫找了一处地方，悠闲的坐了下来，他今天来这里的目的并不是和这一群有钱人竞争的，也没有任何想要卖藏品给他们的想法，今天的他，是以买家的身份来到这里的。
场地之中，四处是石头：有的石头比成年人还要高上一个头，有的则是巴掌大小，被随意的摆放在场地之中。
“这位先生，有没有兴趣开一个石头啊，我带来的时候，之前已经开出了很多冰种翡翠了，趁着现在刚刚开门，您要不要先来试一试呢？”
一位商贩走到大卫的身边，一脸奸笑看着大卫说道。
没错，大卫现在所在的场地，就是魔都里有钱人最喜爱的的环节之一：赌石环节。
什么叫做赌石？
赌石是珠宝业术语，是一种翡翠原石交易方式，流行在滇缅边境一带，带有赌博性质。
翡翠在开采出来时，有一层风化皮包裹着，无法知道其内的好坏，须切割后才能知道翡翠的质量。
赌石前期的名字并不叫赌石，而叫赌行。
赌石师需要具备三个条件：一是极大的挑战能力、二是冒险精神、三是丰富的经验。
在赌石市场上见过一夜暴富的，当然也不排除一夜倾家荡产的。
老厂产的翡翠都有皮，但产在河床中的水石翡翠也为老厂玉，皮很薄或无皮。
新厂产翡翠大多无皮，但产在坡积层内的有皮。皮的厚与薄主要取决于风化程度的高低，风化程度高皮就厚。
一块翡翠原料表皮有色，表面很好，在切第一刀时见了绿，但可能切第二刀时绿就没有了，这也是常有的事。
离开翡翠矿山的地方，赌涨的只占万分之一，在翡翠矿山赌涨的机会率要高得多。赌涨一玉，一夜暴富，但绝大多数以失败而告终。
过去，翡翠原石的买卖是珠宝界最神秘的一种交易，它的神秘就在这“赌”字上，因而买主又有赌玉、赌石的说法。
一般仅从外表，并不能一眼看出其“庐山”真面目。
即使到了科学昌明的今天，也没有一种仪器能通过这层外壳很快判出其内是“宝玉”还是“败絮”。
因而买卖风险很大，也很“刺激”，故称“赌”。赌赢了利润很大，所以这种买卖从古到今历久不衰。
“你那里的石头，曾经开过冰种翡翠？”大卫将信将疑的询问道。
虽说对于这样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得行为，大卫并不怎么相信。但是在赌石这一个活动之中，前来出售石料的商家，基本都是将自家身边的石料开采出来，放到这个集市上售卖的，若是之前真的开出过冰种翡翠的话，说明商家所在的地方，也存在着冰种翡翠脉。
玉石的演化，都是一群接着一群的，大卫身为顶级收藏家，对于这种事情十分的了解。
“可不是嘛，之前好多都开出过冰种翡翠呢！”商贩眉飞色舞的说道，见到大卫感兴趣，此刻说的更加夸张了：“之前有个小伙子，在我这里开石头，浑身上下只有三千块钱，都能开出顶级的冰种翡翠！”
“呵呵，故事编的太过了点儿啊。这里聚集的都是有钱人，浑身上下只有三千块钱的人，是进不了这里的。”大卫冷冷的说道，对于商贩说的故事并不感冒。
“这位老板，您是外国人，虽然中文讲的很好，但是有一种人叫做‘赘婿’，这您不知道吧？”商贩对着大卫接着说道。
而大卫也被商贩的话调起了胃口，接着询问道：“哟，那你倒是解释解释啊。”
在商贩的一番解释之后，大卫总算是了解了“赘婿”一词，也选择相信浑身上下只有三千块钱的人能够进入这一场集市之中，顿时来了兴趣：“走吧，带我去你的铺面。”
两个人走了一会儿，便来到了商贩的铺面。
其中，各种各样的石头都有，但是一个和人身一般大的石头，吸引了大卫的注意力。
身为顶级的收藏家，大卫遵循着一个原则：只要是收藏，那就一定要收藏最好的，若是分不清楚价值好坏的话，那么就选择最大的！
“这个最大的，给我开了。”大卫对着商贩说道。
“诶唷，这位老板，赌石可将就仔细观察的，现在连‘窗口’都没看，咱们一点儿绿色都看不到，您就要购买这一块巨石吗？”
商贩也是头一回见到大卫这样财大气粗的。
第702章 赌石
“呵呵，开了窗的石头，估计也轮不到我了。”
大卫对着商贩说道，“直接开吧，趁着今天我心情不错，就考虑精打细算的事情了，你们华夏不是有一句古话吗，‘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闻言，商贩脸上的笑容更甚了几分，对着大卫说道：“那行，咱们先过磅，按照今天这一场集市的价格，一公斤一千元钱，先付款，再开石头。”
大卫点了点头，看着地磅上边显示的五百公斤，将钱付给了商贩。
“好嘞！收到钱了，祝您见绿！”
商贩扬声说道，笑的合不拢嘴：“就像您刚刚说的，搏一搏，单车变摩托。若是顺利的话，这一块石头一定能够翻个十倍不止！”
说完之后，便开始用专业的切割工具，一点一点开始打磨。
“别磨太快啊，万一手抖了，把我玉石磨没了，我可要求照价赔偿！”大卫对着商贩叮嘱道。
而他的出手阔绰，也吸引来了不少的人前来围观。
“哟，这位外国老板看起来不像是懂行的人啊，居然选择在这一家开石头，怕是血本无归了。”
“哈哈，人家可能是刚来魔都玉石集市没多久，交个学费倒也是正常的事情。”
“虽然说这一家铺子之前确实开出过不少冰种翡翠，但是最近几次确实都没有开出啥好玩意儿，即便是见到有绿色，但也是拳头大小，而且质地还不纯净，根本谈不上好料。”
“刚刚开始接触赌石这一块，的确是要交不少学费的，这个倒是可以理解。”
在等待商贩切割石料的时候，四周传来的声音，让大卫渐渐开始有些焦虑。
虽然这些钱对于他来说并不算是什么大钱，但是被一群人指指点点，让他这么一个身份的人，确实有些不太自在。
“老板，已经切了五分之一了，还没有见绿，我担心您不知道，提醒您一下：咱们这一个集市，是可以把没有切完的玉石转卖出去的，如果有人愿意接盘的话，在一定程度上是可以止损的。”
商贩脸上的笑意更甚了几分，那一脸贱兮兮的感觉，看着大卫此刻拳头紧握，若不是他接受过高等文化的熏陶，恐怕会直接在这里暴打这个商贩一顿。
“开完吧，无所谓的。”大卫压制下心中的怒火，冷冷的说道。
这种气魄，惹得围观的人们又是一阵讨论。
“果然外国人就是比较好骗啊，如果是我的话，现在看的人这么多，我肯定找冤大头止损去了，浪费钱在这儿，还不如约点儿姐妹出来喝下午茶。”
“就是，浦江边的下午茶，不比在这儿开石头丢人现眼要好得多吗？”
“还别说，万一人家之后开出了极品的冰种翡翠，咱们这一群吃瓜群众岂不是被狠狠的打脸了？”
“呵呵，要是冰种翡翠这么容易就被开出来的话，那么现在也不会有这么高的价格了。咱们这里也不是翡翠的高产地，在运输过程之中，经历了这么多人的手，若是能够一眼看出来，或者能够隐隐看出一些绿色的，恐怕早就已经被人全部截胡了。”
众人的话语，让大卫此刻心中的焦灼更加剧烈了。
虽然不在乎这点儿小钱，但是在这么多人面前丢脸，对于他而言可不是一件能够愉快接受的事。
大卫做为一个顶级收藏家，第一重要的是资本，这第二重要的就是人脉了。若是给人冤大头的印象，之后一些业务确实不太好开展。
此刻的大卫，感觉自己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无论是开还是不开，心中都备受煎熬。
或许，这就是在公共场合赌石的情绪变化吧。
在煎熬之中，又将手中的石头切掉了五分之一。
就在大家都以为，这又是一块见不到绿色的石料之时，一抹动人心弦的绿色出现了，尽管只有手指头大小，但是却没有逃过大卫的眼睛。
“停手，确认一下那是不是翡翠！”
大卫对着商贩说道。
商贩一听，连忙关掉了手中的打磨工具，顺着大卫手指的方向看去。
当看到那一抹仅仅只有手指头大小的碧绿时，商贩的整张脸从之前的笑意盈盈，一下子变成了面无表情。
商贩心想，自己明明已经将可能有玉石的石料全都高价卖出去了，若是这一块以石头价格卖出的于是，真的能够开出翡翠来，自己岂不是亏大了。
然而，开出翡翠的事实就摆在眼前，即便是自己心中懊悔万分，可既然石料已经售出了，就不能够在改变了。
即便是他想反悔，现在四周围观的人这么多，若是真的做出那样出尔反尔的行为，恐怕自己以后都不要想在这里摆摊了。
而之前还在取消大卫是冤大头的吃瓜群众们，现在也都纷纷闭上了嘴，一点儿话都不敢说，心中对于大卫能够以石料的价格开出玉石，都是满满的羡慕嫉妒恨。
毕竟，若是以石料价格购买的话，他们也都有这个钱，只是浦江边一顿下午茶的花费，在场的想来都不会缺少这点儿钱。
只不过，大卫在赌石场，用这点儿钱盈利了。
“老板，既然已经见到绿色了，现在就不能由我来开，否则会伤到玉石本身的。”
商贩虽然心有不愿，可还是开始和大卫介绍规矩：“因为我们只是贩卖石料的，开玉石的手法并没有会场里边那些专业的鉴定师老练，我建议您找个经验老道的玉石鉴定师来操作。”
闻言，大卫点了点头，对着身边的助手说道：“去，给我联系一下会场里边经验老道的玉石鉴定师。”
很快，助手便找来了会场里边的玉石鉴定师，对着大卫说道：“老板，我的服务价格是一小时两千块钱，请问您能否接受这个价格呢？”
“没问题，动手吧！”大卫此刻有些急不可耐，对着玉石鉴定师赶紧催促道。
“好嘞，马上动手。”玉石鉴定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