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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话少说,我只管掌眼,你卖不卖东西跟我没关系。”刘海装出一副不近人情的大师风范,自有一份尊严。
黄井盖激动了,松柏高立图绝对是国宝级别的画作,今天如果能看到真迹,以后就算见了朱新宁都可以吹牛。
画卷展开。
端庄大气,浑厚自然,松柏宏伟,苍鹰目光如炬,炯炯有神,雄视苍茫大地……
看过好办饷,黄井盖皱了皱眉头,提出疑惑说:“这画,我怎么感觉淡了一些,好像年份有点少?”
“我再看看。”刘海用放大镜仔细端详墨迹,又戴上白手套摸了摸落款和印章,问外国人说:“这画你们是什么时候得到的?”
“我的爷爷辈,大约是1950年左右来中国投资,有幸得到这幅画,我们弄了真空玻璃,像博物馆一样直接把画封在里边,如果不是要拿出来卖,绝对不会取出玻璃。”
“这就对了。”
刘海肯定地说:“好多字画文物,以前e都是在皇宫里保存的,储存条件不知比民间强多少,井盖你平时看到的字画几乎全部出自民间,见光多,氧气多,字画就腐朽得快,自然显旧,齐白石的这幅画离咱们现在才不过50多年而已,又保存完好,当然显新。”
“哦……”黄井盖恍然大悟,觉得受益匪浅,“那您的意思是,这画是真的?”
“真的!”
“那它值多少钱啊?”两眼像灯泡似的发光。
“我只管掌眼,卖多少钱不关我的事。”刘海固执地重复说。
“老师,您就帮人家看看嘛,给个大概价钱就好,就当是咱们看了真迹的回报。”
孟苓整个人几乎是躺在刘海肩头上,甚至他一偏脑袋,俩人就能亲上。
“是啊是啊,老师您给个参考价格,不用说具体数字,让我们心里有个底就成。”黄井盖心痒痒,赶紧帮衬说。
“好吧,看在你们一片热忱的份儿上,我就给个对比。”
想了想说:“前段时间齐白石的另一大作《山水册》重现世间,各大收藏家给的估价几乎都在2。5亿到3亿之间。”
“这么说松柏高立图值2。5亿?”黄井盖嘴巴张大,舌头都不灵活了。
“这是你说的,我可没说。”刘海微微昂着头,似乎怕沾上铜臭味,坏了自己名声。
外国人欣喜若狂,一招手,后边的保镖赶紧收画。
“你们干什么,这不是还没说完呢吗,着急个求?”黄井盖急了,发飙说:“要卖就在这卖,不然老子弄死你们。”
孟苓一看,赶紧拦住他,“你干嘛呀,有话好好说。”
“井盖,你可不能坏了三晋人的名誉。”刘海也提醒,知道煤老板手眼通天,真玩起横来,你在人家地盘上横竖都是躺。
“刚不是还让我当张伯驹呢吗?”黄井盖反驳说:“今儿不卖我,谁他妈都别走。”
一看这情况,尽管自己人多,但外国人还是把画放下了,说:“可以卖你,就当交你这个朋友,开个价吧。”
孟苓翻译完,黄井盖眼都不眨地说:“最多一亿。”
“你在耍我们。”外国人突然愤怒了,装作要拼的架势,“我就不信,光天化日,你能拿我们怎么。”
“最多两亿。”黄井盖犹豫了半饷,报出个数字,这已经是他全部家当,甚至还得挪用矿上的资金。
“你没诚意。”外国人又要收画。
“井盖,如果你能效仿张伯驹,就可以因为这个故事名传千古,我喜欢这种名士,想嫁给他!”孟苓撒火说。
“这……”黄井盖犹豫不决。
“我们走,他没那么多钱,想充好汉。”外国人突然说了一句。
听孟苓翻译完,黄井盖当下火冒三丈,敢说煤老板没钱?
老子今天他妈拿钱砸死你!
“2。5亿,老子要了,账户发来,再他妈敢得寸进尺,我让你们都躺死在三晋。”
“你敢强买强卖?”外国人瞪眼。
“就他妈强你,怎么地?”
“……”装模作样沉默片刻,外国人似乎服软了,低头说:“转钱吧,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可以。”黄井盖应着。
要一下子转账2。5亿,他卡里根本没这么多钱。
本来就给孟苓七千万了,卡里最多还有一亿现金。
想买画,得挪用矿上1。5亿,这要是让朱新宁知道了,就算不会下土,也没好果子吃。
可绝世国宝在眼前,再加上外国人看不起你,说你没钱,受了刺激。
还有自己的女人说喜欢名士,要嫁给你。
更有文物界泰斗的保证。
拿下这画,更能像张伯驹一样名传千古。
黄井盖一狠心,连打几个电话挪用资金,当场拿下《松柏高立图》,狠狠出了一口恶气。
“井盖啊,我果然没看错你,你是功盖千秋的风雅名士,以后谁再说你是暴发户煤老板,你就狠狠吐他一脸痰。”刘海脸上像菊花盛开一样灿烂。
“哈哈,老师你果然风趣。”黄井盖意气风发,似乎脑袋上的短发都在飞扬。
“我明天就回华盛顿了,毕竟是特聘教授,学校举行文化辩论,请我坐镇,不能缺席。”
“那好,明天我和孟苓送你。”
“好,麻烦你了。”说着,刘海微不可寻地向孟苓看了一眼,好像在说“你不是说要跟我一起走吗?”
孟苓内心挣扎着,粉唇微微启了启,没说出口。
……
无意间买到绝世国宝,黄井盖异常亢奋,眼珠子里都带着一股狂热,讲话更变得挥斥方遒,不可一世。
连走路都能无缘无故笑出来……
这一夜,他连磕两粒药物,像无处发泄的巨人蹂躏一叶扁舟,把孟苓折腾得死去活来。
由于兴奋过度,用力过大,在孟苓身上掐出好多淤青。
当天快亮时,黄井盖才像是奄奄一息的病人,脸色蜡黄,满面油脂,皮肤里挤出来的黑泥,再加汗水蒸干,在身上形成黄一片黑一片的花纹。
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才昏昏睡去。
而孟苓咬着牙,哭得眼眶红肿,成功套出保险柜密码,拖着疲惫不堪的娇躯在浴室足足淋了一个钟头……恨不得把皮肤搓炸开,将身体里被灌入的污秽掏空,狠狠洗着下身,想还自己一个清白之躯。
洗完,面无表情出来,想了想,三个多亿的恩德,该耗尽了。
打开黄井盖的保险柜,除去刚买的国宝,什么东西都没留,洗了他个一干二净。
第141章 我与天地同
黄井盖一睡就是整天,在睡梦中都能无缘无故笑出声。
国宝名画,名垂千古,绝世佳人,人生如梦,梦想差不多都实现了。
昏昏暗暗地醒来,身体困得像零件生了锈,哪哪都疼,再不好好休息,上点油,大概会有猝死的危险。
使劲睁着眼睛,想看清卧室里的环境,结果却是徒劳,眼皮似乎被针线缝上了,除了黑还是黑。
即使将双手摊在眼前,也看不到任何影影绰绰的迹象。
那种黑,似乎浓郁到了极点,直接渗透到骨子深处,令黄井盖浑身上下拿不出一丝寻找光明的力气。
努力翻转身子,手臂宛如压了千斤重物,很难抬起来。
紧咬着牙,按开床前桂上头的台灯,眼前有了一丝亮光。
足足又躺过二十分钟,眼皮才能微微张开,适应了屋里的灯光。
“苓苓?”习惯性摸了摸床边,入手空荡。
“唔……”可能是上厕所去了,黄井盖如是想。
“给我倒口水,昨天晚上把水都射给你了,差点给你老公吸干。”气弱无力地喊。
可是,房间里没有任何回应。
气氛有些诡异,黄井盖挣扎着在床上坐起身,卧室一切正常。
可能在客厅看电视,黄井盖又如是想。
爬到床边,把腿耷拉下来,慢慢套上拖鞋,下地的瞬间两腿一软,险些趴地上。
扶着墙,扶着床沿,出了卧室扫视一圈,入目空空荡荡。
再到书房,只一眼,黄井盖脑子也空了,比太空还要空……
半人高的保险柜大开着。
里边的现金,存折,名贵手表,金条,黄金项链,指甲盖大的钻石戒指,十多年来收藏的古玩字画,全都不翼而飞。
只有那害眼的国宝,孤零零横亘在那里……
黄井盖足足愣了一分钟,宕机的脑瓜子才再次运转,扑奔着回卧室,两手颤抖地拿起手机,拨通那个熟悉的号码。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sorry the subscriber you dialed is busy now ,please dial later。”
再拨,还是对不起。
还拨,又是对不起。
黄井盖如遭雷击,愤怒得像大猩猩那样喘粗气,以百米赛跑的速度回到书房。
铺开《松柏高立图》置于灯下,用放大镜仔细观摩,把手放在画上,微微有些潮,画里苍鹰的如炬目光,笔墨似有修改痕迹……
这他妈纯粹就是赝品,而且是最近才画出来的玩意。
到了此刻,一切都已明了,只觉脚下一软,身体一空,一屁股瘫在了地上。
“贱人!贱人!贱人……”目光涣散,只知道无意识地重复骂人。
这一遭,他损失惨重,比一夜回到解放前还惨。
雪山图被骗三千万。
赔给孟苓七千万。
买《松柏高立图》花去2。5亿。
保险柜里的东西又将近五千万。
认识这个女人也只有两个月而已,折腾掉四亿资产,其中有1。5亿挪用了矿上的资金。
直到现在,黄井盖才觉害怕,有大恐怖笼罩心头。
自己的钱被骗也到罢了,就怕让朱新宁知道自己挪用矿上1。5亿,绝对要吃不了兜着走。
而且最近公司改制,查账很紧,废太子虎视眈眈。
谁都清楚张上努着一口气想找几个矿长杀鸡儆猴,一旦被他查到,后果不堪设想。
……
细长柳眉,清新脱俗的美靥,恰到好处集合在孟苓脸上,再配上令人无法抗拒的冰山气质,大概是任何男人都想征服的对象。
这样一个尤物,却穿着臃肿且凌乱,像是逃难,急冲冲把车开到太原武宿机场。
下车时,手里拎着的却是很古旧的尿素编织袋……仓惶之下,她只能在别墅杂物间里找到这个袋子。
三步并作两步向机场入口处跑,只怕稍微慢一点,就会被人抓到下土。
“回吧。”
陈连尉面无表情地守在入口处,轻轻掐住她的脖子,令她无法尖叫,却又不至于立马窒息而死。
孟苓面色惊恐,第一时间想到的是,难道事情败露了?
临汾朱家古宅。
张上重复观看几段监控录像,津津有味,连连惊叹。
真是水浅王八多,遍地是大哥,如果没有接朱新宁的班,哪有机会见识到这个波澜壮阔的世界,原来有这么多“大神”。
电视上那些明星的演技,跟这些人比简直弱爆了……
尤其最后卖《松柏高立图》这段,简直精妙得一塌糊涂,就算最牛的心理学家约翰·华生来布置,大概也就这样了。
故意选在博物馆,充分利用黄井盖的半调子鉴赏水平,抹去他潜意识里的戒备心,激发他的自尊心,成就感,虚荣心,最后把他变成一把火。
再火上浇油,越劝越冲动,还加上各种筹码,简直把黄井盖点成了火炬……
“来了。”注视这个智商高绝的女骗子,张上笑了笑。
“你……”孟苓自进古宅第一眼,就觉自己置身于古代王府,不由自主地心发自卑,很想把手里拎着的编织袋扔掉。
自己千辛万苦骗来这么一袋东西,还不如这房间里一个香炉值钱。“你是废太子?”
“这个绰号很烂,我不喜欢,你可以叫我张上。”
“我没有得罪你吧?”孟苓强装镇定说。
“没得罪我,而且我还得感谢你。”
“那你把我绑来是……?”
“这不叫绑,我们不做违法的事,不然你怎么会安然无恙站这里,我只是想向你请教一些疑惑,来提高智商。”
“……”难道你是弱智吗?
“说说呗,那个卫秘书是怎么回事?”张同学饶有兴趣地问。
“他就是个中N海里管地暖的维修工,见领导人多了,模仿出一份威严,经常装腔作势骗小姑娘,包括我,第一次见他也被骗了,虽然后来打听到他被开除,但这个人很有用,所以一直保持关系。”
“那你怎么想到跟他合伙忽悠黄井盖的?”
“没人嫌钱多,煤老板的钱,不要白不要。”孟苓不屑地说。
“那你们成功骗来三千万,完事就是了,怎么又想到去傍黄井盖的?“
“临场发挥罢了,他找人查卫秘书,当时我也在,怕露馅,就装了一把可怜博同情,说资产被卫秘书骗了。”顿了顿说:“其实卖完雪山图我们就后悔了,要价太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