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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又被二猴他们簇拥着回来了?
不过她不会多问。
……
昨夜细雨,令空气清新。
张上醒来,睁开慵懒的眼睛,挠挠有点被压扁的头皮,一骨碌从床头滚下,大拇脚趾插进鞋帮里,塌拉着去厕所撒泡尿。
对于张拉娜是否遭遇不测,张同学丝毫不担心……因为他根本没把这事放心里。
给二猴添堵只是一时乐趣,看热闹不嫌事大,习惯性手贱。
一番洗簌,整点人马,去哈市的顺丰集散中心踩点子,瞅瞅这老总凭什么如此嚣张。
可是,集散中心一如既往的不让进门,王尉打电话给哈市老总,人家根本都不接。
就不鸟你,柴米油盐不进,你奈我何?
其实这种境遇张上早猜到了,但他不急,安慰王尉说:“稍安勿躁,咱去找个熟人。”
“熟人?”老王烦躁地搓了搓脸,暗想张上在三晋很牛,可是到了东三省,大概也是菜鸡一头。
回到酒店,昨天那个前台小姐还没下班,她们是上一天休一天,大厅也没什么人。
小姐姐正对着身后的镜子玩剪刀石头布,越玩越气愤……
“嗨。”张同学笑着打招呼,瞅了瞅镜子说:“其实你可以两只手一起出嘛,左手剪刀,右手石头,不就赢了?”
“……”小姐姐呆了呆,然后面红耳赤,冷冷地说:“请问您需要什么服务?”
“我想咨询一下,你知不知道二猴的联系方式?”
“不知道!”
“那可不可以帮我打听一下?”
“这超出我们酒店的服务范围。”
“这样啊……”张同学叹了一声,嘟囔说:“其实我挺喜欢你的,那么可爱……”
“……”小姐姐一怔,细细打量张同学一眼,见他略微带着认真,不像戏弄人的表情,脸色渐渐融化。
啪,把登记簿拍吧台上,示意写上你手机号。
这已经成为她的心病,从来都是被男人追,好不容易瞅着个顺眼的,要电话号还被戏耍拒绝,人格受了伤害,必须找回来。
张同学老老实实写上自己手机号。
小姐姐拿起登记簿看了看,又按着号码拨通,见张上手机响了才甘心,说:“今天凌晨二猴又回我们酒店了,还有张拉娜,和他们一起回来的。”
“哦,二猴在几号房,我找他有点事要谈。”
小姐姐看了看电脑,说:“608。”
“谢谢,一会儿办完事找你玩。”从兜里掏了五张红票票,顺着吧台沿慢慢推过去,朝小姐姐抛个骚气的眉眼。
一瞬间,小姐姐脸就红彤彤了。
娇羞地抿着小嘴,也顺着吧台沿慢慢用手指和张上的指头触了触,心跳得厉害,捻过红票票,色色地抚了他手背一下,心满意足……
“那个……有608的房卡么?”张同学有点不好意思地问,万一人家不见你怎么办,踹房门不好。
犹豫一下,心动的感觉令小姐姐难以自拔,再加上拿了人家的小费,吃人嘴软,拿人手段,尽管可能因此丢工作,可是,难道这不是一个机缘嘛?
只要傍上眼前这位谱大的爷,找个比酒店前台好的工作,大概不是事吧?
“有。”从抽屉里拿出一堆房卡,找了找,把608的递给张同学。
……
二猴人生中最辉煌的时候大概就要属今天了。
和家喻户晓的大明星同一房间休息,予取予求,啪她只差一个好觉……
接着在睡梦中发现不对劲。
人到一定年龄是没有办法再陷入深度睡眠的,尤其他这种道上走的,时常提心吊胆,压力很大,更不会睡死。
十个成年男子那细长幽深地气息,还有他们遮住阳光,令室内光线一暗的阴郁。
令二猴眼皮子动了动,哧溜一下抱紧床单,靠着床背,像受伤的小媳妇喊:“你们谁啊?”
“介绍一下,我叫张上。”
张同学把被绑着,被用胶带封了嘴的张拉娜解开绳。
见她洁白无瑕大腿上有淡淡淤痕,有点小心疼,这是单纯出于对美好事物遭到破坏的怜惜。
二猴一见他这动作,心里颤了颤。
再瞅瞅围着床的兵哥哥们,一看就是军人,当下像被抽了脊梁骨似的,身子出溜一下就滑了,坐不住了……
“我这一辈子,睡过明星,找过二奶,当过大哥,能出动军队来抓我,值了!”
“噗……”
“呃……”
“……”
你也真看得起你这碧莲……
张上哑然失笑,你他妈是猴子请来的逗比么?
安慰着扑在自己怀里,以为是专门为救她而来的张拉娜。
先拍了拍她的后背,然后察觉到胸前有一团柔软,有些不太对劲。
微微用力卡住她的腋窝,向外推,想把她从身上扯下来……愣没扯动,感觉像一团被烤焦的棉花糊在身上了。
“那个……”尴尬地说:“你先下来好吧,一身酒味和汗味。”
张拉娜浑身一僵,头脑宕机,心灵受到一万点伤害……却也乖乖松开八爪鱼似的手脚,怯怯地躲在张同学身后。
“二猴是吧?我这次来找你是想谈点事。”
“谈事?”深陷地眼窝有点难以置信,“你们不是来抓我的?”
“是有这个想法,不过你没对她下手。”张上侧身指了指张拉娜说:“就饶你一回,给你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我没碰她,一下都没碰,昨天我喝多了,酒吧又闹了半夜,是小弟们把她送我房间的,我回来倒头就睡了,手都没拉她一下。”
“那挺好,我问你啊,顺丰快递你知不知道?”
“知道,我老婆经常网上买东西。”习惯性摸了摸床头的烟,想拿,却一顿,有点窘迫地看张上,用眼神询问。
“抽吧。”张同学摆摆手,无所谓,“听说你们哈市顺丰老总背后站着道上大哥,你清楚是哪个不?”
“大毛。”想也不想地回答。
点上烟,深吸一口,解了乏困和惧意说:“这事道上都知道,这二年物流红火,代理点到处都是,蛋糕大,盯得人多,前些天听说大毛和顺丰老总要合作开快递公司,不过到现在还没影。”
“我想见一见大毛。”
“这……”二猴为难地说:“我和他路子不对。”
接着一脸忿忿,“昨晚儿酒吧不安生肯定是他阴我,我和他不共戴天。”
闻言,张同学脸红了一下,同仇敌忾说:“对,我听说他名声不好,经常欺压道上同行,我这次来就是收拾他的。”
“你收拾他?”二猴瞅了瞅兵哥哥们,龇牙说:“别告诉我,你们抓错目标了?”
“……”其实,好像,我们本来就不是冲你来的,“你绑架大明星,恶意虐伤她人,你觉得我们抓错没有?”
二猴脖子一塌,耸了,“可能?应该没抓错吧……”
“知道就好。”张同学大手一挥,撤。
张拉娜几乎就是挂在张同学身上走路的,两手用力环着他的腰,在他身后紧贴两腿顺步,恨不得来个猪八戒背媳妇……
人家都说软玉温香,可如果姑娘一身酒气夹杂男人的汗臭味,妆也哭得稀里哗啦,眼袋肿得像球,一身颓废气息,只要不是没见过女人的,大概都提不起兴趣。
一出门,张同学就把自己的房卡递给她说:“你去收拾一下,赶紧离开这吧。”
至于他自己,当然是再开一间房。
张拉娜怔了怔,知道人家嫌弃自己,紧紧攥住他的衣角,送上哀怜地眼神,像惊弓之鸟一样心慌。
尽管心里很想不通,太谷这个富二代怎么会有这么大派场。
可是,只凭周围这些有军人气质的保镖,最起码,跟着他,生命安全有保障。
而张上这么大阵式,早惊动了二猴的小弟们,结果大伙全一个动作,出门就一僵……
pia~
把门磕上。
搁屋里求神拜佛,爷爷奶奶玉皇大帝保佑,千万别是来抓我的。
“你俩帮忙看一下门。”张同学指着俩特种队员说,然后把张拉娜推进去,这才躲开那“你当我干爹吧”的眼神。
……
大毛在上世纪并不是什么出名人物,将近四十岁都还在社会最底层厮混,孜然一身。
除了风月场所的小姐姐,良家妇女是什么滋味,只在想像中和双手上。
不过人耸有好处,晕血是一门特技,逢着打架就垫后,先不说会不会被道上的兄弟唾弃,最起码没案底……
出尽风头的大哥们随着几次雷霆扫荡行动,该枪毙的枪毙,号子里蹲着是专利。
剩下的矮子里头拔高个,没资历的人堆里头挑资历,自然会有人跟着你混。
因为从来不缺那种幻想自己是“道上”人物的小罗罗,他们以此为荣,令这种文化深入社会肌理。
哈市顺丰集散中心。
大毛臃肿的身躯弯着腰,手里拿个长夹黑皮包,大金链子黑布鞋,鞋后帮踩在脚跟下头,穿成了趿拉板。
走路有时候远远看去,像刚从海里捞出来的皮皮虾,身后跟一票小弟,嘴里说话非常痞,显得自己是个狠角色。
“听说昨晚二猴的酒吧被查了好几次,刚开业就给拾掇的冷冷清清,贼爽。”
“我看他那酒吧要黄,只要有公家银光顾的地方,银们就以为那地不安生,去得少。”
“这事不会是你们干的吧?”大毛回头瞅了一眼小弟们,连他自己都怀疑是这帮烂小伙搞得鬼。
“大毛哥,我这事干得利索不?”有小弟机灵,得意洋洋地揽功说:“上次二猴阴咱们,这回可算出气了。”
“钢球,你干的?”大毛眼一瘪,毫无预兆地朝钢球先天性脱发的脑瓜子狠狠巴了一下,指着他鼻尖说:“成天尽他妈给老子惹事。”
顿了顿,绷着的脸逐渐松开,露了笑意,又用力巴了一下,把人扇得脑壳微微扎了一下,脖子没软,又迅速弹起,说:“干得好。”
“……”
“……”
钢球欲哭无泪,委屈地摸了摸自己光溜溜的脑壳,又瞅瞅其他人,皆是黑发浓密,刚想问一句为什么老巴我,下一刹就把话咽下……
总经理办公室。
“大毛,你看这事怎么办?”孙银根熟络地递上云烟问。
王尉亲自带人找来哈市,而且那些保镖都有军人气质,一看就明白有大佬出头,他有点慌。
“你那套挺好使,不理他就是了,拖一天就多挣一天钱。”
“那他铁了心收回产权怎么办?”
“这……”其实他和孙银根的快递公司早就开了,只是依托于顺丰,借着顺丰的名头揽货,大发其财。“实在不行就谈,只要他不收回产权,不收回顺丰的名头,咱有的是办法捞钱。”
“你得拿出实力,把王尉带来的人镇住,才能谈个好价码。”
“我懂。”大毛点头应着,然后回头朝钢球等小弟说:“去给他们上点眼药,再放出话去,就说王尉那伙银看不起咱们哈市银,欺压同行,横行霸道,昨天二猴酒吧出事,就是他们搞的鬼。”
小弟们思维呆滞半饷,集体鼓掌。
啪啪啪……
大毛不愧能当大哥,这倒打一耙和集众压人的能耐,令小弟们心悦诚服。
第201章 千里东风一梦遥
是夜。
二猴酒吧。
空气中弥漫着烟酒的味道,音乐开得很大,几乎要震聋人的耳朵,七彩迷虹灯一闪一闪,令人头晕目眩。
可是,本该座无虚席的卡座却显得空旷,舞池里除了看场子的几个后生在浪荡,随乐摇摆,一点没有把火热氛围衬托出来。
公家人经常光顾,经常检查的地方,老百姓一般都会敬而远之。
更何况昨天那么大阵仗,警报响了整夜。
满城风雨为谁吹?
哪还有人来?
二猴有点憋屈,说好财源滚滚,你却半道偷溜,对得起我的投资么?
道上有一句话:“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
这损失必须有人补回来。
“二猴哥。”
小弟急冲冲跑进来,驼着背,两手撑住膝盖,喘粗气说:“打听过了,昨天阴咱酒吧的不是大毛和三把火。”
“嗯?”眉头一挑,给小弟递烟说:“除了他俩,别银跟我没什么仇吧?”
“有仇。”接过烟别耳朵上头,舍不得抽,“道上疯传,酒吧出事就是救张拉娜那伙银干的,目的是为了让你没时间睡她。”
“不可能。”
二猴摇头,笃定说:“那伙银要想收拾我,还用这种烂手段?光酒店停车场那两辆东风猛士,还有那些当兵的,拿我和剁草一样。”
“我觉得……肯定是他们。”小弟犹豫一下说:“那伙银里头有个叫王尉,是顺丰的董事长,这次来咱哈市就是为了收拾孙银根,道上说这伙银看不起咱,说咱哈市没银,全是耸货,一天天除了会瞎扎哄混迪厅,做皮肉生意,穷得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