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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全国各地乃至世界级公司来三晋建厂投资,我们可以保证这片土地不会出现盗版和山寨。
长上系企业还没发展起来,养活不了那么多人就业,打击之下,老百姓的失业率飙起来是肯定的,王軍要经历阵痛。
但从长远发展来看,一切都值得。
张上很庆幸有这样一位父母官给他铺路。
……
杨仨俊的儿子要在帝都结婚,隆重邀请张万亿莅临。
这些日子三晋治理整顿,老杨关系网没那么深,不好受。
大势所趋之下,到这种地步还想拿着煤矿不放,烂屁股事被挖出来一堆,索性全家都搬到了帝都。
在帝都四环外的公园里买了块地,自己找人效仿西方古堡设计了一座偌大豪宅。
里里外外雇佣了数二十多个工人,管家奶妈都有,还有有护院的武师,做饭的星级大厨,烧锅炉的工人,当保姆的小姑娘,还有专门喂藏獒的饲养员,热闹得不行。
高墙耸立,森严肃穆,栏杆上头还缠着铁丝网,活脱脱一个自制版监狱。
因为煤老板虽然有钱,却来得不太正当,时常有深深地忧虑,成天提心吊胆,活得累成狗,到哪儿也不放心,就跟做贼似的。
这种事张上没少见。
除了圈里几个关系实在硬的,其他煤老板几乎都是惊弓之鸟,前脚逍遥,后脚听闻附近发生入室抢劫案,就得赶紧狼狈回家了。
煤老板担惊受怕不是没理由的。
94年间发生过一件事,给大伙上了警钟。
那时候煤炭生意不好做,有个煤老板赔了钱,但不想在朋友圈里头丢面子,就租了一辆豪车让师傅带他去赴宴,席间不断吹嘘自己多有钱。
饭局上不只是熟人,也有朋友带来的陌生人,听他吹,跟着就套他的话,“外面那辆车里是谁啊?”
煤老板笑笑,不动声色说:“就家里一个司机。”
在那个社会风气还不太开放的年代,这逼装得很有功力,朋友们都服了。
但那个陌生人起了歪念,出门就找几个伙伴将他绑架,然后给家里打电话要钱。
家人实话实说,真没钱,结果几人一狠心,直接杀人灭口,可怜这位假货煤老板就此断送了性命。
自此以后,三晋煤老板改了习惯,虽然依旧喜欢高调炫富,但加强了警惕,出门有保镖,家里有玄机,跟他娘搞地下工作的有一拼。
娶亲场面相当壮观,两位新人二十米长的巨幅婚纱照从城堡顶层再往上驾着的杆子上边垂落下来,隔着五百米都能看得清。
那场面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震撼”
这还不算。
迎亲队伍足有两里多长,煤老板们的豪车几乎全借来了。
三辆劳斯莱斯呈三角形开道,后头二十辆悍马和十辆宾利,还有那些跑车像玩具一样紧随其后。
这架势,嚎得惨无人道,比那隔山相望的婚纱照还他娘震惊人心。
这派场,不知道的老百姓还以为杨仨俊有多牛呢……
其实这丫豆大的字不识一个,连小学都没毕业,大概是因为二年级才会算1+1等于几,笨到被学校给开除的。
有时为了和人谈生意,签合同,杨仨俊随身带着翻译、秘书、财务总监,还有几位法律顾问和一枚私章。
在各路助手帮他把关之后,只需要搁签字的地方盖一下戳子就成,颇有当年孟尝君当年的“鸡鸣狗盗”之风采。
《史记·孟尝君列传》载:齐孟尝君出使秦被昭王扣留,孟一食客装狗钻入秦营偷出狐白裘献给昭王妾,以说情放孟。孟逃至函谷关时昭王又令追捕。另一食客装鸡叫引众鸡齐鸣骗开城门,孟得以逃回齐。
杨仨俊的旧时代地主遗风,来到二十世纪依旧好使。
随礼是一门学问,重生到目前为止,张同学还没给人随过礼。
“我随多少合适?”悄悄附耳问煤老板第一代的姚恩均,这丫资历最老。
“不随。”
“什么?”张上呆了呆。
“按地位讲,你是黑金帝国的掌权人,见了我都高一筹,能来就是给他天大的面子。按年龄讲,你比他小多了,不该上礼。按习俗讲,你都没结婚呢,不结婚不开礼。”
“……”张同学寻思了一下,“那要是按朋友关系走呢?”
“那就看你心意了。”
老姚:“不过我提醒你,你给他随一百万,等你和朱曦结婚的时候他得还你一千万。你要是纳七八房小妾,再加上孩子们满月酒,12岁大办生日宴,还有孩子长大结婚,能随礼随到让他破产。”
“……”张同学才喝了一口水,险些喷出来。
合着我要是找十个小老婆,生三十个孩子,什么都不用干了,每年结婚一次,操办两三次宴席,这辈子都他娘是亿万富翁,收礼收到手抽筋。
随多了不合适,随少了说你小气,干脆就像老姚说的,咱把架子摆起来,一毛钱都不随。
“那你随了多少啊?”张上没忍住好奇心,随口问了一句。
老姚:“一块钱。”
张上:“……”
老姚:“我随多少,他就得还我多少,何必费那劲儿了,一块钱说明我来过就成了。”
张上:“……”你怎么说都有理。
煤老板办婚宴,永远离不开的话题就是明星们。
如果不请几个大牌过来撑场面,似乎就不那么高大上了。
婚礼现场有怪圈,老百姓们围着明星看,争先恐后要签名,大老板们围着张上看,你推我挤想近点……
圈子这东西不好说,但他真能把人划分成三六九等,有机会往里头挤一挤,混个脸熟,大概是件挺光荣的事。
“张哥……”
琴嫂带着《红楼梦》团队的小姑娘们坐了一桌,见张万亿被众星拱月般来到婚宴会场,赶忙上来打招呼。
她惦记张同学很久了……
自从上次带着杨咪给张同学赔罪,无功收场之后,她是夜不能寐啊。
投资拍摄红楼梦,手里拿了一堆“小花旦牌”,当然得让这些牌物尽其用,达到理想的价值。
可是牌在手,却打不出去,忒他娘憋屈。
如今再次遇到,琴嫂觉得,这牌我不能一张一张打了,效果不大。
我得把一沓牌全压上去,拍你眼前,喜欢哪张,或者都要,全都随你挑……
张上闻声回头瞅了一眼,好一堆莺莺燕燕,后世的一线大牌们如今都还狠稚嫩,尤其赵俪颖,包子脸,还那么纯。
“张哥。”
见他注视这边,琴嫂热络地凑上来,附耳对张同学嘀咕一句……
张上愣了一下,扫视眼前这一桌小花旦们,嘴角挂上莫名意味,心里有些悲。
此刻杨咪是紧张的,指甲盖都掐在了掌心里,日思夜想的人出现在面前,还那么谱大,还那么帅气,多想和他说哪怕一句话也好。
人近在咫尺,却硬没机会。
各自落座,准备开饭。
老姚习惯性拿一根筷子敲盘子,叮叮叮响,调笑说:“那些小姑娘恨不得吃了你,我要是再年轻十岁,大开杀戒。”
“快拉倒吧,你现在也能大开杀戒,把渡劫丹一次性吃十颗,保证你金枪不倒。”
“我还没活够了,等我什么时候觉了天命,得道成仙前说不准会试试。”
“……”又他妈说死的事。
每次听老姚将惊世骇俗的话,张上都觉得缺氧。
经过一番仪式,杨仨俊带着新人先伺候完父母长辈,立马给张同学这边敬酒。
“快叫张叔。”老杨向一对新人示意说:“一会儿忙完,带你张叔好好玩玩。”
“……”小杨无语。
这丫看着年轻比我还小,叫他叔,我是不是得回炉重铸一下,少活那么二十年?
心里不愿意,却听说过张黑金的威名,只得恭恭敬敬喊:“张叔。”
“百年好合。”张同学笑了笑,说句吉利话。
这种宴席其实挺无趣,对张上来讲更多的是和熟人谈生意。
席间谈起小杨,据说杨仨俊掏钱给他安排到了国企。
对于富二代而言,工作完全是一种寄托,业余生活才是他们的人生主流。
杨仨俊对张上看得很重,见他吃完饭就要走,都顾不上让孩子给其他宾客打招呼了,直接让陪着张同学玩。
这种盛情难却之下,张上第一次和同龄人一块出去浪。
一对新人开着宾利,载着他去了东直门外一条胡同里的不挂牌酒吧。
奇怪得是,在车里小杨和他才过门的媳妇连一句话都不交流,那模样看上去跟陌生人没什么区别。
“张叔,这家酒吧是她表姐开的,还行。”小杨指着他媳妇说。
“唔。”张同学支吾了一声,就算给了回应。
到了里头,有男有女,大概有十三个人,看上去一个比一个拽,打扮潮流,还有杀马特。
张上很不适应这样的场景,因为有个孩子把一颗小小的白色药片扔进嘴里,摇头晃脑的上楼跳舞去了。
“他这……”
“这些玩意儿能让人感觉更好,也能让人蹦迪更来劲。”小杨对一脸惊愕的张同学说。
“……”
跑车和奢侈品已经满足不了这些充满活力和欲望的破烂富二代们了。
对于大多数富一代来说,钱有了,孩子的教育却缺了。
小杨也嗑药,包括他今天才拜堂的媳妇也嗑。
服用完药后,男女们三三两两的频繁进行身体接触,兴致来了就拉着手去卫生间……
才拜堂的媳妇被人上下其手,小杨当没看见,颠覆了张上的认知。
对于这群人而言,性不再是繁文缛节,反而变得像握手拥抱一样简单。
孩子们很洒脱,可张上觉得,还是有点传统观念比较好,万一得个艾滋病呢?
第259章 心亦不能为之哀
南开大学。
一月份是毛衣和羽绒服混搭的季节。
毛衣很厚,圆领的最保暖,尽管才穿时总觉得领口裹的脖子很难受,像一把毛茸茸的大钳子将自己颈脖箍起来。
羽绒服在2009年还算是比较高大上的服装,因为棉袄还流行,大学里时常见到臃肿厚实的壮硕小哥哥。
如果将他那一身铠甲扒掉,大概能享受瞬间廋二十斤的视觉效果。
白静穿着杨芯送的淡粉色羽绒服,带帽子的那种,耷拉着两个貂绒球球,没事可以揉着玩。
里头只有一身黑色紧身保暖内衣,因为羽绒服足够保暖。
能考上南开的,富二代没几个,大多数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努力学习,争取有个美好未来。
白静和这帮学生相比,年龄要大两岁,行为举止要干练两分,毕竟是当过超市经理的人,就连钱也厚两个层次。
社会越发展,孩子们对钱看得越重,攀比心也越强。
能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学生,大概是家里真拿不出钱供你挥霍,不然也会臭显摆那么两下。
能真正有平淡心,做到不比不攀的人,除了达到蔑视天下,举目四望无对手的那种,再下来要么纯粹没有上进心,要么就是念佛念傻了。
寒假到来,舍友们正在收拾行李,准备回家过年。
白静要拿的东西不多,一个行李箱足以。
认真将自己的衣物叠好,抹平,整整齐齐摆在箱子里,再把床铺上头的床单被褥卷起来抱住被子,归置在床位。
然后坐在凳子上,静静注视着手机发呆。
张上很忙,她清楚。
两人已经有好一段时间没联系,她只能想,他很忙。
“那个……白静同学,你行李多么,我可以帮你提。”宿舍门外探进来半个人头,男孩儿的长相看上去很干净,高高廋廋的,小鲜肉一枚。
白静的反应慢半拍,她正一下一下地抠着手机号,按了再删掉,好纠结。
舍友们第一时间看向门外,不管有没有对象,都觉得小哥哥很帅,看着就很心动,很想拥有……
“白静,有人叫你。”
舍友声音平淡如河水的提醒,令白姑娘回神。
眼神有些慌乱,赶紧将手机藏在手里,像被现场抓到偷东西,注视门口一眼,投去个疑惑地眼神。
“我,我来帮你提行李。”小哥哥也有点慌。
“不用了,谢谢。”
官方式回话,不带感谢的表情和语气,当下将小哥哥的玻璃心击碎。
犹豫了一下,张嘴想说些什么,脑子里却没那么多套路,只得溃败,黯然走人。
“你的衣服。”舍友从自己柜子里拿出一件进口纯白棉的皮卡丘图样羊毛衫,递给白静说。
这件羊毛衫,在这个柜子里和这个舍友身上,已经有大概一个月了。
白静接过衣服,迟疑了一下,其实你应该说声谢谢的吧?
但她没有开口,只是将羊毛衫默默叠整齐,放自己衣柜里等待开学再洗。
“白静……”
“诶。”
“那个,咱们系准备开一个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