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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没有开口,只是将羊毛衫默默叠整齐,放自己衣柜里等待开学再洗。
“白静……”
“诶。”
“那个,咱们系准备开一个散伙舞会,在放假回家前聚一聚……你能不能和我一起去,大家都可想你参加了。”
“这……”白姑娘想了想,这大概是第八次用买通舍友,假借熟人名义套路自己了吧。“我男朋友一会儿要来接我,应该赶不上参加舞会了,下次吧。”
“……”
这大约是白静第七次用这么拙劣的理由来挡驾了。
反正她所谓的男朋友至今没谁见过。
再一次无功而返,舍友有点生气,砰一下将储物柜的门拍上,拉起行李箱,不是很友好的驶出门去了。
“静静,别理她。”上铺的姑娘很善良,剪发头干净利落,相貌比较男性化,三把两下将床铺卷起来,咚一声从上铺跃下。
宿舍还有其他舍友,不好论别人的是非,白静只是笑笑,“你小心些。”
“没事,就这点高度,我撅半条腿都能蹦下来。”赵楠姑娘昂着头,轻描淡写地拍了拍裤腿上头的灰,小菜。
两人正说着,其他舍友都收拾好行李,用目光示意一下“我们要走”,就集体走人了。
“哼。”赵姑娘不屑地撇撇嘴,走两步将宿舍门掩上,回头半眯一只眼,用猥琐地笑容问:“老实交代,你到底有没有男朋友?”
“有吧……”
“有吧?”
“我也不知道诶。”白静有点气馁地说,然后低头看了看手机。
“……”赵楠无语,凑过去跟着白姑娘的目光也去看她的手机屏幕,两人的脑袋贴在一起,同时抬头,眼神直视……
“呀……”白静有些慌张的后退了一下,很不习惯这样。
可赵楠却不退缩,反而嘿嘿笑着,两臂张开,向前逼近,将白姑娘压在床边角落里。
此刻的白静有点害怕了,她去过圪洞里,平时玩手机偶尔也会点到一些不该看的网站,空姐制服啦,男男啦,女女啦,蕾丝边啦……
如果是普通女孩,她不会往这方面想。
可赵楠这个形象,这大大咧咧地样子,这咄咄逼人的架势,白静真怕她突然亲过来……
“你……你别这样。”
“老实交代,你俩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没有,就……”思索了一下,抿着嘴唇说:“他就摸过我……”
“然后呢?”
“就这样。”白静无辜地说。
“就这样?你俩都没亲过?”赵楠瞪眼。
“好像……没有。”
“你找得是屁男朋友。”赵楠愤愤不已。
“他可厉害了。”
“切,能有咱学校的人才厉害?据说大二有个学长已经开公司了,月销售额超五十万,人家自己挣钱买了跑车。”
“……”犹豫一下,白静心说,我不是个喜欢吹牛的人,“其实,这个学长很弱的。”
“什么?”赵楠呆了呆,那位学长在大学生圈里是属于传说级别的,她不信有人比这个还厉害。
“他也开公司,三年时间创造了两亿资产。”顿了顿说:“至于现在,我也不知道他有多少钱。”
“……”你可以不吹牛么?
白静不想解释。
打闹了一会儿,两人拉着行李箱,将宿舍门锁上,来到校外的公交站台,准备各自回老家。
风很冷,嗖嗖地往人衣袖里钻,顺着皮肤剐过,搞得直起鸡皮疙瘩。
白静将羽绒服帽子戴上,手筒在袖子里,只露出行李箱的拉杆。
其实可以打车的,但生活教会她淳朴。
而在马路对面,一辆堪比大型箱货的房车停在那里,像天窗一样的玻璃摇下,隔着十多米宽的马路相望,就那样静静注视站台上扎着马尾辫的纯真容颜。
拍完《仙剑三》,朱曦没有告诉张上。
她听说过关于白静和张家的一些事情,张爸张妈对白静的喜爱远远超过自己,马上就要过年,大家即将面对,为了不处于尴尬且被动的位置,她来了。
已经订了婚,我就有捍卫爱情和家庭的权利。
白静没见过朱曦,甚至连她的名字都不清楚,但当她看到那辆房车,那玻璃窗里的倾城容颜时,彼此注视,她懂了。
犹豫一下,收回本来要走向房车的脚步。
迟疑一下,将车窗拉上,整理仪容,亲自下车去请她上来。
她好高啊,身材那么好,一身雪白貂皮大衣,光腿神器和白靴子,像精灵一样。
她好纯啊,眼神那么清澈,样貌比自己还清纯,尽管显得有些单薄,可倔强的样子真的很吸引人。
“我们聊聊?”
“可以。”
“走吧。”伸手拿过白静的行李箱,提起来一点也不吃力。
白姑娘怔了怔,心里突然轻松不少,向赵楠告别:“我先走了。”
“啊……哦。”呆呆注视气场那么庞大的朱姑娘,在场所有女孩儿都自惭形秽。
车里。
朱曦将及膝的貂皮大衣脱下来,露出里头纯白的紧身针织衫,圆领裹着修长的颈脖,胸前被蹂躏大了一号的山峰显得有些宏伟。
白静突然有点局促,微微用力抠了抠自己的指甲,很快地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前不算飞机场的胸围,感受一下坐垫上头谈不上后翘的臀部……她突然明白,张上为什么会找眼前这个姑娘当女朋友了。
“喝什么?”朱曦站在柜台前,回头问。
“水就好。”白静思索了刹那才说。
因为她不清楚那个柜子里有什么,如果说咖啡、可乐、果汁之类,万一柜子里没有呢?
那岂不是显得你很无知,很丢人?
朱曦莞尔一笑,打了一杯白开水递给她。
“谢谢。”微微点头。
朱曦没回话,只是优雅地坐下,近距离认真打量这个纯真的姑娘。
白静的资料她看过,两个年龄相仿,但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如她这样幸运,投胎是个技术活,在这方面,朱曦觉得自己站在了世界顶端。
但这并没有给她带来优越感,面对感情,似乎眼前这个姑娘才更受人怜爱。
“你好漂亮。”
“呃?”白静被这突兀的言语惊愕到了,有夸情敌漂亮的嘛?
被人家一句话调动了情绪,白姑娘赶紧镇住心里波动,说:“谢谢,你也很好看。”
“嗯。”朱曦不做作,收了夸赞,明知故问说:“你和他是怎么认识的?”
“我们啊……”白静眼神有些迷,2005年到2009年,认识有四年了吧,依稀还记得去快递店找工作的时候,那份窘迫和稚嫩。
将两人的认识过程,以及和张志伟杨芯视如己出的关心讲了一遍,然后看向朱姑娘,“你们俩呢?”
“我们啊……”朱曦叹了一声,从张上认识朱新宁时说起。
女人总是有很多共同话题,但是听了人家的故事,白静觉得,能到一起不容易,她总结:“你们挺坎坷的。”
“嗯,我也这么觉得。”顿了顿说:“你有什么打算?”
“先完成学业吧。”
“之后呢?”
“应该会进长上集团帮他。”
“嗯,规划得很好。”
“那你呢?”白静反问。
“当好一名演员,等什么时候怀了孩子,就隐退,专注家庭。”
“什么?”白静如遭雷击,只觉脑袋里嗡嗡响,头晕目眩。“你……你们……”
“我们订婚了。”
简单几个字,对白静来讲不亚于天塌地陷,胸口疼得窒息,好难受,那感觉就像心脏里进了沙子,心脉被堵住,拧成了一疙瘩,有一股郁结之气将整个人的心固住了,化不开,流不走。
见她一脸难过,朱曦突然觉得很愧疚,明悟不觉中做了恶人。
如果换成自己,听到张上和别人订婚的消息应该不会比眼前的白静好过吧。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手足无措地道歉,心疼得赶紧帮她顺背,连捍卫爱情的念头都下去了。
“你们什么时候订婚的?”白静比想象中坚强,尽管没忍住泪水,心里也有一点讨厌朱曦,可生活教会她打闹是最无能的办法。
“11月。”满怀歉意地说,那份真诚令人动容。
“所以,今年春节,你会在太谷过对吗?”顿了顿说:“在他家。”
“应,应该是。”小心翼翼地说。
“那我不回去了。”说完,白静垂着泪,提起行李箱就要下车。
因为太谷已经没有她的容身之地了。
父母皆亡,唯一的弟弟至今没有回来,喜欢的人又订婚了,在那座伤心的城市,有什么意义呢?
其实很多时候,面子是个抹不开的东西,很少有人能真诚地说对不起,能用诚恳态度去求人。
朱曦清楚,如果白静不回去,自己的日子不会好过。
张爸张妈会对她有意见,甚至张上心里也会不愉快,所以她不会放白静走。
一把拽住行李箱的提手,力气比柔弱的白姑娘大多了,“有什么事,回去见了张上再说。”
闻言,白静心里颤了颤,突然安静下来。
确实,他应该给一个答案,一个说法,哪怕亲口听他说不喜欢自己,那也就甘心了,认了。
这一年的冬季,气候极其异常,窗外罕见的暴雪拉开了数九寒天的序幕。
一切都那么萧索,冷风肆无忌掸,奔腾着,呼啸着,如同一群手持大刀的魔鬼,气势汹汹地奔腾而来。
第260章 曹溪一句亡
对于感情问题,张上几乎没有深思过,因为想也没用,只会自寻烦恼,一切都要看缘分。
不可否认他有三妻四妾的心,却逃脱不出传统观念的束缚。
当下解决不了的事情,如果可以拖,那就有办法。
他叫:再议。
家里的气氛有些诡异。
似乎预感到了今天的局面,掐着时间点,杨芯跟张志伟出去对各分公司进行年底巡视了。
朱曦摆出一家之母的身份,在屋里来来回回地收拾家务。
拿着两块抹布,蹲在地下,很用力地擦地板,偶尔将披散的青丝长发整理一下,后来嫌烦,干脆用皮筋扎成马尾辫,露出修长颈脖。
可她擦地的动作很笨拙,很吃力,擦过的地方并不明亮,总有一层水渍,把地板弄得水淋淋,如果脚底板有灰的话,踩上去,不如不擦。
朱姑娘看上去像堕入人间的仙子,不适合搞家庭主妇的活儿。
白静对这个家比朱曦熟悉百倍,她也在收拾家里,游刃有余,得心应手,什么东西在哪,应该怎么摆放才符合杨芯的生活习惯和省美观,拿捏得不差分毫。
在回来的路上,她突然就想开了。
哪怕张上结婚,她也不会离开太谷,因为根在这里,能去哪呢?
没有张上,还有杨芯和叔叔张志伟,他们视如己出的关爱就像父母一样,白姑娘觉得,生活不只为爱情,还有亲情和感恩。
更重要得是,大概每个人都有嫉妒心吧,见不得别人好……得不到,就添堵。
两美争艳。
本是很和谐的画面,如果她们没有彼此一眼也不看对方的话。
张上如坐针毡,想走,又怕俩人打起来……
话都不敢说了,怕说错。
本想问一下今天中午吃什么,不敢问。
因为朱曦不会做饭,问这个话题明显偏颇白静,让自己媳妇吃亏。
“那个……你俩都歇歇吧,忙活好一阵了。”张同学缩着脖子,小心翼翼地说。
两人毫无反应,无视,该干嘛还干嘛。
“……”张上:“那个,我还有点事,得出去一趟,要不这样,我给你俩叫咱家的长上快餐,中午不用做饭了,尝尝自家店里的手艺。”
还是没人理……
张上:“那就这么定了啊。”
接着:“我得去Y南一趟,过两天回来。”
又来:“你俩别打架啊。”
还说:“如果实在无聊的话……”
话没说完,两块抹布撕破空气,伴随着三千水滴,如梦幻泡影,在阳光的射耀下滴溜溜发光,照亮大千世界,杀气凌然而来。
张同学狼狈而逃……
其实他哪有事,只不过是借口逃出来。
在车里寻思了一下,正好昨天吕钟楼约他去Y南赌玉石,干脆出去避一避,顺带考察长上大厦建设得怎么样,算出公差。
关于赌这个事,只要是煤老板,没有不沾的。
开矿习惯了日进斗金,什么能比挖煤还爽?
除了赌博,好像没有第二个。
赌场大赌,张上不会去,因为他的钱赌场不敢拿。
玉石小赌,算开阔眼界,增长见闻,可以适当玩玩。
免得日后大家在饭桌上谈起赌这事,一问三不知,连句话都插不上,那多没面子?
此行同去的还有吕钟楼的小老婆玉惠姣,快过年了,得带彩旗出来度个假,安排好过年事宜,免得人家心理不平衡。
这位玉惠姣少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