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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清醒了,狗蛋说:“都醒了吧,那咱就掰掰这事。”
接着看向白杰,“你先说,咱要搞到什么程度,伤残还是打一顿就算?”
“你确定惹不出事来?”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白杰喝口热水,缓了劲儿,还是显萎靡不振。
“那你别参与了,这事我和二亲给你办。”顿了顿说:“你就说到什么程度吧?”
白杰低头想想,眼里有了光,说:“给我姐出头怎么能少了我,就身败名裂吧。”
本来想说断腿的,可他有点怕……
那不是说说而已,一旦做了这种事,以后都洗不清,他们只是小混混,没凶悍到那种程度。
“这最简单了。”
狗蛋邪笑着。
……
张家这两天很不顺,也不知惹谁了,官面上刚摆平,又招了牛鬼蛇神。
昨天上午货车被拦路上要钱,一通电话,贾堡村长给面子,放行了。
本以为这样就没事了。
结果第二天早上,三辆货车全被扎胎放气,四个车轱辘瘪得铁圈挨了地,车皮被钥匙划了好多道子,贼狠。
这还不算,早上杨芯八点去店里开门。
好家伙,门口一股骚味,蒸发了的狗血臭气熏天,也不知哪个缺德玩意干的。
旁边的几户商家都对杨芯表达不满,您惹了人,别连累我们呀,这么臭,让客人怎么过来买东西?
杨芯只得带着口罩,从店里接根水管子出来,好一番冲洗,又猛喷空气清新剂,才让味道淡了不少。
出了这样的事,张志伟早忙去了,请修理厂的师傅去补胎。
等张上来了店里,第一件事,报警。
片警来得很快,三分钟到。
一番登记,没说啥,大家心知肚明,您这是招惹上地痞了,也只有他们才用这种手段,这事得您自己注意。
眼看人家只登记一下就准备走,也没个说法,张上不满意了。
给两位片警递根烟,装模作样说:“最近咱店里确实不安生,不只今天惹了地痞,昨天还惹了消防队,卫生局,税务局,说要封我们的店。”
“嗯?”俩片警一听,当下面容一整,刚想训什么。
却听张上接着说:“不过他们都被撵走了,刘锋和王怀东来了一趟,表扬了咱店,纳税大户,怎么能随意查封。”
拉虎皮扯大旗,睁眼说瞎话……
“县……县长,书记?”有个片警说话突然有点结巴……
“对啊,那么多部门一起来查,我们今天还正常营业,您俩觉得,大太谷谁有这能耐一下镇住那么多部门?”
“……”
有个片警不以为意,笑笑说:“小伙子,吹牛逼不好。”
“那您去街上问问,昨天县长和书记来没,今天我们就被闹成这样,您俩要是不管,那我们就去县政府鸣冤。”
其实,张上也不想为难这俩片警,只是让他们回去传个话。
他这是狐假虎威。
对付地痞,除了打打杀杀,或者找道上的人说情,就只能官面上镇压。
再牛的混混,抵不过局里有份量的人一句话。
俩片警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出门。
十分钟后,同进门,掷地有声说:“这件事影响恶劣,我们一定严肃处理,请保持手机畅通,以便我们随时和您联系。”
县长和书记没来,但人家的秘书来了,这就足够了……
等片警走,张上想了想,联系陈连尉,得防着点。
白静家院里。
哥仨等着分货送快递的同时,悄悄合计着大计划,准备今晚实施。
店里却来了通知,货车轮胎被放了气,回货迟,店门口也被泼了狗血。
哥仨不由面面相觑。
“你俩说,这是谁干的?”白杰问。
“打电话问问不就知道了。”二亲撇嘴,要说消息灵通,谁能比得过他们这些小混混。
“我打。”狗蛋掏出小灵通,想了想,拨通大头的电话。
“喂,大头,你个龟孙这两天忙甚了?”
“你听说没有,昨天咱太谷的快递公司差点被封,今早上又被泼了狗血,车胎放了气。”
“你觉得这是谁干的?”
“刘芒?”狗蛋声音陡然拔高,瞅了哥俩一眼,接着对电话说:“那行,哥们改天请你吃饭,先挂了啊。”
哥仨互相瞪眼,有点想不通。
白杰问:“刘芒那么有钱,孙二小退了,他算咱太谷的龙头,他怎么会动手干这种事?”
狗蛋说:“你傻逼了是不,当然是他派手下小弟干的。”
二亲说:“怎么好端端的惹上刘芒了?”
狗蛋想了想说:“这事咱管不了,咱哥仨可惹不起刘芒。”
“那咱先把龚建国干了再说其他,给咱白静姐出气是第一位的事儿。”二亲发狠说。
“那咱加把劲,今天早点把货送完,去店里集合,然后一起出动。”
“成。”
……
派出所。
“所长,事情就是这样,您看这事怎么办?”俩片警在办公室汇报。
孙强不语,日了狗的,这流氓活得不耐烦了?
不都说小混混消息灵通嘛?
昨天县里一二把手的秘书给快递公司出头,这事都传开了,这靠山也太硬了,足够在太谷横着走。
甭说你个龚建国的面子,你就是副县长也不顶事。
还有上次,体育场闹事,一帮小混混真有点嚣张,要不是老子带着枪,还让你们反了天呢!
“告诉那些混混,再有下次,牢饭等着。”孙强面无表情地说。
“是。”俩片警对视一眼,打电话通知人去,各行有各行的门路,混混和片警,联系不会少。
等人走了,孙强把门掩上,掏出电话,对刘芒劈头盖脸一顿吼……
……
数九寒天送快递,冷刀子迎面吹,骑着电动三轮车满城跑,尽管有挡风玻璃,身上也得穿军大衣才行。
一般人真受不了这个苦,要不是有盼头,期待跟陈连尉混,想出人头地,哥仨早撂挑子了。
“真TM冷啊……”下午四点,狗蛋先送完,头上戴着摩托车头盔,全身上下穿得像肉包子。
进门先搓手在火炉上烤,一眼看见陈连尉,赶紧问好说:“师傅你也来了?”
这几个月,陈连尉经常来店里帮忙。
哥仨也知道了张上和陈连尉交情很好,更弄懂一些事儿,明白孙二小退出江湖的秘辛。
其实他们有时候想不通。
张上一个毛孩子,初三的学生,不但置办了偌大的家业,竟连陈连尉这样的冷面狠人都能结交。
陈连尉话少,对狗蛋点点头,就算应了。
不一会儿,哥仨全回来了,把有问题的快递放店里,拒签的,没送出去的,买家不在本地的,都得交代清楚。
这两天烂事多,员工们人心惶惶,气氛不大对,没有了平时的嬉笑打闹。
连白静都直愣愣盯电脑,宁愿一遍一遍地刷新网页,也不和张同学打趣了。
张上想了想说:“今天晚上咱们聚聚,兴隆大酒店,敞开了吃,另外通知大家一个消息,县中心的电影院,咱家已经买下了,准备开娱乐城,诸位表现好的,将来调那头,少说也是小领导。”
这话很有爆炸力,比任何安抚人心的虚头巴脑都管用。
气氛一下子热烈起来,人人眼里冒精光。
那电影院有大半个足球场大,开了娱乐城,那得多大呀……
“真的吗?”白静笑得开心,两眼眯成了月牙。
“当然是真的,你叔最近正联系装修的人呢。”张上笑着,看着白静,赏心悦目,真好看。
哥仨对视。
开娱乐城,看场子的人必须有,这不就给他们哥仨准备的嘛。
每天吃喝玩乐睡,娱乐场所姑娘不会少,对象天天换,遇上事有陈连尉顶……爽。
瞬间,只觉送快递不苦了,所有受的罪都值了。
狗蛋激动得骂了一声:“操!”
二亲两手紧紧握一起,嘴紧紧绷着,嘴皮有点抖。
白杰看着姐姐和张上亲近的样子,歪嘴不服,心里却乐开了花……凭我姐跟他的关系,敢不给老子个领导当……
人心各异,此刻却前所未有的齐心,因为张上给了他们未来。
兴奋过后,哥仨鬼鬼祟祟对视一眼,躲墙角里。
狗蛋嘀咕说:“今晚上还行动不?”
他想去兴隆吃饭……
“动吧?”二亲试着问。
“那……动?”白杰也小心地问。
“那就动。”
第49章 损塌天了
哥仨说晚上还有点事,兴隆就不去了,打声招呼就走。
他们在墙角那鬼鬼祟祟的样子,张上早注意着他们呢。
狗蛋随手从角落里顺走了一块破旧抹布,特意装兜里,还拍拍,看装好没。
二亲里把玩着照相机,估计是刚买的。
白杰拿着将近十盒502胶……你当粘墙呢,用这么多?
临走时还特意对白静喊,晚上回去迟,别把街门锁上……
这样反常的举动,几个月以来第一次见。
张上想了想,没太在意,说不准人家也想拍点恶搞视频什么的。
……
民盛小区,应该是太谷第一座楼房小区,有些年月了。
楼宇门都是那种老旧木门,小区也没监控,大门常年开着,管理混乱,谁想进就进,没人管。
狗蛋骑着店里给配的带铁皮箱货的电动小三轮,看也不看,直往民盛小区里走,他送快递的片区就有这里。
把车停龚建国住的楼下边,手里装模作样拿个快递包装的物件,往楼里走。
龚建国住顶层五楼,再往上是阁楼。
嘴里嚼着口香糖,吊儿郎当哼着歌,楼里空无一人,狗蛋到五楼,把口香糖从嘴里拿出来,塞住匙孔里。
然后从兜里拿出一根牙签,把口香糖往钥匙孔里捅……
确定钥匙开不了,笑着敲龚建国家对面的门,没人,然后给二亲去电话。
楼下,铁皮箱货里,二亲下车,快速往五楼跑。
北方的冬天,夜幕来临得早,一般五点半就已经完全天黑了。
广誉远六点下班,人潮涌动,所有员工一起出来。
白杰戴着头盔,骑电动小三轮在门口等着,一看就是送快递的小哥。
直到六点十分,人都走完了,从里边出来一辆帕萨特,龚建国的车。
默默跟上,没想到龚厂长不回家,而是七拐八拐地到了兴隆大酒店……白杰有点傻了。
数九寒天真冷啊,就算戴着摩托车头盔,身上穿军大衣,从头武装到脚,也冻得他直跺脚。
心里简直恨得想砸那帕萨特,你在里边逍遥,老子在外边等,明明我也能进去嗨的……
二十分钟后。
耐心到了极致,满脑子张上他们吃饭,觥筹交错,吹牛打屁,畅想未来的画面。
心里这不服气和落差感,让他拿出手机,给躲阁楼准备下黑手的狗蛋和二亲去了电话。
“狗日的龚建国来兴隆了,咱这得等到什么时候?”白杰愤愤地问。
“兴隆?”哥俩面面相觑,这好死不死的。
但凡去兴隆肯定有应酬,说不准得等到半夜,甚至人家晚上直接住酒店了,都不带回家的。
“咱咋办?”二亲也打了退堂鼓。
“要不咱撤?”电话里,白杰跃跃欲试地说。
狗蛋也早惦念着去兴隆呢,想了想说:“咱去找张上他们,吃舒服了再说,反正龚建国一时半会也回不来。”
“成,你俩快点来,我在兴隆门口等你俩,咱一起进去。”白杰说。
都是年轻人,耐心有限,没那么大毅力死等干坐。
不怕人偷,就怕人惦记,想收拾龚建国不差这一天。
……
二十人的大圆桌,气氛热烈,话题几乎都围着娱乐城。
员工们心里打着小算盘,摩拳擦掌,寻思自己去了那面能当个什么官。
这时,白静的电话响了。
“我弟……他们三个又要来吃饭。”白静在张上旁边坐着,对他小声说。
“来呗,107房,让他们赶紧的。”张上盘里放着煎饼,把鱼香肉丝卷里边,用手拿起来,当鸡蛋灌饼吃,真香。
见姑娘看他,笑着问:“你吃不?给你夹一个。”
“吃。”脸上洋溢着笑容,丝毫不做作。
哥仨来得快,咋咋呼呼地,头盔军大衣,不知道的还以为打仗呢。
“哎,你们仨干嘛去了,不是说不来吗?”刘珊珊问,目光主要看二亲。
“有点事,这不是办完立马就来了嘛。”
摘掉头盔,喊服务员再上三双碗筷,大吃大喝,给陈连尉敬酒,结果陈护卫滴酒不沾,哥仨只能自饮自醉。
转眼八点半。
狗蛋有点心不在焉,吃好喝好,就该惦记人了,叼着牙签挑牙缝里的残渣,悄悄在桌下踢了哥俩一脚。
“厕所一趟啊,回来接着吹……”说完,率先起身走了。
“我也去,早憋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