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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女人就是善变。
这时,正是夕阳西下的时分,黄昏渐渐谢去,夜幕漫卷铺开。
“天快黑了,我请你吃饭吧,吃了再回。”张上表达诚意。
“我妈说,晚上不准和男同学独处。”何姑娘想也不想地回答。
这话,给了腼腆点的男孩,真就转身走了。
可张上不是这种。
“我妈也说,晚上不准和女同学独处。”见姑娘抬头注视他,顿了顿说:“对象除外。”
“……”这个回答,驳得何姑娘无话可说。
并且,很满意,还突然有点佩服张上,这嘴皮子,这不要脸……
“想吃什么?烧烤,还是刷羊肉,还是炒菜?”
“我没带钱。”姑娘理直气壮地回答。
“我带了。”
“随你,什么都行。”
“那去西苑门口吃烤串。”张上做出决定。
西苑离二中不远,走路也就十分钟,近便,吃完还能去公园逛逛,陶冶感情。
西苑门口是个小广场,地处宽阔,却被推烧烤车的小贩们占了。
像大排档似的,一字排开,各种方式的烧烤,烤串,豆腐串,煮串,足有二十家,是太谷的一道风景。
锁好自行车,找了一家看上去比较干净卫生,老板娘又显和蔼的,带姑娘来到烧烤摊前。
“先来五块的豆腐串。”这是张上的经验,味道好不好,吃豆腐串能探其概。
接着,很自然地用手搂住姑娘的肩膀,两人并肩子站一块,像情侣一样。
“想吃什么?”张上低头问。
“随便。”
“所有的,各样的,都来一份。”张上吩咐老板娘说。
他懂何婷婷的心意,在姑娘的认知里,两人都刚上高中,又不挣钱,花销全靠家长给。
聪明的姑娘,不会掏男朋友的腰包。
随便,是她给的台阶。
这话,让张上想起一件事。
那年,张上23岁,大专刚毕业,何婷婷找他借过钱,那时她已有了对象。
说是把新学期的学费借给舍友急用了,结果要交学费,又联系不到人。
她又不好和家里再要,只能四处借。
当时张上开玩笑问了一句“这事该你对象顶上啊。”
姑娘微信里直接回了一句“我不花他的钱,也不想和他有任何钱上的瓜葛。”
恋爱就是恋爱,不参杂任何东西,就这么单纯。
……
见张上失神,何婷婷用手臂轻轻顶了顶他的腰。
老板娘没见过这种土豪点法,她这有30种,都来,钱可不便宜,提醒说:“都来一份?”
“对,多少钱?”说着,张上就要付钱。
这是他多少年来的习惯,吃东西,先给钱,后吃。
“你能吃这么多?”姑娘对老板娘连连挥手,示意不要,同时问张上。
“吃不了就带走呗。”
“行吧。”姑娘不能再说什么。
老板娘见同意了,拿计算器读读读一阵按,96块,对于这个年代的学生,真的很贵了。
张上从兜里掏张红色毛爷爷,崭新的,递上。
收了找零,和姑娘坐在板凳上等。
“我和你说件事。”何姑娘凑过来,看着张上说。
“嗯,说吧。”
“以后不要这么花钱。”那双清澈眼眸里的认真,是人世间最最纯洁的窗。
这话,令张上的动作突然定格了一下,随后笑着说:“好。”
“孺子可教也。”
姑娘也笑着,声音像动听的泉水,很开怀。
大概是张上在看着,何婷婷吃东西很文静,嘴巴张得小小的,吃两口,擦擦嘴。
“饱了?”其实张上没吃多少,他一向不太喜欢吃这个。
“嗯。”姑娘把桌上用过地卫生纸,全都仍在垃圾桶里。
这堆吃的,看上去点了很多串,吃起来却不那么满。
“走吧,西苑里逛逛。”张上说。
“好。”姑娘站起来,背好书包,轻轻踮了两下脚,调理背带的距离,和书包里东西的重量。
一进西苑门,就是圆形的大喷泉。
到了晚上,到了夏天,会一直开着,水能直线冲起很高,水珠落下,飘散很远,令路过的行人感觉清凉。
公园里人不少,沿着平滑的石砖路走,都是晚上出来散步的,绕在池塘边,聊着,走着。
“你中考考了多少分?”
何婷婷一直很关心这事。
“360。”
张上如实回答,知道姑娘想问什么。
“那你……说你能上一中?”很小心地问。
今年太谷一中的录取分数线,628分,张上只够人家的一半,这种学生肯定不收。
想到张志伟求人的模样,张上有些凄惨的笑笑,说:“上是上了,只是有点苦。”
“你真上一中了?”姑娘还是不太信。
怎么可能呢?
太谷人心中的骄傲,可以光宗耀祖的学校,自己三年刻苦学习,考了596分,只能上个二中。
但对张上来讲,却说上就能上……落差有点大。
尽管,这人是她男朋友。
“确定上了,还是好班。”
张上说着,突然有些懂老爸的心了,为什么非得让他上一中,那种显摆地话,带给人的虚荣感,确实很有面子。
风光的背后,不是沧桑就是肮脏,一中是上了,可又求人,又砸钱,虽然这钱是砸着出气来着……
“好吧,我应该高兴才对。”何婷婷松了口气,自语地说。
绕池塘走了一阵,溜过食,张上说:“咱们去玩船吧。”
西苑的池塘很大,水里有商家弄了游船,外壳像动物的形状,两边掏个窟窿当门。
除了门,前后都是封闭的,一艘只能坐两到四个人。
想让船走,得用脚蹬,像自行车那样,蹬着走。
十块钱,半小时。
被张上拉着,不容反驳地,交钱,上船。
只有他们两个人。
很自然的并肩子,何婷婷把书包放在对面的座上,脚踩踏板,船就走了。
见张上不蹬踏板,姑娘偏头看……好近,他瘦了好多。
却见张同学从上往下,从自己领口往里面,好像正揣摩着什么。
即使是男朋友,被这样看还是很害羞,顺手去掐张上的腰,恨恨地:“看够了……没有?”
“没……”眼神动都不动。
人怎么可以这样无耻……
“你……觉得……好看么?”其实何姑娘还是有些骄傲的,最起码,最基本,有能吸引他的地方。
“好看。”半点犹豫都没有。
见张上脑袋都快耷拉到自己锁骨上了,并且,狠命掐他都没反应,何姑娘突然又佩服了。
“男生是不是都你这个样子?”顿了顿,有点咬牙切齿地说:“这样坚强,这样死皮,这样锲而不舍?”
“我这样的少,一般都直接上手的,没我这么有礼貌。”张同学一边一本正经地回答说。
一边艰难地用左臂支持在凳上,把身子支起来,胳膊都麻木了,也舍不得少看一眼。
“上手?”姑娘用半秒钟理解这个词。“你说地是……使坏吧?”
“差不多吧,男女朋友之间,这样很正常。”张上敷衍着,努力睁眼看。
终于,艰难地,瞅见那个,小不点了。
“男女朋友都这样?”
姑娘仔细研究这句话。
两人相知三年,同桌两年,虽然暑假才确定关系,但她觉得,他们已经过了好久好久。
想了想,探头看看船外,最后,牙一咬,下了狠心,颤抖地去拉张上的手,掌心都是汗,把他的手放在自己肚子上。
大概是想通了,别人应该的,我们也应该?
有些事情其实不用强求女生,只要感情到了,并且,她真的喜欢你,一切都会水到渠成。
咽了口吐沫,慢慢地,不急不缓地,掀起姑娘的衣衫下摆,不敢碰她的肚皮,怕她痒,变了意。
放上去,其实……没什么特别的手感。
初中刚刚毕业的女生,除非天生的那种波霸,并不会发育得太好……很平。
张上是个心理年龄27岁的成年人,他和未成年不太一样……他喜欢小不点……
突然地,完全没征兆地,何姑娘身子一抖,像抽搐一样,更像本能地躲闪。
似被碰到了什么禁忌的地方,耳根子烫得像火烧云,脸庞变得通红,出现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
“不要……”
“咛嘤……”她从没有发出过这种声音。
决定不再纵容张上的撩拨。
抬手,用右手掌卡在他的肘弯处,左手抓住他的胳膊,往下拉,把那只邪恶的爪子,从自己衣衫里推出去……
可张上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成年人,兴致上来,不太容易退缩,下边不亮,上边亮。
姑娘已经拒绝过一次,她不会再拒绝了。
她懂分寸。
口水是什么味道,今天,她被人喂了个够……
直到。
“哎,那艘船,你们的时间到了,快点蹬回去。”老板来找了。
并且,语气有些不太好,又他妈被小年轻喂狗粮了。
惊慌地推开张上,把书包抱在怀里,像做贼似的,被人家发现了偷东西,何姑娘有生以来,第一次这么囧……
……
“都是因为你。”
回家路上,张上骑车,姑娘在后座上,爱恨交织,甜蜜与窘迫在心。
右手搂着张上的腰,怕掉下车子。
左手空着,已不知第几次锤他了。
张上就默默骑车,脸上带着笑,嘴角上扬,这场青春,这次重生,就像在梦里,那么值得回味。
“感谢老天,让我有机会妥善的安置青春。”
第62章 我在一中打酱油
8月31号。
下午五点,像大搬家似的操持,床单被罩,枕头暖壶,香皂水杯……
足足整理了两小时,在杨芯唠唠叨叨地不断叮嘱中,收拾好住校的家伙。
张上,要去学校报道了,开始他的高中生涯。
宿舍里其余7个床铺,被窝叠得很整齐,同学们经过军训,几乎就已混熟了。
此刻有四个人正在宿舍里打牌,其余三人不知所踪。
这些面孔看着面熟,可张上已想不起他们叫什么名字,时光磨灭了很多东西。
六点多,正是吃饭时间。
张上那时上一中,最喜欢吃食堂的“黄金米饭”,简单的蛋炒饭,现炒,很好吃。
炒饭厨师个头不高,却很壮,穿个白背心,贴身紧绷的,两胳膊上肌肉爆棚,粗壮血管爆在皮肤表面,很有力量感。
尤其颠勺时,火苗烧起,嗡隆嗡隆地,大铁铲剐锅,米饭翻飞,葱花四溅,那场面至今记忆犹新。
吃了满满一大碗米饭,像种地似的……
来到班里。
干净整洁的教室,墙壁很白,大理石地面平整,讲桌是多媒体的那种,白色钢皮,里边能放电脑,很有现代化感。
一个个熟悉的面孔,让张上有梦幻迷离地错觉,就好像灵魂出窍,以一个世外人的角度去看世界,熟悉又陌生,内心平静如水。
“同学,你走错啦吧?”
班门口,狄慧平笑着提醒,牙齿洁白,马尾辫经过修剪,很顺畅,很流利,一丝不苟的扎着。
张上笑笑说:“我也是咱班的,军训没来。”
“唔。”狄慧平吃了口食堂买的饼子,嘴里含着东西,算回答过了。
没有分配自己的座位,张上很自觉地去最后一排找个空位置坐下来。
七点,悠扬的铃声响起,班主任陈奇武准时到。
他的办公室就在教室隔壁。
二十七岁的后生,还没结婚,脑门就布满抬头纹,尤其皱眉地时候会让你明白什么叫“长得急”。
还好那副浅蓝边框眼镜,带给了他一些斯文气。
或许是上头通知过,陈老师一进门,第一时间看向张上。
“那个同学,上来做一下自我介绍。”招招手,示意他到讲台上来。
被全班注目,张上只是淡淡笑着。
站讲台上,扫视下边的同学,说:“大家好,我叫张上,太谷人。”然后,下了讲台。
“没了?”陈奇武有点愣。
“没了……”张上心说,难不成还得自曝三围?
……
这一夜,张上没睡好,沉浸在回忆中,一张张脸庞像幻灯片似的闪过。
夜间一场淅淅沥沥的小雨,使空气多了些湿度,不再那样干燥旱人。
打早,运动员进行曲响彻校园,惊醒了睡梦中的学生。
张上早已起床,在窗前静静站立,希冀有一天可以成为武林高手……
“张上,你这是干嘛呢?”王庸铮在上铺,抱着枕头,睡眼惺忪,见张上用奇怪的姿势面对窗外,随口一问。
“练九天十地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大法……”张上瓮声瓮气地说。
站时,不让说话,一开口,便破了气。
“咳咳咳……”王庸铮身体蜷缩成一团,猛烈地咳……被口水呛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