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3C书库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轻风吹清风-第2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总感觉有一种微妙的关系。

    亦辉把手迅速地抽出来,埋首看着地上地砖的铺排方向往后厨走去。

    大概是天气过于炎热,手背,脸庞火辣辣的灼痛。

    下午,店里的客人骤减,餐厅过了饭点,几乎没有人会来。偶尔会有几个网上点餐的单子敲响安静的午后。

    早前由于人手不足,网络点餐一直没有开通,自从招了亦辉之后,稍微缓和了忙碌的氛围。

    餐厅随之推出了几个下午茶的活动,加之盛夏,酷暑难当,生意竟也快速地进入了轨道。大有盖过实体点餐的趋势。

    电脑上的提示音连续作响了两次。老板和他女朋友仍未见踪影。

    亦辉把自动打印机打印出来的小票拿去给后厨的厨师,请他们制作饮料和冰淇淋。

    “这个是老板娘的工作,我们不会做。”其中一个身形略胖的厨师说。

    另外一个坐在一旁的凳子上,靠着桌子,打起了盹。亦辉也不敢去吵醒他。

    其实他俩不肯做也是有原因的。下厨做菜是强项,对于一些精致的糕点和饮料之类,未曾受过系统的学习。之前擅自制作过一次,结果客户拿到后,硬说味道不符,导致退款。

    亦辉推开拉门,前往楼上的包厢去寻找老板娘。

    “你到底要我拿你怎么办?”

    从楼梯转出来后,一句刻意压低声音的话沿着狭小的走道,扑向亦辉。

    “如果你不同意……那就保持现状好了,能和你……我就心满意足了。”老板娘几乎恳求的语气,呜咽着。

    亦辉站在墙后面,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为难之际,她的身影出现在了他的眼眶中。她侧首看了他一眼,匆匆别过头。他用低头转移视线,回避了尴尬。

    “老板娘,来单子了。”亦辉颤巍巍地说。

    她吸了吸鼻子,抬手抹掉潮湿,应了一声便走下楼去。

    “老板,你还好吗?”亦辉本能地关心地问:“我刚才好像……”

    亦辉的情商不高,直接揭露了他们刚才难堪的画面。

    “做好你自己的事情。”程书广面露愠色,“不该你管的事情少管。”

    一句晴天霹雳的话,造成五雷轰顶的效果。他本就是一个内向敏感的人,说话做事总小心翼翼,谨言慎行。

    “哦……”话在此收尾,说不下去。亦辉不安地抓着双手,好像这样就可以缓解紧张和局促。

    从下午到晚上,三个人各怀心事,心不在焉。

    “亦辉,等一下。”程书广从背后叫住了他,“这些吃的你带回去。”他把手里打包好的宵夜塞到他手里。

    今天下午的那番话,令程书广耿耿于怀。那些一直憋在心里的伤心事,不能直言明说的秘密,像是一座针塔,每天都要准时地遭受一次撞击。数天后,满是累累伤痕的表面,触目惊心。对于亦辉,他深深自责,压抑太久的负面情绪,爆发在他身上。可是,却无法告知原委。

    亦辉娇瘦的模样,楚楚可怜。他远远看去,真不像一个十九岁的少年。一头偏长的头发,垂在耳畔,刘海停在眼睛上方几毫米处。从发丝的缝隙中隐现出来的双眸,哀怨婉转。小巧的鼻子,粉白的薄唇,瘦削的下巴,简直是一个豆蔻年华的少女。茶色的头发更衬得他皮肤的雪白。他像他的妈妈,或许,上苍把他妈妈所有的基因优点全部遗传给了他。同时遗传过去的还有那颗自卑的心。

    亦辉茫茫然接过。点了点头表示感谢。他仍然后怕。可瞥见程书广平静的面色,皱紧的心逐渐放松了下来。

    “老板,怎么我们没有?”两个中年厨师不满地抱怨。

    “你们平时偷吃客人的菜,以为我没看到吗?”程书广不耐地说:“想吃,花钱买去。”说完,推开他俩,从中间走了进去。

    “我说亦辉,老板对你可真不一般。”微胖的中年厨师说:“他们干了这么些年,可从来没有享受过这种待遇。”

    亦辉见他话里有话,准备发表演讲的样子,机械地笑了笑,转身走开了。

    他的话,他们的话,瞬间充盈脑海。

    程书广,一个难以捉摸的人。亦辉坐在回家的地铁上,车厢内的乘客寥寥无几。想法和愁思无限地放大着。
………………………………

第三十二章——往日恩怨

    亦舒闲来无事,独自回了一趟湘塘村。

    站在村口的大桥上,老远就听见打桩的声音。

    高楼初见模型,大约建到了十层楼的高度。

    香樟底下结着几只虫蛹,在吞噬着树的生命力。

    唯一不变的是从桥上往远处眺望的云景。依然那么浓厚,那么磅礴。

    太阳从头顶直直地照射下来,影子浓缩成一团黑球。

    亦舒隐在树荫下走着,她看着树叶拼凑出来的影子,一副黑白相成的画作。略略有些悲伤。

    吹来的风,太过温热。好想念那段时间的凉凉清风。

    家所处的地方早已夷为平地。矗立于此的是一幢灰色的水泥怪物。

    而种着芭蕉树的位置,此刻被黄沙,石灰掩埋。

    亦舒十分后悔当初搬家的时候,没有把它迁走。这样,或许它还能再存活好长一段时间。那株芭蕉,还是她五年级春游那会儿,在山脚的一棵大树后面的草丛里将之小心翼翼地挖出来的。可话说回来,偌大的芭蕉树,根本无处安身。

    工地上龙蛇混杂。大量的灰尘在强光下剧烈地浮动。亦舒掩着口鼻,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诶,诶,诶,你别挡我们!”

    亦舒惊到向斜后方退了一步,几个身材魁梧的大汉光着上身,徒手抱着沙包和水泥袋,推着泥浆车过来。

    “你是来找你男人的?”一个皮肤黝黑的中年男子打趣道。身上,头发上不停地流着汗。脖子上挂着的白毛巾可以拧出一百毫升的水来。

    亦舒瞥了他一眼,懒得搭话,顾自走开。

    “嘿,小娘们还害羞了。”

    沿着残破的石板路,走到了大路上。

    那条石板路几乎看不出它原来的样子,被水泥临时,简易地进行了涂抹覆盖。只是顺着原有的方位,猜测出它本来的位置。

    湘塘村到锦澜小区没有直达的公交车,坐三站路到耶和路口下车,需要步行很长一段路,方能到达。

    路旁的树恹恹的没有生气,只有蝉欢快地鸣叫着。

    “苏亦舒?”

    一个不确定的声音从后面幽幽地飘来。

    “你是不是苏亦舒?”

    这次的声音疑问中又添加了肯定的味道。

    亦舒正从单肩包里拿出钥匙准备开门,钥匙在锁孔前探索了半天,没有插进去。

    会是谁这么无聊?

    老小区的老保安根本不管进出的人群。无论是三教九流还是邪魔歪道,统统放行。

    亦舒转过头,眼神从厌烦转成惊诧。

    是他!

    亦辉的高中同学!

    “原来你就是苏亦舒!”他同样的惊讶。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亦舒毫不客气地开门见山,“是嫌我弟弟被你欺负的不够,今天上门来补上的吗?”

    “你那个娘炮弟弟我才没兴趣,我今天是特地来找你的。”他一副兴师问罪的派头。

    “我跟你能有什么好说的?”亦舒瞪着眼睛反问道。

    “我跟你或许是没什么好说的,但是……”他顿了顿,“我姐姐的事就跟你有关了。”

    “你姐姐?”

    “我姐姐是唐黛。”

    亦舒惊愕地重新审视眼前的他。

    他叫唐潮,是亦辉的高中同班同学。是班上,乃至整个学校大名响当当的人物。说起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间,要追溯到三月份的时候。那天亦辉的班主任楚依絮打电话给亦舒,说是她弟弟在学校里打架斗殴。无论如何都必须要亲自到学校来一趟,否则就直接劝退。

    亦舒担忧万分,她的第一直觉告诉她,亦辉一定被人欺负了。她深信弟弟的为人,绝对不会出手打人。假若真的打了人,那肯定是遭受到了极其严重的伤害,甚至迫害。

    “楚老师,我弟弟到底怎么了?”亦舒跌跌撞撞地跨进办公室的门。

    “你自己问他吧。”楚依絮指了指靠在墙角的亦辉,“他打了人还不承认,现在在这里掉眼泪给我看。”

    亦舒血管里的血液开始沸腾起来,一个老师说话完全没有老师该有的样子。说话尖酸刻薄,口轻舌薄。

    压下怒气后,她走到亦辉面前,仔细查看了他身上的每一处伤痕。左脸上一道划痕,右边额角一块硬币大小的伤疤,脖子上猫须状的抓痕,其余手背上,手臂上大大小小的不计其数。亦舒心痛极了,“你快跟我说,谁欺负了你?姐姐会给你做主的。我们没必要受别人的气,我们的命也没有这么下贱,要遭受无耻之人的迫害。更加不用蒙受有些人的颠倒黑白。”

    一番指桑骂槐的话,楚依絮自然听得明白,“苏亦辉的姐姐,你要搞清楚,是苏亦辉先动手打人的。我叫你来,是想请你解决问题,不是来制造问题的。”

    “楚老师,我现在就是在解决问题。”亦舒瞪着她,“难道你看不出来我在解决问题吗?我弟弟都被人伤成这个样子,难道你作为老师,就如此无动于衷!就算,我现在假设,就算是我弟弟先动手打人,那你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了解清楚了吗,你把事情的个中原由调查明白了吗?还有,为什么不带我弟弟去附近的诊所处理伤口?”亦舒义愤填膺,对于唯一的亲人,她一向无所畏惧,谁要是敢伤害他,就会跟谁拼命。她接着问:“那么请问,你预备怎么处理,怎么解决,怎么善后?”

    亦舒慷慨激昂的陈词把楚依絮说的云里雾里,一时反应不过来。“你们家长这样的态度,我们老师真的不好管了。”

    亦舒嗤之以鼻,不好好管成了如今这幅模样,倘若好好地管,怕是整个人都管没了。

    “我想请问,那个自称被打的同学现在在何处?”亦舒克制四处逃窜的情绪,心平气和地说:“我看不如叫他出来,我们面对面把事情说个清楚。”

    楚依絮撅着嘴嗯了一声,“苏亦辉,你去叫一下唐潮。”

    亦辉杵在角落,充耳不闻。

    “老师叫你去叫一下人,你没听见吗?”楚依絮言语强硬起来,“你说你,唉……”

    难怪总是被人欺负!

    “我不去。”亦辉艰难地吐出了这三个字。于他一字重如千斤,三个字,便是三千斤。

    楚依絮的脸色瞬间垮下来。

    亦辉若有所思,抬起头来,“楚老师,我想请问你,难道一个经常被欺负的人,长期不反抗的人,就理所应当地该被贴上沙袋的标签,任人捶打吗?然后有朝一日,这个被打狠了的沙袋奋起反抗,就成了一种罪过吗?”

    楚依絮面无表情,冷冷地说了一句,“为什么他不去欺负别人,就单单欺负你呢?凡是要从自己身上找原因,不要总把过错推到别人身上。”

    亦辉语塞,他不会辩驳,不敢争辩。刚刚那句话是他鼓足了全部的勇气才说出来的心里话。

    亦舒听到这里,大致明白了事情的经过,她再也按捺不住,“楚老师,我想请问你,为什么别人都不欺负我弟弟,就他三天两头,隔三差五地来找我弟弟麻烦。这难道不是对方的原因吗?我实在无法苟同你的理论。你作为老师,说话还是要谨言慎行!这样的论述,等同于是在纵容犯罪!”

    大概是办公室激烈的争吵传到了隔壁的教室,唐潮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办公室。

    那是亦舒与他的第一次对视。

    唐潮长得很高,粗略估计得有一米八五。身材很匀称,不瘦不壮。一头干净利落的短发,将他俊俏如雕刻般的五官毫不保留地展现出来。

    如果只是像这样安安静静地站在远处,而观赏者亦是站在凝望。会是一副绝美的画卷。

    亦舒看他完好无损的样子,跨步上前,“请问你伤在了哪里?”她转过头用手悲伤地指着,“也请你看看我弟弟伤的惨况。”

    唐潮睥睨了她一眼,抬起手腕,推开袖子,示意手臂上的咬痕,“这个算不算受伤。”

    区区一个咬痕,相比亦辉的浑身是伤,简直不值一提。

    没想到,那些美丽外表下的内在,都是丑陋不堪。就像那些娇艳无比的曼陀罗和郁金香,只能作为观赏的展品,若是有一丁点肢体上的接触,顷刻毙命。

    “你这个伤从何而来?”亦舒无力去问。

    “你明知故问,当然是你弟弟苏亦辉咬的咯!”唐潮掀了掀眉毛,放下袖子。

    “那么请问他为什么会咬你?”亦舒切入主题。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