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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风吹清风-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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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究竟是怎样一种为人?

    难道一个人身上,真的能存在两种不同的性格?

    唐潮的游戏在一片骂声中落下了帷幕。他拿起桌子上的矿泉水,一饮而尽。导致胸口一阵发冷,连续两声咳嗽。

    ——若是再生一次病,好像也不错。

    唐潮合上笔记本电脑的盖子,走到房门口,听到玄关传来开门的声响。“看来是等不及了,特地上来找我的。”他止不住地扯动笑容。

    “姐!”他转过墙壁的转角,自以为是的笑容随之沉入海底,“你怎么回来了?”

    “我怎么不能回来?”唐黛拉开皮靴上的拉链,换上拖鞋,抬起头来,“这里是我租的,我当然能回来。”她站起来,“你不好好地在上海上课,怎么总是回来云城?我记得你以前不是这么恋家的。”她取下头发上的皮筋,拨弄了一下凌乱的发丝,“如果是恋家,你该回咱们在上海的家,爸爸肯定也想你了。”

    “他才不会想我!”唐潮一口否定,眼睛的温度瞬时转入零下,“他说过只有你这个女儿,没有儿子。”

    “那妈呢?她总是关心你的吧。”唐黛不想再去翻说十几年来发生的俗套剧情。经过一个月的疲劳和折磨,哪怕是新鲜的故事也都失去了兴趣。

    “我会去看她的。”听到关于唐经国的内容,唐潮的上眼皮向下一顿拉扯。

    母亲在家里的地位甚至不如管家的何叔。她似乎也知道自己的人微言轻。在唐潮的印象中,她一直是谨言慎行,再后来,变成了寡言沉默。

    开心时,不会笑,伤心时,只是留下几滴泪。在眼泪的把控方面,她已经小有建树,不会控制不住,溃败决堤。

    “我明天就要回去了。”她看着他,“你要不要一起回去?”

    “再说吧。”现在没到回去的时候。

    “那你打算一直住在这里?”她问。

    “有什么问题?”他的脸上闪过一抹不解的神色,“住你一个人是住,多我一个人也是住。”

    “我不会再回来了。”她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说:“回去上海以后,我不会再回来了。”云城,或许她本不该来。这一趟旅程,带给她的远比八年前的还要心酸刻骨。她的青春,她的徐世曦,她流浪的八年,在此一刻,终于可以写上一个歪歪扭扭的句点。“房租我之前一次性交了三年,你想住就接着住吧。”

    “你不回来了?”唐潮难以置信,“你放弃徐世曦了?你不是为了他才来云城,怎么就轻言放弃?”

    八年前就放弃了,是我仍迷迷糊糊地活在八年前,“你对苏亦舒,也可以放弃了,不要再执着了。”

    她不懂他喜欢苏亦舒身上的哪一点。也许是两个立场相同,必须要维护和捍卫自身利益的决心,使眼前的色彩不再纯粹了。

    她曾想过阻止他愚蠢的行为。可最终还是没有。倒不是她改观了,只不过,是她始终明白,他一旦认定的事,在得出结果之前,任谁也不能阻挡。

    又何必徒劳无功地去捕捉一阵风呢。

    徐世曦或许就是一阵风,终于席卷而去。

    “我和你不一样。”他固执地说。

    “会一样的。”唐黛看透世事的淡然。

    唐潮听不明白她话里的含义。

    杵在原地,无所适从。

    最后也没下楼去徐世曦家吃饭。

    ……

    唐黛走得很干脆。天刚亮透,她就拖着行李箱,在门口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高铁站。

    云城和上海之间的距离,高铁比飞机要便捷许多。

    徐是曦没去送她。

    事实上,是她在前一天跟他说,不需要麻烦了。

    在她看来,有了麻烦的牵扯,只会剪不断,理还乱。

    “你该去送送她。”耳畔响起亦舒跟他说的话。

    一个正式的告别,不用介意别人的眼光和想法。它是那样纯粹,那样纯净,那样纯洁。至少,给八年前的那个仓促的分别重新定义一个完美的结局。

    徐世曦走下楼梯。

    当唐潮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的时候,他已经站在门口将近半个小时了。

    “世曦哥,这才几点!”唐潮的眼睛睁不开,眯成一条细缝。

    “你姐在不在。”徐世曦拍了拍他的肩膀,视线朝里面探找。

    “睡着呢。”他打了个呵欠,“我去叫她。”

    当他看到空空如也的房间,几乎在同一时刻,大喊道,“她走了,回上海了。”

    不是说好十点的班次吗,为什么突然改变了时间?

    昨天徐世曦坚持要送行唐黛。她在多次拒绝无果后,万般不耐地编造了一个时间。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姐?”唐潮的脾气来的毫无预兆,毫无理由。

    徐世曦吸了吸鼻子,上下嘴唇颤抖着。关于他提出的问题,解答了不止一次,早就没有重复的必要了。

    徐世曦赶到高铁站的时候,唐黛已经在一个小时前,搭乘高铁离开了云城。

    她依旧是那样决然。就像八年前,不会跟你上演任何生离死别的桥段。


………………………………

第一百一十三章——离别之言

    记忆里缺失的部分,在将来的某个不经意的时间段一一填补。

    你的呼吸,你的心跳,你的一举一动,都有了熟悉的味道。

    然而,在短暂的熟悉过后,只留下满地的碎片。

    唐黛之所以来到云城,是因为徐世曦,之所以离开云城,亦是为了徐世曦。

    欢乐城的项目就像一盘死棋,如何也解不开。而能够主导棋局走向的人,只有唐经国。他是一个宁愿牺牲别人,也要成全自己的人。

    唐黛来云城之前,已经被唐经国不止一次地逼迫结婚。毕竟已是二十九岁的人了,即使天生丽质,也难抗衡岁月带来的无情的摧残。因此,他必须要在她彻底失去价值之前实现利益的最大化。

    这次任务是最后的希望。她只能做好破釜沉舟的准备。

    她永远没有说不的权利。他用爱的名义裹挟她的自由和自主选择权。

    ——如果你不想嫁,那你就把欢乐城的项目拿下!

    最后争取到的机会,竟然也是一种利益的交换。

    可是,别无选择。

    八年了,她始终放不下他;八年了,她始终深深爱恋着他;八年了,她恨不得时间再度倒退。

    当唐黛拨通唐经国电话的时候,他正在会议室开会。

    他永远有开不完的会议。

    两个小时候后,才由秘书回拨过来。

    ——终于失败了。

    唐经国难掩幸灾乐祸。倒也说不上是幸灾乐祸,好像是盼到了一早就埋下的种子,结出一颗意料之中的果实。

    是啊,失败了。可为什么是终于呢?难道是他开始就知道了结局,还是从来不曾抱有任何希望。

    ——只要你接受我之前的安排,你的难题,我会替你解决。

    她知道她的那个父亲是如何的神通广大,只要是他想要办到的事,从来不会有失败的时候。

    也是自己太傻,明明知道蚍蜉撼动不了大树,还是不自量力地想要放手一搏。

    结局是惨淡收场。仿佛是一开始就定好的结局,无论旋绕多少个弯道,最后都逃不过某种命运下的掌控。

    其实她几乎是放下了。这半年以来的经历,给了空白的八年最合适的一个解答。他们各自有过伤心,各自有过无奈,各自有过挣扎——谁也不欠谁。

    她的离去,并不完全是为了徐世曦。在此一刻,他已经不值得自己完全牺牲地去成全。可能只是在反抗无果后,寻求身心的轻松,彻底释然了。

    徐世曦没有问唐黛离开的原因,宁愿在脑海里做各种猜想和推测。他觉得,这样的问题一旦问出口,寄生其中的细菌,会一并生长。

    唐黛庆幸在临走时,他没有询问。因为有些问题,根本找不到替代的借口。

    回到公司的时候,乔思明从人事部出来。

    “我要走了。”他看着他站定的方向,眼神呆滞地走过来。

    “辞职了?”徐世曦几乎可以肯定地问:“为什么这么突然?”

    “不突然。”乔思明的脸上失去了那种意气风发的傲然,“早就做好决定了。”

    十分钟后,他捧着一个四四方方的纸箱,里面装着一些可有可无的物品。把能赠送的全部送给了公司的同事,剩下的,借由纸箱,回归楼下花坛边的垃圾箱。

    到此是一切的终结,还是一切的开始?

    若是没有唐黛消失八年后的重逢,他或许会一直在迅元做下去。尽管不会是一辈子,但一定比现在要长久。

    该说是残忍吗?

    不经意的残忍,也应该算作是残忍。

    有些人无端地出现,就注定给了某些人无疾而终的希冀,带着这种虚无缥缈的痴心妄想,在未来的无数个岁月里,像个孤魂野鬼,无处容身。

    那天唐黛和唐经国之间的对话,被躲在墙壁后面的乔思明听得一字不差。

    “你真的决定了?”他走进她的办公室,急于表明自己偷听的事实,“你有没有想过,这样做,到底值不值得。”

    唐黛不介意他的偷听,抬抬眉毛,“我不是为了他。”她从窗边走到皮椅上坐下,“你别傻了,我早就过了痴男怨女的年纪了。断送自己的幸福,去成全一个是你如无物的人,我不会如此犯贱。”

    “那你为什么要走?”他朝她的座位走过去。

    “你问的问题多可笑。”她忍不住冷哼一声,“想不到,几年没见,你的自以为是,始终没变。”大学的时候,乔思明总是把他单方面的想法当成是唐黛的需求,久而久之,两个人都变成了习惯。“我从始至终都不是迅元的员工,和迅元不过是项目上的合作,现在欢乐城的项目已经完成,我还有留下来的理由吗?”

    确实,她没有留下来的理由了。可是她一走,连带着他的理由也一并带走了。

    也许唐黛是真的放下徐世曦了,乔思明却依然放不下唐黛。他曾经放弃过一回,万般不愿地,被迫无奈地接受现实。命运何其残忍,把愈合的伤口反复撕扯,直到露出触目惊心的伤口,才肯收手罢休。

    “等一下。”徐世曦从楼上赶下来,看到乔思明在公司前面的路口等车。有一辆显示空车的出租车停在红灯的另一边。“你一定要走?”

    乔思明用左手食指在鼻下蹭了蹭,“你以为我是开玩笑?”

    不排除有这样的想法,毕竟,他给他的印象,很少有正经的时刻。如果一个人表达情绪只有一种方法,那么,解读他的内心世界,就得需要心理学专家的辅助。

    时间放缓了脚步,两个昔日的少年郎,在灰白色的天际下,相互凝视对方。

    “正因为我知道你现在不是在开玩笑,所以……”一向口才俱佳的徐世曦语塞。

    “所以你是来送我?”乔思明接上他没说完的后半句话。

    送行。这两个加起来笔画不过十五画的字,像十五把利刃,蓄满海水倒灌的力量,笔直地刺入他的身体里。

    早上送别了唐黛。严格来说,昨天晚上的那一番话,已经是离别前最后的交代了。

    ——世曦,我们终究有缘无分。

    唐黛站在黑色的路灯下,她现在喜欢黑夜的宁静,可以无所畏惧地或哭或笑。

    徐世曦张了张口,说不出一个字,一个语气助词。

    ——你什么都不要说。尤其不要说,我们还可以是朋友,继续做朋友之类的话。这种话,其实会造成更大的伤害和侮辱。

    徐世曦看着她湮没在黑色里的轮廓,真的一句话也没有说。

    今天中午,另一个相熟的朋友退出自己的世界。

    毫无预兆。无从准备。

    记得乔思明曾经和他说过——你去哪里,我就跟着你去哪里。这辈子,我跟你混了。

    莫非八年就是一辈子吗?

    那些如同儿戏的承诺,不用负半点法律责任,可以随意地撕毁协议。

    是这样吗?

    难道不是这样吗?

    “……”徐世曦想说的话,统统涌入了眼眶。

    “走了。”乔思明拍住他的肩膀,把未尽之言通过这一举动,传导到他的身体里。

    人生就是一个离别和重逢交替的过程,另外还有一个就是活着和死亡。有时候,更容易看开生死难题,却纠结在离合之中。

    乔思明在当天下午离开了云城。他没有需要收拾的行李,几套衣服,随意地塞进箱子里,合上盖子,扣上锁扣,如此简单。

    既然终要离开,孤孤单单地离开远胜过在眼泪和呜咽中徘徊不停。

    他是舍不得徐世曦这个朋友的,虽然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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