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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石乐智的表情却很奇怪，睁着那干干净净的眼睛，又看向那只碗，又看了看张成，他心里大概在猜测着，有这闲钱买这些东西，还不如直接把钱给用来补贴日常生活呢！
张成他们离开了石家，不知道怎么了，最近上门修东西的人那是越来越多了起来……他只好让老谭在门口写了一块牌子，“专业修缮古董古玩，硬片硬彩。”
这也算是他们行业里的行话了，所谓的“硬”，就是以骨瓷为主，铜器、鼎彝、造像、三彩他都可以修复，不管是三代、汉魏还是唐朝的物件儿都是张成可以搞定的。
当然了什么书画、书法还是对联什么的，张成也不是不行，毕竟谭江边现在已经算是成手了，坚定方面让那小子来也不是不可以，自己可以专心修复工作了。
有一些人进了门，还会被修复物品的价格给吓回去了。
“我的天呢！小哥啊，我说你不过就是修复一个碗，怎么这么贵呢？你这价格我都可以买一个新的碗了。”
张成淡定地回答，“什么时候您需要修理的碗要价比我这个还要贵，那再来找我。”
谭江边忍不住叹气，这些人到底都是在搞什么呢？
看不出来他们这里时古董文玩店么？
怎么什么东西都拿来让他们修缮……
要知道这几天，他们可是没少接受白眼和嗤笑。
“哼，什么东西啊，做不来还搞这些事！”来人嫌弃的看了张成一眼，随后转身就走。
还有不同工种相比较的也让张成他们不胜其烦，“小伙子，我看旁边人家做锔瓷的价格不知道比你便宜多少！你看看在给我降降价？咱们这事儿就这么顶了！”
所谓“锔瓷”其实是另外一种瓷器修补的方法，是在瓷器裂痕的两侧打上钻孔，并且将要铜锔钉打到上面，将要碎瓷器重新古董，同时也需要用蛋清和瓷粉进行修补，这种方法比起张成用的“金缮”方法更是普及，也便宜很多。
微微抬头看了一眼那家伙的瓷器，张成忍不住叹气，“什么时候您想要修薄胎瓷的时候再来找到，一定要薄到钉子都打不进去的那种。”
十分无语的打了一个哈欠，来的那个人也只是随意的问一问，看着张成这个样子似乎就没把他的的处境放在心上！
听张成这么一说，笑了笑，也离开了。
就那么坐在门口，一天来张成这里来了好几个人了，然而都是一些不中用的东西。
张成想了想，果然是因为现在瓷器修复这事还没普及么？
或许是因为对张成他们是真的满意，所以每个中午都跑来给他们送饭，想到石奶奶第一次看到这些样子的时候，那真的很难不让人联想到刘姥姥第一次进大观园的样子。
石奶奶还特意给他们凹晶溪馆做宣传，说什么他们这里人又实诚又善良，但是也没想到他们居然什么都拿来，就家里那破了多久的搪瓷碗也拿出来，简直就是丢人现眼了！
人家好歹一个大古董店，真不知道怎么想的。
石奶奶那饭盒而一打开，那香味儿就直往他肚子里面钻。
俗话说得好，那半大小子都能吃穷老子！
张成在精神是那个虽然不执着于口腹之欲，但是身体却不能抵抗，肚子咕咕叫个不停。
谭江边更是不能忍了，这种家常的味道，简直是太绝了！
三个男孩儿吃了欢乐，一筷子挟了一块肉，味道还真的不错。
“今儿个才几天啊，没开张也是张成的。”石奶奶有点过意不去，只能开口道：“生意都是一步一步地做起来的，你们也别着急。”
“奶奶，你放心吧！”谭江边笑道，“我们这原本就是做古董文玩生意的，平常不还是可以卖东西得么？你就放心好了。”
谭江边虽然是这么说着的，但是他却知道，如果想向前还不容易？
直接带着张成去墨镝斋不就得了，或者是机会遇到那个二爷？
告诉他们，这就是当初给主意修理那个插屏的小伙子，到时候店里肯定会给他很好的待遇，合作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不过张成的骨子里有一股奇妙的傲气，并且虽然喜欢钱，但也没有那种那么地想去通过巴结人家大老板，使自己获利。
“不知道各位在吃饭……”门口突然想起了一道声音，张成看着他们一抬头居然看到了两个人，其中一个男人是一个独眼，另一个好像有一些破脚，直接在鞋子里面垫了一些什么东西那样。
“不知道，这位小哥可以修复古铜器么？”
“可以，但是铜器的修复价格，会稍微高一些。”谭江边赶紧把饭咽下去，紧张地说道，这可能使他们店里第一次有送上门的修复生意，让他怎么能不激动呢？
既然知道了可以修复，那破脚的男人便先拿出了定金，居然是一块金子。
完成之后还有剩下的酬谢！
石奶奶大喊了一声我的天老娘啊！
她没想打人家一出手居然是要收那么多价格的。
谭江边也在心里默默地盘算着，修补这面铜镜，耗费其实没有很大，最多花个及快点，但是人家已经把金子拿出来了，但不收下那就不是他了。
毕竟人工费还是很辛苦的，想到这里谭江边就忍不住轻飘飘了起来，他现在只需要让那张成那小子乖巧地闭上他的嘴，就足够了！
第290章 报恩
毕竟，以为谭江边对张成的了解，这小子只会那属于自己的那部分，而剩下的那部分则会原封不动地让人家退回去。
石乐智和石奶奶对视了一眼，不敢说话。
他们没想到张成居然都是这样的大手子，他修缮一次东西需要这么多钱！
石家可没有跛脚的男人那么有钱啊……看来还要给他们多送一点饭来，不然这人情可要怎么还给人家！
要知道那么一小块金子换成人民币在北京这些豪门大户眼里可能什么都不是，但是像石家这样小门小户的，这么一块金子那倒是可以支撑很长时间了。
“如此五天以后我便来取货？”听起来一个肯定的语句，但对张成来说确实疑问句了。
张成点了点头，送两位走了出去，随后认真地看了一下自己手里的那两爿铜镜。
看到张成这次没有反驳，而且接受了那一块金子，谭江边又捉急了，难道说这两块东西其实是非常难修补的？
不仅要耗费大量的人工，还要用一些昂贵的材料？
张成没有多言，将那锭银子交到了谭江边的手里。
石奶奶也忍不住凑了上去，又惊又喜，却有些担心他们是不是看张成太年轻容易被骗，所以收到了假的近日在。
连忙带着谭江边，走到他们不远处的一个当铺上问过了，确定是真的，不是什么灌了铅水的那种，这才让当铺的伙计，直接剪成几块，全都死当，兑换成了几大钱。
根据石奶奶说，这些钱，足够他们两个小子吃用好些时候了。
“奶，咱们明天做什么来啊，我想麻烦你做点好菜，明天中午我送到凹晶溪馆去，还得好好谢谢张成上回帮了咱们家，还没收钱呢！”
石乐智这么说着，石奶奶点点头表示同意，“是这个理儿，看人家那条件，也不差咱们这几个钱了，再说了，咱们家什么情况，人家都知道了，如今人家帮了咱们，肯定地表示表示，不然这人都白做了！”
于是石奶奶喊来了方棠，问了问张成和谭江边那两个小子，到底喜欢吃什么东西。
方棠没想到，张成还真有这么一手，那东西修复的，还真的入得了她的眼睛！
张成打着哈欠，去街上买了一些纯石蜡回来，见到有便宜的鸡腿，便也是一下子买了五个，回去交给了谭江边，说：“有机会去买点柠檬、洋葱和米椒，做点好吃的！”
谭江边听了一阵好笑，“成哥，你做什么不好吃，要我说，等咱们古董铺子干不下去了，就开个饭店，我估计比现在有赚头。”
张成不是没有想过，要知道民以食为天，就算是经济危机，饭店倒闭的速度也只是最慢的，这些都在他的盘算范围内。
不过他现在要专心搞钱，然后一方面为房地产做准备，另一方面……1984年11月18日！
张成这一次一定要好好把握时机，要知道那天是中国第一个公开发行的股票——飞乐音响向社会发行1万股，而且每股价值50元。
那音响倒是会做人，赶着了天时地利人和的好时候，按照张成的记忆在1984年7月的时候上海颁布了一个地方性法规，正是和股票有关系，就有的人能抓住这一次机会，所以很多事情就顺理成章的发生了。
原本张伟也想要做那个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奈何李淑琴女士以死相逼，就是抓不让她把钱花在这种地方。
如果他想要白手起家，就此翻身，做古董文玩生意恐怕还有点辛苦，但是如果有了别的产业，那可就不好说了。
这么想着，张成便开始竞精打细算了起来，我国历史上第一个牛市在是1990年12到1992年的5月有几只股票直接就取消的涨停板，那2年股票几乎就是一举达到了1429点的高位。毕竟是新生事物野蛮生长，年纪稍大的股民还说过那几只股票经常一起封板！
要不然怎么说刚开始的时间内，股市都能令人一夜暴富。
那时候，张伟也充满着希望，觉得只要自己去了就肯定能挖到金矿，结果李淑琴女士根本就不让张伟有所行动，两个人怄气，甚至让张伟大病一场。
“成哥！成哥！你想什么呢？”谭江边喊了一声， 奇*书*网 *w*w*w*。*qi*su*wang*。*c*o*m 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那么出神。
“没事儿，干活儿了！”张成盘算着，眼下还是先干好自己手里的活儿。
……
等到第二日，石奶奶真的买了好多吃的，做了好些肉菜，分了两份出来，由石乐智端着，送给了隔壁的月氏母女。
这位租房子的三十多岁地月姨，全名叫做月娴妙，独女月牙儿，年方九岁。
石奶奶总觉得像这种气质的女人，不像是需要卖艺求生的主儿，而且听人家这名字就知道那肯定也是文化人取得才对。
但是这种话又不是他可以问的，只能和气气地把来意说了一下，接着让石乐智把自己亲手烹制的菜送给了他们母女。
“其实早该来谢谢你们的，只是之前有一点小事，这才一直忙到现在，我这是刚打点好，就赶着置办了几个小菜送过来，请你别见外啊！”
月姨一向是冷淡的，等到石奶奶表达清楚了自己的意思，才点点头，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眼神里也多了几分感恩和赞许。
月牙儿是个伶俐的丫头，赶紧开口：“谢谢奶奶和哥哥，你们这是客气什么呢，我们就是预付了房租，也没有真的帮到忙，这不都是靠着奶奶和哥哥自己么！”
她扥年纪不大，但是却继承了他妈妈的好皮囊，一双大眼睛十分的灵动，在石乐智的脸上转来转去。
他们都说石乐智是个傻子，但是她却觉得这个大哥哥比那些人都正常多了，而且眼睛里更是满满的赤诚。
但是石乐智却非常不擅长和小姑娘打交道，所以任由着对方接过了手里的饭盒儿，然后就赶紧低下了头，连看都不敢看她一眼。
看到月姨在缝著书包，石奶奶有些不是滋味的开口道：“这是要送月牙儿上学去啊？”
第291章 具有历史价值
“是啊，她也到了上学的年龄，这些年也攒下了一些老本儿，先送她去其他的事情再说吧。”
月姨礼貌地回答道，并没有被女孩子上学没用这样的想法所局限。
石乐智被月牙儿盯得浑身不自在，只能开口说家里有点活儿没做完，就要告退。
他好像能够感觉到月姨看他的眼神多了许多的温和，而月牙儿则是“扑哧——”一下子笑出了声。
这搞得石乐智更是要晕头转向了，脚下那么一绊，险些跌倒，这下子更是尴尬了，只能勉强地点了点头，算是说了再见。
随后便赶紧得从他们家院门里落荒而逃，直到回到自己家的院子里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石奶个跟着他回来了，但是她总有一些不师父。
“唉……智儿哥，你瞅着方棠、月牙儿，女孩子家家读那么多书干什么？今儿个听说，我就想着……你还没读过书呢，这心里，这心里……”
若是说别人老太太肯定不会有什么别杨的感觉，可是石乐智是他的亲孙子，他如今变成这样和自己也不是没有关系的。
那一天，石乐智发高烧，她一直打麻将，就过了治疗的最好时间。
听着那些老姐妹的话，求来了符纸和香灰以及和水混合，让他喝了下去，这一下子就把孩子给合成了这个样子。
“没事儿，奶！你放心好了！我以后去学手艺，棠说，学手艺也能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