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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说是北京饭店的一位老主顾，原来有什么惊厥的症状，所以找来了世外高人，求来了这一尊不动明王的雕像，张成，你看一看能不能确定这东西的真假，今天在场的大家非常的多，是你表现的好时机！”
罗倩有些激动，慢慢地靠近张成低语。
张成的耳朵被罗倩口中喷出的热气刺激的痒痒的，鼻子里也充满了少女那好闻的体香和气息。
长到现在二十几年，张成这世还没开荤呢！
光是问道这个问道就感觉到一股心神荡漾、心襟飘摇，差点就忘了他们是为什么跑来这里，只是十分僵硬地点了点头。
“嗯、嗯……好！”
罗倩完全没有发现张成的异样，反而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目光，随后注意力便放在了那个不动明王的身上。
所有人围成环形而坐，中间是一个宽大的展台，摆放着一尊差不多要六十厘米高的不动明王。
在张成过去的记忆里，不动冥王都是差不多高2米高，有着三面四臂一样的存在。
先观其形，这不动冥王的上两只手作成拳头的状态，下边的右手处则扶着腹部，胸前一手完全的塞到了嘴巴里，咬着手指。
一双眼睛怒目圆睁，好像铃铛那样。
露出来的獠牙上立，怒发上冲犹如沸腾的火焰一般，好像怒不可遏那样。
传说中的不动明王在显示其威能的时候会在额部发出一道亮光，被这道光找到以后，就会保命安神，全家健康。
甄宝卿直接将一个放大镜交给了单老，但是很明显单老这次来时别有目的，所以也只是粗略地看了这东西一眼。
而在单老的身边，是一个大腹便便，梳着油亮的大背头的男人，看着他的样子就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古董商人，倒更像是一个煤老板。
在看到那不动冥王的造型以后，便开始了喋喋不休，“单老！你看着明星像，线条太美了！这比例雕刻得也太协调了！”？？
这一点张成也不能质疑，这不动明王像确实四肢匀称，双肩和胸前以及背部都十分强调雄健带来的健壮之美，而明王像的脸色和神态，则很好地展现出了唐代的风貌。
“从脱落的地方可以看出应该是唐代时期的兰那泰工匠在我国冶炼而成的，这明王像外面那层鎏金用料讲究，工艺也很精湛，应该是重新被翻新了才对。”谭江边小声道，也不知道自己说的是不是对的，但是张成之前告诉过他，要敢于开口，所以他才将自己的想法给表达了出来。
没想到那大胖子坐直了起来，随后轻轻地瞪了谭江边一眼，“小子，在场的前辈这么多，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我没长眼睛么？真是啰嗦！”
这些圈子里面的商人都哈哈大笑，但是古玩研究者却都目光古怪。
在他们这行里最重要的是谦逊和冷静，这人如此说话，很明显就是不给谭江边面子，怎么想多多少少都是有些失礼的！
“这个人是煤老板，所以……”罗倩小声地提醒道，张成顿时有了一些恍然大悟的感觉。
作为一个活了两辈子的人，他当人知道，这些人来这里其实都是为了附庸风雅罢了。
看着场子内的人一个个各怀鬼胎的样子，张成面色古怪，看起来还有一些兴奋，这一尊明王像，有人想要出手，有人想要买，接下来肯定会有一出好戏，既然如此，怎么能让张成不觉得好笑呢！
第317章 直接上手和四十万
似乎是没想到张成也会在这里，何老和杨老都用眼神和他进行了“亲切”的沟通，尤其是何老很显然没想到，张成居然和这么多大拿都有着不可描述的关系。
“罗老今天没有什么心思，想看看这东西么？”人群中很明显地分了多种派系，他们对罗老坐在古董文玩鉴定会会长的位置上已经很是不满了。
“我看是他的老师来了，所以今天自己没有心情了！”
“倒不如说是年纪大了，眼力不如从前了。”
那些人几句话搞得众人顿时大笑了起来，看着罗老虽然面子上还是有一些强硬，但是从他一进门时那一对略微稀疏的眉头却始终都是紧皱的。
罗倩听着他们当面挑衅自己的爷爷，顿时阴沉了脸。
谭江边暗戳戳地示意张成，这个时候不上还是不是男人了！
“成哥，你快冲上去掌眼，如果看准了，就告诉罗老，如果看不准，咱们在观察一下子，这一尊明王像看起来可不简单啊！”
不是张成不想动，但是但凡了解他的人都知道，自己不是喜欢在这种场合大出风头的人，除非是针对罗倩开一些黄腔的情况下，不然他的心态都是非常文档的。
没想到这时候程孝之倒是站了起来，摇头晃脑地走到了那尊不动明王像前，低声道：“几位这话说得就不对了。”
他绕着那东西走了好几圈，淡淡道：“我们可以看到着一尊明王像上面有许多的下次，说明这东西上还有一些地方要存疑。当然，我不是什么专业人士，也只是随便上上手，就当是有一个学习和展示的机会了！”
这句话说完，他好像讨好一样地看向罗倩，似乎在说，看看你身边的男人再看看我，那差别就摆在哪里应该选择谁更是不言而喻的事情！
反对罗老的派系，一个秃头男人站了起来。
张成印象里，这人似乎是叫周开富，好像也是买彩票发家的，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开始做陶瓷生意。
之所以和罗老的关系不好，无外乎就是多次上门希望罗老对他们家的这些造假的东西给正一正名号什么的。
可是不管是给钱还是送礼，罗老都是油盐不进的性格，最终就演变成了这个样子。
看到有人站了起来，周开富也有一些不满，那不乐意的神色顿时布满了他的脸，才想着程孝之是不是罗老的学生，所以才会这样说着这些事。
“小子，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看着一代唐朝不动明王像，特征已经很明显了，这就是打开门的东西，你现在这么说实在质疑北京饭店选品的真假么？”
他之所以这么说，一方面是因为额毕竟饭店承诺，今天所拿出来的东西全都是正品，绝对不会有假货。
另一方面则是在暗示张成他们，北京饭店这次举办的古玩展览会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甚至是他们这些毛都没有长齐的小孩子可以参加的。
更何况他们还都是罗老的徒弟，由此可见，人品怎么样都不一定呢！
程孝之又露出了不可描述的态度，没想到自己这小子有闹了一个大红脸，刚想要伸手拿东西也停滞在了半空中。
周围的吃瓜群众，除了几个穿得雍容华贵的女人，看着颇有几分“姿色”的程孝之露出了略有兴奋的笑容意外，大部分的男人都狂笑不止。
甚至有几个人直接开口嘲讽：“罗老，我看你的这些学徒是越来越不行了，真把这里当成是外面的小馆子了么？”
“就是，还以为这里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和外面的那些一样么？居然要直接上手，不懂规矩啊的东西，赶紧出去吧！”
“哈哈哈，老程啊，没想到你英明一世，儿子却对这一行不太了解。我看你等这小子的毛儿长齐了再带他出来吧！”人群中有认识程威远的人，也忍不住开口说道、
“可不是呢，两位也真的是，要教育孩子自己在家里就好了，干什么带到我们的台面上来！”
……
罗老深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千万不能和这些人一般见识。
现在这把年纪还会被这些事情所影响，真的是自己的修为还不够。
看着罗老脸色微微涨红，张成看着那些露出讥笑的人，冷哼一声，“没规矩的恐怕是你们才对，在我们的行业你从来没有讲究资格和年龄的说话，一向都是达者为大，既然你们看不上罗老，就拿出自己的真本事来。”
他的声音不大，但是却足够在场的所有人听得清楚。
“可惜，我好像从来没有在城里的博物馆看到捐献者的名字上有各位。”
本来就是输赢论英雄，这些人倒是搞得罗老倚老卖老欺负他们一样。
“你们怎么确定这人他没有见识和眼光？”张成看了程孝之一眼，如果不是他故意要出风头，他们也不会借此再来羞辱罗老。
在羞辱罗老的背后，何尝不是对单韫的侮辱呢？
其实者只不过是有人觉得他们两个人的风头太盛，抢了某人的风头才是。
“好了！你们都闭嘴！”单老似乎铆足了力气，终于说出来了这么一句，“我活到了这把年纪，什么好东西没见过，那成千上万的东西不知道经过了多少手？甄家的丫头，不知道这明王像你准备叫价多少？”
甄宝卿想了想淡淡道：“四十万。”
“哼，区区四十万的东西，算得上什么了不起的玩意儿？还这么金贵不让人碰了？”
刚才那些叫嚣的人一下子就被罗老给说懵了，周围的人都是一脸的尴尬，鸦雀无声的人群中，大家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罗老和单老、
“不好意思各位，犬子给大家添麻烦了！”程威远赶紧站了起来，为自己的儿子开脱。
而刚才说那些话的人，却只能看着气呼呼的单老，深刻知道如果自己在多说几个字，那这单老说不定就会请人把他们给送出去！
那叫嚣的男人尴尬地尽量做出自己大气的模样，沉声道：“好啊，既然罗老这么看重这学徒，我也不会再说什么，小伙子你要动手检查可一定要快点啊！”
第318章 口中之物
叫嚣的男人做了一个请的动作，似乎是在说，如果可以你就好好看看。
他的目光中那满满的不屑，很明显就是再说，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他倒是要看看这人能说什么。
程孝之实在是有些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被推上风口浪尖的。
再说他想说的已经说完了，现在还要他再说什么。
看着他支支吾吾了半天一个字都没说出来，张成倒是有一些无奈。
所谓满瓶不响，半瓶咣当，这人就那么堂而皇之地站了出来，张成已经猜到他已经没有什么要说的了。
缓缓地站了起来，眼底满满的淡漠。
周围的人心里倒是非常的吃惊，尤其是那些针对罗老的那些人，这个小混蛋倒是沉得住气，关键是他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以前他们可是从来都没听说过，不是都说罗老除了自己的孙女以外在没有别的徒弟了么？现在怎么会突然站出来一个人帮着他们说话？
“忘记给大家介绍，这是我的儿徒，张成！”罗老看着那小子站了起来，心下就已经知道了一些什么，这小子关键时候还是有点靠谱的！
听到“儿徒”这两个字，众人顿时大惊，张成倒是没有什么反应。
罗老这句话说的，单老都有些惊讶，没想到自己这个徒弟居然还收了儿徒。
要知道所谓的儿徒，那都是要从小拜师，吃穿住用全都是依靠师父给的。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儿徒就想儿子一样，和罗倩也应该是青梅竹马的存在。
只不过儿徒需要在集本事于一身以后，帮着师父挣一些钱，挣出当年花在自己身上的钱以后才能出来自己单干。
可是在此之前，他们从来就没有听说过，罗老身边有以为儿徒！
所说是看不出来，但是张成内心对他们颇为不满，不管是看他们那极其嚣张的神态，还是他们那副不知所为的心里，都让张成实在是觉得有些让人不满。
看也不看程孝之，直接拿出了兜里放置已久的手套，那起了那尊明王像，首先掂量了一下其中的分量。
从手感来看，这东西可不是一个实心的，而且外面的铜壁也很厚。
张成微微倒转了一下，发现这底下是用实心封闭的，也看不到内部的情况。
随后他轻轻地敲击的两下，那明王像发出了十分沉闷的“噗——”的声音。
这声音的出现倒是真的让张成他们有些烦恼，这东西到底是实心还是空心的，如果真的是实心张成绝对不可能一只手拿起来，但是如果是空心又怎么会发出如此悦耳的翁鸣声？
其实看张成这样子就知道他肯定是憋着一股劲儿要鉴别出这尊明王像的真正价值，所以当下也没有什么好怀疑的，张成直接集中自己所有的精神，研究手中的东西。
谭江边在内心大喊：“成哥一定要支棱起来啊！绝对不能让那群混蛋给看扁！快上啊！”
吴老等人也盯着张成倍感紧张，毕竟这小子还真的是有点本事的，能不能挽回局面，还真得看他呢！
虽然看不清内部构造，但是张成还是在认真地观察着，这明王像最燃从底部被封住了，但是却有一个地方是开合的。
看着那雕刻的非常奇怪的嘴，张成将明王像抬了起来。
果然他得一张嘴微微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