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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今天晚上我们几个不是白来了么？”有些人不满意道。
还有一些引路人也十分不满，就算姚清水再怎么牛逼，也不能直接带人抢东西吧！
“哟，各位这话说得，来这里这么长时间了也没看到哪个敢站起来说一句话，怎么现在倒是这么多人反对呢？”
第329章 碰瓷高手
经常来黑市晃悠的多多少少都知道姚清水这号人，至少在这条街上还没有人不敢给她三分薄面！
张成和朗玉儿都十分默契地没有揭穿对方的身份，甚至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对方。
没想到黑市居然还有住的地方，姚清水给张成安排了一个好住处。
？？一大早人姚清水甚至都给他准备好了车，似乎要亲自开车送他回去。
“你这次可是不知道，整个市场都在猜测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张成哑然失笑，“就算我瞒得过所有人，也瞒不过水姐你啊！”
看着这条小路之间很明显就是朝着自己的凹晶溪馆走，张成实属无奈，黑市里的人多多少少都有一些自己打听情况的门路。
所以自己的身份会被揭穿也不是什么难事，想到这里，张成更是想到了这个水姐恐怕连朗玉儿的身份都已经猜到了才对！
姚清水开车快到凹晶溪馆的时候，非要掉头走一条小路，这样能在靠近凹晶溪馆的一侧停车，张成赶紧说着什么，“不需要麻烦您！你需要让您这么疲惫”，但是姚清水好像没有听见一样。
说起来实在是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因为张成知道黑市的工作人员不好和客人走得太近，但是这个女人去没有这些防备和烦恼。
正当姚清水准备走进这条街的时候，正扭头要和张成说什么，突然便是一个急刹车紧接着就是一阵“诶哟、诶哟”地惨叫声！
不会这么背吧！他们怎么就直接撞人了呢？
张成忍不住将身子探出去，那人看起来还是一个老人呢！该不会实在碰瓷什么呢？
他的心里暗道，如果真的撞了人，那麻烦可就大了，随意赶紧示意水姐把车给停下来。
果两个人下车一看，果然是一个老大爷正躺在地上，看起来少说也要有六十多岁了。
一头华发，虽然算不上形容枯槁但是也是黑瘦黑瘦的，脸上也是皱纹遍布。
但是大爷好像没什么事那样，一双手撑着地面准备站起来。
“老大爷，您没事儿吧！”张成一个箭步就要冲上去搀扶起老人家，水姐的速度没有张成快但是也站到了那位老人家面前，“您能听见么？小心动一动身体，看看要不要去卫生所？”
那老者赶紧摆了摆手，这时候张成才认真地观察那位老者，虽然粗衣布衫但是却非常得干净。
“没事儿，下次小心点……我这就是轻轻蹭了一下子，我的身子骨硬朗得很，没什么事儿。”
“您真的没事儿？”张成看着他的样子，小心翼翼地问道。
“这一把老骨头了，能有多大的事儿？要不然就直接散架驾鹤西去，要不然就是一点事儿也没有，不差这几年。”
虽说这话粗理不粗，可是听起来属实不是很舒服啊！
看到那老大爷干笑了两声，张成倒是觉得心里有点不舒服，眼见着那位老人家走了两步，身体活动自如了，姚清水还是礼貌性地拿出了五十块钱递给了那位老人家，附带着还有自己的一张名片。
“这样吧，要是您身体有哪里不师父，记得给我打电话，这是五十块钱，您看着身体要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就先去医院，要是不够用上面的联系方式……”
那老人也不是一个矫情的人，直接拿过了钱和名片当然并没有仔细看过，只是弯下腰从地上拿起了一个洗的已经发白的布包，伴随着轻微的碎片声，口中喃喃：“完了、完了！我是没什么事儿，但是手里的东西啊，可是有大事儿了……”
“这声音……瓷器么？”张成伸手拦下来了这位老人家。
“是瓷器，但可不是便宜货！”那老人家说得惋惜，“这是我们家祖传的宝贝，我是打算拿去前面的店卖呢……”
说着那老大爷直接把包裹给打开，扯给张成和姚清水仔细看了看。
张成粗糙地看了一眼，那几大块的碎瓷片，这东西原本应该是一个盘子。
只是一眼，那老人家便很快把东西给收起来了，搞得张成都没看清那是粉彩还是珐琅彩。
但是不管是什么东西，但凡是稍微了解一点点瓷器的人都知道，只要是官窑出品不管是什么瓷，那价格可都是不便宜的。
姚清水虽然经常混迹于黑市，但是对这些事并没有什么过多的了解，直接开口：“大爷，不知道这个盘子，你原本想要卖多少钱？”
一听到姚清水提到了钱，那老大爷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狡狯之色，这大姑娘出手就是五十，而且还开着小车，手上肯定有什么东西。
“娃娃们，不是老头子我托大，这可是乾隆年官窑出品的珐琅彩啊！要不是我家那口子重病，这可是祖传多少年的东西了，我肯定不会卖，唉……造化弄人啊！”
听到这句话，张成心下大惊，赶紧示意老人在拿给他看看，但是那老大爷却紧紧地抓着那包，似乎没有在给张成展示的意思。
这下子麻烦可就大了……张成忍不住露出了苦笑，如果这真的是乾隆时期官窑出土的珐琅彩，那这可不仅仅是钱的事儿了，更是自己毁掉了祖传重器的历史价值，而且也打碎了这老人家对妻子的重情重义，这责任他可是担当不起啊！
不过，张成回想了一下，似乎总觉得哪里不太对，沉吟一下才对老人家开口：“大爷……我这里还有一个问题啊……这盘子确实是摔碎的不佳，但是珐琅彩大多是宫廷之物品，讲究的是精巧细致，你这……有点大吧？”
听到张成这么说，那老大爷的心里咯噔一下，眼神明显的愣了愣，随后挥了挥手，让自己的身体挡住了那个包裹。
“我、我是一个粗人，也不知道这些东西到底是什么，反正上次有专家看了，说是什么珐琅彩，还说价值肯定要在一千块钱以上呢！”
一听到这价格，姚清水忽然笑了起来，随后开口道：“没想到居然这么值钱呢！”
“他们还说了，这只是最低价格，要是被官家收走了，说不定价钱会更高！”
不知道这两个人的身份，那老大爷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丝的得意。
张成好像已经看透了什么，“大爷，你放心吧，只要这东西是真品，那该是多少钱，就是多少钱，我们肯定一分钱都不会少给你。这么值钱的东西，即便已经碎了，您也总得让我看一下才行对不对？”
第330章 团队作案
肉眼可见的那位老大爷的神色紧张了一下，随后轻哼了一声，“这是怕我老头子骗你不成？”
“毕竟涉及到交易，咱们还是稳妥点好。”
听到张成这么说，他才点了点头，把那蓝色的布包交给了张成。
“前面就是凹晶溪馆了，咱们不如到馆内好好研究一下？”
姚清水直接邀请两个人上车，那老者坐在车上，就好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这边看看那边看看的。
没想到张成居然是真的懂行还有这样的大馆子，那老人家的心里也有一些七上八下的。
回到了凹晶溪馆，谭江边今天比较清闲，把馆内仔仔细细地擦拭了一遍。
张成也没有什么废话，直接就把拿包东西拿到了自己的工作台上。
将那些碎片都给打开，剩下的一些小碎渣子和粉末都不管，只是把大块地给拼好，确实是一个盘子的形状。
直接用手比划一下，差不多有二十厘米了，盘子上画着鸟雀和夕颜花，伴随着一些点缀得景色。
张成一下子就看破了这东西的玄机指出，虽然是粉彩盘，但是确实用珐琅的制作方法和艺术风格制作而成的。
盘底的款式也简单粗暴，“乾隆御宝”，一个小小的红花方印很是抢眼。
而且在盘子中间的空白处，有三处胭脂水彩钤印，一个展示了这东西是张确实是乾隆上次之物，另外两个地方则是一个人名。
“世宁？”姚清水看着那上面的两个字，缓缓开口道。
张成暗自思忖了一会儿，从面上看，这东西其实是乾隆年间御宝粉彩花鸟大盘，这烧制的团应该是按照郎世宁绘制的图本来的，这也就不难解释这东西为什么是珐琅彩的风格了。
毕竟郎世宁更倾向于西洋技法，在烧制的过程中肯定也会着重思考突出自己的风格才对。
只不过，在古董文玩行这东西根本就不可能！
其实早在这老大爷说这是珐琅彩，价值千元的时候，张成就已经确定了这是假货，如果这真的是珐琅彩官窑出品，一千块钱的价格都低了！
但是对于普通人来说，一千块钱在这个时候已经是很惊人的价格了！
可惜现在张成看过了这些瓷片都不需要凭借什么多余的坚定就已经断定这肯定是仿制品，而且只是普通的抵仿……
有那么一瞬间张成都在想着，这老大爷是不是故意的。
姚清水开车并没有撞到他，这包里的盘子说不定也是他一不小心跌倒的时候自己顺手摔碎的。
所谓的碰瓷还真的是瓷！
张成简单地回忆了一下，心想着大爷肯定是在信心盘算过的，先说是乾隆的珐琅彩，如果被看出来了，那就说这东西是粉彩。
如果还被识破了，大不了可以说这东西是什么民国时代的高仿，这时候几百块钱也算是到手了！
如果张成这时候开口说这东西是粉彩，那刚好给了他一个台阶，也就证明了自己的猜想。
“大爷，你确定这是珐琅彩么？我怎么看着这东西是粉彩啊！”果然张成指着那些瓷片开口说道。
“是、是啊！你看看我！这上了年纪啊，人是真的不行，居然忘了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之前就有人说这是粉彩，反正啊小伙子我告诉你，不管是珐琅彩还是粉彩，这都是值钱的东西！你花钱买就是真的值。”
老人精说的就是这样的人吧！
张成看着他一边思考一边话就说出来了，心下忍不住感慨，这琢磨了坂田最后还是顺着坡儿就下来了，这老头子还真是说谎不打草稿。
水姐看了老人家一眼，随即笑道：“哈哈，你刚才不是说了你这东西是祖传的么？不知道是从你们家哪一代开始传来的？”
“当然是清朝皇帝的时候了！我说这位姑娘，刚才可是你开的车，这小伙子还说了只要是宝贝肯定就不会让它白白碎的，你们现在不会是想赖账吧！”
看着他们的样子，这老大也似乎有些着急了。
谭江边这时候开口，明摆着是要当和事佬的意思：“大爷，你这边也别着急啊！事情总得弄明白再说不是？我们肯定不会赖账的，但是这些东西我们也得仔细看一看！”
水姐也不傻，毕竟在市场混迹那么就，很久就调整了情绪，转而说起来。
这时候，在凹晶溪馆的门口已经有了不少围观的人，其中有一个大汉指着张成开口：“老板，这是你们有点过分了！那没伤到人家算是大家运气好，这人家的东西都碎了，怎么还不想着赔钱呢？”
站在门口的男男女女忍不住对着他们指指戳。
似乎是在说人家已经这么大年纪了骗小年轻的有什么意思？
再看看水姐那一脸狐媚子的样子指不定是什么不懂礼貌，吊鬼耍皮之类的女人，可不能让这好好的年轻人，变成现在和样子！
“这老大爷明显就是来骗人的，拿着这几块钱的东西，一定要说是一千块钱，这到底是年纪大了，脸都不要了？”水姐笑眯眯地看着那老大爷，“再说了我之前给你的五十不也是收了么，如何，觉得不够？”
一听到姚清水的话，那老头子脸色顿时铁青，赶紧捂住了自己心脏的位置，言语里还有一些瑟瑟发抖的意味：“你、你……你们……”
“你们太过分了！凭什么说老人家的东西是假的，你看看人家心脏都被你们气出问题来了，指不定还是你们刚才撞坏了人家。”
那个黑壮的大汉看到老人坐下来的时候，指责的话就已经说出口了，随后便恶狠狠地指着水姐骂道。
这下子三个人顿时就明白了，这老头子应该是专业碰瓷的老手了，假装犯病的这一手用得非常熟练，而且如果他们没猜错，那个大汉应该和他是一伙。
就好像说相声都需要一个捧哏那样，两个人一唱一和看起来还有点真实呢！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们就请警察来料理吧！”水姐微微一笑，就朝着自己的车走去。
“不行！不能让她跑了，这女人就是不想给钱。”那大汉有什么那么一瞬间的慌神，但很快就示意周围的人把车子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