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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么一句话,张成忍不住笑了笑,果然还是那个他熟悉的甄宝卿。
众人闻言,也都露出了松了一口气的神色。
“谢谢甄总、谢谢甄总!”余阿姨的眼圈都红了,想来自己也算是悲惨了,如果连工作都保不住,不知道以后要怎么办才好。
谭江边有些激动,想要冲过去抱起那个小丫头。
“宝儿姐,你那物件儿原来值多少钱啊?”张成有些好奇,毕竟从自己来北京饭店就已经发现了,每个走廊间隔差不多薏米元都会放着一些古物,但是因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张成都没有来得及好好看一看。
“差不多也要三五万了。”甄宝卿随口回答,她并没有托大,而是说真的。
这些东西虽然不一定都是真品,但是价格却十分的昂贵,差不多要高出正常的东西不知道多少倍了!
毕竟就算找到高仿,那也不是一般的高仿。
张成深吸了一口气,一个价值三五万,这地方一共有七层,每一层差不多都是这样的不止,果然是贫穷限制了自己的想象么?
“诶哟”
还没等张成说什么,谭江边就惊呼出了声,原来是他的身体半起,脚还往前蹭了蹭,这样一下子就把脚边的一个物件儿给提到了,仔细一看,原来是刚才随手拿出来的一包古董玩意儿。
这么一绊倒不要紧,还真的摔出了一个宝贝!
那是一个红色的杯子,看起来差不多有二十厘米高,但是真正能够乘液体的东西,只有七八厘米,上宽下窄,看起来很是违和。
“什么玩意儿?”谭江边有些无语,自己这是什么运气怎么还能被这东西给绊倒呢?
张成微微弯腰,捡起了那个杯子,却微微地皱眉。
这、这是怎么回事?
这杯子未免有些太怪异了,如果不是上面确实有一个开口,张成甚至都要以为这是一个漏斗。
“这上面,是火光?”张成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甄宝卿,随后疑惑的开口。
甄宝卿只当张成疯了,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
那火光是什么东西!是瓷器表面闪亮的浮光,说白了,那就是新瓷刚出窑不久,上面会自然形成一种浮光闪烁。
不仅没有老瓷器那样的手感,甚至还常常被用于一些新的仿制品。
“可是这不是一个漆器么?”谭江边勉强站稳,一边抱着小麻雀,一边说道。
“确实,要不然我怎么说你有眼力,这是真的剔红!”张成说着把那东西自然而然地放到了桌子上。
甄宝卿眯了眯眼睛,随后让众人去好好休息。
所谓漆器,其实就是用漆涂在材料表面所制作而成的器具。
这样一方面可以防潮放高温,在某种程度上也起到了防腐的作用。
另一方面用这种东西可以配制出不同的颜色,保存得时间更长也更加丰富。
漆器的种类更是多地让人敢想象,但是大部分都是木胎、金属胎和麻布胎制作而成的。
谭江边刚才说的剔红,也是一种工艺之一,就是在胎质上涂上十层百层的红漆,然后在进行雕刻。
正如他们说的那样,这个杯子上的东西很多,蝙蝠、海石榴等等,这些意向在古代那可是想说多子多福的!
“太奇怪了,这到底是个什么形?”谭江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似乎有些不明白这东西为什么会是这样的形态。
第363章 这是一包笔筒么?
张成突然看向甄宝卿,“你知道这些东西都是怎么来的么?”
“那么多事等着我去做,怎么可能记得这是什么东西?”
“那个……”余阿姨只是微微抬起了头,似乎就想到了什么,转而开口。
不瞒您说,这东西我曾经看见过,我以前上门收旧书的时候就见过,当时那户人家都把这东西当做敬神用的方筷子的地方……”
听到余阿姨的话,甄宝卿好张成忍不住看向那个漆器,筷子笼么?
说起来还真得有点合适,如果是敬神请神的话,那筷子确实没有那么长,而且也是红色。
谭江边倒是觉得这个筷子笼和他爹老家东北萨满请仙的时候,手里拿着那个就酒杯有异曲同工之妙。
“不管怎么说,这肯定是个老物件儿。”不知道怎么了,张成总感觉这漆器不同寻常,上面摸起来还有点那火光烫手的感觉呢!
当然这些只不过是他的臆想,怎么可能出窑这么长时间还能感觉到上面的火光。
“可是这东西没有款识,而且作用也非常的粗糙。”甄宝卿有些不可思议,张晨更该不会是想让她拿着这样的东西,去给他的老师吧!
虽然她不精于漆器的研究,但是单单是看着那东西的模样,就知道上不了台面。
“成哥,你拿这个红杯子……该不会真的是为了喜庆所以才……”谭江边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张成耸耸肩,说不定是真的自己看差了,开口道:“或许就是看着顺眼,毕竟红色就是喜庆,我有预感,这是交代着咱们,马上就要淘到宝贝了。”
张成继续看着地上的那些东西,笑道,房间内一时间就只剩下了他们三个人。
“哼!有空相信这些封建迷信,还不如好好找一下这袋子里是不是有什么好玩意儿。”
甄宝卿看着两个人磨磨唧唧的样子,实在是受不了还是自己把那袋子里的东西一件一件地拿了出来。
还真别说,这袋子里大部分的东西是漆器和瓷器。
看着人家一个女孩子蹲在地上忙来忙去,张成和谭江边有些不好意思,随后两个人也加入其中,将袋子里的东西直接分成了两部分。
一部分是一些瓶瓶罐罐,另一部分则是漆器杂玩。
“要不然这个笔筒?我觉得也很适合老师的身份啊!”张成开口道,他觉得这样一支笔筒不管价值如何,送给老师都是非常有新意的,毕竟这东西不管在什么时代都是文人雅士的芸窗新宠。
甄宝卿实在是无语,张成的什么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他手上拿着的笔筒,是由金彩瓷镂雕出夏日荷塘而成的,先不说这上面的图案如何,淡淡说着颜色,哪里是一个文人喜欢的。
更是满满的铜臭气好吗?
而且甄宝卿一打眼就知道这东西,差不多就能确定这个笔筒应该是民国仿制清朝的东西根本就不值钱。
张成倒是有些感慨,这人雕刻得水平还真是不赖,许多细节都模仿到了。
尤其是金彩、雕刻技法,就算是鸡蛋里挑骨头,张成也没看出什么问题。
眼见着甄宝卿不满意,张成和谭江边条件反射地伸出了手,继续寻找着。
不过一会儿,张成有拿出了一个纸包装的东西,一打开,里面全都是文房用品。
而且看起来很是精致,一方砚台、一个沙金墨盒、一个珐琅彩的印泥以及一个看起来不大的竹筒。
张成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随后拿起了放在地上的砚台,这东西还真得有点重量。
张成认真地观察,这砚台是一个不规则的潭水形,但是生在材质特别细腻,上面也没有那种夸张复杂的花纹。
翻看了一下,地上刻有1961年的字样。
“这方砚台是1961年左右的老坑货,虽然不算是很老,但是那块石头形制位面有些太规矩了,所以肯定不会那么便宜就出手。”张成解释道,但是眼神中并没有那么地神采奕奕,只是想表达一下这东西不错的意思。
沙金墨盒和那个珐琅彩的印泥盒也很好看,算得上的开门的货了,只是一眼张成就确定这肯定是清末民初的物件儿。
“宝儿姐,我觉得这套东西你完全可以拿得出手。”张成晃了晃自己手中的大礼包。
“有能上得了台面的么?我们给人选礼物,绝对不能太小家子气。”甄宝卿皱眉,谁能想到昨天才说,这女人居然今天就忘记了。
“自然,不然也不会给咱们宝儿姐姐推荐吧!”
“这应该是两份东西。”张成有捉急地说道,毕竟都是自己的女儿,这么可能会真的放弃,对不对?
眼见着前面有人搭话,所以张成才会在公司继续打工人。
“手里的这个竹筒应该是单独一个的物件儿,不知道为什么这些东西现在都被混合在了一起。”
“嗯?”听了张成的话,甄宝卿这才回头,不知不觉地凝神看起来了,这虽然是一个竹子的笔筒,但是厚度却很是可观。
看着那个笔筒,甄宝卿也觉得莫名地熟悉。
只不过看着那样子,很难确定这东西到底是个什么,甚至于她都没办法喊出“笔筒”这两个字来……
张成又伸出自己的手比划一下,直径没超过七厘米,高差不多在十三厘米的样子。
外表颜色发亮,上面的包浆也算是莹润,一点开裂的迹象都没有。
应该已经是被人盘完过了,所以现在几乎就已经是光亮如新,说不定还是谁家世代相传的宝贝,一不小心被买下来了。
看着那笔筒的地步,还雕刻了一个鼎式的三矮足,笔筒外部则是高浮雕和外皮的镂空雕刻为主。
那上面的图案,是一片清幽之地,高山流水,田园矮草,茅屋之前一位雅士坐在那里抚琴的画面,大有一种隐士而居、宁静致远的淡泊之意。
谭江边看着那笔筒,忍不住想要鼓掌,整个比同上虽然只有淡淡的几个颜色,但是翠竹、假山、乱石却雕刻得栩栩如生,在溪水之畔,还有小桥横立。
茅屋上的茅草甚至也是根根分明,抚琴之人神态潇洒,他的身侧还有一个小小的茶炉正在煎茶煮水,那一缕青烟,更是缥缈而出,似乎可以闻到茶香。
整个画面十分和谐,景物也栩栩如生恰到好处,人物的形态也是异常的生动,满是情趣盎然之意。
第364章 嘉定三朱
甄宝卿接过了张成的那个笔筒,同样有些诧异地盯着它看了看。
纵观整个物件儿上的雕刻,画面那真的是疏密有致,主题也非常的明确。
至于刀法,就算是不懂行的人都能看出来,已经到了至真至纯的地步,看不到一点点错刀和拖刀的地方。
“这是三松的作品?”将那个笔筒调转过来,甄宝卿皱眉缓缓开口。
听到这句话,张成猛然抬起头,一把将那笔筒拿了过来。
这东西是那个明代竹刻的鼎盛之作?
他实在有点不敢相信,那嘉定三朱这样就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要知道三松代表的就是朱稚征,他的刀法常被人称为是神来之笔,技臻极妙,即便是现在这个时代同样也是为人所乐道的。
谭江边的心里一阵摇曳,虽然他根本就不了解这位朱朱,但是看着张成和甄宝卿的表情就知道这人绝对不是什么简单的存在,说不定也是这个行业的大佬之类的存在。
“我记得我在上学的时候,关于明代手工艺史,讲过嘉定竹刻,以及代表人物三朱。”甄宝卿对这些东西的印象非常地深刻,记得老师当年说了些什么。
在明代时这个嘉定竹刻还没有这么的盛行,反而是到了明末清初才逐渐风靡。
尤其是著名的竹刻家朱鹤、朱缨、朱稚征,这三个人的地位顿时提高了许多,毕竟三个人将书画融入了竹刻,以刀代替笔,开创了高浮雕、深竹刻的技法。
可以说,三个人是嘉定竹刻流派的开创者!
其中朱鹤号松邻,朱缨是他的儿子,完全继承了父亲的技法,所以名号为小松,到了他的孙子朱稚征便直接被称为三松,这件竹刻笔筒起来十分的小巧简约,居然出自于……朱稚征之手?
事实上,从他太爷爷开始就已开创了他们老朱家的技法了,但是多为写意派,在精美程度上还是有些不够。
所以到了这小子这一代,竹雕就已经变得非常得精美!
一直到朱稚征中年的时候,终于把他们家的竹刻发扬光大,使之声名远播了起来,甚至收了许多的学徒,将这手艺传承了下去。
至于他老子,半路出家,成了最擅长雕刻神圣仙佛的存在,对于这些花花草草、树林流水的倒成了一窍不通的存在了。
张成对这些也没有了解得很详细,但是至少比谭江边多一些。
“这件笔筒,最少也是清代的,大有明代竹刻遗风,说不定真的是他们的作品。”甄宝卿审视良久,还是开口说了出来。
“但是也不能排除是有人仿制他雕刻这笔筒。”张成开口,因为乾隆年间嘉定竹刻正是鼎盛的时候,其中也不乏名家模仿他的作品,甚至可以做到以假乱真的地步。
张成和甄宝卿不是没有那个信心,他们没有这个眼力,看不出这东西是不是真的假的。
但是现在这个时间已经很紧张了,他们肯定要抓紧判断。
甄宝卿可以确定自己买得这些东西,真的就是真的,假的就是假的,那位老板绝对不会骗她。
恐怕那位老板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