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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冰飘南红玛瑙里,冰为主色,就是透明的底色,而既然叫做飘红,那就是分布并不大,有可能是一丝,有可能是一小块斑点,灵动十足,非常自然。
因为是纯天然形成的,所以没有规律可寻,造假难度非常高。
在目前的人工技术下,根本很难造假出相似度极高的冰飘南红,就算是有造假,冰飘南红玛瑙的红也是非常生硬,过度明显,染色痕迹一眼就能看出。
甚至冰飘南红的飘红,由于大小、形状、深浅都不同,导致可能会在透明的底色上形成各种不同的图案,或花鸟,或人物,或风景。
这样的冰飘南红玛瑙造假成本极高,对黑商并不划算。
冰飘南红造假难,所以可信度极高,是华夏古玩行的共识。
一般的造假贩子,对冰飘南红望而却步。
唯独任家,敢为人所不能,用他们领先时代的造假技术,硬生生在冰飘南红造假的领域,开创出独属于他们任家的一条道路。
没人会想到,冰飘南红都有造假。
以至于,许多买家买冰飘南红时,基本没有警戒心理,其中包括许多玉石大专家。别说别人了,如果没有慧眼,陈宇买冰飘南红都不会仔细鉴定。
因为这是现代人的思维盲区,谁能想到,冰飘南红都他妈能有赝品?
陈宇好言安慰任白,表示这种失误,是敌人太狡猾,而非他的缘故。
让任白心情平复后,陈宇的双眼爆出一缕精光。
任家的造假技术实在太先进了,且他们肆无忌惮,无法无天!
再给他们三百年,他们真就把华夏古玩行给吃了!
照这样发展下去,你敢想象,三百年后,华夏古玩行还有真货吗?
任家的出现,是华夏古玩行的一场浩劫。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钟良,更堪称战犯。
庆父不死,鲁难未已。
任家不除,华夏古玩行浩劫不休!
仅仅捣毁他们几个造假窝点,顶多让任家损失惨重,但陈宇始终没有找到任家制假贩假的铁证,无法给予他们致命一击。
必须找到任家制假贩假的铁证,干掉任家!
陈宇从来都不是一个无私的英雄,但他知道,这种时候,匹夫有责。
在钟良、老狐狸一脉对任家所作所为置若罔闻的情况下,或许,只有他才最有可能,消除这一蛰伏在华夏古玩行最核心地带的大祸患。
第1522章 一片冰心在玉壶
包大仁、金大牙、任白,全部献宝完毕。
接下来,该轮到贺良给陈宇献宝了。
陈宇麾下这些人,论起对古玩的研究,和古玩赏鉴的水平,只有贺良是最专业的。有句话叫假不离真,更有句话叫假亦真时真亦假,贺良是造假的。
但是从任家的例子就能看出,造假的,往往也是最懂真品的。
不懂真,你怎么造假?
因此,陈宇对贺良的献宝,是最充满期待的。
贺良并没有辜负陈宇的期望,拿出了一件惊世骇俗的好东西。
这是打破了世界玉雕拍卖记录的,清乾隆御製白玉瓜棱式羊首提梁壶。
又是乾隆。
只要提到玉器,就一定绕不开清代,绕不开乾隆。
乾隆在世时,是华夏封建王朝最后一个盛世,更是玉器最辉煌的时代。
仅看局部,壶盖一角,便可得见乾隆时期的玉雕工艺之精湛,还有羊脂玉料玉质之美妙。
这件玉壶来头不小,最早是M国大富豪亨利罗杰斯之孙女所收藏,上世纪九十年代在佳士得拍出,被收藏至今,并再次被拍出。
答案很明显,是任家安排的人,把它买下,用以批量造假。
这件玉壶的皇室身份,以及海外流失国宝归来的双重身份,为它带来了无与伦比的经济价值。但更多的仍是料子的稀有上乘,与工艺的精妙绝伦。
清朝时期,尽管爱玉成痴的乾隆已经开发出不少好的和田玉料,但能得到如此细腻白皙,且油性呼之欲出的白玉籽料,即使在今天,也属难得一见。
华夏人对玉壶有一种很神秘的膜拜,一片冰心在玉壶,足以说明一切。
皇室宫廷同样对和田玉壶情有独钟,所以不惜以最顶级的和田白玉料来制壶。在玉器皿中,玉壶无疑是工艺最复杂、对玉料要求最高的。
这件玉壶掏膛废料,剜脏巧作,配之以圆雕,镶嵌,掐丝的工艺组装,对料子的要求很高,需要玉质均匀饱满,干净无暇,而且得是大块头的籽料方能雕刻出如此体量壶体。不仅废料废时,还极废工,其价值与稀罕不言而喻。
壶底与壶盖等处能看到有裂痕、水线等,看似是细节处的破绽。
但其实,这恰恰是它的独特之处,蕴含着古代的人生哲理。
月满则亏,水满则溢。大成若缺,大巧不工。
越是有缺憾,它便越是完美。
如果没有这些裂痕,它就太完美了,美得让人不敢靠近、不敢触碰、反而失去了一件器物最基础的灵魂。
细细感之,其凝润油脂,宝玉蕴华的幽幽芳华,温润灵动,荡漾人心,配之这大膛十二瓣瓜棱重工,与精细之至的打磨抛光,几百年过去,籽料的温润与富贵,已是更加明艳动人。它不破世界拍卖纪录,谁破?
毫无疑问,这件玉壶,是任家在津卫玉器造假窝点里,最贵的一件。
任家花了大价钱,创下世界拍卖记录把它买下,把它送去玉器造假窝点,想让那里的工匠研究破解、仿造之法。
毕竟它再贵,只有一件。
如果任家把它买下来,通过钻研,掌握造假技术,就能制造出多件赝品。
到时候,每隔三五年往外出一件赝品,用一件真品的钱,赚无穷无尽的赝品的钱。任家花大价钱把它买下,绝对是笔稳赚不赔的投资。
何况,真品留在手里,还能升值呢!
然而,碰上陈宇,算他们倒霉。
世界玉器拍卖记录破了,赝品还没等造出来,造假窝点就被捣毁了。
任家赔得都他妈尿血了。
贺良独独选中这件最贵的玉壶,除了他鉴宝眼光高明外,他这个造假天才,还起了一点争强好胜的心思。
这件玉壶的造假工艺,到目前为止,任家都未能掌握。
如果他贺良能够掌握,是不是能说明,他比任家高明?
陈宇明白贺良的小心思,并没有多说什么。毕竟有竞争,才能有动力。
他对这件玉壶真心喜欢得不行,几乎爱不释手。心想,若是能用它来盛酒,再由美人给自己斟上一杯啧啧,夫复何求!
若是那个美人,是穿着兔女郎装扮的、乖乖听话的温雅
那你拿鱼肠剑,再捅陈宇两剑,陈宇都心甘情愿!
前提是,不许捅他的肾。
陈宇用了极大的努力,才好不容易放下了玉壶,把目光投向时万和曹连城。金大牙、包大仁、任白、贺良,负责对造假窝点战利品的收缴。
时万和曹连城,则负责对曲家族宝的收缴。
二人手里包袱皮裹着的,不是什么玉器,而是曲家不翼而飞的族宝。
鹰组织和特情局把曲家掘地三尺,都没能找到曲家的镇族之宝。
等斗乐之时,陈宇把曲家的族宝亮出来,想必温雅的表情会很精彩。
先亮宝的是曹连城,打开包袱皮,递给了陈宇一支骨笛。
“嘶!”乍见到这支骨笛,陈宇情不自禁倒抽一口冷气。
“贾湖骨笛!”
陈宇灭亡曲家,仅用了区区几天时间,看似曲家很弱的样子。
但曲家的弱,并不能跟他们在华夏古典乐界的地位一概而论。
论华夏古典乐界的地位,第一的自然是毫无争议的乐者家族。
而曲家,绝对是乐家之下,第二名强有力的竞争者。
这样一个音乐世家,他们的底蕴,尤其是他们族宝,往往会超出许多人的想象。比如这支贾湖骨笛,就给陈宇带来了极大的震撼。
先说贾湖,位于豫省。
豫省,地处中原腹地,向来是华夏古代兵家必争之地。
对考古学家而言,豫省便是考古圣地。
历史上在中原,即豫省地区,发生过越多故事,这个地区的物储量便越丰富。豫省境内,不知存在多少古墓,不知出土过多少价值连城的物。
其中每件物的出土,都意味着即将揭开新的历史进程,对我国研究历史事实提供新的资料。而在这众多的物遗址中,值得一提的就有贾湖遗址。
在贾湖遗址,专家挖掘出土了整整一批,注意,不是一支,是整整一批。
整整一批,距今已有七千多年的笛子!
七千多年!
新石器时代!
第1523章 承载了万古岁月
贾湖骨笛,长23厘米,新石器时代。
它是用丹顶鹤的翅骨制成,出土后经专业测试,它不仅可以吹奏,而且有两个八度的音域,音域内半音阶齐全。这就意味着骨笛可以吹奏绝大多数的乐曲,让我们不由得惊叹先祖的智慧和创造力。
骨笛出土于豫省的贾湖遗址,这里属于新石器时代早期的化遗存,距今约九千至七千八百年,是迄今为止华夏考古发现的最古老的乐器。
贾湖骨笛不仅早于美索不达米亚的乌尔古墓出土的笛子,比古金字塔国的笛子还要早两千年,堪称笛子的鼻祖。这批精致的骨笛,被认定为世界上最早的吹奏乐器,把华夏七声音阶的历史提前到了八千年前。
不说别的,单单是这一批骨笛的出土,就能把外国大砖家的狗脸打烂!
因为华夏没有证据能证明夏朝的存在,所以他们就说,华夏商代以前没有明,不配当四大明古国。陈宇只想说:我干咧娘!
新石器时代,你的华夏祖宗们就用笛子演奏了!
那时候,你们那些头发花花绿绿的长毛怪祖先,怕不是还在玩撒尿和泥。
说华夏商代之前没有明?你们从哪儿来的脸?
三十多支贾湖骨笛的出土,极大增强了华夏的民族自信。
当然,即便同一批出土的骨笛,也有优劣之分。
相较而言,保存最完整、音色音质最好的,就那么几支。
由于贾湖考古是官方主持,一批贾湖骨笛都被官方留下研究。
最好的几支中的一支,被留在豫博当镇馆之宝。
陈宇得到这一支,显然是曲家通过某种手段,从官方那里争取来的。
好说歹说,曲家也算华夏名类前茅的古典音乐世家。
官方觉得,分给曲家一支骨笛,让曲家开发一下相关乐曲,并无不可。
就这样,出土那一批的贾湖骨笛中,其中一支佼佼者,成了曲家镇族之宝。曲家族灭之日,趁乱混进去的曹连城,又把它拿了出来,交给陈宇。
陈宇连唱歌都跑调,就别指望他用这支贾湖骨笛做什么惊艳表演了。他纯粹是以鉴赏古物的眼光,来看待这支七千年前的先民古乐器。
从古物的角度,贾湖骨笛的问世,已然惊天动地。
无法想象,在华夏古典乐器界中,这支贾湖骨笛又会惊起怎样滔天巨浪?
答案,自会在几天后的斗乐中,见分晓。
陈宇把贾湖骨笛收了起来,紧接着将目光落在光头盗贼时万身上。
时万这个盗门传人,盗术精绝,屡建奇功,帮陈宇办成太多大事。
如果说贾湖骨笛,还不算曲家自己的东西,仅仅是曲家从官方争取来的。
那么接下来,时万亮出的这件乐器,可是曲家真正正正,只属于曲家自己的镇族之宝了。曲家靠得到慈禧赏识崛起,但他人的恩赐,终究不够稳当。
想长久,就得有镇压族运的重器。
曲家的镇族之宝,乃是一张古琴。
古琴被时万亮出来,房间里登时鸦雀无声。
无论拥有慧眼的陈宇,还是眼界不俗的曹连城、贺良,亦或者啥都不懂的任白、金大牙、包大仁,尽皆被这张古琴瞬间折服。
他们已经想象不出什么词汇,不知该怎样形容这张古琴了。
说它美?
不对,一张造型古朴的琴而已,能有多美?
再美,它能美过乾隆御制白玉瓜棱式羊首提梁壶吗?
说它霸气?
更不对,琴身没有多余的雕刻装饰,并没有给人带来多么强大的冲击力。
再霸气,它能霸气过拥有硕大龙头、巨龙仿若破罐而出的宣德大龙罐吗?
既不美,也不霸气。但它就是一出世,便能惊得所有人说不出来话。
良久,陈宇第一个缓了过来,呼气道:“太重了!”
几人闻言,当即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