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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是个游戏,这句话,连任公子自己都不信。
因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场游戏的矛头最终直指陈宇。
五次掷骰子,掷出的人名,全是精心部署的结果。
这个掷骰子游戏,陈宇参加得有点突然,让任公子有点始料不及。不过都不重要,因为陈宇即便不参加,他也有诸多备用方案,让陈宇更难受。
总之一句话,自从陈宇踏足宴会厅,一切的一切,都尽在任公子的掌握。
不管陈宇作何选择,只要身处宴会厅,就永远都会被任公子牵着鼻子走。
任公子诚心诚意相劝道:“陈兄,前四次亮宝,一个比一个贵重,到了你这里,你承担的压力太大了。而又众所周知,你是这两年突然暴富,没什么底蕴。如果你承担不起,亮不出令人耳目一新的重宝,就算了吧。”
长安李公子立马帮腔,语气嘲弄道:“若还是传国玉玺破碎一角,那种已经问世过、让人提不起新鲜感的至宝,倒不如不亮。要亮,就亮没亮过的!”
“好啊,那就亮从未问世的重宝。”陈宇看着与任公子打配合的长安李公子,如同在看一个死人。
言罢,他拍了拍桌面上的长条锦盒,冷冷说道:“任公子,任祺然,我对你太了解了。来参加宴会前,我就猜到你会跟我玩这招了。本来,我是想把这件宝物留到全国古玩大会总决赛上,在钟良那老家伙眼前亮出来的。”
“但是我已经没有心情和你们玩下去了,所以干脆,今天就亮出来吧。”
“哦?”任公子自动忽略了陈宇话语中不友善的部分,佯装颇感兴趣道:“看那长条锦盒的形状是个画筒?难不成陈兄也想亮一幅画?”
“在下倒是有所耳闻,入京以来,陈兄确实得到过一幅不错的画卷。”
陈宇寒声道:“你都亮书画作品兰亭序卷来抛砖了,不就是想引我的玉吗?前面铺垫了那么久,你不就是为了这一刻吗?你想要,我满足你。”
在其余二十五名地区性古玩大会头名的注视下,陈宇伸手,缓缓打开了画筒。这幅画,就是他从大教授的遗物里得到三分之二、从疯老头的遗物里得到其余三分之一的那幅画。这幅画,完全不弱于华夏的清明上河图。
甚至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它是清明上河图的前辈。
残画在陈宇手中被拼全,尽管岁月之殇无法弥合,终归留下了伤痕。
但这幅画只要问世,它就注定惊艳世人。
画卷在陈宇和温雅的合作下,被舒展开来,设色绢本。
全卷分为三个部分,曲折细致而又层次分明地描绘着真挚纯洁的爱情故事。人物安排疏密得宜,在不同的时空中自然地交替、重叠、交换,而在山川景物描绘上,无不展现一种空间美。
画卷从右端开始,第一段描绘了黄昏,一位王子率领众随从由京城返回封地,经过水滨时停驻休息。在平静的水面上,风姿绝世、含情脉脉的神女衣带飘逸、动态从容,凌波而来。
柳岸边,王子身体微微前倾,伸出双手挡住众随从。随从们目光呆滞,而王子目光灼灼地注视着前方水面上美丽的神女,
第1634章 陈宇到底怎么了
王子解玉佩相赠,表达对神女的爱慕,神女指潜渊为期,二人情意缠绵。
第二段描绘了人神殊途,不得不含恨别离时的情景。这是故事情节的高潮,场面宏大激扬,热闹非凡。六龙云车载神女远去,鲸航从水底涌出伴驾。
在岸边,王子在众随从的扶持下,目送着神女,眼神中倾诉着无尽的悲伤与无奈。神女不停的回头望着岸上的王子,眼神中流露出不舍与依恋。
随着二者的距离越来越远,画面中无法相守的悲伤气氛更加浓烈。
最后一段描绘了就驾启程。无奈人神相隔,王子日思夜想,再也寻觅不到神女的踪影,思念与悲伤之情不能自已,以至于流连忘返,彻夜难眠。
直到随从们驱车上路,王子仍然不断回头张望,最后怀着不舍和无奈的心情,踏上返回封地的归途。
纵观整幅画,王子的无限怅惘之情生动地呈现在画卷上,使观者被神女与王子间的真挚感情所感染。
“这是”除了这幅画的拥有者陈宇,和早就知晓的任公子仍十分平静外,其余在场所有人,全部愣了足足几分钟,大脑才开始重新运行。
他们都是全国各地的古玩大会头名,岂有不认识这幅画的道理?陈宇亮出来这幅画,给他们带来的冲击太大了,一个个瞠目结舌,神魂俱颤。
良久,同样被惊呆的粤省头名胡君杰,才难以置信又不得不信地颤声说出了答案足以载入史册的震撼答案。
“画卷上的神女,是洛神。与神女相恋后分别的王子,是曹植。”
“这幅画是洛神赋图!”
“轰!”尽管人们心中早有了答案,可是终于被人说出来,还在是宴会厅里,引起了山呼海啸般的震颤。人们纷纷站了起来,快步向陈宇身边靠拢,想要近距离这幅名垂千古的神作。他们的嗓子里,情不自禁发出尖锐的呼喊。
天呐!
洛神赋图!
东晋顾恺之的洛神赋图!
盖着顾恺之铃印的失传真迹!
洛神赋图真迹失传,现主要传世的是宋代四幅摹本,两幅藏在故博,一幅藏在辽博,一幅在海外弗利尔美术馆。故博的两幅,人物形象基本相似,只不过景物有一繁一简之分,极尽还原。然而,终究是比真迹少了几分味道。
今天,总算见到了消失在历史长河中的真迹了!
顾恺之其丰富的想像力和艺术才能,将曹植的洛神赋一,进行了再创造,传达出了无限惆怅的情意和哀伤的情调。
不光曹植爱上了翩若惊鸿、婉若游龙的洛神,每一个看过这幅画的读者,又何尝不是呢?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
现存所有的古代绘画中,洛神赋图是第一幅改编自学作品的画作!
它只是没有清明上河图长,但它的艺术地位,完全不弱于清明上河图!洛神赋图、兰亭集序、女史箴图、清明上河图,这些作品同处一个梯队,万古独绝,远超绝世重宝,达到了镇国之宝的级别!
一场宴会,一场掷骰子亮宝的游戏,陈宇把洛神赋图真迹亮出来了?
从镇国之宝真迹现世的震撼中恢复过来,人们恍如再度堕入了梦幻之中。
陈宇的这种行为怎么描述呢?
如果可以类比,那么就是:陈宇用十颗蘑菇弹,炸死了一头牛。
小母牛坐飞机,牛比上天了!
用正常的脑回路,人们真是无法理解。洛神赋图真迹这般炸天的至高画卷,陈宇为什么不把它在全国古玩大会总决赛上,在钟良钟老面前亮出来?
然而,困惑不解归困惑不解,人们死死盯着这幅洛神赋图真迹,心中更多的是侥幸和放松。因为根据古玩大会不提倡重复亮宝以免让比赛失去悬念的潜规则,陈宇在古玩大会总决赛上,应该不会再亮这幅画出来了。
如果陈宇要面子,愿意遵守潜规则的话,这就相当于废了陈宇一件绝宝。
这对身为陈宇竞争对手的他们来说,岂能不是天大的好事?
接下来他们与陈宇在全国古玩大会总决赛的较量中,必会感到压力倍减。
甚至有人生怕陈宇打算在总决赛那天继续使用洛神赋图真迹,还不忘幽幽出言提醒,着重强调了一遍古玩大会参赛选手应当遵守的潜规则。
总之,宴会厅里的众人忽然觉得,任公子设计的掷骰子亮宝游戏,帮他们逼出了陈宇的洛神赋图真迹,实在太有价值了,千值万值!
这恐怕会成为他们此生玩过最有意义的一场掷骰子游戏。
任公子和长安李公子对视一眼,皆从彼此的眼神中,瞧出了奸计得逞的满足快感。把陈宇这幅画逼出来废掉,任公子总算没有白白精心准备这场宴会。
事实上,得知陈宇会来参加宴会后,任公子叫来自己的智囊团,考量出了无数的方案。不管宴会最终朝什么方向发展,他最后都能通过各种各样的手段,把陈宇的洛神赋图真迹逼出来。
除非陈宇不要脸了,躺平任嘲,灰溜溜逃走,才能够幸免于难。
问题是,那可能吗?陈宇会忍辱负重,躺平任嘲,灰溜溜逃走?
所以说,自从陈宇那一脚踏错,踏进了任家古玩店,继而被邀请参加这场宴会开始,陈宇便已经落入了任公子的陷阱中,要么丢脸,要么亮画,别无选择。不管是谁,犯了低级错误总要付出代价的。
提前暴露洛神赋图真迹,便是陈宇所付出的代价。
只是,到目前为止,任公子还有一个疑问。
任公子层出不穷的话术和小套路都还没来得及使用,怎么陈宇就乖乖参加了掷骰子亮宝游戏,并且掷到他的名字时,没多说什么,果断亮画?
陈宇什么时候这么配合了?设想中,任公子要再花费好一番唇舌,鼓动所有人一起声讨陈宇,才能逼得陈宇亮画。
不光任公子,在场所有人,不仅全国各地的古玩大会头名,哪怕是专门伺候人的侍者们,都向陈宇投来不解的目光。
陈宇到底怎么了?
为什么不反抗了?
第1635章 蝇营狗苟的废物
有句话说得好:生活就像弓虽女干,反抗不了,就乖乖享受吧。
难道是陈宇知道自己的力量,无法抗衡在场众多超级豪门的公子和千金们,开始自暴自弃,逆来顺受了?
这样的想法在众人脑海里徘徊了甚至不足半秒,便果断消失了。
开玩笑,怎么可能?
想不通的众人,静静观望着神情愈发冰冷的陈宇,期冀他能够亲自解答。
终于,陈宇将洛神赋图真迹卷起来收回画筒,给了众人想要的回答。
“知道我为什么这么配合你吗?”陈宇抬眼,望向任公子。
任公子看似一脸懵懂和好奇,拱手道:“请陈兄详细说说。”
“因为我受够了。”陈宇寒声道:“我不想和你们这群蝇营狗苟的废物,继续在同一个屋檐下待下去了。你们一个个看似光鲜亮丽,人中龙凤,实则惺惺作态,令人作呕!本以为我就够无耻了,哪成想跟你们一比,我陈宇简直是他妈正人君子!”
这无疑又是惊世之言,除了陈宇外,在场二十五位全国各地的古玩大会头名,他们九成以上,背后的家族和集团达到了千亿以上市值。
陈宇竟敢如此明目张胆、公然羞辱他们,骂他们是蝇营狗苟的废物?
“什么?”
“放肆!”
“姓陈的你再说一遍?”
“公然辱我,你可是在向我的家族宣战?”
这些自幼心高气傲、受不得半点屈辱、以为自己才是世界主角的公子和千金们果然受不了。他们当即炸了锅,对陈宇厉声叱骂。
“好啊,那就再说一遍。”陈宇浑然无惧,冷冷重复道:“我说你们是废物!”
众人的斥骂声更大,甚至有人开始掏出手机打电话,用愤恨的目光怒瞪着陈宇,气得想当场就把他抽筋剥皮,挫骨扬灰。
陈宇压根就不在乎,对任公子言道:“任公子,宴会开始的时候,我说过,我会尽量忍耐下去的。不过我实在忍不住了,单在这一点上,算我输了。他们装模作样,嫉贤妒能,眼不容人,自以为是,智商堪忧,我服了。”
任公子有些错愕,没想到陈宇竟会给出这样一个理由。当然,错愕之后就是欢喜,陈宇公然辱人,把他们得罪死,无疑是任公子十分想要看到的画面。
任公子摇摇头,叹道:“陈兄,在我的设计下,你参加宴会只会有两个结局。要么亮画,要么不敢亮画,丢人现眼。结果,你却选了第三种。”
“亮画,加得罪人。”陈宇很有自知之明,帮任公子总结道。
随即,陈宇又问道:“你就不想知道,既然我早就想得罪这些千亿豪门培养出来的杂碎渣滓了,为什么还要亮画吗?”
如果陈宇选择得罪人,亮不亮画都是得罪人,他似乎没必要这么做。
任公子问道:“为什么?”
陈宇拍着桌上洛神赋图的真迹,曼声道:“为被任家迫害了一辈子的疯老头!这幅画上沾染了疯老头的血,他的公道,我迟早会帮他讨回来的!”
疯老头生前是鼎鼎大名的瓷器大师,机缘巧合,得到了一片柴瓷和三分之一的洛神赋图真迹,共两件宝物。后来消息走漏,任家觊觎疯老头手里的柴瓷碎片,用卑鄙至极的手段,让疯老头精神失常,家破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