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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一因为你的失误,损害了我师尊,你师祖的名声,你该当何罪?”
孔昌的师尊,钟良,在华夏人眼中,是无所不能的存在。
钟良的徒子徒孙,更是将他奉若神明,不敢有丝毫忤逆。
一听说这个,施申大专家竟直接被吓得嚎啕大哭,不住冲着孔昌磕头。“师尊,我错了,呜呜,我是罪人,给您老丢脸了,给师祖丢脸了!”
堂堂国博大专家,华夏古玩行天花板级别的存在,平时只能令人仰望。
而今天,国博大专家,当街给师尊下跪,磕头认错,哭得像个孩子。
这样的场景,百年难得一见。
一个老头暴打另一个老头,场面无比滑稽,在场众人,却没有一个笑。
第一,确实是不敢。施申大专家的境遇再难堪,人家好歹是国博专家,一生为国鉴宝何止数万?这样的功绩,谁敢笑,谁配笑?
第二,不光不笑,俨然间,有衷心热爱古玩者,开始热泪盈眶。
这滑稽场面背后隐藏的是什么?
一丝不苟的巨匠精神。
无论徒弟是何等身份地位,徒弟犯错,师尊惩罚。这是自古以来,天经地义的事情。古玩行是最注重规矩的地方,更该如此。
因为施申大专家打眼,孔昌不顾脸面,当街责骂,为了什么?
为了他们这一脉的尊严,他们这一脉的脸面。
为什么这么注重尊严和脸面?
因为他们这一脉是为国鉴宝的先驱者,他们这一脉是华夏古玩行的脊梁。
他们这一脉,不允许出现一丝一毫的失误,否则就是对华夏古玩行不负责任,更是对泱泱五千年的华夏明不负责任。
华夏古玩行能有今天的繁华,绝大部分是靠钟老这一脉,孔昌,施申,以及开枝散叶后,无数的徒子徒孙撑起来的。他们只能瞧对,不能打眼。
全场每个人都被孔昌一脉这种令人震撼的巨匠精神所感染了,包括陈宇。
仔细想想,老狐狸孔昌无所不用其极,一直想要利用陈宇的全部价值。
利用陈宇换来的利益,是给谁的?
国家。
从始至终,老狐狸孔昌,为他本人算计过一分一厘的利益吗?
没有。
孔昌一脚把磕头不止的施申踢开,老泪纵横道:“今天我就要清理门户,施申,你我师徒五十年,从今日起,你不再是我徒弟!”
“师尊!”施申吓傻了,厉声大叫着,拼了命地哀求着。
“孔馆长,收回成命吧!”这时,所有群众一起开口,出言相劝。“人非草木,谁能无过?施申大专家入你师门五十年,也为国鉴宝五十年。”
“只是打眼,又没犯下大错,就饶了他这一次吧!”
第695章如此捡漏
熊玉龙听了很是受用,沾沾自喜,却摆起威严怒斥道:“闭嘴,本少爷买东西向来追求物美价廉,和那些没有见识的豪门世祖可截然不同。”
“你放心,虽然这次本少爷消费少了,但是赏钱少不了你的!”
邢猩经理急忙千恩万谢的鞠躬道:“多谢熊少爷赏赐!”
熊玉龙一招手,吩咐身后的中年管家结账,自己拿起雪艳图,进入贵宾室欣赏。说是欣赏,就是在瞎看,图个乐呵。
走之前他还不忘吩咐道:“别忘了多给五十万的赏钱!”
中年管家点点头,警惕地扫了陈宇一眼,将邢猩经理拉到一旁,小声问道:“这幅画多少钱?”
邢猩经理回答道:“一千两百万!”
“喏,算上赏钱,一千两百五十万,给你。”中年管家给邢猩经理写了张一千两百五十万的支票,警告道:“收了钱,不该说的不要多嘴!”
“放心,熊少爷不是第一次来我们玉宝堂捡漏了,规矩我懂!”邢猩经理义正言辞的保证道:“不管谁问,雪艳图是两百万卖给熊少爷的!”
“我们玉宝堂赔了,熊少爷又一次惊艳捡漏!”
陈宇站在不远处看戏,尽管二人有意避开他,说话的声音也小,但只要在双耳凝聚元气,听力就能变得十分敏锐。
事实上,二人谈话的内容,一个字也没逃出陈宇的耳朵。
“噗!”陈宇忍不住笑了出来,怪不得邢猩经理故意不介绍那幅雪艳图,就是为了吸引熊玉龙的注意力。
等熊玉龙注意到雪艳图后,又骗熊玉龙雪艳图只值两百万。
如此一来,便主动创造了熊玉龙捡漏的差价。
中年管家的任务就是让熊玉龙高兴,付钱的时候直接付全款即可。
看中年管家和邢猩经理轻车熟路的样子,恐怕熊玉龙已经在玉宝堂捡漏不少次了。
陈宇摇头叹道:“如此捡漏,我这辈子闻所未闻,真是人间奇景。”
“难怪熊玉龙轻狂自负,自诩同代第一人,古玩技艺无双,甚至敢跟我比划捡漏。原来他一直活在一个虚假的世界中,对自己产生了错误认知。”
“这样的虚假,真是悲哀。”
“一千两百万的雪艳图,加上给邢猩经理的赏金,熊玉龙总共花了一千两百五十万。这哪里是捡漏?分明是特娘的败家!”
“也就熊家家大业大,能经得起这么个蠢猪天天折腾。”
不过知晓一切的陈宇并没有多说什么,依旧抱着肩膀,远远站在一旁。
陈宇心想,熊玉龙那家伙目中无人,正好逮到机会,应该好好教训一顿,拆穿狗曰的,让那家伙下不来台。陈宇要让熊玉龙知道世界的险恶,不是每个人,都愿意把你当成少爷,不停变着花样来满足你的虚荣心。
一想起所谓的捡漏被拆穿后,熊玉龙那崩溃的心情,陈宇就一阵畅快。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比让敌人难受,更加令人高兴的事情吗?
陈宇没有马上做出行动,因为他知道,这场戏还没有演完。
后续是,给了邢猩经理一千两百五十万,并且提醒一遍之后,中年管家问道:“这幅画价值一千万,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不是中年管家想要知道答案,是中年管家得记下邢猩经理的回答,然后禀报熊玉龙,让少爷知道,今天又捡漏了。
邢猩经理滔滔不绝,说了一大堆,全是陈宇第一眼便看出雪艳图所具有的不凡之处。
中年管家一一记下,点头道:“好了,咱们一起去贵宾室吧。”
两人结伴前往贵宾室,陈宇不远不近在后面跟着。
好戏即将上演,岂有不看之理?
发现陈宇尾随,中年管家在贵宾室外停下脚步,阻拦陈宇,呵斥道:“你是什么人,为何一直跟随我家少爷?”
“现在我家少爷在贵宾室里赏玩佳作,不许外人进入!”
陈宇冷笑道:“贵宾室是让贵宾进的,我也是贵宾,凭什么不能进?”
“你一条老狗,也有资格阻拦的脚步?”
“你!”中年管家气得不轻,魔都制药如日中天,熊家正是得势的时候,放眼魔都,谁敢得罪熊家,敢跟熊家的管家如此对话?
陈宇撇嘴道:“怎么样,叫外面的保镖来打我?你敢吗?”
“万一一群狗没打过我,后果,你和熊玉龙承受得起吗?”
“这”正仰起脖子打算喊保镖上来的中年管家沉默了。
尽管他只是个下人,但听说了不少陈宇和公司上层的传闻。
他知道陈宇身份敏感,是个不好惹的家伙。熊玉龙骂陈宇,骂了也就骂了,自己一个下人,担不起责任。
可是熊少爷明显不喜欢陈宇,绝对不能让陈宇进入贵宾室。何况,待会儿自己和邢猩经理还有戏要演,叫一个外人进入,被拆穿了怎么办?
没办法,中年管家只好找邢猩经理,进行施压。“熊少爷什么身份你也知道,熊少爷鉴宝时不喜欢闲杂人等接近,身为玉宝堂经理,你不管管?”
邢猩经理一脸为难,想要张嘴劝说陈宇,却又不知说什么好。
陈宇可是能指出玉宝堂镇店之宝,妇好玉凤破绽的大高手。其次,就算妇好玉凤被陈宇揭露,价格大打折扣,陈宇也在玉宝堂消费了三千万。
三千万的客户,可远比消费一千两百万的熊玉龙,更配得上贵宾。
“怎么,邢猩经理,我没资格进入贵宾室?”陈宇冷冷问道。
邢猩经理赶紧摇头道:“不是,不是,陈先生有资格。”
另一边,中年管家再次施压。“你什么意思,想让少爷不开心是不是?”
邢猩经理被逼无奈,试探道:“陈先生,不如你去其他贵宾室?”
陈宇指了指眼前的门,坚定道:“就进这间。”
三人相持不下,谁也无法令谁改变心意,局面一度非常紧张。
就在这时,贵宾室内响起了熊玉龙的高高在上的嗓音。“是不是陈宇那个狗东西要进来?那就让他进来吧。”
“让本少爷用刚刚买到的好东西,给乡下来的土包子好好开开眼!”
第935章满门忠良
在众人的苦苦劝说,外加施申本人的苦苦哀求之下,孔昌总算心软了。
孔昌斥道:“好,那就让你继续做我的徒弟,不过你犯下过错,该有的罪责,还是逃不掉。以后你滚出国博,别再想过养尊处优,享清福的日子了。”
“明天开始,我下放你去一线,考古开墓,清点物,好好思过!”
施申急忙应声表态道:“知道了,多谢师尊,我一定奉献出我的全部!”
“至死方休!”
至此,一场滑稽又伟大的闹剧,彻底落下帷幕。
施申擦干眼泪,驾驶国博的专车,回去办理离职手续。
以褚顺昌为首的特情局四人组,也坐上自己的专车返回。
陈宇则与老狐狸孔昌两人,去潘家园入口,坐进了陈宇的那辆车。
陈宇这群人倒是走了,可玉宝堂门前的乱象,依然没有结束。
围观群众们没有离开,因为他们知道,接下来还有好戏看。
特情局队长褚顺昌不走,京总哪儿敢先走?
他就一直静静站在一旁,等待闹剧的结束。
孔昌,褚顺昌,陈宇这几个狠人离开以后,他变成全场最大的人物了。
陈宇的背景和身份足够用恐怖二字来形容,报复陈宇估计是没戏了。
不过不要忘了,让京总颜面扫地的除了陈宇,还有一人。
京城玉宝堂的经理何恒。
眼见怒气冲冲的京总一步步向自己逼近,坐在地上的何恒大声求饶认错。“京总,我错了,我不该邀请您来亲自取宝的,我是蠢货,我是猪。”
“哇哇,京总,您饶了我吧!”
“哼!”京总冷哼一声,扭头钻进豪车,离开了。
大庭广众之下,京总没把何恒怎么样,不代表京总打算放过他。
今天所遭受的屈辱,这口恶气,一定要找人出的。
报复陈宇遥遥无期,那就只能拿整件事情的始作俑者,何恒开刀!
事后,何恒代替陈宇承接了四千亿巨擘的雷霆之怒,被收拾得很惨。
对于这些,陈宇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的舞台永远在前方,从来不会驻足回望这些不值一提的小人物,经理何恒亦是,京总亦如是。
作为陈宇的敌人,京总不是最惨的,但他无疑是最憋屈的一个。
四千亿身价,钱比陈宇一路走来,国内所有敌人加起来还多。本来他是可以给陈宇造成极大困扰,让陈宇吃很多苦头的。
奈何因缘错会,另外一个维度的恐怖存在,特情局和孔昌的出现,令京总一败涂地。从此以后,京西物流从上到下,听见陈宇二字就赶紧绕道走。
再也不敢与陈宇争锋。
堂堂四千亿巨擘,活生生被陈宇利用特情局和孔昌,吓破了胆子。
所有人不知道的是,在这一切发生的同时,京城某处禁地,某处修身养性的绝佳场所,某个堆满数万卷书的古朴书房,一个百岁老人,缓缓睁开了眼。
他咧开不剩下几颗牙齿的嘴,发出无声的古怪笑容。
良久,他停止了大笑,用沧桑沙哑的嗓音问道:“权威就是用来踩的?”
“那小家伙,要推翻我,成为新的权威?”
“呵呵,有点意思。”
在他身边,站着一名贴心服侍的年轻姑娘。
姑娘蹙起黛眉,冷哼道:“好狂妄的家伙,好大的口气,自不量力!”
“老祖宗,那家伙口出狂言,如此大逆不道,用不用我派人”
这名博古通今,近乎知晓一切的老人摇了摇头,轻声说道:“大逆不道?老祖宗我怎么没听出来?宝贝曾孙女儿,老祖宗问你。”
“我年轻时候也说过相同的话,难道我也是大逆不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