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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相信此时的他那张生气的脸只是因为自己的不听话而摆,一切不过是为了自己!不是吗?!
怀着如擂的心惊胆跳,怀着对爱的超强信念,一路跌跌撞撞,左杏儿终于把大门锁上,摸索中恍恍然下了楼。当脚即将落在最后一个阶梯时,她特意做了一个长长的深呼吸,左杏儿努力想使自己看上去平静而且如常,她不想一会楼下所有的人看到她的惊惧,还有失态。
外面的雨已经渐渐收住,天空因着这暴雨的冲刷,露出了淡淡的褐灰色。朦胧中,弯月初上,天地间一片静谧,耳朵仿佛进入了真空世界,安静地出奇。
楼下空空荡荡,已经没有一个人了。无法相信。左杏儿努力地在四周找寻。
可是,她依然失望了!
所有的人都已经走了!他们没有等她!任她一个人在这么冰冷黑暗的静夜中与恐惧博斗!将她遗弃在这样孤独的黑雨夜!走的,心安理得!
一时间,所有的伪装全部瓦解!泪,终于滚出眼眶!
揪心的疼痛瞬间袭来,委屈、失落、心痛、伤心、愤怒……顿时淹没了她!
为什么?为什么没有一个人能够在这样的晚上,等她,守候她惊恐的心?!包括,她最最亲密的恋人…许子墨!难道她们不知道她一个人在楼上楼下攀爬时的深深恐惧和慌乱吗?难道她们不知道她也只是一个女孩子,需要外界的保护和安慰吗?难道,她们不知道??
“不要生气,不要难过,杏儿,不要责怪任何人!她们一定也是因为淋了暴雨,急着回家。一定是的!不能因为等自己一个人,而连累所有的人感冒啊!”左杏儿一边想着法子安慰自己,一边委屈流着泪。
“可是,他呢?别人走了,他怎么也走了??他怎么可以走呢?怎么可以??”子墨!!左杏儿喃喃地唤着心底深处亲密的名字,泪流得更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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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面委屈地埋怨,一面又急急地为他找理由开脱。恋爱中的女人,总是矛盾而且敏感。
“一定有什么原因的,一定是销售部的人劝他离开的!他心里肯定想留下来等我的,他刚才生气的脸不就是因为我没有听话过来关门的原因吗?!他不愿意我淋雨,他是关心我的!!”
反复念叨,左杏儿告诉自己这是最终也是真正让许子墨没有等她的理由,念着念着,心里就好像真的听到了许子墨的解释,她慢慢相信了心底那些声音,终于能够止住泪,撇了撇嘴,笑了起来。
自己怎么没有考虑到,这个时候,他们是同事关系啊!他怎么有理由为自己留下呵?自己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啊?越想左杏儿就越发肯定了自己的推测!心里开始变得舒畅,借着淡淡的夜色,她欣慰地往家的方向走去。
开门、脱掉湿衣、打开热水、洗澡、换上干衣服、躺下。经过一阵折腾,肚子传来咕咕的声音,左杏儿才发现自己还没有吃晚餐,拥着薄薄的被子,她感觉身体从内往外冒出一阵阵强烈的寒意,饥寒交迫,全身软弱无力。无奈地望了望已经黑黑的窗外,她叹了叹气,打开冰箱,拿出一盒牛奶,冰箱里没有储存任何能充饥的东西了。坐在客厅的餐桌旁,左杏儿一边慢慢地吮吸着牛奶,一边开心地想象着,许子墨待会给她打电话时的紧张,还有浓浓的关心。想着想着,她纯净的脸上又浮现出那种无比甜蜜期待的神情……
“呜…”卧室桌头传来一阵猛烈的震动,电话来了!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左杏儿激动地跑过去,翻开了手机盖。
“喂,杏儿吗?回到家了吧?”耳边传来行政经理关切的声音,不是许子墨!这让一心期待电话的左杏儿不免失望。
“嗯,谢谢刘姐关心,我已经到家了。”强掩失落,她淡淡地说到。
“办公室的门锁好了吧?吃饭了吗?有没有淋到雨?”
“锁好了,您放心。雨肯定是淋了,不过没有关系的。我已经到家了,还没吃饭,刚刚洗了个澡。”左杏儿一五一十地回答。
“淋雨了?那要不要紧?没吃饭?这样吧,我和LEO还有总经理一起在吃饭,刚刚坐下。要不你现在过来?我们等你?!”行政经理故作亲切的话语让左杏儿微微不自在,人,总是在必要的场合,做一些合乎身份的言谈举止。
“哦,不用了。我不想吃。你们吃吧!我不过来了!”不想参与这样的饭局,因为大家在公司的等级原因;也因为,自己突然不适的原因。撑着慢慢发软的身体,左杏儿感觉有些困顿乏力。
“过来吧?一起吃饭。”行政经理还在劝说,左杏儿不想再说,简单的说了句谢谢后,就把电话挂了。感觉脑子有些昏昏地,晃悠着身体,她往床上倒去。
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也不知道行政经理如何得知自己的住处,直到刺耳的门铃坚持不懈地把她从昏昏沉沉地睡梦中拽醒时,她还一脸茫然。极不情愿,但又无可奈何地,左杏儿爬起来,趿着拖鞋,跑去开门。
刚刚打开安全栓,LEO和行政经理就急急地推开走了进来,这个反应似乎他们已在门外等待了多时,一直等待左杏儿下一秒的开门。
“呀,杏儿,你没事吧?怎么脸色看起来这么差?”说着,行政经理已经将手探到左杏儿的额头拭温。一旁的LEO也是一脸紧张地盯着她,等待左杏儿说话。
扭了扭头,左杏儿不自然地扯出一个虚弱的笑容。
“没事,我没事。你们不用担心。”
“还说没事呢,额头都那么烫了。肯定是发烧了。”望着行政经理眼里的关心,左杏儿没来由的热了一下。她开始鄙视自己刚才的多心。
“还没吃晚饭吧?来来来,我给你打包了好些吃的,你坐下来吃点吧!”边说LEO边从手上的袋子里拿出一盒盒点心:有凤爪、有叉烧包、有虾饺……望着这些平时自己爱吃的食物,左杏儿只是觉得恶心。
“我真的没有什么事,刚才睡了一觉,现在不太想吃。”不想拒绝他们的好心,左杏儿委婉地说到。
“真的没事?”疑惑地盯着左杏儿有些无神的眼睛,LEO再问了一句。
“刘姐、LEO,真的没事,你们不用担心。”重重地补了一句,左杏儿感觉头越来越沉了。
“没事就好,那你就好好休息吧,我们一会还要去跟总经理谈些事情。饿了就自己吃点东西,知道吗?”又补充了几句,行政经理和LEO终于离开。
关上房门,左杏儿第一件事情就是去翻看手机,她担心自己刚才睡得太沉,没有听到许子墨的电话。
暴雨来袭四
正在此时,电话再次响起。几乎是百米冲刺的速度,左杏儿急急地抓起床头柜上的手机,迫不及待地翻开。
“喂,杏儿吧?!是我,小琪!”不是他!电话里传来清脆的女声让左杏儿再次失望。
“哦,是我,小琪,怎么了?”
“呵呵,没什么事。我是看你晚上淋雨了,担心你。给你发信息也没有回,就打个电话过来问问。你没事吧?”电话那边的小琪热热的话语,还是让左杏儿有些感动,她没有想到平日里交往不多的同事小琪,竟然这么惦记关心她。
“嗯,小琪,我没事。刚才睡着了,没有看到信息。你放心吧!你呢?没淋湿吧?”
“我没事的。后来许总调来车子接我们,我们都没怎么淋到雨。刚刚吃完饭呢!”那边的小琪毫无心机的一句话,让左杏儿又是一呆。
“这样的?没淋湿就好。我也没事。吃完饭早点回去吧!”
双方简单寒喧了几句,挂上了电话。
左杏儿在挂上电话的第一时间,赶忙翻看手机的未接电话还有短信息。
只是,依然,是失望!
手机除了小琪发过来的一句安慰的信息外,没有任何人打过电话或者发过信息的记录。时间已经指向晚上的十点半,撇了撇嘴,左杏儿鼻子一酸,泪水又开始涌出来。
再也睡不着了。左杏儿倒了一杯冰水喝下,异常清醒地坐在床上,双手抱膝,呆呆地望着窗外。
下完雨后的天变得清朗,高高远远的天际甚至还挂着几颗微弱的小星,调皮地眨着眼睛。柔柔的月色轻轻地铺满大地,四周安安静静,入夜后的世界像熟睡的婴儿,香香甜甜泛着令人怜惜的感觉。这样美好的雨后之夜,左杏儿却没有了平日里的诗情画意,现在的她想的更多的是“许子墨为什么还没打来电话?是应酬没有结束?还是他根本就忘了她今晚淋雨了?他现在正在做什么?是送同事回家?还是已经回家睡觉?……”一个个问号满满地排列在左杏儿脑子里,理不清,却还乱。
“不会的,他这会肯定是有事,他一定会给我打电话的。我要等,等!!”坚定地告诉自己,左杏儿抿了抿嘴,干脆摆出了等待的架式,固执地盯着床头柜上的手机。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这样的姿势像是历尽千年的守候,孤独而遗世。左杏儿坚定地神情从平静到焦急再到失望再到难过再到平静,最后只剩下茫然无助……电话始终维持着它耐人的毅力,安静地躺在桌头柜上,一语不发。
无论左杏儿找什么样的理由来解释,时间已经无情地给予她最最残酷的答案。凌晨一点了,什么样的应酬,什么样的事情都该结束了,十点吧?小琪打电话的时候是十点吧?那个时候他们销售部的聚餐不是已经完了吗?为何到现在了,还没有任何一点点回应?许子墨依然没有打过任何电话或者发过任何信息过来,一个小小的问候都吝于施舍。难道,自己真的注定失望?他根本都不在乎自己?眼泪再一次滑落,左杏儿感觉到心里那个空洞越来越大,越来越深。泪腺像浸足了水份的海绵,怎么擦都擦不掉。左杏儿告诉自己,如果,如果他能发一个信息过来,不,只要能响一下电话,不接都好。自己都可以原谅。原谅这所有所有的忽视和漠然。可是,这最最基本最最可怜的要求都成为奢望。心,此刻成了台风来袭后的小城,迷茫缥缈,潜伏着不安颓丧的气息。
痛苦地闭上眼睛,左杏儿感觉头越来越昏沉了,刚开始等待的兴奋心情已经完全消失,没有了爱情的支撑,身体也跟着迅速溃败。一种说不上来的难受爬上四肢,慢慢占据了整个身体。
看来,自己,真的要病了!
“嘀……”一阵刺耳的门铃将左杏儿从难过的情绪中拉回。奇怪这么晚了,谁还会按门铃?难道,有人按错号码了?不想理会,她继续闭着眼睛,任由门铃疯唱午夜之歌。
门铃响了近有两分钟,让左杏儿恼怒不已。她佩服这个按错号码的家伙怎么如此顽固。干脆将被子蒙住头,她真是又烦又燥。
“呜……”紧接着耳边突兀的震动将左杏儿惊了一下,不可置信,她缓缓地将手向床头柜上移动,生怕这又是一次失望。
“你不在家吗?”
“啊?!”许子墨的声音让她又惊又喜,而电话中他的话更让人惊讶不已。
“什么?子墨,是你?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你不在家吗?”
“在啊!怎么这么问,难道??……”心跳开始加速,但又迅速否定。他怎么知道自己住哪个房间啊?
“在家不开门?我在楼下,赶紧出来给我开门!”电话里的许子墨不容置疑的话让左杏儿几乎从床上弹起来。她迅速地冲进洗手间,对着镜子猛照。哭过的双眼此时像两个大核桃,带着浅浅的红,挂在毫无血色的脸上,像一对受了惊吓的孩子,蜷缩于当街的角落,极不协调但又无处可藏。再加上身体不适引起的困顿,此时的自己就像一个受虐的小媳妇,一脸的苍白,布满难过、委屈,外再加一双无神的泪眼。
这次的门铃刚响,就被左杏儿以最快的速度接住。早早地打开门,她一脸的紧张期待,将头探出盯着空空的楼梯。
等到许子墨的身影刚刚闪过转弯处,她立刻将头收回,羞涩地站在门边,静静地看着许子墨一步步走上来。
一阵浓郁清冽的香水味夹着一股冷冷的雨气,还是那样的清冷,还是那样的优雅,许子墨极其自然的跨进房间,像走入自己熟悉的多年的家。并,同时将门轻轻关上。
初夜一
左杏儿一直静静地看着,看着许子墨淡定地走进房间,并且自然地关上房门。她的心跳开始加速,在这暧昧的午夜,在这寂静空荡的房间,两个人四目相对,她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好。等待时的兴奋、等待中的矛盾、等待后的失望、还有现在的紧张惊讶,没有人能理解她此时的心境。她只有,只有静静地看着,看着眼前这个迷人的男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