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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靠在柔软的沙发上,垂着眸子,什么话都没有说。
司南枭就这样看了她十几分钟,站起身来,声线冰冷:“明天去看胃病。”
两天后。
“时家公主生病太子爷全程陪同,未婚夫妻亲密无间。”
时桑榆念出杂志封面的字,神色带着几分嘲弄。
时新月向来爱炫耀,从到时家之后,不知道多少次利用媒体宣称自己有多尊贵,甚至让人忘了时家还有一个时桑榆。
放下杂志,时桑榆跟一条咸鱼一样瘫在沙发上。司南枭不知道安的是什么心,那天走之后就找人守在北园别墅外面。两天了,时桑榆压根没办法离开。
大概……是怕她被刺激得丧心病狂,影响他跟时新月的感情发展?
时桑榆正在心中想着,便听见卫清的声音:“时小姐。”
这两天,卫清总是下午一点准时地站在客厅门口,问她有没有什么话要跟司南枭说的。
“我没什么要跟司南枭说的。”时桑榆病恹恹地回答道。
她完全捉摸不透司南枭的心思,要是说错话了岂不是火上浇油。
“太子爷说你可以离开了。”卫清说道。
时桑榆临走之前,卫清又特地问了一句:“时小姐,你真的没什么话跟太子爷说?”
“……没有。”时桑榆想了想,道。
她现在有些忐忑,有些恐慌,司南枭说不定已经厌弃她了?
时桑榆想得出神,并没有看见卫清一脸的愁。
连续两天,他来了不下五次,时小姐硬是一句话都没打算让他转述给太子爷。
最后倒霉的是他这个传话的中间人好不好!
不过这些话,卫清是不可能跟时桑榆说的。他只能眼巴巴地看着时桑榆离开。
……
夜,翡翠皇宫。
坐落在私人订制的隔壁,严格来说,隶属于私人订制。隔壁的私人订制因为两天前的事情强制封禁,这里变成了最红火的地下酒吧。
翡翠皇宫的内部装潢与私人订制如出一辙。不同的是,时桑榆并没有拿到吧台那个最为显眼的位置。她连一个椅子都没有,只能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站在角落。
时桑榆前几天得罪了太子爷,这消息在地下酒吧传得飞快,往日里经常青睐时桑榆的公子哥,忌惮太子爷的名声,巴不得跟时桑榆一点交集都没有,更不要说买时桑榆的酒了。
她在心中骂了几十遍司南枭。如果不是司南枭,以她的赚钱速度,虽然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攒到几百万,但至少也不会像现在一样颗粒无收!
“哟,小妞,卖酒吗?”
时桑榆回过神来,扯开一个很浅的笑:“不知道您是要怎么买?”
“玩个情调,当然是跟太子爷一样的买法。”男人笑道。他的容貌称得上英俊,只是眸中满是冷意,看着时桑榆的眼神里写满了“凌…虐”两个字。
时桑榆唇角的笑一冷。
那个男人见她还站在原地:“你脱,我买!”
时桑榆一时弄不清他的来意,只能拖延:“请问您是……”
“赵少爷~”冯妩媚走近她,眉毛一挑。“这不是我们的云烟美女吗?”
冯妩媚一想到那天包厢的事情,她就气得牙痒痒!她明明有希望攀上这棵大树,偏偏被这个贱货打乱了她的计划!
所以她一发现时桑榆,就想到了这个赵少爷。听说他最喜欢“好好疼爱”漂亮的女人了。
时桑榆也明白过来,笑盈盈的说:“不好意思,看你的脸,我不觉得你可以跟太子爷一个价。更何况……太子爷和我还没算完帐,你这是要抢在太子爷前面吗?”
男人冷哼一声,有些犹豫。
冯妩媚神色一变,悄声对身边的男人说:“赵少爷,太子爷这么多年,第一次主动针对一个女人,想必云烟肯定犯了什么重错。不过太子爷身份尊贵,又拉不下脸。听说您父亲最近想要跟司氏的分公司合作……如果您出手惩戒了云烟,就是卖司氏一个好。”
利用权势教训弱女子,或许的确有些不光彩。但如果能以此攀上司南枭,赵少爷自然乐意。
“今天本少有钱,就陪云小姐玩玩。你喝一瓶,我买一箱。”
话音刚落,就有人搬来一个方桌。桌子上排列着大大小小的酒瓶。一旁,是堆叠起来的褐色酒箱。、
时桑榆顺着冯妩媚的目光看向方桌,心下蓦然一沉。只听见冯妩媚火上浇油地说道:“今天赵少爷要买十五箱,也就是说,你该喝十五瓶。一滴酒都不能剩!”
十五瓶?时桑榆冷笑了一声。
这样浓度极高的烈酒,要是真灌上十五瓶,她今天怕是走不出这里了!
大不了以后就不在翡翠皇宫卖酒了了!
“赵少爷,我爱钱,但更惜命,这生意我做不起!”
说完,便转身想要离开。
几个壮年大汉拦住时桑榆的去路。赵少爷同样冷笑一声,“云烟,你今天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
“今晚翡翠皇宫喝酒死了人,明天就等着被封禁吧!赵少爷强权逼死卖酒女,不怕爆个大新闻吗?”时桑榆看着赵少爷,扬起下巴,声音冷冷。
赵少爷听言,果然犹豫了一会儿。冯妩媚狠狠地踩了踩高跟鞋,怨毒的眼神似刀子一样剜着时桑榆,高声道:“云烟,你别想着转移话题!太子爷是什么人?惹了他,你以为你还会有什么活路?傲什么傲!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一个地下酒吧的卖酒女,碾死你,就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
时桑榆看向冯妩媚,半晌,才缓缓开口:“喝可以。我胃有点不舒服,先吃药休息几分钟。”
“你别想着拖延时间,今天谁来了,都救不了你!”
时桑榆对冯妩媚的狠话置若罔闻,她走进不远处的更衣室,吞了几颗胃药,然后翻出了自己的手机。
看着手机干干净净的通讯界面,时桑榆有几分出神。
要怎么办?
等死吗?还是求救?
向谁求救?她现在是司南枭的“仇人”,是全京城那些想要攀附司南枭的人的公敌。谁能救她?
时桑榆深吸一口气,翻出司南枭的手机号码,按下去。
“嘟嘟嘟——”
没打通。
时桑榆看着黑下去的手机屏幕,兀自笑了笑。现在司南枭应该正在时新月身边吧,未婚夫妻浓情蜜意,怎么可能接她的电话。
就是接了她的电话又能怎样?他神通广大,身份尊贵,要是有意想要护着她,又怎么会放任这些人?
但是……除了司南枭,这偌大一个京城,就没有一个人能救得了她了。
时桑榆的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跳动,给司南枭发了一条信息——
“司南枭,我家在九号街三楼三号,银行卡在茶几上,密码是010203,里面还有一点钱,我死了记得拿这些钱给我买块墓,谢谢。”
时桑榆只能赌,赌她的决绝,能让这个薄情的男人激发仅有的同情心。
赌赢了,她今天这条命就能保住。赌不赢,这十五高浓度烈酒就足以让她半死不活!
“你好了没有,赵少可等着你喝酒呢?”
时桑榆不回答,径直走到方桌前。周围的男男女女嬉笑着,给她让出一条路。
半瓶酒下肚,胃里如同火灼一样难受。
一瓶酒。
两瓶酒。
三瓶……
四……
第四瓶,时桑榆喝了不到三分之一,手轻颤着,酒瓶就落在了地上。
她的眸子已经模糊了,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和疼痛,脑袋像是要炸开一样。
“愣着做什么,快喝!”
赵少走过来,眯起眼睛:“再喝三瓶,本少就放了你!”
半瓶酒都喝不下去了。
再喝,时桑榆敢保证她会进医院的,而且肯定是进重症监护室。
时桑榆张了张唇,喉咙发疼,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感觉到赵少的手并不老实。
时桑榆将膝盖一抬,狠狠地揣在男人胯间。
趁着她醉酒想吃她豆腐?做梦!
“妈的!你个臭…娘…们,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赵少爷吃痛,暴怒着吼道,“来人,把她给我拖到东区去!不愿意伺候我,那里可有很多没碰过女人的流浪汉满足你!”
赵少爷怒吼完之后,手一抬:“把她给我扔出去!”
无人应答,刚才还看着热闹的人,已经退散得远远的了。
………………………………
第二十章 他大概是疯了
赵少爷咬牙,声音抬高:“保镖呢?你们都是聋子吗!把这个女人给我拖出去!”
他话音一落,身边的保镖睁大眼,露出几分惊恐的神色。
赵少爷气得跺脚,压根就没有发现旁人的异样,只有隐私部分的疼痛提醒着他——要把这个没脸色的卖酒女给扔出去!
时桑榆身子晃了晃,她的视线已然是一片模糊,一只手撑在方桌上,勉强地支撑着自己不摔倒在地。
“赵少,”冯妩媚嘴唇一抖,“司……司……”
赵少爷冷笑一声:“你四什么?我告诉你,今天天皇老子来了也不好使!我就是要给这个女人一点教训看看!”
他话音一落,紧接着想起的就是男人如玉的声音:“什么教训?”
翡翠皇宫里的音乐声骤然小了,站在一旁的人都退得远远的,一声不吭。
时桑榆察觉到不对劲,抬手揉了揉眼睛,才勉强看清楚说话的男人。
容貌俊美,周身冰冷,甚至长得有点像她认识的人……
不对,这就是她认识的那个文人。
时桑榆整个人像是放松下来一样,身子一晃,右手撑不稳,失去重心的身子软软地倒在地上。
并没有意料中那冰冷坚硬的触感,相反,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时桑榆在他怀里蹭了蹭,唇角勉强扯了扯,声音晦涩嘶哑,启唇便闻到烈酒的味道:“太子爷,你来给我收尸了吗……”
司南枭眉头一皱,对于她的亲昵并不反感。
时桑榆脸上满是醉酒后的红晕,司南枭目光扫了一样方桌上倒着的酒瓶,眉皱得更深了。
她不能再在这儿待着。
“卫清,”男人的声音掷地有声,仿佛是在宣读圣谕,“给没眼色的人一点教训。”
说完之后,司南枭抱起意识模糊的时桑榆,离开了。
身后,是男人痛苦的哀嚎还有女人尖锐的叫声。
夜幕上点缀着星星点点的光亮。
北园别墅。客厅的沙发上,男女的身躯交叠在一起。
别墅外是淅淅沥沥的雨,别墅内,只听见司南枭的低喘声,还有时桑榆细若猫儿的抽泣。
“太子爷……能不能不要了……”
时桑榆几乎把这句话重复了几十遍。她胃里难受,又被司南枭翻来覆去的折腾,疼得眼睛里已经溢出泪花来了。可司南枭对她没有半分的怜惜。哀求了大半个小时,男人置若罔闻,只顾着发泄自己心头的愠怒。
时桑榆尖尖的指甲抓紧了司南枭的后背,划出一道道红痕,企图让他放手,可是司南枭好像压根感觉不到疼一样。时桑榆双腿不好使地踢着他:“放开!”
但她本来力气又不大,哪里比得过司南枭?
身上每一处都像是要被男人撞裂了一样,时桑榆因为胃疼,巴掌大的小脸已经惨白得毫无血色,偏偏司南枭轻咬着她的肩头,咬得用力,时桑榆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司南枭听言,动作只是微微一顿,却没有半分停下来的意思。
时桑榆紧紧咬着嘴唇,酒精的作用下,时桑榆对司南枭早已不如清醒时那样惧怕。她抬起右手——
“啪!”
男人俊美的右脸上出现了一道浅红色的巴掌印。时桑榆灵活得像一条小鱼,趁着这个时候,翻身滚下了沙发,整个人直接跌在了软软的地毯上。
时桑榆手脚并用爬了起来,声音沙哑,动作慌忙:“太子爷,我去洗个澡!”
她跌跌撞撞地走进了卫生间,像是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要吃了她一样。好不容易走到卫生间门前,整个人差点直接倒在地上。扶着墙进了卫生间,时桑榆便猛地关上门。
里面传来阵阵作呕声,时桑榆像是要把胃里所有的东西吐出来一样。
时桑榆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整张脸白得不正常。嘴唇也毫无血色,哪里还有平日里活蹦乱跳的样子?
她在心中恶狠狠地诅咒起司南枭,心里这才稍微解气了一些。
胃里没有作呕的难受感觉,可是整个人的头晕乎乎的,头重脚轻,这种“本末倒置”的感觉很是难受。一想到自己会被赵少爷刁难,全是司南枭的错,时桑榆就忍不住磨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