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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自己的大好计划,时桑榆看着手机里这种照片,唇角笑意更加明显。冷不丁的,就听见司南枭阴冷的声音:“你在看什么?”
时桑榆敢保证,这张照片要是现在就被司南枭看见,她绝对会直接被赶出去。点下退出键,时桑榆抬头,看向司南枭的俊颜,嗔怪地道:“折腾了一晚上,太子爷就不准我玩玩游戏吗?”
“玩游戏?”司南枭的神色冷了下来。
时桑榆抬手,伸了一个懒腰,被子扯开,她只穿了一件睡裙,锁骨上还能看见斑驳的吻痕。
“时桑榆。”听见司南枭明显带着几分愠怒的声音,时桑榆心头一惊,还没有反应过来,她整个人就被男人提起来了。
司南枭的大掌掐上她的脖颈,时桑榆双脚悬空,脸色变得极度的难看。
司南枭把她抵在阳台的栏杆上,俊颜靠近她,声音没有半分情绪:“距离下面的游泳池十五米,泳池底是大理石,时桑榆,你觉得你掉下去会怎么样?”
不死也得毁容!时桑榆身体紧绷,断断续续地从喉咙出挤出一句话:“太子爷……我,我又做错什么了?”
“时小姐果然继承了时家优秀的商人基因,拍下照片高价卖出,膈应时新月,一举两得。”
时桑榆的大脑立刻是一片空白,怔怔地看着他。
司南枭微微低头,咬了咬她的耳垂,声音没有之前那样冷,反而温柔了许多:“我没睡熟。”
说完,就要把时桑榆提起来。
时桑榆大脑开始缺氧,司南枭的脸在她的眼底里越来越模糊:“太……太子爷,你不怕我跟你……咳咳,跟你鱼死网破吗?”
时桑榆语毕,司南枭手一松,她立刻摔在了地上,脑袋磕在栏杆的石头上,疼得她眼底里满是泪花。
男人看着她,薄唇轻抿,转身便离开了。
时桑榆跌坐在地上,半晌,大脑才开始正常运转。
想起自己刚才对司南枭说的话,时桑榆就是一阵心惊胆颤。司南枭这样倨傲的男人,要是威胁他,下场反而会更惨。
而她欺骗了司南枭不说,还开口威胁司南枭……时桑榆简直想要扇自己两巴掌!
但是司南枭竟然走了!
既没有把她扔下去,也没有把她赶出去,甚至连照片都没有让她删,就这么走了?
时桑榆抬手,摸了摸疼痛难忍的额头。手上沾满了刚才磕在栏杆上的鲜血。
时桑榆忍着腰腿的酸痛,开了门,走到三楼的楼梯口,颤着声音问道:“我额头划伤了,有没有去疤痕的药物?”
她想到的第一件事情,不是包扎伤口,而是去疤痕。时桑榆知道自己现在几斤几两,她唯一可以依靠的就是这么一张脸了。
十八岁就入狱,时桑榆的学历难看至极,如果不靠着这张脸,以她的前科,可能连工作都找不到。
……
晚上十点钟,太子爷掐着时间点出现在三楼的主卧。
时桑榆坐在柔软的沙发上,整个人昏昏欲睡。宁静的容颜,没有平日那样勾人,却同样摄人心魄。
***定,“时桑榆。”
听见司南枭的声音,时桑榆睡意全无,睁开眼睛,桃花眼里立刻盛满了讨好的媚笑:“太子爷找我有事吗?”
“这是我的卧室。”司南枭的语气带着几分讥诮。
时桑榆声音慵懒柔软:“太子爷是想要把我赶出去吗?”话音刚落,桃花眼里掉落了两颗金豆子,看上去好不可怜。
司南枭眉轻轻一皱。他的目光锐利,一眼就看穿时桑榆那蒙蒙雾气后的桃花眼里的平静与冰冷。
“你想要什么?”
时桑榆抿唇,声音柔柔的,听上去很舒服:“我想要你。”
呸!她才不想再跟司南枭这个危险的男人扯上一丝半点的关系,技术烂,一旦心情不好就掐她脖颈。时桑榆还没有这么严重的受虐倾向。
只是听见那略带几分委屈的语气,司南枭差点就相信了时桑榆的话。直到他看见时桑榆冷淡如水的眸子,片刻的恍惚才消失。
司南枭没有说话,时桑榆收起委屈的神色,不咸不淡地说道:“我要当司少夫人。”
卧室里顿时安静得只能听见两个人的呼吸声。
司南枭噙着不屑一顾地冷笑,哪怕是做出这样的神色,以他的俊美,也只让人觉得赏心悦目:“抢妹妹的未婚夫,身为曾经的第一名媛,时小姐就这么下贱?”
她刚才说的是司少夫人,而非是司南枭的妻子。时桑榆目的很明确,就是要把时新月的位置抢到手。
面对司南枭的嘲讽,她神色不变:“太子爷,人总是会变的。不管曾经的我还是现在的我,对太子爷绝对是一片真心。”
说到最后,她弯起月牙眼,笑意盈盈甚至带着点甜蜜,似乎不在意刚才司南枭对她的态度。
司南枭看着她,幽鸿的眸子无温。半晌才开口:“为什么入狱。”
时桑榆想了想,才不急不缓地说道:“杀人未遂,故意伤害罪,诈骗,受贿。”
这么多罪名,被关进南郊监狱理所应当,名声尽毁也是自作孽不可活。但时桑榆知道,这么多罪名里面,没有一样是真实的。
时桑榆脸上带着几分意味不明的笑,对于这些罪名好像并不在意。
司南枭上前,微微顷身,长指描绘着她五官的轮廓:“时桑榆,你说……”
顿住,他薄唇一勾,“你配当司少夫人吗?”
………………………………
第四章 不觉得很刺激?
声音里那浓浓的厌恶,只要时桑榆不是傻子就能听出来。
时桑榆的神色平静。她来司家的时候就已经明确了自己的目标,至于司南枭对她是厌恶还是喜欢?都没有关系,只要拆散时新月跟司南枭就行了。
她扬起下巴,红唇差点与男人薄唇相碰:“要是太子爷喜欢,就算是不配也行,对吧?”
时桑榆整个人顺势靠在他身上,眉目勾人,声音却透露出纯良的乖巧:“太子爷不相信吗?我们来玩个游戏,我随叫随到,任由太子爷吩咐,不花你一分钱,不过问关于你的任何事。”
她还刻意咬了咬舌尖,加重语气:“不要太子爷任何一点好处。时间期限,自然是太子爷说了算。桑桑一定会让太子爷看到我的决心。我要的不是太子爷的钱财身份。”
说完之后,时桑榆月牙眼一弯,盈盈看着司南枭。
司南枭扯了扯唇,露出一个冰冷的笑:“时桑榆,你在南郊监狱都学了什么下贱的东西。”
不要钱,不要名分,随叫随到,如同卑微的女奴。她也的确够下贱的。时桑榆不置可否。
“太子爷天天山珍海味,有的时候换一盘我这样的清淡小菜也不错。”时桑榆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她笑起来,那张脸着实好看。
“你清淡?”
在南郊受了四年非人的折磨,出狱之后不但没有变成行尸走肉,反而还会懂得如何撩拨男人。要说时桑榆是清淡的小白花,可能连她自己都不相信。
“只要太子爷喜欢桑榆,还会介意桑榆是什么样的人吗?”时桑榆直接无视了司南枭嘲弄的语气。猫瞳一眯,小手在司南枭胸前画圈圈。
她说的“喜欢”,仅仅是指身体上的着迷依恋。
时桑榆有自知之明,她只有这张脸能留住司南枭。想让司南枭爱上她?做梦吧,穷凶恶极的女囚犯,出狱之后便搭上了自己的妹夫,主动献上自己的身体,连时桑榆都在心中暗暗嫌弃自己。
她也不指望司南枭爱上她。时桑榆从始至终要的,就是司少夫人的位置。
至少,要让时新月失去司家这个靠山。
“三个月。”司南枭启唇,“如果我发现你跟别的男人纠缠不清,我就把你送回南郊。”
司南枭的威胁很有用。至少对于时桑榆来说很有用。
她这辈子都不想回到那个地狱一样的的地方了。
可是恐惧之外,时桑榆内心更多的是惊喜:“太子爷的意思是答应我了?”
司南枭薄唇靠近她的耳廓,声音戏谑中带着冷意:“时大小姐不觉得很刺激?”
时桑榆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她知道司南枭的用意,就是为了羞辱她。
但只要答应她了,羞辱就羞辱吧。所谓的羞耻心,时桑榆早没了。
她主动转移了话题,刚跟司南枭说了没几句,就听见司南枭问:“床头柜上的药瓶去哪了。”
“我吃了之后放在柜子里的。”
“既然想当司少夫人,不打算奉子成婚?”司南枭淡淡开口,喜怒无形,时桑榆猜不透他是愉悦还是不悦。
时桑榆无所谓地嘟了嘟唇,“没有太子爷的允许,我当然不会心存侥幸,想要通过孩子威胁。”除非她不要命了。
况且,就算她肚子里有孩子,大不了这个孩子以后是司家的新继承人?而她这种名声狼藉的女人,不可能有资格得到司家所有人的认可。
时桑榆不傻,不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眸子一转,时桑榆看着他,媚眼如丝:“太子爷,72小时的药效。既然药效还没有过,何必浪费呢?”
随后,重新陷入柔软被子的时桑榆只有一个想法,就是期望今天的太子爷开窍一样,至少不要像昨天一样,技术烂得让她吐血。每次醒的时候全身酸痛,她总有一种服刑的错觉。
当然,这也只是期望而已。
很深很深的夜,二楼卧室的灯却还亮着。而时桑榆,嗓子都快要哭哑了。
第二天早上十点钟,时桑榆悠悠转醒。身边的温度已经冷了下来,显然,司南枭已经离开了有一段时间。
躺了半个小时,身体那剧烈的酸痛稍微好了一点,时桑榆翻身下床,换上衣柜里唯一一条长裙,扶着墙去一楼用餐。
这里显然不是司南枭的常住地。这处宅子的管家为时桑榆准备了早餐,然后礼貌地告诉她,今天晚上之前必须离开。
时桑榆休息了一会儿,等到腰腿没有那么酸痛之后,她拿上自己的素银耳饰,便离开了别墅。
走出别墅的那一刹那,时桑榆整个人都僵住了。她发誓,司南枭一定是故意的!
这幢别墅的对面,就是时家的豪宅。
也就是说,她是在时新月的眼皮子底下,勾搭上了时桑榆?至于时新月到底知不知情,还真不好说。
鬼使神差的,她走到了时家的豪宅前。当然,她还没有傻到站在别墅门口,而是躲在了一旁的绿化林之后,这个视角,正好可以看见豪宅内是如何歌舞升平。
她想起陈管家说的,时家蒸蒸日上……是啊,那些陷害她的人,没有一个得到了报应。
时桑榆就算是化成灰也会牢牢记住四年前。那是暑假,她的继母田蕊,以她的名义在时家开了一场声势浩大的晚宴。
那个时候,不知道有多少人嫉妒时桑榆。时家备受宠爱的大小姐,京城上流社会的第一名媛,从小人生一帆风顺,甚至连遇上的继母,对她也那样的好。
在晚宴之前,时桑榆也是这么以为的。
………………………………
第五章 曾经(1)
时桑榆的母亲,死于难产。在时桑榆出生没多久,她的父亲时鸿就将田蕊娶进门。
不过五个月的时间,田蕊就生下来一个女儿,也就是时桑榆同父异母的妹妹——时新月。
现在想起来,五个月的时间,想必田蕊还没有嫁进时家的时候,肚子里就已经有孩子了。
时桑榆从小就被田蕊养着,在田蕊的教导下,她一直对时新月非常好。好到什么程度?
几百万的高级定制礼服,几千万的钻石,只要时新月喜欢,时桑榆都会给她。甚至可以将母亲留给她的时家公司股份,拱手相让。
因为那个时候的时桑榆,害怕失去为数不多的亲人,所以对田蕊和时新月百依百顺。然而,她的乖巧与大方,并没有得到回报,相反,引起了这对母女更多的贪念。
十八岁那个暑假,田蕊给她办了一场晚宴,一个理由是庆祝她考上京大,另一个原因,也是最重要的原因,是因为时桑榆母亲的遗书——
时桑榆从十八岁开始就可以接手母亲林婉书的部分遗产,而等到一年后,林婉书的所有遗产都全部会划到她的名下。
时桑榆永远不会忘记那一天……
“桑榆,看见你母亲和新月没有?”时鸿皱着眉头问,“宴会马上就要开始了。”
“母亲跟妹妹应该是在楼上吧,我去找他们。”时桑榆提着名贵的高定礼服上了楼。
二楼,时新月的房间门半掩着,因为二楼没有别的人,所以房间里的声音,清晰无比地传入了时桑榆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