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时鸿狠狠地甩开时桑榆。时桑榆后退一步,这才站稳了。
“心虚了?那我更要再说一遍了,时新月手上炫耀了大半天的蓝宝石戒指,田蕊脖子上挂着的珍珠项链,全都是我妈白纸黑字留给我的遗产!堂堂时家,当家主母跟千金小姐竟然还有偷东西的习惯,真是让人大开眼见!”
田蕊立刻取下珍珠项链,虽然不舍,但还是佯装大度地放在了一旁:“阿姨真不知道这是你的。桑榆,阿姨在这里给你道歉,你不要生气了。”
给时桑榆道歉顶多被人在这里嘲笑,如果承认了自己独占林婉书给时桑榆的东西,那她跟时新月两个人,这辈子都有污点。
时新月立刻低头看向自己手上的戒指,脸色憋得通红,取也不是,不取也不是。
她喜欢极了这枚戒指,要是让她现在还给时桑榆,心里还真是有些舍不得。
时鸿伸手指着时桑榆:“你阿姨养你这么多年,就算用了一根项链又如何?你在乎的根本就不是你妈,你就是想拿你妈当借口来刁难你阿姨跟新月!”
时桑榆拍开他的手指,声音冷冷:“林家的东西,是我的东西。不经过我允许拿走叫偷,拿走之后还装作是自己的东西就叫没家教。时新月,你说呢?”
时新月猛地回过神来,咬了咬牙,这才依依不舍地取下戒指,放在一旁。
时桑榆上前,将珍珠项链跟戒指收回手拎包里。
她微微低下头,脸上泛起一丝很浅很浅的笑。
时隔这么久,她终于又拿到了两件属于林婉书的东西。
不想再理会时鸿,时桑榆直接向大门口走去。
走到楼梯口,她转头,就看见追上来的时鸿。
“时桑榆,你今天就给我在这里跪着!没有我的允许,哪里也不准去!”
妻子跟女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交还首饰,这就间接证明了时桑榆说的是真的——偌大时家,竟然还会偷人东西!
这对于时鸿来说,无疑是火上浇油。
“跪着?”时桑榆嗤笑一声,“我这辈子都不可能给你下跪!”
“我是你爸!我让你跪着你就得跪着!”时鸿大吼道。
时桑榆不予理会,沉默半晌,突然捂着唇笑了一下:“你是我爸,你让我跪我就得跪。你是我爸,你犯的罪让我承担我就得承担。这么多年过去,时先生,你还是一样不把我当人看!”
做贼心虚,四年前的事情始终是时鸿心中一根刺,听见时桑榆提起,立刻恼羞成怒,直接上去给了时桑榆一巴掌。
时桑榆身后就是楼梯,她脚一踩空,差点就直接滚了下去。
站定身子,时桑榆心头一冷。如果不是她眼疾手快,拉住了栏杆,估计等会儿自己就会被摔得昏迷了。
时鸿退了一步,皱起眉头:“时桑榆,四年前因为你进了南郊监狱,为了生意,我不得不跟你断绝关系,但我一直把你当做我的女儿。可是现在,我正式跟你断绝父女关系,你时桑榆,这辈子都别想再踏进时家门一步!”
“无所谓。”反正时家对于她来说,也早已不是家,而是一个象征财富名利的代号罢了。
“我也借此告诉其他相熟的人,我时某爱女心切,不舍得时新月受一点委屈。今后,凡是跟时桑榆有半点前车的人,都统统拉入时家的黑名单!”
“时先生这是在下逐客令吗?”
安静之中,突然传来一个磁性好听的男声。
时桑榆看向大厅门口。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正站在那里,正看着时鸿,冷峻疏离。
………………………………
第八十二章 难怪她刚才有恃无恐
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怔怔地看着司南枭,似乎是还在回味他的话。
时桑榆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抿住唇,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很想哭,眼底已经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可是怕哭出来让别人看笑话,只能强忍住泪意。
时新月强笑着走近司南枭:“太子爷,你出来做什么?时家的小事,就不必太子爷操心了。”
她心里惊疑不定。刚才司南枭那句话,是她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不……不可能!
司南枭的目光冷冷在她身上扫过。时新月吓得大脑一片空白,僵硬地停住脚步。
司南枭大步上前,修长的大手跟时桑榆的纤纤玉指紧扣,声音无温:“”
时鸿更是面容有些铁青:“太子爷,你这是……”
司南枭微微斜眸,“时先生不欢迎跟桑榆有关的人,那告辞。”
说完,便牵起时桑榆要离开。
他的话,直接在鸦雀无声的人群投放了**。众人面面相觑,眼里都是不可置信。
时桑榆……司南枭?!
他们两个?!
虽然又是讶异又是好奇,但是是个人都能看出司南枭的心情并不悦,想起以前那些惹了他不快的人的下场,大多数人还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假装什么都没有听见。
时新月双手紧握,手指甲狠狠地掐进了肉里,已经掐出了血印,却几乎感受不到什么痛楚。
司南枭的话是说……他跟时桑榆……
不会的……
时桑榆不是刚从监狱里出来吗?
这种下三滥的女人,高高在上的司南枭怎么会看得上。
时新月拨了拨头发,捂着嘴干笑一声:“太子爷真是幽默。”
司南枭眉目微微一皱,淡淡出声:“时先生,没事我就先走了。”
“南枭!”时鸿一个激灵。这要是让司南枭走了,明天这婚约还存不存在都是一个问题啊!
司南枭薄唇一抿。
时鸿再次开口,立刻换了一个称呼:“太子爷,我只是被桑榆气到了,才说了这话。我绝对没有那个意思。”
时桑榆这个小崽子竟然勾搭上了司南枭。哼,难怪刚才有恃不恐!
虽然心里厌恶极了时桑榆,为了留住司南枭,时鸿也不得不满脸亲昵地看向时桑榆:“桑榆,爸爸一向都是这么冲动,你是知道的。”
时桑榆眼底一闪而过一抹讥诮。
时鸿亲密的笑容像是一盆冷水,将她彻底泼醒了。
时鸿,现在是时新月的父亲。他的妥协,都是为了时新月的婚约。
从本质上,他依然是厌恶她的。
时桑榆没有半分的回应,躲在司南枭背后,一声不吭。
这反应明显就是在打时鸿的脸。他身居高位这么久,处处受到别人的恭维,哪里还有人在他面前赶放肆?当即便沉下了脸色。
可是看着司南枭清冷的脸,他又立刻清醒过来。
他不知道时桑榆跟司南枭的关系已经到了哪一步,但是可以肯定,司南枭主动维护时桑榆,就说明时桑榆在他心中的分量相当的重。
“太子爷……真没想到你和桑榆认识……”时鸿笑着说道,只是笑容有些拧巴。
司南枭垂眸:“时先生在套我的话?”
没想到司南枭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时鸿立刻弯了弯腰,赔罪道:“太子爷,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我这个做父亲的这么多年没见桑榆,有些想念而已。”
大厅内的人也听出了些端倪。司南枭对时鸿的称呼不是“岳父”,而是“时先生”。时鸿甚至都不敢直呼司南枭的名字。
而且两个人当中,明显时鸿一直在恭维,哪怕是司南枭明显表现出了不悦,他也仍然维持这笑脸。
强撑着笑,时鸿又道:“桑榆,你是怎么跟太子爷认识的,真没想到我们竟然是一家人。”
时桑榆没有回答时鸿。
只有离她最近的司南枭听到了,时桑榆把脑袋抵在男人坚硬的后背,发出一声低低的嗤笑。
时鸿的意思,不就是说——如果她不认识司南枭,她就跟时鸿不是一家人。
呵。
“桑榆,你……”
“她不想回答。”司南枭不温不火地开口,截断了时鸿的话。
连续两次都被司南枭这样打脸,时鸿脸上的笑眼见就要挂不住了。
他可是司南枭的准岳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司南枭当真是一点好脸色都不会施舍给他的吗?
时桑榆调整好表情,明艳的脸蛋上带着一丝轻笑,向左前方跨了一步,看向时鸿:“出狱这么久,时先生何曾关心过我i一次,我和南枭怎么认识的,你当然不清楚。”
她不常喊司南枭的名字,此时此刻亲昵的说着,心里竟是有些说不出的奇怪。
司南枭倒很是受用。听见时桑榆开口,整个人的冰冷气息像是被瓦解了一般。
男人的的手指抚上她的发尾。气息喷洒在她耳后,那是时桑榆最敏…感的地方。
“你……”
“发梢打结了。”
解开她乱成一团的发尾,司南枭顺势将她揽在怀里。
这番举动,对于时桑榆来说十分平常。司南枭再亲密的事情都跟她做过,对于司南枭摸她头发的事,时桑榆完全没有感觉。
可是围观的任何一个人心中,都全然没有时桑榆的平静。
太子爷这和时桑榆也太亲密了吧……不是说他有洁癖吗……
厅内传来很低很低的说话声,厅外,时新月看着时桑榆,眼睛里的怨毒几乎是要吃人了。
时桑榆靠在司南枭怀里!
这个下三滥的贱女人,凭什么跟太子爷这么亲密!
订婚这么久,不要说跟司南枭稍微亲密些了,她甚至还没邮寄直接喊过司南枭的名字!
可这一切,都被时桑榆先登捷足!
凭什么!
时桑榆凭什么!
除了一张脸,十三故意有哪一点比得过她?!
时新月气得整个人都在发抖,牙齿快要把嘴唇咬出血了,这才抑制住上前给时桑榆一巴掌的冲动。
时鸿看着司南枭眉目温柔,跟其他恋爱中的男人没有什么两样,立刻心里大惊——时桑榆和司南枭的关系,已经好到了这么地步……
………………………………
第八十三章 这一切都不应该属于时桑榆!
“我还是 第一次看见太子爷这么搂着一个女人。以往就是跟唐小姐出席宴会的时候,两个人也隔着好远的距离。”有个千金小姐压低声音说道。
大家都是被刚才司南枭的举动震住了,回过神来,立刻开始说起话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太子爷不是时二小姐的未婚妻吗?”
“你还看不明白?”
“我只是有些不敢相信而已。你听到之前时二小姐说的吗?时桑榆以前可是在地下酒吧卖酒啊!卖酒,这是多不干不净的事情,太子爷不是出了名的异性洁癖吗……”
有个千金惊呼一声,“我想起来了!”
“太子爷在酒吧的时候就跟时桑榆认识的。我还亲眼见过他为了时桑榆惩戒了酒吧里的人。还有……他们也一起出席过唐小姐爷爷的寿宴……还有,一起参加拍卖会……”
这千金小姐将想到的一股脑全部说了。
众人木若呆鸡——原来太子爷跟时桑榆,早就已经熟到这种地步了?
一起出席宴会,甚至还因为时桑榆在酒吧受委屈,从而亲自出手惩戒那些人。
这实在是……
田蕊就站在大厅门口,对于这些人的话自然是听得一清二楚。
时新月也听见了,整张脸扭曲起来,时而苍白,时而铁青。
田蕊看着时新月明显受了刺激的表情,立刻快步走向时鸿。
“你过来做什么?”时鸿不客气地说道。
田蕊不理他,只是看向时桑榆。
时桑榆绝对不能搭上司南枭!
绝对不能!
司南枭是时新月的未婚夫!
因为时桑榆,时新月当了这么多年的私生女;因为时桑榆,她们母女俩忍气吞声这么多年。
这里的一切,都不应该属于时桑榆!
“桑榆,你亲口告诉阿姨,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时桑榆捂着唇,打了个哈欠:“时夫人,你不看得清清楚楚吗?时先生恼羞成怒羞辱我,太子爷出手帮了我。怎么,你是觉得太子爷不该帮我,我就活该被时先生推下楼梯?”
她说得云淡风轻。
田蕊立刻否认道:“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更何况你爸爸也就是冲动了一些,让他真正对你赶尽杀绝,这种事情他也做不出来的。”
“只是……桑榆……太子爷可是新月的未婚妻。我知道你埋怨我,可是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你为什么要把账算在新月头上?她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有了个心仪的人,我……”
田蕊的话中已然有了泪意。
时新月也趁此低低地开始抽泣:“是啊姐姐,我知道我跟你并非是一母同胞。所以你恨我,你觉得我是外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