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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厢没外人,江君臣开始无赖,痛哼唧一声,靠在时桑榆肩头。
还故意压下,似把身体全部重量都给时桑榆。
托着沉甸甸脑袋,刺鼻药水味扑面迎来,时桑榆秀眉轻拧,有些不适,但她没有推开男人。
因为江君臣现在很虚弱,他需要温暖。
许久,江君臣似睡着,没有开口。
时桑榆沉吟片刻,问,“调查清楚,是哪拨人偷袭你吗?”
“再清楚不过,是我名义上的母亲,江家女主人。”江君臣漫不经心说,霍然睁开的眼睛,闪过一抹锋芒。
难道江夫人不是他亲生母亲?
敏锐捕抓到字眼,时桑榆顺势猜测。又不由记起江君臣上次受伤那日,江夫人在宴会上,晏笑连连。
她还没问,江君臣继续说。
“我妈是江先生在外面的女人,老妖婆知道了,派人接我回江家。江先生看到正妻识大体,对其他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疏离的称呼,足见江君臣与其父母关系。
“那阿姨……”时桑榆犹豫,问出。
“死了,江先生亲自开枪打死。”江君臣冷声回答,脑袋下意识蹭了蹭时桑榆粉颈。
男人说的轻松,时桑榆听着,心里难受。
原来,他们遭遇差不多,都碰上一个渣男父亲。
时桑榆清楚,时新月与田蕊的猖獗,有她大半愚蠢去信赖小人,可罪魁祸首,还是时鸿。他不该出轨,背叛母亲,又区别对待两个女儿。
时鸿掏空林家,觉得林家不足畏惧,便露出狰狞面目。相比之下,时鸿更没人性。
拉回远去的思绪,时桑榆有些疑惑,“江夫人名义下,不是仅有你一个儿子吗?你现在已经是江家继承人,江老先生能允许她恶意对付你?”
这两问,抛开亲情,纯粹从利益方向去看。
因为,某些人不配谈感情。
一听,江君臣冷笑,大手抓着时桑榆小手,一根根把玩。
“她杀了我母亲,我怎会给她养老?以绝后患,她当然想铲除我,自己掌控江家。至于老头子坐视不管,认为这是对我的历练,我只有打败所有人,才有资格取代他,成为江家下任家主。”
所有人,包括江老先生自己。
时桑榆暗想,侧头去看江君臣。男人一如五年前,帅气明朗,她当初就是被他这种温暖吸引,谁料到……他身在地狱寒潭,四周围遍阴狠敌人,脚下白骨累累。
被他骗了。
时桑榆撇嘴,知道江君臣有计划对付江夫人,不再详细问。
“那你在电话说,我认识的另一个凶手,是谁?”时桑榆回想,她与江夫人见过一面,还是不愉快的一幕,她不觉她们熟悉。
“时新月。她找跟踪你,刚巧那天,你和我在一起。她买通别墅送食材的人,让他把地址送给老妖婆。可她不知道,那个人早被老妖婆收买,趁我受伤,准备通风报信。”
时新月!
猫瞳眯起,时桑榆心里愤恨念着这个名字。
随之叠加的仇恨,哪怕时新月偿命,也无法抵消。
“时家与司家现名义上还有联系,你不要冲动,等好时机,才动手。”时桑榆沉思,怕江君臣难以咽下这口恶气,直接对付时家。
当然,她无时无刻都在期待,时家落败。
可一个江家,无法与司家抗衡。再说,江君臣现在还没有完全得到完整的江家。
“放心,我不会这么笨。”江君臣目光凌厉,忽而看向时桑榆,口吻又变成温和,还带点撒娇,“桑桑,我看司南枭是借你去威慑时家,给他们一个警告,时新月最后还是他预定的太太,你别对他抱有期待,不如离开他,回到我身边……”
“江君臣,你是我哥,我才不跟我哥谈情说爱。”时桑榆打断,再次表明。
“老子不要跟你称兄道妹,要做你男人!”江君臣弹起,咬牙道。
时桑榆瞄到男人一脸怒容,没有反驳。
她心里清楚,即便她当不成司少奶奶,也不会成为江太太。
给男人缓和情绪时间,时桑榆拿起平板,指尖继续滑动。
旁侧,江君臣睨向她,见她没心没肺的玩游戏,顿时气馁。
“暂时不能大动干戈,倒是可以小教训,你想怎么处理时桑榆?”他重新挪近时桑榆,脑袋又枕到她肩头。
对她,他还是这么没骨气。
时桑榆勾唇,猫瞳盛满冷意,“闹点新闻,让她颜面无存,多些污点。至于时家,小小敲打。”
“收到。”江君臣扬唇,笑道。
当晚,时新月结束名流宴会,被人绑架,拖到垃圾场,一顿拳打脚踢,还尽挑脸和脖子等明显地方。
凌晨,时新月被环抱工人发现,送往医院。
为时新月名誉,时家压下此事,对外宣称,时新月陪朋友夜骑,摔到重伤。
………………………………
第一百章 有什么她做不出来的
时家,时新月鼻青眼肿,身上多处淤青。
看到杂志上刊登自己的丑照,时新月愤怒撕碎杂志,随手拿起客厅的摆设,就一顿乱摔。
佣人见状,不敢上前,远躲着。
田蕊迅速下楼,见满地狼藉,抚头叹气。
“月月,别砸了,你爸要是知道,又会不高兴。”见女儿拿起时鸿新买的古玩,田蕊赶忙阻拦。
“妈,我委屈!”时新月咬唇,抽泣着。
田蕊眼神微暗,拉着她上楼。这里人多目杂,不是私谈地方。
二楼小客厅,时新月愤恨哭着,咸涩泪水刺激到伤口,疼得她嗷嗷直叫。
田蕊心疼,慌张给她擦干泪水,边劝道,“月月,别哭了,不然伤口一直没法痊愈,你这张脸就要留下瑕疵,司少奶奶可不能是个丑女人。”
一听,时新月抢过手帕,仔细对着镜子,拭去泪水。
“妈,这件事肯定是时桑榆那贱人指使,难道我们就算了?”看到自己红肿的脸,时新月眼中满是恨意。
“不会,但不是现在报复。你别忘了,你爷爷吩咐,我们现在不能轻举妄动。你这次冒然出手,还惹到江家少主,若是影响到时家,你爸肯定暴跳如雷。”田蕊小手揉着太阳穴,心有忧虑。
她又不禁纳闷,时桑榆何时跟江家少主搭上关系?优秀的男人,怎么都看上这种货色?
嘭!
门被踹开,时鸿脸色难看,眼神狠刮着时新月。
几个箭步,他走到时新月面前,怒指着她,“我说过,我们要静待,你自己做了什么蠢事?”
“老公,发生什么事了?”田蕊连忙站起,扶着时鸿,柔声关心。
“你女儿做的好事,江君臣今天强抢了时氏一个大项目!”时鸿怒吼,不悦地瞪着时新月,冷声指责,“你无端,干嘛惹江君臣!时家再富有,跟江家那种黑色背景,也不能抗衡,你……衰女,气死我了!”
田蕊赶忙轻拍时鸿,帮他顺气。同时,她朝时新月使个眼色。
时新月一愣,扑通跪在地上。
时鸿皱眉,惦记女儿膝盖上有伤,微心疼。可一记起女儿的愚蠢行为,给时家带来的损失,他又忍住,冷脸不语。
“爸,我不知那个男人是江家少主,就是看到姐姐与他搂搂抱抱,关系暧昧,我心里替太子爷不值。我没想对付那个男人,只是找人蹲在附近,想拍到他们照片,再告诉太子爷,不要被姐姐骗了。爸,我没想到……会给家里惹那么**烦,我……”
“这件事跟不孝女有关?”时鸿眯眼,冷声呢喃。
时新月下意识点头,准备控诉时桑榆罪行。
田蕊转身,挡住她,一只手放在背后,冲着时新月轻挥示意。
“月月,桑榆是误会我们,但我们不能乱瞎猜。你仔细回想,不要乱说话。”田蕊沉脸,似仍旧维护时桑榆。
“爸,我……除了看到姐姐和江家少主有交往,其他的,不知道了。”时新月咬唇,垂头,悄悄地擦去眼泪。
时鸿一瞥,还是心疼自己女儿,伸手扶起她。
随即,他坐在单人沙发,沉思不语。
田蕊两母女相视一眼,暗自得瑟。
“老公,月月被欺凌和公司的事情,桑榆或许不知情,只是江家少主气不过……”田蕊柔声,看似为时桑榆洗脱罪名,实则每句话,都将她推入深渊。
没说完,时鸿蓦然打断,“别说了,这事肯定是那不孝女唆使。别忘记,她在婚宴上当面数落我们,目无尊长的人,还有什么是她做不出来!”
田蕊深叹气,摇头道,“一家人本该和睦,桑榆讨厌我和月月,算是合情合理,可她为什么要害时氏?”
听着,时鸿怒火攻心。
他心中,公司利益最大,如今时桑榆公然对付时家,等同向他宣战。
一个没文化的监狱犯,他还怕她吗!
“这次记下,等时机成熟,我会连本带利,狠挫她锐气,让她后悔出狱!”时鸿大手猛拍桌面,咬牙怒吼。
田蕊柔声劝哄,在时鸿看不到的视角,她眸内一片阴毒。
今距时新月被打,已经过去三天,时家依旧没有动静。
时桑榆大抵摸透时家的预谋,不心急,耐心等待他们反击。这些天,司南枭不在家,她发现自己闲的慌,只有偶尔见江君臣,或去医院看望外公。
索性,她搬回林家小别墅,小住一段时间。
午间,她刚走出医院,忽然接到林毅德妻子电话。
毕竟是长辈,时桑榆不想三舅难做,便态度良好接听,“舅妈,您找我有事?”
外公转院以来,她这位名义上的三舅妈,未曾来过医院。若不是今天来电话,她真要忘记这号人物。
“桑榆,我在家里找到你妈的东西,我在商场这里上班,走不开,你方便来取吗?还有,别告诉你三舅和外公,他们不想提起我。”
明知有错,为什么不回来,外公和三舅还认你是亲人。
时桑榆叹气,问她要了地址,便赶过去。
只是,向来好吃懒做的三舅妈,突然自己找了工作,真是令人惊奇。看来三舅故作冷漠的措施,还是奏效。
时桑榆虽恨三舅妈对外公不管不顾,但她更希望三舅有人照顾,家庭和睦。
不久,她来到约见面的咖啡店。
“桑榆。”林毅德妻子朝时桑榆摆手,举止热情。
“三舅妈,我妈的东西在哪里?”时桑榆走近,扫过对方四周空荡荡,疑惑问道。
林毅德妻子取出一份锦布,“这是你妈妈还没出阁,在家里绣的香囊。”
不疑有他,时桑榆接过,轻嗅一下,忽觉这股奇香有些古怪。
“三舅妈,这是……”时桑榆正想询问,脑袋莫名发晕。
啪嗒,她昏迷地倒在桌面。
林毅德妻子掏出手机,紧张地扫向四周,“你们可以进来了。”
说完,一群医护人员打扮的人大步走进,将时桑榆扛走。
林毅德妻子面露焦灼,跟着他们到救护车,嚷着,“这孩子怎么突然就晕了,身体真是糟糕……”
………………………………
第一百零一章 看你的诚意
与医院的救护车无异,可这辆车载着昏迷的时桑榆,开往郊区一个集装箱。
感到一阵湿冷,时桑榆浑身打颤,猛地惊醒。
逡巡四周,时桑榆只见到五个强壮男人。
顷刻,她记起唐冷玉绑架那晚。可这些男人与唐冷玉带来的人不同,面无表情,看她的眼神不带一丝温度,似在看着一个死物。
他们若有贪念,她犹且找到突破口,可他们各个似机械人……
咯咯。
高跟鞋声响靠近,时桑榆俏脸一冷。
又是爱慕司南枭的女人捣鬼?
还没来得及抬头,时桑榆被两名男人左右拎着,悬在半空。
“我这辈子,最讨厌小三。”清灵嗓音带着愤怒,随着那两道嫌恶眼神,一同袭向时桑榆。
这声音,很熟悉……
时桑榆适应被人夹持的晕眩感,微仰头。见到江夫人时,她不禁震惊。
她脑海浮现很多个嫌疑人,却独独没有江夫人。
江夫人抓她,大抵和江君臣有关吧。
时桑榆微思索,立刻明白。同一时刻,她恐惧的心安放了。
“江夫人,你抓我,是想试试司南枭的势力吗?”时桑榆勾唇,没有温度的淡笑,提醒江夫人,她与司南枭的关系。
为对付江君臣,江夫人不会蠢到触犯司南枭。
即便司家瞧不上时桑榆,可她公然挑衅司南枭,就是在向庞大司家下战帖。哪怕她权势滔天,也犯不着干这笔亏本买卖。
“时小姐,我和太子爷冤无仇,我怎会冒犯太子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