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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时健:影响企业家的企业家-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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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那些年我不记得过过什么好日子。有几年我和妈妈、弟弟在一起,我上小学的时候就帮我妈带弟弟。对我老爸,我从来不会提要求,不会诉苦,因为我的老爸太坚强。我觉得,他甚至连表达感情的话都不会说。现在到我们家,你会看到他做家务、逗娃娃,对我的女儿和侄女很好,我觉得,他好像是把没有给我们的给了第三代。”

    问起她的爱好时,她说她爱读书,小时候就喜欢,即使在新平傣族寨子里当知青的时候,她也坚持了读书的习惯。所以恢复高考后,她第一年就考上了昆明的大学。

    这些事情在褚Ⅱ寸健的记忆里是不是完全没有呢?不是。

    1991年的采访中,褚时健说:“我这个人太粗,当然,冈为我的粗,很多时候也得罪了我的家人。我不是有意的,希望他们不要计较。在我看来,我们这个家庭是高层次的。从困境中一路走过来,最后统一到对事业的追求上,很难得。虽然不表达,但我对家里的感情很深,如果没有他们,有时候我会想,干不成就算了,有了他们,我就一定要干好。”

    几年后,褚时健的话得到了证实,他让妻子看到了他对她的爱、对这个家的负责、对女儿的痛惜、对儿子的牵挂。

    1978年,“右派”问题得到最大力度的解决,大部分人“一律摘帽,回到人民的队伍”。

    1979年,褚时健在戛洒镇上看到了十一届三中全会的文件,他对老伴说:“一切该结束了。我是搞经济、搞技术的,我们这些人又有用武之地了。”

    此一去,山中二十年;此一去,青丝掺白发。

    1979年,褚时健终于要离开哀牢山了。他将二十年山中生活的所有痛苦回忆打包装进了记忆深处……

    他感慨:“这么多年,有人消沉了,有人说浪费了,不是有句话叫‘蹉跎岁月’吗?我不那么想。我觉得,经历对每一个人都是一笔财富。但一个被经历的苦难压倒的人,是无法得到这笔财富的。任何时候,我都想千事情,成绩算谁的我不在乎。我觉得,人在任何时候精神都不能垮,在任何情况下,都应该有所作为,这是对自己负责任。人不光要承受苦难,还要有战胜苦难的能力。”

    送别褚时健时,戛洒糖厂的职工依依不舍。在他们眼中,他们的厂长是个有着无穷动力和能力的人,用句最普通的话形容:只要他沾手的事,就能干好。

    因此,他们对来接褚时健的玉溪卷烟厂的人说,戛洒糖厂的福气要被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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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篇 1979…1995巅峰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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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玉溪卷烟厂的风和雨

    1979年10月接手玉溪卷烟厂时,褚时健已年过半百。

    面对卷烟厂资金短缺、技术落后的重重困境,褚时健转守为攻,平衡各方利益,在硬件和软件两个方面层层突破,通过重新改进生产工序、严控质量管理、更新经营思路、拓展市场布局,使玉溪卷烟厂迅速扭亏为盈,并带领它走到了亚洲乃至整个世界的前端,成为“民族工业的一面旗帜”,同时,为国家创造税利991亿元。

    从“知命”到“古稀”的17年,褚时健遇到了无数难题,也解决了无数难题,创造了属于他的新的奇迹。

    整顿进行了几个月之后,玉溪卷烟厂的境况有所好转。1980年,生产并销售卷烟34。38万箱,比上年增长了11。87万箱;税利实现了1。1844亿元,增长了9。14%;利润也实现了大幅度增长,达到804万元,增长了280。14%,这可能主要得益于褚时健加强管理之后成本的降低。到了1981年,玉溪卷烟厂税利实现了1。5472亿元,增幅高达30。63%。

    “知天命”之年受命

    不搞行政搞企业

    去煤矿还是去卷烟厂?

    任前摸底、淡条件

    初到“玉烟”:破旧而杂乱

    “玉烟”印象:政治高亢,情绪低落

    “见面礼”:派系的明争暗斗

    下马威:涨薪风波

    考试:锅炉事件

    “霸道”名声的由来

    “知天命”之年受命

    时光荏苒,日月如梭。

    从1958年褚时健被划为“右派”,到1978年摘除“右派帽子”,二十年时光过去了。

    1978年,在中国历史上是具有转折意义的一年。这一年,是中国共产党执政的第三十个年头。这一年,中共第十一届三中全会召开,***等革命老将重登政治舞台。在这次会议上,特别提出了“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战略决策。

    1928年出生的褚时健,此时已经年过半百,到了孔子所说的“知天命”之年。然而,褚时健似乎还不愿意“知天命”,不愿意接受命运的安排。

    十一届三中全会后,他被安排到中共云南省委党校学习,并得到了关于这次全会精神的文件传达。褚时健久久盯着这份红头文件上的白纸黑字——“以经济建设为中心”,这份红头文件给他带来了久违的兴奋,他想奔跑,想大声喊:“只要这个国家还要搞经济建设,我们这些人就大有作为。”

    不搞行政搞企业

    在党校学习期间,玉溪地区主管干部工作的副书记白水鱼找褚时健谈话。二十年前,白是褚时健在玉溪行署工作时的老同事,他们都很了解对方。白提出让褚时健重回地委工作,从地委组织部部长干起——这是褚时健被划为“右派”前的老职务。

    此时,褚时健已经厌倦了机关工作,对党政机关的明争暗斗丝毫没有兴趣,因为,他在企业的经营和管理中找到了乐趣。

    褚时健一口回绝了白水鱼:“我不愿再搞行政了,伤心了。当年,就是在行政职位上惹的祸。我干了十几年企业,已经上路了,您还是让我继续搞企业吧。”

    此时,褚时健带领下的戛洒糖厂,正准备上一条新的白糖生产线,机器调试已在进行中。

    没几天,新的“说客”又来了。这个说客,正是玉溪地区一把手、地委书记胡良恕。

    胡告诉褚时健:“组织部门研究过你的档案,认为你比较懂经济,而能抓好一个地区经济工作的领导干部非常缺乏,你过来,先做副专员,分管经济,我们做搭档,把玉溪的经济搞上去。”

    只要研究过褚时健的档案,都清楚褚时健这二十年的“右派”经历:从红光农场到堵岭畜牧场、曼蚌糖厂,再到戛洒糖厂,他一路待过的企业,之前总是很差,破破烂烂,但交给褚时健带路之后,这些企业都大有改观。

    “胡书记,您可别弄反了。”褚时健笑呵呵地说,“如果没有几个效益好的企业,地区的财政收入上不去,那么,再能干的书记、专员,日子也难过,也不好当;反过来,一个地区有几个好的企业,每年有几百万、几千万的税利,地区财政上去了,地委、行署的日子也就好过了。我干了将近二十年的企业,对此还是有谱气的,如果您让我去千企业,肯定能干好。”

    “有道理呀!”听完褚时健的话,胡良恕像发现什么新事物一样兴奋地看着褚时健。之前,从没有人跟他说过这样的话。胡良恕答复,他会在常委会上研究褚时健的意见。

    实际上,上级部门想调褚时健到政府工作的念头,一直持续到1981年。这时候,褚时健已经在玉溪卷烟厂站稳了脚跟。

    新到任的玉溪地委书记李孟北也找到褚时健。李孟北算是云南干部中文化水平很高的,思路也很开阔,据说他从《云南日报》总编辑调任玉溪地委书记,是准备再往红河哈尼族彝族自治州过渡一下,然后接任云南省委书记。越级提拔干部在改革开放初期是常有的事,因为十年“文革”造成建设方面领导干部短缺。李孟北对褚时健说:“现在我们整个省的工业都困难,听说你对这方面还有一点儿谱气,要不,你来当管工业的副专员?”

    褚时健还是那句话:“您别让我搞那个,我不会搞,做机关的事不是我的长项。你们要想把地方财政搞上去,我可以帮你们把烟厂搞上去,搞上去你们日子就好过了。让我去做副专员,您不如把我放在烟厂,让我搞下去吧。”

    “我倒没有想到这些,好的好的,不动了,你就在这儿。”李孟北还比较容易听取意见。

    直到那时,领导们想让褚时健从政的念头才算平息。李孟北后来履职红河哈尼族彝族自治州州委书记、候任云南省委书记期间,不幸患癌症撒手人寰。

    去煤矿还是去卷烟厂?

    玉溪地委领导终于被褚时健说服了,让他继续在企业工作,但肯定不再是戛洒糖厂了。在褚时健的领导下,即使是在“文革”期间,戛洒糖厂也取得了不错的成绩,职工得到了前所未有的福利,而一条新上的白糖生产线也即将竣工。

    地委领导的意见是,调褚时健到玉溪卷烟厂任厂长,这家烟厂是当时玉溪规模最大、效益也较好的企业。但褚时健回绝了。

    褚时健有顾虑:“文革”时期,玉溪卷烟厂是全玉溪武斗最厉害的地方,“文革”期间云南的两个派系——“炮派”和“八派”,斗争非常厉害。“文革”结束后,两派的斗争仍未结束。

    不去玉溪卷烟厂,他还有一个选择:去玉溪另一家大型企业——位于玉溪峨山的塔甸煤矿当党委书记。这比较符合他的胃口。

    说去就去。地委领导找褚时健谈过之后,他就来到塔甸煤矿做“任前考察”了,考察这里的地形地貌、自然条件,观察矿工的生活。他看到这里的矿工没水洗澡,生活非常苦。但也有令他满意的地方:这里山大,山林多,台旨满足他打猎的爱好,秋天还可以拾点儿菌子,四野都是鲜花。褚时健想,老婆孩子肯定会像他一样高兴。

    他甚至想好了如何改善这些矿工的生活条件,他发现煤矿后面的山上竟然有天然的蓄水塘,而且水还很清澈。褚时健脑海中马上浮现出计划:无论如何都要克服困难从这里取水,让每个矿工一出井就可以舒舒服服地洗个澡。他还想买几辆大客车,周末接送矿工到玉溪和家人团聚。

    令褚时健没想到的是,这个时候“后院起火”了。妻子马静芬和女儿褚映群死活不肯再进大山沟。

    马静芬说得也有道理:“我和女儿跟你在大山沟已经生活了二十年,好不容易回到城里,你又要把我们母女俩带到山沟沟里去。要去,你一个人去!”

    面对妻子的肺腑之言,褚时健也不好坚持。但他不甘心,就找了一辆大卡车,连哄带骗地把马静芬和女儿骗上了车,让她们去看看矿山环境,或许能够改变她们的想法。但马静芬和女儿到了那里,看到满脸煤灰的矿工都一脸愁苦地上下班,大风扬起的漫天灰尘中,家属们在供水站前排队取水,孩子们在脏兮兮的泥地上玩耍。

    勉强待了一个晚上后,妻子和女儿坚决不肯再住一个晚上。

    但褚时健还是向她们大力“推销”自己的未来规划,哪里要建一条柏油路,哪里要盖一座电影院。妻女哪里听得进去:“你就是把这里建成天堂,我们也不来。”

    纠结了一整晚,褚时健不再坚持原来的想法,他决定去玉溪卷烟厂,用他的话说:“一家人有两个人拗着(不同意)也别扭。”

    任前摸底、谈条件

    决定履新玉溪卷烟厂,褚时健自然少不了要摸摸这家玉溪最大的企业的底。情况和他之前知道的差不多,对褚时健而言,这家国有企业最让他头疼的,既不是它的生产能不能上去,也不是它的品质能否改进,而是“文革”遗留下来的派性斗争,以及围绕着派性形成的盘根错节的人际关系。这种派性斗争,并不仅仅局限于玉溪卷烟厂内部,在外部也有很大的延伸。

    褚时健知道,要在内部卡住这些斗争,就要掐断权力上层的支持。上任前几天,褚时健专门去找了一趟玉溪市地委书记胡良恕。

    褚时健开门见山地说:“胡书记,我接受地委安排我到玉溪卷烟厂的工作,但是地委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胡良恕问,“如果地委能做到,多少条件都行。”

    褚时健给胡良恕分析了玉溪卷烟厂遗留下来的派性斗争对生产的不良影响,他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像我这种情况,一个人从外面来到玉溪卷烟厂,心里最害怕的,就是玉溪卷烟厂两派都很有势力,如果这两派闹起来,我就没有办法了。希望诸位地委领导不要支持造反派。有什么事情领导们叫我来说,我不对,领导们可以批评我。但如果领导们支持造反派,我的工作没法儿做。”

    胡良恕哈哈大笑:“我还以为是多大的条件呢,好!”

    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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