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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时健:影响企业家的企业家-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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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伙同本人当时正在这儿调试机器,他们都说,在中国看了很多工厂,上班从来都是稀稀拉拉的,还从来没有在中国见过这样的上班阵势:都是抢着上班。

    褚时健说:“职工的积极性调动起来后,设备的潜力就能充分发挥出来了,所以我们的产量每年以10万箱、20万箱的速度增长,哗哗哗地上去了。”即使那些陈旧的“新中国”牌卷烟机,效率也提高了40%…50%,1987年,玉溪卷烟厂在卷烟产量、优质品产量、工业总产值、人均税利、单箱利润、全员产值劳动生产率、卷烟工人实物劳动生产率、最低平均单箱耗叶等八项指标上均创下了全国同行业第一,玉溪卷烟厂一直保持着高于同行业30%…50%的劳动生产率。在褚时健刚来玉溪卷烟厂的时候,2000多名工人每年不过生产30万箱烟,而随着改进设备和管理带来的劳动生产率的提高,到1996年的时候,不到4000人就完成了220多万箱,尤其是产量从1987年的90多万箱增加到1996年的228万箱,人数只有少量的增长。而几个同等设备的兄弟单位,7000多人才完成100万箱香烟的生产。

    效益优先的两个拳头

    计件工资制度使得玉溪卷烟厂的劳动生产率直线上升,但也带来了一个新的问题:由于每个人都在争产量,消耗变得无法控制了,消耗高,成本高。车间的烟丝、烟叶、烟枝丢得四处都是。

    褚时健发现生产率的提高并不等于效益的提高,而他追求的应该是效益,是投入产出比。因此,他又设计了一种新的制度补充进来:还是以经济杠杆为手段,设立了一个奖励分配机制——节约奖。

    他们定下了一个标准,也差不多是当时全国的行业标准,每一箱烟的消耗定为60公斤,以节约总价值的15%拿出来分给大家,消耗越少分得越多。

    这是一项难度极大的管理实践,劳动科的职工一共设计了十几道工序,他们得把总的节约要求分到每个具体的岗位上。刚开始的时候,由于不能完全分到岗位,难免会发生扯皮事件。有的职工反映说:“我白干了,因为前面那个消耗多,我即使消耗少,算账也算不到我头上。”于是,他们采取了更为具体的手段,每个岗位都定一个指标,用电子秤把每个岗位的消耗记录下来:进来多少,出去多少。数字一旦确定,每个岗位的消耗量也就一目了然了。于是地上掉的一缕烟丝都被工人们捡了起来。他们甚至给每一包烟都定下了指标,20支烟的标准是42克,在42克以下,烟支饱满、挺拔,那节省部分就记节约奖了。在每个车间,有七八个岗位涉及节约,节约下来的数额在月底迅速结算,每个人都有具体的记录,并形成奖金。

    由于节约奖涉及太多复杂的细节,褚时健带领团队花了将近一年时间才定下一个准确的规则。它的效果很快就体现出来了:他们从一箱消耗60公斤烟叶,一路直线下降,最后降至38公斤。当然,这其中的一部分原因应归功于设备的更新。

    褚时健在玉溪卷烟厂17年,平均每公斤烟叶为国家贡献225元的税收和利润,而同行业最多能做到40元;人均税利更是创造了惊人纪录,到1993年,玉溪卷烟厂的人均税利达到了224万元,而这还不是他们的巅峰,到1995年和1996年,他们的人均税利甚至突破了300万元,是国内同行业的5…10倍。

    褚时健擅长的另一项是产品质量管理。

    褚时健对产品有一种奇特的着迷,他对产品质量的重视则到了苛刻的地步,这也许是所有伟大企业家的共同特征。他承认,产品的质量问题会让他焦虑和失眠。

    他如此重视设备和原料,根本上还是重视产品本身,在这两者得到最好的保障后,他又把心思投入到了产品质量的流程控制上。一种本能的对产品完美品质的追求,是成为一个一流企业家的基本条件。

    为了迅速对生产过程中的产品质量问题做出反馈,以免让问题产品流入下一个环节,他在生产区实行作业长制,尽量现场解决问题,而不是拖到第二天或下一个环节。后来,他又把“作业长制”的管理方法带到了果园。他改变了过去的质量检测方法,用成品检测和工序检测相互监督的方法取代单一的成品检测。他还强化了质检员的权威性,由质检员对产品进行一票否决,而被否决的产品就面临着罚款。当然,这不可避免地会和这家国有企业固有的文化发生冲突,有时候苛刻的质检员对烟盒上出现的印刷污痕都进行否决,这在很多人看来是一种过火的吹毛求疵的行为,但褚时健鼓励他们这么千。在一次质检员和车间主任的冲突中,他选择站在了苛刻的质检员这边,他知道,任何一点儿妥协都可能会形成一种不良文化的蔓延。

    样品的检测频率,原来每天只有16个,在进行了几次测算后,他们把检测频率增加到了85…90个。但是,他仍然担心人为因素会影响质量检测,在设备的不断更新中,他希望机器能够实现对产品质量的自动检测,这样就能有效排除人为因素的影响,这个目标在多数环节都实现了。

    效益管理和产品管理是褚时健管理思想的两个拳头,它们像DNA双螺旋结构的碱基配对一样密不可分,褚时健也很难分清它们孰轻孰重,或者哪一个是他最主要的追求。从兴趣上来说,也许产品管理是他更有兴趣追求的,但它似乎又不如效益管理那样动态十足、那样充满魔力。

    拿回人事权

    企业内部经营管理要顺利进行,必然要求褚时健握有人事权,这样方能任命适合的人来贯彻他的思想。但他实际上并不握有这些干部的任免权,这些权力在省委组织部那里。他感觉这是一个麻烦,如果没有人事权,变革的执行必然是困难重重的。

    他要求省委组织部把中层干部的任免权交给他:“我们知道什么样的人能做事,要用哪个最好由我来定。你们当然也可以定,但你们怎么知道谁行谁不行呢?”这是他的理由,他说,“有些情况你们并不熟悉,任命往往会出现偏差;而由我们来提拔的话,即使提拔错了也容易纠正。”

    在经过反复的沟通后,省委组织部最终决定把中层干部的人事权下移给玉溪卷烟厂,褚时健需要提拔或免除干部,由他报给组织部,组织部只管批准。于是,以邱建康、姚庆艳、李穗明、魏剑为代表的这批年轻干部就被提拔上来了。

    褚时健终于有了一批能够强有力地执行他的管理思想的中层干部。

    再“动”薪酬

    在内部进行变革的同时,褚时健也在寻求外部支持,以便和他的内部管理革命形成配合。他希望把之前“单箱卷烟工资含量包干”的工资制度,变为总税利与总工资挂钩的计酬方法,这更能反映真实的情况,并能产生一种新的激励。因为如果只是按“单箱卷烟工资含量包干”计算,那么,同是一箱烟,甲级烟和一级烟,它们产生的税利差距很大,“单箱卷烟工资含量包干”并不能鼓励他们生产更多的甲级烟,而和总税利挂钩会激励他们生产更多的好产品。

    1989年初,他向主管部门提出了申请,很快就得到了批准。在原料、设备和激励机制的共同推动下,玉溪卷烟厂的甲级烟占据了市场份额的70%…75%,而每一箱甲级烟的税利是中等烟的好几倍,由此带来的工资自然也几倍地增长。随着税利增长越来越多,职工分到的工资也越来越多。

    褚时健说:“效益挂钩增长一块,结构改变增长一块,价值增大一块,每个车间每年都有数以百万计的奖金等着发给大家,而且还在不断增长着。”

    这使得上级主管部门不得不叫停玉溪卷烟厂职工的工资增长方式,让他们照顾一下“左邻右舍”的感受。因为玉溪卷烟厂职工的总收入虽然还不到它上缴税利总额的1%,却是兄弟单位的几倍,甚至十几倍。这些被叫停的工资总额后来累计到了十几、二十亿元,褚时健只好从其他方面(比如建房)改善员工福利。

    管理的中枢:“牵住牛鼻子”

    成本是褚时健管理企业的中枢,他把降低成本称为“牵住牛鼻子”。他认为企业的生产组织必须围绕成本展开,成本下来了,利润自然就上去了。降低成本,提高质量,这是企业管理中看得见、摸得着的东西:计量、检测、定额、班组建设、标准化操作。因此,他总是通过精密计算确定目标成本,然后层层分解到车间、班组、岗位甚至个人,使每个环节都承担起降低成本的责任。

    在这种管理思想的指导下,玉溪卷烟厂先后对“红塔山”的叶组配方进行了15次调整,由三个等级扩大到七个等级。到1990年年初,“红塔山”单箱配方成本降低了23元,“阿诗玛”降低了21。26元,“红梅”降低了7。37元,全年节约成本1200万元。玉溪卷烟厂的13个卷烟品牌,全部实现了单箱成本远低于计划成本,全年为此节约成本(增加利润)9000多万元。

    在各个管理环节上,玉溪卷烟厂制定了企业技术标准230个、工作标准707个、管理标准44个,全厂管理的覆盖率到90年代中期达到了97%,之后几年几乎达到了100%。随着管理细节的增加,他们甚至把维修设备的内控费用落实到了管理设备的人员头上,实现了设备效率和价格费用的双向优化。

    在褚时健的管理革命渐入佳境的那几年,他们主要的生产设备完好率为97。5%,制丝设备的有效作业率甚至达到了99。3%,卷接机超过80%,远远超过国内52%的平均水平。有一个有趣的事例,有一家公司参观完玉溪卷烟厂后自豪地说,他们也有比玉溪卷烟厂更具优势的地方,玉溪卷烟厂只有100多条管理规定,而他们有500多条。这让褚时健哭笑不得。

    接班人插曲

    1928年出生的褚时健到1988年就满60岁了,到了国家规定的退休年龄。事实上,80年代中期的时候,褚时健就开始考虑接班人问题了。

    80年代中期,国家提倡“干部四化”,年轻化是其中之一。虽然大规模的设备引进已告结束,“第一车间”革命和管理革命布局已经展开,玉溪卷烟厂步入了高速发展的轨道,但为了顺应潮流和号召,他有意让贤于年轻人,并开始着力培养。

    按“四化”——革命化、年轻化、知识化、专业化的标准,当时玉溪卷烟厂年轻人虽然不少,但大学生很少。他看上了30多岁的四川大学毕业生李某,并把他提拔为副厂长。1985年秋末,褚时健退居到党委书记的位置,把玉溪卷烟厂厂长这一职位让给了这个年轻人。事后证明,这是一次失败的交接。李某是一个只会考试的书生,和褚时健相比,他不仅缺少领导和管理一个企业的才能,更缺乏“野心”,而这无疑是很重要的。

    此时正是玉溪卷烟厂最重要的两场革命——“第一车间”革命和管理革命的关键时刻,临危换将本来不是什么好事,但为了响应中央的号召,褚时健也只能如此。

    他们的矛盾在1986年秋天要确定1987年的生产计划时爆发了。那时玉溪卷烟厂正处在高速发展的轨道上,褚时健主导下的党委会讨论认为,1987年应该比1986年产量至少增加20万箱,但李某第一个表态说:“这个我们倒不敢,增加这么多!”

    褚时健反过来做李某的工作,据他回忆:

    “我说:‘如果这个事情干好了,你再来当厂长,干好了我到处帮你讲。这个新厂长上来的‘三把火’,这个算‘第一把’,全国的卷烟厂还没有哪个一年能增产20万箱烟。你作为一个新厂长来推动这项工作,第一步就走得好了。如果干不好,你就说,是书记非鼓捣着干的,你也没办法。把事情推给我就可以。’我这么说了,他还是不敢千。”

    让褚时健大为光火的是,李某这个新厂长为了证明他完不成这么多增产的观点是正确的,竟然悄悄地要求发酵车间主任,让他把发酵的速度放慢,这样中间这个环节就断了,就供不上后面的卷烟生产了。

    这让褚时健萌生了撤换他的想法。1986年10月,褚时健告诉前来协调关系的领导,经过观察,他认为李某并非一个称职的厂长。之后省烟草公司一纸调令把李某调走了。他后来在一个处长的位置上退休。

    1987年,玉溪卷烟厂的产量增加了22万箱,而不是20万箱。
………………………………

第十二章 红塔山的崛起

    在设备引进和原料、管理两场革命取得成功之后,褚时健知道,“红塔山”的崛起已经势不可当了。毕竟,他已经为它准备了一流的设备、一流的原料、一流的管理,一流品牌的诞生自然是为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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