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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一趟，大概花多少钱？”牛小丽问。
“两个人，一万多？”林小眠看向叶墨。
“一万三的样子。”叶墨说。
“一万三，这样的消费还不高……”小眠的老表嫂说。
“耍几天啊？”牛小丽问。
“北海住两天，岛上住了五天。还有来回……我们五个人，开车子过去。”林小眠说：“现在是淡季，酒店、民宿这些都在打折。要是旺季过去，那才贵。”
其实也还好，他们住的酒店，基本上是中等偏上。吃，也挺贵的……
要只是过去看看风景，不追求食宿……特别是两个人一起，其实花不了那么多钱。
叶墨今天的牌运依旧不好，扎金花，基本是看牌就丢。
林小眠运气挺好的，已经赢好几把了。她就拿了几十块钱出来，面前赢了一堆……五块、十块、二十块、五十块……还有一张一百块的大钞，已经赢好几百块钱了。
叶墨身上没有带现金，一個下午，他只是给底钱，就从林小眠那里拿了好多。
一直玩到五点过，要开饭了，牌局结束。
今天只有云龙和林小眠两个人赢了钱。
这一下午，林小眠出了三个喜，两个豹子，一个同花顺。
“赢了多少钱？”云龙问。
林小眠正笑着在数钱，她就拿了几十块钱出来，还是从她老妈那里拿的，现在手上一堆钱……
一百元一张的，就有好几张。
“赢了八百多。”林小眠笑着道。
“我们赢了两百多。”云龙笑着道。
“我们这一桌的人，就你和云龙赢钱了。”云秀说道。
开饭了。
叶墨要开车，晚上就没有喝酒。
吃过饭，大家便要告辞……
“叶墨。”小眠爸爸喊道。
“哎。”
“你那边忙不？”小眠爸爸问。
“这几天不忙。”
“不忙的话，去我们那边住几天。”小眠爸爸说。
“好。”叶墨看向小眠大嬢，说：“早上是我们送大嬢他们过来的……”
大嬢听到了，看了过来，说：“你们走吧，小丽和周升送我们回去，他们也是顺路的。”
“行，那我们先走了。”
“嗯。”
“冬至，王蓉家里是不是要杀猪了？”林小眠问。
“嗯。”
“叶墨的朋友之前说想买猪肉，做腊肉香肠。”林小眠道。
“要多少嘛。”小眠爸爸说：“王蓉家里养了9头猪，预定出去6头了，还有三头猪没有预定出去。”
“我也准备做些腊肉香肠。”叶墨说：“我打电话问一下，回去后说。”
“行，上车了……你们路上慢点儿。”
“叶墨的驾龄比你长，伱才注意点安全。”小眠妈妈。
叶墨上了车子，发动车子，将车子倒了出去，打开车窗看向小眠大舅他们：“舅舅，我们先走了。”
“路上注意安全。”
“有空过来耍……”
“好。”叶墨点点头。
林小眠给舅舅他们说了一声，叶墨这才给了脚油门……
离开大舅家，叶墨看向林小眠：“给王悦打个电话，问他们要多少猪肉。”
“行。”林小眠系上安全带，拿出手机，拨通了唐恂的电话：“喂，悦姐。”
“啊？”林小眠开了免提，电话里传来王悦的声音。
“我老家这边要杀猪了。你们之前不是说想买农家猪么，要不？”
“要啊。”
“不是土猪哈。不过是吃草和谷料长大的……从开年开始喂，一直喂到现在，所以猪肉的价格，每斤要比市场上贵几块钱。”林小眠道。
“行，没問睿Ｎ颐羌衣蛞煌钒耄悬N？”
“我先确定一下。”林小眠说。
“好。”
“那就这样，挂了。”林小眠挂断电话，对叶墨道：“王悦他们要一头半。”
“那剩下的一头半，我们要了。”叶墨说：“你给王蓉打电话，让她将剩下的三头猪给我们留着。”
“我问问。”林小眠随后就给王蓉打了电话：“老王。”
“干啥？”
听到林小眠对王蓉的称呼，叶墨差点没笑出来……
“你家是不是还剩下三头猪？”
“嗯。”
“那三头猪别卖了哈，我这边要了。”
“三头猪，全要了？”
“对。”林小眠说。
“我家的猪，每头三百斤左右，确定全部要了？”
林小眠看向叶墨：“全要了。”
“行，我问一下我爸。”一会儿，电话里传来王蓉的声音，说：“没问题的，刚好有三头剩下的大肥猪。明天冬至，杀猪，将就一起杀了，还是改天单独给你杀。”
“随便什么时候都行。”叶墨说。
“明天呢？”
“明天也行。”
“那就将明天一起杀了。”王蓉道：“你们家买三头？”
“不是……有一头半是我朋友买的。”叶墨道。
“哦。”王蓉笑着说：“明天早点过来哈，帮忙按猪。”
“行……”
林小眠挂断电话后，随即就给王悦打了电话，说起明天杀猪的事情。
“明天杀猪。”林小眠道：“你要开一台皮卡车过来哦，不然装不下，叶墨也要了一头半，就是三头了。”
“要的。”王悦笑着道：“我们明天一早过来。”
“好。”
看林小眠挂了电話，叶墨问：“你们家买猪了么？”
“二叔家里养着三头猪。他们家是元旦过了杀猪，正好是二叔生日，杀猪宴和生日就一起办了。”
“你们这边还办杀猪宴？”
“有些会办，有些不会办。像王蓉家里就不会办杀猪宴，他们家养的猪多，杀猪就忙不过来……”
第一百六十章：冬至，杀猪了
回到小眠家。
小眠妈妈给他们铺床去了。
小眠爸爸打开客厅的电视机，泡了两杯茶水过来：“王蓉家是明天杀猪吧？”
“嗯。”叶墨点点头。
“三头猪，订到了没有。”
“订到了。”叶墨说。
“你爸妈他们明天有空没有，喊他们过来耍。”小眠爸爸笑着说：“你们不是订了三头猪么，正好可以拿一头猪的下水，做个杀猪宴。”
叶墨点着头：“我爸妈他们应该有空，我打电话问一下。”
叶墨给老爸打了电话，听到说小眠爸爸喊他们过来耍，高兴的答应下来。
林小眠和她妈妈在铺设床单。
“你们去北海耍，花了多少钱？”小眠妈妈问。
“没多少。”林小眠道。
“没多少，是多少？”
“一万多。”林小眠缩着脖子，吐了吐舌。
“花这么多钱……”小眠妈妈瞪了她一眼：“想出去耍，不知道找个近一点的地方啊。”
林小眠嘻嘻笑着，小声道：“叶墨能挣钱。再说了，我开挖掘机也能挣钱……”
“你呀，还是节约一点。我和你爸现在给人盖房子，两个人，一個月才能赚一万块钱。赚钱不容易，能节约，就节约一些。”
“知道啦。”
叶墨陪着小眠爸爸看了好一会儿的电视。
林小眠烧了热水，过来喊道：“爸，烫脚不。”
“烫。”
林小眠打了两盆热水，一盆是爸妈他们，还有一盆是叶墨和林小眠。
先洗脸，再烫脚。
这个水，可以烫猪皮。
在叶墨家，晚上基本不烫脚，都是洗澡后睡觉。
他们这边……虽然相隔没有多少，却是完全不一样的气候。
烫了脚，回去卧室。
林小眠给叶墨拿了套睡衣：“我妈给你买。”
叶墨笑着换上睡衣，缩被窝里。被窝冰冷的，还有些沁人……冻得，牙齿咯咯咯的打架。
林小眠也缩了进来，关上灯。
没一会儿，被窝就暖和了起来。
“伱刚才和我爸在客厅里聊什么呢。”林小眠往叶墨怀里挤了挤，问。
叶墨将她抱在怀中，说：“明天办杀猪宴。”
“在哪儿办？”
“你家。”叶墨笑着说：“我爸妈他们还没来过这边呢，过来走走。”
“哦。”林小眠说着，拿出了手机。
“别玩手机了，早点睡觉。要不然明天早上又爬不起来……”
……
第二天。
天亮没一会儿，叶墨就听到小眠妈妈进去厨房做早饭了。
等着小眠爸爸也起来了，叶墨摇了摇林小眠：“天亮了。”
林小眠睡得正香，‘嗯嗯’了两声，便没有动静。她昨晚又玩手机到半夜……
叶墨不理她了，起床换上了衣服，出门：“叔，嬢嬢。”
两人应了一声。
小眠妈妈的早饭，都快做好了：“林小眠醒来没有。”
“醒来了。”叶墨说着回去房间，将手伸进被窝，按住两个柔软，小声说：“快点起来了。再不起来，你妈又得生气。”
林小眠这才睁开眼：“早饭做好啦？”
“快做好了。”
林小眠这才不情不愿的起床，穿上衣服，头发乱糟糟的出门，一脸没睡醒的样子。
“整天就知道睡懒觉。”小眠妈妈没好气的看着她。
林小眠使劲眨了眨眼，过去打了热水，洗脸：“大冬天的，没事情做，起来这么早干嘛。”
“早点吃了饭去王蓉家，帮着按猪。”小眠妈妈说：“你一天天，能不能勤快一点，都是大人了，整天还和小孩一样。”
早上一个鸡蛋汤，还有一个炒油菜，一个炒土豆丝。
正吃着饭，远远的，就听到猪的叫唤声。
“这么早就开始杀猪了。”林小眠吃着饭，说。
“八点钟了，只有你还觉得早。”
吃过饭。
叶墨他们去了王蓉家……
今天又是大雾，雾气朦胧，能见度極低。
王蓉家是一个三合院，房子外面有竹林。
這大早上的，竹林里就好一些人了，正在这邊杀猪。
竹林里有临时搭建的土猪，以及专门刮猪毛、放猪血的台子，还有架子。
“小眠，叶墨。”王蓉在旁边看着杀猪，见他们过来，喊道：“三叔，三婶。”
几人点点头。
“你女婿过来了。”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喊道。
林山笑着点点头，对叶墨说：“这位是，王蓉的爸爸……你要喊四叔。”
“四叔。”叶墨喊道。
王建笑着应了声。
小眠爸爸再给叶墨介绍了其他人……
叶墨便拿出香烟，每人递了一根。
已经宰了一头大肥猪，跟着是第二头……这两头都有人预定了，同村人。
叶墨他们是早过来的，第三头开始，就是叶墨他们的了。
杀猪、放血……跟着吹起，刮毛……然后挂在架子上，再做处理。
杀猪匠是他们村子的人，看年纪五十左右，职业杀猪匠。
职业杀猪匠……已经失业了。
现在杀猪有专门的屠宰场。而且，现在的农村，绝大部分家庭不养猪了。
往前面推十五年，农村的家里，不说家家户户吧，最起码百分之七八十……再往前推二十年……就以叶墨的认识，好像是家家户户都有养猪。
反正吧，叶墨記得小时候他们那边是每家每户都有养猪。
叶墨读小学、初中的时候，放学回家还要出去打猪草。
到现在，农村里养猪的家庭，没有多少了。
有些地方是不允许养猪了。
不过他们这边，就包括以前的东门镇，都没有禁止养猪……但养猪的人，很少很少了。
在长竹村那边，也没有禁止养猪，可好像没看到什么人养猪。即便有，大多数农家猪也是吃饲料。
王蓉家里的这些大肥猪，全部是喂草料，红薯，和玉米糠，过完年开始养，一直养到现在……
他们家有个专门的养猪棚，在房子旁边的竹林里面。养猪棚，应该能养二三十头，不过现在只有9头大肥猪。别的猪，应该都是提前卖了。
现在这些猪都有三百来斤。养过猪的人应该知道，猪养到两百斤出头的时候卖掉最划算。
养到三百来斤，划不来。
这些是留着过年杀的大肥猪，而且都是附近的人预定，才养到三百来斤。这样的大肥猪好吃，但是价钱，就要比市场上的肉贵一些。
第一百六十一章：杀猪菜
有两个杀猪台，一次杀完两头，跟着就到叶墨这边了。
杀猪匠是个手艺活。
叶墨，林山还有王蓉爸妈帮着按住，杀猪匠师傅一刀就结果。说来也奇怪，将大肥猪从猪圈里拖出来的时候，它一个劲挣扎，但是躺到了杀猪台后，就不挣扎了。
年底，距离过年近了，毛猪价格也涨了许多。
王蓉家的毛猪要12。5元1斤……
叶墨称的第一头，304斤，3800元。
市场上猪肉，1斤也才十几块钱。至于毛猪价，不到十块钱1斤。
还是支付杀猪费，一头猪，120块钱。
生活在农村里人，应该都有这样一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