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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如今的高寒,三十二节脊柱炼化了九节,精神力大增,可以在开启命魂的同时维持视觉——这还是因为视觉是占用精神力的大户,若是嗅觉和味觉这两种感觉,高寒只要炼化两三节脊柱就可以了。
要知道,如果说大脑是人体的中央处理器,脊柱最少也得是个独立显卡级别的处理中枢,绝不可以等闲视之。
哪怕在长光界天蛇道宗门,一切丹药齐备,一位练就‘天蛇环’的入门弟子,想要炼化一节脊柱,最少也得花上三个月功夫。
可是高寒的身躯原本就是王蛇道人精心打造调制,用在格斗上还不怎么显出优势,可用在修行‘天蛇传承’上面,那绝对是量身订做的VIP版本。
别人炼化脊柱,需要一步步改造骨骼骨髓;高寒炼化脊柱,就像是往铺好的水渠中灌水,顶多加一些小修小补,效率不可同日而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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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魂视角与人眼视角重叠,产生了一种非常奇特的视觉效应。
在高寒眼中,随着大师姐的五指捏合,溢散在她身体周围的武道大师气场以大师姐身体为中心塌陷下去,贴着皮肤,凝聚成一层奇特的力场护甲。
然后,大师姐的拳头就到了!
完全没有节节传递力量的肢体动作,没有风声、也没有跨步向前的动作,毫无征兆,这一拳就停在高寒眼前,距离他的鼻梁不过一寸。
“————”高寒眼睛都不眨一下。
是来不及眨眼。
“知道我这一拳是怎么打出来的吗?”刘放晴把拳头放在高寒鼻梁前,特意问道。
她的眼角露出一丝笑意。
这段时间,高寒着实让她吃了不少惊。
内力的奇特之处也就罢了,毕竟她也不可能回头重修,但是高寒的进步却是一日一变,反应速度越来越快,已经与顶尖的高级武者相当;对内力的控制也愈发精微,胜过许多高级武者控制气血的能力。
这样的高寒,全力爆发之下,真的和高级武者没啥两样。
只是内力这种奇特的能量实在太过稀薄,需要反复叠加压缩,才能与气血之力抗衡;叠加压缩内力需要花费的精神力极为可观,以高寒的能力,也就是撑个四五招的功夫。
当然,高寒的内力本来就浅薄,过了四五招以后,就算他还有精神力,内力也差不多该耗竭了。
所以,难为一下高寒,也是刘放晴很乐意的事情——这也厉害、那也牛逼,别人还要不要活了?
“知道。”高寒的脑门上渗出冷汗——这一拳太可怕了,明明看见也来不及反应,简直就和当日马陵面对他那一拳一模一样。
只是当时高寒收不住拳,而大师姐能够收发由心。
“嗯?!那你说说看,我这一记‘暗夜无声’,到底是如何打出来的?”刘放晴吃了一惊。
按理说,这种发力方式是豹形拳的独得之秘,还没来得及交给高寒,高寒不可能看出这一拳的奥秘。
“气血如汞!这是气血如汞、转化重心的法门。”高寒肯定的说。
“就这些?”刘放晴的眉毛竖了起来。
说只用中级武者的水平,她就只用中级武者的力量。
在中级武者层次,气血如汞虽然能转化身体重心,却依然需要手脚支持,才能移动身体——只有到武道大师境界,才能把气血之力如同肢体一般延伸出体外并加以控制,做出如水上行走、步空蹈虚等奇迹般的动作。
“还有肌肉控制!对,还有肌肉控制,不是常见力量传递,而是大师姐你控制了相关多道肌肉纤维同时伸缩,才能打出这一拳!”高寒慌忙补充解释。
大师姐平日里笑眯眯的,可眉毛竖起来的时候,高寒也心慌啊!
这段时间里,刘放晴指导高寒武技,有时候会借着指导的理由顺手揍他一顿。
高寒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他只能从刘放晴眉毛的变化上,来判断大师姐的心情,趋吉避凶,赶紧闪人避免挨揍。
“算你看得仔细,小心了,这是第二招。”刘放晴退出两步,说道。
刘放晴站在原地身形不动,只是中指一弹——‘呲’的一声,一道劲风击打在高寒胸口,让高寒胸口微微一痛。
这一招当真是出其不意,高寒甚至没反应过来。
“大师姐,你作弊!中级武者根本做不到气血外放!”高寒愤愤不平。
这一招高寒并不陌生,正是刘放晴的拿手绝技‘破甲锥’。
如果是刘放晴一指点来击中高寒,那高寒也就认了。
‘破甲锥’是一种聚力技巧,练到‘气血如汞’的中级武者可以修炼。
可是,要一指弹出,指风在两步外还能让高寒胸口生疼,这绝不是中级武者可以做到的事情——中级武者做不到气血外放。
高级武者可以气血外放隔空伤人,但是他们外放的气血就像是扔出去的石子,是不可控的;只有达到武道大师境界,气血打磨的如同自身血肉,溢出体外的气血依然随心掌握,才能形成武道大师特有的气场。
“呵呵,少见多怪,谁告诉你中级武者就做不到气血外放?气血外放的关键是打通肌肉皮肤之间的气血通道。”
“能在中级武者层次内,打通气血通道的法门至少有十一种之多,你没有遇到,不代表不存在——如果你走气血修炼之路,这‘破甲锥’中,也有提前打通气血通道的方法。”刘放晴说道。
高寒无言以对。
前面第一拳,他能看出刘放晴施展肌肉控制秘法,是因为‘白蛇吐信’也是类似的伸缩法门,只是‘白蛇吐信’主要是骨骼伸缩,难度比肌肉纤维伸缩高的不是一点点。
至于打通肌肉皮肤的气血通道,高寒也有啊!
甚至在没有正式习武之前,‘天蛇行空法’就为高寒打通了肌肉皮肤之间的能量通道——所以刘放晴这么一说,高寒顿时哑口无言。
眼看高寒无言以对,刘放晴抬起手,五指第一第二指节内曲,靠近手掌的第三指节微微倾斜,构成豹形拳独有的豹爪式,一爪抓了过来。
“第三招——小师弟,接不下来,就给我老老实实去挑战武馆、磨炼武技。”
这一抓速度并不快,至少对高寒来说不算快。
所以高寒抬手拦截——而且双手一前一后,形成两道防线,务必保证能拦住这一爪。
“啊——”门口传来一声尖叫。
何甜是来找师父的。
玄黄大学与龙战大学的交流会马上就要到了,校方领导想问问自家出赛选手培训的怎么样了。
何甜作为玄黄大学的学子,又是刘放晴的六弟子,自然担任起传话的任务。
她来到师父的书房,房门半掩,她也没多想,推开门朝里面走去。
结果正好看到师父于小师叔交手。
层层叠叠的指掌拳抓,在方寸之间铺展开来。
双方动作似乎都不是很快,可双方每一个动作都在空中留下清晰的影子,两人之间似乎被无数只形态各异的手掌塞满了似的。
刘放晴这一爪如水银泻地,短短两步间变化了足有数十次,每当高寒做出一种拦挡姿态,刘放晴就提前做出应对;
而高寒却也不是省油的灯,大师姐指掌变化,他的变化速度也丝毫不慢——若是刘放晴仗着武道大师的身体素质,无限加速变化速度,高寒自然跟不上,可若是大师姐把力量层次限制在中级武者层次,有命魂统合身体的高寒,还真不怕比拼变化。
至于大师姐武道高妙,内外一体,气血翻转动荡与招式变化相辅相成,一招之内变化无穷,那高寒的确比不上。
可问题是高寒有两只手,他左手跟不上大师姐的招式变化,那就右手接着上;过得一瞬间,右手跟不上节奏变化,左手又调整过来了。
在‘天蛇传承’的训练下,高寒本来就可以分心二用。
更何况此刻高寒打开命魂,以命魂主持身体,全身上下每一处既可以配合的天衣无缝,也可以各自为政、自生变化。
命魂,本来就是人身所有生命组织的意识集合体。
无穷掌影收敛。
“轰——”的一声。
高寒被刘放晴一掌印在胸口,整个人倒飞而起,背部重重的撞在书房墙壁上,就像一张挂毯一般在墙上贴了一会儿,才顺着墙壁滑了下来。
“咳咳,大师姐,这次你可是作弊了吧?”高寒咳了两声,苦着脸问道。
大师姐最后那一瞬间的手法转折变化,简直如同雷行电闪,绝不是中级武者的速度——单单肌肉控制,可做不出如此复杂的变化。
刘放晴那一掌力道不轻,不过使得却是一股柔力,与其说是把高寒打出去,不如说是把他推了出去。
所以高寒并未受伤,当然,胸肺受到些冲击、咳嗽两声是难免的。
“哼,作弊又如何?教你一个乖,人在江湖,难免也会遇到不讲理的人,不要太相信别人——既然没接下来,你就乖乖给我去把那些武馆一一打过来吧。”
刘放晴面朝着窗外的花园,背对着高寒负手而立,理直气壮的说。
第76章 结婚
“师父,你就这样欺负小师叔啊?”看着高寒垂头丧气的走出门外,何甜小声说。
高寒虽然比她高出一辈,但是岁数可比她还小,论起武道之外的其他见识,甚至有时候和她说话还会脸红——这个主要是何甜的名字和高寒他妈的名字一样——比起她这位玄黄大学的高材生来说,显得‘纯真’许多。
名义上何甜管高寒叫做小师叔,不过平日里倒常把他当弟弟看待。
“我可是堂堂的武道大师,不要面子的吗?”刘放晴转过身,小声回答道。
两个女人一起偷偷笑了起来。
在刘放晴气场笼罩下,高寒可听不见她们的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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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寒心中郁闷,于是来到弦高大学,想把未婚妻叫出来倾诉一番。
倾倒情绪垃圾,是高寒维持心理健康的重要手段,以前是损友李恒担任这个情绪垃圾桶的角色,如今李恒远在天边,自然由张玉鸥这位未婚妻补上了角色。
两人散着步,来到弦高大学附近的开放式公园。
“其实在中级武者层次里,我已经算是很厉害了,这种切磋对我根本没什么用,还不如一个人闭门修炼呢。”高寒抱怨道。
“那你为什么还要去挑战各路武馆呢?”张玉鸥走在高寒身边。
她今天穿着白色过膝连衣裙,头上带着一顶白色的宽边遮阳帽,配上洁白细腻的皮肤,显得秀气又纯洁。
“大师姐说我还得积累经验,参加年底的全国青年武道大赛——可我觉得,大师姐就是想给自己出口气。”
接着,高寒说起大师姐刘放晴记了整整一本的仇人目录。
“咯咯咯,大师姐还有记仇的小本本?”张玉鸥忍不住笑了起来。
来到白玉京,进入大学,张玉鸥见识了许多来自全国各地的高材生和商务精英。
弦高大学是商务学院,在这里授课的教授和助教们,既有理论知识,也不缺实战经验。
他们看问题的角度、分析问题的深度,都远远不是寻常小商人可比,虽然只是上了一个月的课,张玉鸥已经觉得眼界大开。
但是!
真正见过这些社会精英人士以后,张玉鸥才发现,论起气场,这些人中间没有一个能赶得上大师姐的一半。
哪怕弦高大学的校长,以学术成就,获得上大夫位格的著名学者也是如此。
所以听得高寒说大师姐居然还有如此孩子气的一面,才会忍不住笑了起来。
“谁说不是呢?而且大师姐身为武道大师,居然还会耍赖!”高寒郁闷的把今天发生的事情,说给未婚妻听。
“哈哈哈——大师姐真是太可爱的。”张玉鸥笑弯了腰。
“别笑啦,我这里还有更郁闷的事情呢。”
“啊,还有更郁闷的事情?”
“我妈怀孕了,我要有一个弟弟或妹妹了。”高寒说着,坐到公园的长椅上,生者闷气。
“这有什么好郁闷的?”张玉鸥拍了拍高寒的肩膀,挽着他的手臂,坐在他身边。
“我妈说要把我的房间改造成婴儿房,感觉我变成了外人似的。”高寒不高兴的说。
这件事李恒曾经开导过他,不过事到临头,高寒还是有些心情不好。
“你怎么会变成外人?你是一家长子,又是家里收入最高的人,你是顶梁柱呢——再说,我爸爸也要再婚了,要按你这么说,我才是多余的人。”张玉鸥把头靠在高寒肩膀上,低声说道。
“——不要难过,你还有我。”高寒轻轻抚摸未婚妻的长发,同病相怜中。
“我没难过啊?”张玉鸥抬起头,惊讶的说道:“王星眉阿姨一直对我很好的。小时候我去巡捕房,每次都是王阿姨给我弄饭吃,要不是爸爸不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