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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孙绮都给看馋了,“有这么好吃?”
好奇地也把筷子伸进了虾饺的笼屉,夹了一个,吃进嘴里,眉头立即就皱起来了,“凉了,都走味了。”
不至于难吃,可跟好吃实在搭不上边。
荣绒吞下嘴里的虾饺,端起桌上的牛奶喝了一口,“还好,馅儿料都挺鲜的。”
说话的功夫,一笼的虾饺都被他给吃完了。
不仅是一笼的虾饺,只要是他餐盘里的食物,都给吃光了,没浪费半点。
荣峥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他拿起手机,点开微信。
孙绮:“你弟是去哪儿做的驱魔?”
这变化也太大了!
孙绮是见识过荣绒的挑剔的。
一桌的名菜,那位小少爷几乎是就动了几筷子,碗里的米饭也是剩一大半,之后就再没见动过筷子。
跟现在的好胃口简直只能用判若两人来形容。
“脑子呢?”
荣峥面无表情地怼了一句,把手机给收进了口袋。
…
昨天荣峥跟荣绒兄弟两人大都待在酒店,还没怎么在岛上逛过。
吃过早餐,身为东道主的孙绮,主动问兄弟两人有没有想要去玩的地方,或者特别想要体验的项目。
他可以免费当一回导游,带他们四处逛逛。
绿岛被称为度假者的天堂,可供玩乐的项目可以说还是非常丰富的。
荣绒还真的有一个特别想去的地方。
是一个私人鲜花、绿植种植园,也是VERSA位于东南亚的天然原料供应商基地之一。
由于是VERSA的原料供应商,且VERSA每年都会派年轻优秀的学员前来参观、学习、观摩传统萃取、蒸馏等技艺,也有不少调香师的灵感诞生于此。
比如像是曾经风靡全球的“花舞”,就是还十分年轻的调香师哈沃德R在参观这座种植园后有的灵感,回到他自己的国家,调配出了这款处女作。
“花舞”甚至成为馥奇花香调里程碑式的杰作。
“花舞”面世至今,配方经过几次微调跟改版,至今全球销量仍然是十分惊人,是许许多多香水爱好者心中白月光般的存在,可以说是经久不衰。
从此,也让这座有着“上帝东方的后花园”之称的种植园,进入西方人的视线,从此声名大噪。
每一年,只要是VERSA学员的特训期,种植园就会禁止任何无关人员进出。
就是平时,这座种植园也并不对外开放,只是会在它的官网上,放出一些数量的参观名额。
每年,都会有调香学校或者是一些知名调香师,想要申请前来参观这座“上帝东方的后花园”名额,可是参观的名额实在太抢手了。
荣绒上辈子就申请过不止一次,每一次都被PASS了。
就算是到现在,他也没弄明白这个种植园筛选参观人员的标准究竟是什么。
他在网上搜过相关帖子,许多就算是一点调香知识都不具备,纯粹是抱着参观类似植物园的心态的楼主都有幸去参观过,下面很多人跟帖,纷纷表示通常第一次申请都比较容易被通过,如果是第二次就不太行了。
其中也有不少人申请了十几次,才获得名额的。
荣绒把那个帖子翻到很后面,像他这样,每个月都在申请却一次都没中的人基本没有。
运气非酋到不行。
孙绮打了个响指,眉眼得意,“这个你还真是问对人了。”
荣绒眼睛瞬间晶亮,“绮哥有认识的人?”
荣峥:“那座种植园,就是阿绮家的。”
荣绒:“……”
难怪孙绮会对VERSA的事情知道得这么清楚,也难怪他手头会有这么纯净的鸢尾净油,他家要是VERSA天然原料的供应商,那可真就一点而已不足为奇了。
以及,呵……
那他好像知道为什么他上一世不管申请多少次,就是没能获得参观名额的原因了。
…
荣绒跟荣峥两人入住的酒店,在崇绿岛最为繁华的东海岸。
鲜花种植园则是在崇绿岛最为僻静的南部。
道路两旁的树木枝叶茂密,投下一片浓荫,车子从中穿行而过,眼前尽是一片绿意,细碎的阳光洒落在树梢,斑驳点点。
临风巷的道路两旁,也有这样茂密的香樟。
荣绒想起他第一天被接回简家,那天也是这样的天气,阳光很好。
只不过,那个时候是冬天。
比现在要冷多了。
在那之前,从来没去过临风巷,第一次知道,原来符城也有这样枝干繁茂的香樟。
车上,简卓洲尝试着跟他搭话,语气热情但有些拘束地告诉他,他的房间都给他备好了,床被是新铺的,还给他买了些衣服,洗漱用品这些都买好了,问他还有没有什么需要的。
什么都不想要,他只想要回家!
可是,他回不去了。
他跟荣家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简卓洲、阮玉曼才是他的亲生父母。
他甚至连责怪荣家就这么把他丢给别人的的资格都没有。
他全程沉默。
全程,坐在副驾驶座上的阮玉曼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简家到了。
一栋位于巷弄的老房子,他们给他安排的房间在三楼。
墙上贴的各种竞赛的奖状,书桌上各种香氛有关的专业书籍,窗台摆放的茉莉、风信子。
到处都是另一个人住过的痕迹。
明明白白地告诉他,这不是他的房间。
他是一个入侵者。
“房间大小跟你在简家的房间肯定是没得比的。不过,咱们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嘛。嗯,还有,那什么……因为事情的发生有些突然,我跟你妈这阵子又比较忙。很多东西都还来不及收。你今天先将就将就,等明天,明天爸把这些东西都收一收。”
“收一收?你的意思是小逸的这些东西你都要收起来?这哪行,你又不是不知道小逸有多宝贝他的书,还有他养的这些盆栽。先这么放着不行么?这些东西又不怎么占地方。”
阮玉曼这话虽然是对简卓洲的,眼神却一直在瞥向他,似乎在等着他表态。
他当时想的却是,小逸……
原来那个被抱错的倒霉蛋名字叫小逸。
他现在是不是跟他一样,被爸妈或者是哥领到他的房间?
噢。
应该还是跟他不一样的。
他在医院住了一段,那段时间,简逸应该就已经搬进荣家了。
房间里属于他的东西应该都已经被清出去了。
就像是他一样。
…
荣绒的脸几乎快贴到窗户上去了。
荣峥伸手,在荣绒的额头前挡了挡,以免他的脑袋跟上次一样,磕玻璃上,“不长记性?”
上次肿了个大包。
荣绒打了个呵欠,“有点困。哥,到了叫我。”
荣峥看着他,“昨晚上没睡好?”
“没有啊。昨晚睡得很好。”
这一点,荣绒倒是没扯谎。
他昨晚上确实睡得挺好的。
自从重生以来,他总是会梦见上辈子的事情,而且总是会在五六点就醒过来。
昨晚上什么梦都没做,一觉就睡到了天亮。
是他重生以来睡得最好的一次。
是他现在这副身体体能太差了,起得早就止不住地犯困。
以绒绒以前的作息来说,八点不到就起了,的确算是起早了。
“睡一会儿?等到了我再叫你?”
荣绒又掩嘴打了个呵欠,“嗯。”
荣绒靠着他哥的肩,闭上了眼。
冬天……
他差点忘了,按照原剧情,他会因为周砥在冬至那天受伤住院。
之后就是他这个炮灰工具人命运的转折点。
现在他当然不会再那么煞笔了。
还是,会因为别的事情,触发小说的原剧情?
“嘶——”
孙绮嘶了嘶,“你们兄弟两个怎么腻腻歪歪的?”
荣峥没理他,绒绒要睡觉,他让孙绮他把车子开得慢一点。
孙绮:“……”
操了。
这是真拿他当司机使唤了?!
…
车子大约开了四十多分钟,种植园到了。
荣绒被喊醒。
这一路,荣绒其实根本没睡着。
一想到小说里他因为周砥被捅伤住院,身世揭晓的原剧情,他就心烦得不行。
听见荣峥在叫他。
荣绒垂眸掩去眼底的烦躁,装出一副刚被唤醒的模样,他睁开眼,伸展了下手臂,“到了?”
“你自己往窗外看。”
嗯?
荣绒转过头。
窗外,大片大片的郁金香,姹紫嫣红,一眼望去根本望不到尽头。
车行在当中,简直就像是行在鲜花的海洋里。
太震撼了。
这种震撼,只有亲眼见到的人才能体会到。
如果不是现在天气太热,车窗都是关着的,车子还没驶进种植园,他远远地就该闻见花香了。
按照规定,种植园里头是禁止行车的,平时工作人员在园里穿行,大都用的电动观光车,以免汽车尾气对种植园里的鲜花造成影响。
只是现在天气太热,种植园太大,要是从门口就开始步行,能把人直接走到中暑。
孙绮语气自豪:“不是很美?这些郁金香的种子,当年可都是我的先祖带着我的族人亲自下的。”
当年,孙家就是靠贩卖鲜花、香料发的家。
直至成为崇绿岛上的巨贾,在岛上的地位再无人可撼动。
荣绒一瞬不瞬地看着窗外,“孙家先人真的太了不起了。”
一向都有些吊儿郎当的孙绮这一次难得正色地回复道:“是的。”
背井离乡,开疆扩土。
通常,锦衣玉食的后代们在享受着先祖留下的产业,往往很难想象,当初先人要经过怎样的艰苦,才能在全然陌生的他乡站稳脚跟。
孙家则是不同。
孙家子孙,无论男女,从小都接受孙家先祖艰难创业史的教育。
并且很小的时候,就会学会给花卉除草、施肥,照看一片花圃。
再大一点,就会被要求学会蒸馏、提取、采买等一系列身为种植园儿女应当所具备的一切技能。
先人那么辛苦才开创的基业,子孙后辈自是应当加倍勤勉。
……
孙家的种植园基地是真的很大。
光是这一路,荣绒就见识了不下十几种鲜花种类,而且每一个鲜花种类的花圃面积都非常大。
就像是上帝不小心,打翻了他手边的调色盘,红红紫紫,浅蓝淡蓝,橘黄交错,颜色缤纷。
“上帝东方的后花园”实在是名副其实。
鲜花的美妙,绝对不仅仅在于外表的妍丽,更在于它们多情的花香。
荣绒想要下去看一看。
他想要近距离,接触那些鲜花,去感受每一朵花的花香,去捕捉它们之间细微的差异。
荣峥并不赞同,“这个点太晒了,你身上的晒伤还没好。”
“你要是现在就要下车,不是我吓唬你,你后背的晒伤是别想好了。你要真那么想下车,那就等傍晚的时候吧。中午留在我这儿吃个饭,我们一起打个牌,玩下桌球什么的,等到太阳差不多下山了,我让你在园里自由活动。”
“在园里自由活动”这几个字,对于荣绒而言吸引力太大了。
他恨不得现在太阳就从西边给落下去,天色快点暗下来。
荣绒只好暂时压制住迫不及待地想要下车的心情,接受了孙绮傍晚再逛的建议。
车子开出鲜花种植园,道路变得崎岖了起来。
不再是平坦的路面,而是天然的泥路,前面竟然是郁郁葱的森林。
太神奇了!
简直像是童话里的场景。
车子行过一片浓密的绿茵,驶进修剪整齐的花园,在一栋有着浓郁巴洛克风格的西式庄园建筑前停了下。
即使是见过各式各样的庄园别墅的荣绒,也不得不震撼于孙家庄园之大。
不愧是买得起全球限量版ETYPE的人。
壕无人性。
车子刚停稳,庄园里就有一个穿着工作人员制服的女佣人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对刚从车上下来的孙绮焦急地道:“少,少爷。不好了,大小姐又要离家出走了……”
听见“大小姐”这三个字,孙绮的脑袋一下就炸了。
“我大姐这次又怎么了?”
“她说您都二十七了,还不结婚。她说她对不起死去的先生,也对不起死去的夫人,更对不起孙家的列祖列宗。她要去当修女,向孙家的列祖列宗请求宽恕。”
显然对于这套说辞,女佣比较熟悉了,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