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瘟啤6胰绻阏婢驼饷聪不肚恐葡蚯榫鞍缪荩裁床蝗フ襧jj问问,他是否愿意热心帮忙为你提供特殊服务呢?我感觉他应该是喜欢这种的。就是按照你的……呃,特殊癖好,这估计得加钱才行。”
他边碎碎念边迅速后退着躲闪开,回头看到有黑色雾气从夺心魔手里升腾而起,灵活如无数毒蛇朝他追捕过来。
脚下蛛网颤动着,随时会塌陷下去将他裹入其中。
彼得一边避让着身后紧追不舍的雾气,一边忍不住吐槽:“好消息是你并不是一个游戏策划师,否则没有玩家会买账的。谁都不喜欢在恐怖逃生游戏里只能选刺战双担,但是又要被迫面对对阵亡灵法师。这种不遵循现实物理学和生物学的东西就应该……”
还没等他说完,黑雾已经包围着将他缠住四肢,重新拖回夺心魔面前。
“到此为止。”他冷冷看着面前的少年,“从我脱离这个牢笼的那天起,你就再也不可能赢得了我。”
彼得似乎毫不在意自己被绑得无法动弹的困境,只象征性地挣扎几下,耸耸肩:“是啊,我有时候也会想,当初自己到底是怎么把你关在这里这么久的。但是你免费在我思维里白吃白住这么久,居然一点也没有培养出对我的感激之情,真是让我难过。”
“不过你刚才也算提醒了我,既然这是属于我的潜意识,那就应该按照我的规矩来!”
苍白蛛网一层层崩裂开,重新在这片黑暗空间里搭建成一座复杂的迷宫。红蓝色的灵活身影挣脱雾气钳制后,迅速隐入迷宫背后,再也看不到了。
不断变换着方向与场景的迷宫,某种程度上和这座已经被空间隔绝的实验室其实没什么区别。
连情急下想出来的反抗方式都一模一样,还真是同源一体。
夺心魔毫不意外地看着周围朝自己收束过来的蛛丝囚笼,雾气如潮水般扩散出去,卷住所有丝线直接崩断开。强横外力掀翻整个庞大迷宫,就像掀开一片落叶那么轻易。
在足够了解对方的情况下,这种对抗更像是与镜子里的自己在较劲。
然而比起夺心魔此刻是纯意识体的存在,彼得受到的限制更大。
他最终还是被对方用黑雾裹住按在满是破碎蛛丝的地上,冰冷深重的温度压迫得他难以活动,只能被迫感受到耳边传来夺心魔的声音,阴冷得像是有蛇在贴着他吐信:“你已经耗光我的耐心了。现在,该是我来纠正所有错误的时候。”
错误?
还有什么比你本身看上去更像个错误吗?
彼得还没开口,熟悉的刺痛感立刻炸开在他的每一寸感官里。这是夺心魔试图挤占并取代他意识的最初征兆。他痛苦地蜷缩着想要反抗,眼前陆续出现许多不属于自己记忆的模糊画面。
他看到贝尔纳黛特和夺心魔面对面坐着,手里各自拿着半支许愿骨,听到一些支离破碎的句子:
“用你的秘密来交换……”
“最重要的是,从来没有告诉过他的。”
“我的确有件事,没有告诉过彼得……关于他的影子……”
紧接着出现的记忆变得更加陈旧也更加混乱,但全都是关于贝尔纳黛特的,是她小时候的事情,一直到他们在皇后区初次见面的那天。
所有交错着的因果联系都摆在彼得面前,让他惊愕不已,脑海里不由得冒出“命运”这个词。
“这一切,从你们结识的开始就是错误的。见到你的那一瞬间,她认出和感受到的并不是你,而是我。”
夺心魔缓慢地说着,冰冷强硬的语气,一字一句都在拷问着彼得:“我说过,让你用自己作为牺牲,对你来说实在太轻易。你当然会毫不犹豫这么做。可是光凭一己之力就能拯救其他人的,必定是能做出最艰难选择的人。你能做到吗?”
“你能舍得拿你最珍惜的来和我换吗?”
彼得看着自己面前那张明明和他一样,却毫无人气的熟悉脸孔,暖棕色的眼睛接近涣散地皱缩着。
他听懂了夺心魔真实的意图——即使是在彼得自己的意识里,他想要战胜夺心魔也是不可能的。一旦中枢失控,全城沦陷,那样的后果简直可以说是无法想象。
那么在他们彼此都清楚对方最想要什么的情况下,只要彼得放手让出对方最想要的,那么对方也会放手让出其他所有人。
“怎么样?你愿意吗?”
精神蚕食所带来的折磨是最为残忍的。彼得无声喘息着,感觉无数火焰正从他的身体里冒出来,从内而外地焚烧肢解着他。
他喘息着张开口,艰难挤出一句话:“……为什么不去看看精神科……大白天梦呓,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夺心魔冷笑着,黑色雾气从四面八方淹没过来,一点点浸染上彼得的四肢,吞噬掉他本身的鲜艳色彩。
这种感觉很恐怖,彼得感觉自己已经被一头冷血的怪物捕获,并慢慢嚼碎了咽下去。他的意识,信念,所有属于人的温暖情感都在被残忍碾碎甚至抛弃。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非人的本能,纯粹属于蜘蛛的兽类天性正在强行倾轧下来,折断他每一根所有试图反抗的坚韧骨头。
恍惚间,他好像听到了贝尔纳黛特的声音。
这不是从记忆深处或者幻觉里蔓延出来,而是来自于他的另一重感官。
夺心魔的感官。
很显然,对方也意识到了这点。
漫长而惨烈的折磨暂停下来,他开始集中精神去感知这道信息是从哪里传来,并很快摸索到源头。
那是一群魔犬,正将贝尔纳黛特和泰德围堵在实验室的某个角落里。
灯光剧烈闪烁着照亮她的脸孔,苍白得毫无血色。她望向自己的时候眼里充满恐惧,身体僵硬不已。
'离开那里。'
彼得听到夺心魔这么说,但很快他又改变主意:'不,把她带回来。'
魔犬毫无底线地执行着来自主宰的命令,獠牙遍布的开花头张开,弓起身体就要去扑咬面前少女的衣袖。
'你疯了!停下来,不准伤害她!'
这次说话的是彼得,他几乎是在魔犬即将有所动作前连忙出声制止。
截然不同的命令内容,让已经进入攻击准备的怪物感到不知所措,无法理解蜂巢意识里正在挣扎博弈的混乱到底属于什么。
'它们的理解力和承受力都太过有限,让狄摩高根……不,也许我该用其他更合适的载体去将她找回来。'
比狄摩高根更复杂,更能承受夺心魔意志力的载体,完全由人类血肉组合成的恐怖怪物。
'我说了,不准伤害她!离她远点!'
过多且混杂不堪的情绪拥挤在一起,通过蜂巢意识连接的影响,逐渐朝所有逆世界生物体的思维里蔓延进去。
无法承受这种混乱被不加限制地塞进思维里,魔犬们纷纷发出惊惧的哀嚎声,身体开始诡异地抽搐着。连墙上的藤蔓也开始躁动不安地爬动,蜷缩,将墙壁挖出一条条触目惊心的伤痕,甚至出现极为反常的自噬行为。
涌出的灰色黏液喷溅一地,像是受伤后流出的坏血。
贝尔纳黛特不解地看着这一切,很快觉察出它们好像正在忍受着什么惨无人道的痛苦。
是有人在放火灼烧它们当中的某一部分吗?
看上去也不像。
毕竟火焰对它们而言虽然致命,但大多时候更会激发这些怪物的好斗天性,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副被折磨得快要发疯的样子。
“它们在……在做什么?”泰德紧紧护着身后的贝尔纳黛特,完全搞不懂眼前的状况。
“我也不知道。”但这种能影响到所有逆世界生物的异常……难道是夺心魔?
“我们快离开这里。”她催促。
然而还没等他们来得及有任何动作,周围的藤蔓忽然纷纷凋谢着从墙上断裂开,刚刚还痛苦不堪的魔犬们也一个接一个摇晃着从地上站起来。
像是已经完全失去所有理智,它们开始咆哮着攻击周围的一切,连同类也不放过。张开的口器死死咬住旁边的同伴,撕咬下带着黏液的青黑皮肉囫囵吞咽下去,尖锐利爪刺透墙上已经一动不动的藤蔓抓扯下来,咬断进食。
最后,它们将目标定格在这片空间里仅有的两个异类身上。
贝尔纳黛特从来没见过这群逆世界生物如此疯狂的样子,同属一个蜂巢意识控制下的它们居然会同类相食,这简直有违常理。
难道不会痛吗?
还没等她想完,泰德已经将手里的燃烧弹朝面前这群发疯的怪物丢过去。
橘红火焰爆炸开的瞬间,他们迅速躲进身后的大门。然而迎面而来的不是祈祷中的安全通道,而是一条满是血迹与残破尸骸的地狱之路。
受到惊扰的捕食者们纷纷转头看着这两个主动送上门的猎物,垂涎三尺地向他们包围靠近过来。
身后,魔犬群已经紧跟上来。
作为逆世界生物圈的一部分,它们本身所拥有的独立意志极其有限,而且也全都被刚才蜂巢意识里的混乱所摧毁,现在只剩下本能还在支配它们行动。
那就是无止尽的捕猎欲望与杀戮。
这是一群失去了所有束缚的发疯怪物,连火焰也无法彻底拦截它们。
即使已经被火苗点燃全身,这群怪物仍旧不死心地蜷缩挣扎着,嘶吼着朝他们——或者说朝被泰德紧紧护在身后的黑发少女爬过去。口器里发出刺耳的沙哑低鸣,毁坏的皮肉组织下露出漆黑的骨头,无数混合着血与腐蚀性脓液的深色痕迹拖曳在它们身后。
简直就像一群从火海里爬出来的恶鬼,不死心地想要拉下贝尔纳黛特为它们一起陪葬。
“妈的,妈的这群见鬼的玩意儿……”泰德摸出口袋里剩下的几枚燃烧弹想要扔出去,手却抖到几乎握不住。
接连不断的爆炸在眼前撑起一道光辉屏障,将周围的怪物暂时隔开。靠着火焰提供的光芒,贝尔纳黛特和泰德能够短暂地控制影子保护自己。
大片黑色荆棘从火光周围迅速生长出现,呼啸着从眼前清理出一条道路。
“快跑,达莎!”泰德大喊。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此时的空间再次开始发生改变,原本延伸到走廊尽头连接着楼梯的过道被不断压缩,直至变成一道爬满藤蔓的墙壁牢牢堵在眼前。
没有足够的助燃物,火焰正在一点点熄灭下去,光芒渐弱。
贝尔纳黛特焦急地控制影子试图砸开那面墙,却发现这样同时也会让藤蔓定位出他们的方向,以此引来更多捕猎者。密集到让人胆寒的低嗬声从不远处传来,不断朝着里逼近。
火焰越来越弱,影子开始逐渐变得稀薄且不稳定。
在最后一缕暖光也熄灭下去的瞬间,面前的墙壁也终于彻底打碎开,露出背后不知通往哪里的幽静楼梯。
没时间去想楼梯之下到底是不是真的安全,她回头望向泰德:“来这边!”泰德立刻丢出手里最后一个燃烧弹作为掩护,迅速撤离原地朝贝尔纳黛特所在的方向跑去。
感受到猎物的接近,一旁的墙壁立刻波澜着被狄摩高根从内部撕裂开,过于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们完全没有防备。
被狄摩高根扑咬住按在地上,泰德一边试图反抗一边忍不住痛苦呻吟,目光透过面前怪物尖牙锐利的开花头,朝贝尔纳黛特叫喊:“快离开这里……快走!”
“不……不要……不要伤害他!”她尖叫着冲上去想要推开那头凶性毕露的庞大怪物,失去火焰照明作为支撑的影子,根本无法在闪烁不定的灯光下正常凝聚,只能带来一些不痛不痒的攻击。
狄摩高根转头看着她,缓缓松开手里的泰德。
下一秒,它转变目标,咆哮着抓住贝尔纳黛特将她狠狠按在地面,大张的狰狞口器对着她凑近过来。
她的头撞在地面,感到一阵剧痛和眩晕,手心之下摸到了不知是哪个受害者喷溅在瓷砖上的血,粘稠到接近凝固。视线被痛楚搅动得模糊几秒,重新清晰起来的视野里是狄摩高根近在咫尺的开花头,从进食口到尖牙边缘都挂满新鲜破碎的人类血肉,甚至还有些许白色的骨头粉末。
巨大的恐惧感让她完全无法动弹,耳边连泰德拼命叫着她名字的声音都有些失真。
恍惚间,贝尔纳黛特意识到这头怪物很可能也和刚才那群魔犬一样,莫名其妙挣脱了蜂巢意识然后开始发疯。任何会动的,活着的东西对它而言都是可以吃的食物。
“达莎……”
泰德好像还说了什么,可是她已经听不见了。狄摩高根的利爪能轻易撕开车身上的坚硬金属,当然也能轻易撕开她。
厚实的冬装衣物在这种绝对的力量碾压面前,根本不值一提。她听到自己外套和毛衣被随意扯破开的声音。尖锐锋利的爪子离她真实的温软肌肤只有一线距离,随时能穿透进去,掏出她那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