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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一把就能从头摸到脚,唉,哪能有多大意思?是不是?哈哈。”
三个人都笑了起来。大将还玩笑地:
“二弟,你说的这个人总不会是于家沟的那个‘满天星’吧?哈哈。”
“嗨!那怎么可能呢?绝对不会的。不是我拿头当蛋吹,像满天星那样的,我就算是让屎壳郎迷了眼,也不会看上她的。哪怕她脱光了围着我转上七七四十九圈,你再看我——绝对是泰山顶上一青松!。”
三个人又大笑起来,猴子还玩笑地:
“二哥,你这是不是说满天星围着你一转圈,你就浑身发软,就那一个地方发硬?哈哈、、、、、、对了,二哥,我突然想起来了,你说的这个她,难不成会是你总挂在嘴上的那个姚玲?”
丁贵宝一闻此言,右手猛一拍车把,道:
“嘿!这话才叫靠谱!”
“真的?”大将与猴子同时睁大了惊疑地眼睛。
贵宝洋洋自得地:
“这还能有假?我刚从家里出来时,我娘亲口告诉我的。还说要尽快给我娶进门呢。”
猴子和大将都将信将疑地点点头。猴子还鬼头蛤蟆眼地笑着逗趣道:
“二哥,这么说来,往后你可就不用老是惦记着什么‘头茬雪二茬霜,姚玲的屁股白菜帮’了,到二天要是把姚玲娶过了门,不光是想看她屁股就像是看自己的一样方便,啥事还不都得尽着二哥你了?到了那时,二哥要真是想玩个‘老汉推车’、‘仙女坐针’啥的,那还不就是随便事吗?对不对?哈哈。”
贵宝也哈哈笑着,还得意忘形地:
“那是!到时候,她既然是跟上了老子,成了老子的女人,那还不就是老绵羊拴在了床腿上,铰毛就铰毛,割蛋就割蛋吗?哈哈。”
大将没有随之发笑,他显然动起了心思。他想了想,便问贵宝道:
“二弟,你这婚事可是单凭说合的吗?”
“这倒不是,”贵宝大言不惭地,“不过,我才不去在意那一些呢,反正只要我能娶上姚玲就行呗、、、、、你们不知道,我娘刚才还跟我说,那姚玲比我大三岁,按老说法,‘女大三,抱金砖’,吉利着呢。另外,我和姚玲的生辰八字,我娘也已经找王半仙给算过了,说是般配得很呢。而且结了婚头一家伙就能生个带把的!哈哈。”
“哈哈,这么说来,小弟在这里可就先恭喜二哥了。”猴子笑道。
贵宝笑眯两眼,喜不自胜地:
“谢谢、谢谢。”
对姚玲这个制毯厂最漂亮的姑娘,大将是干啥的,他也是早就瞄上了,心动淫意,只是还苦于没有机会接触,只是心里干馋吃不到嘴里而已。自从刚才一听贵宝说姚玲的事 ,他心里顿时不由地就泛起一种酸酸的醋意。尤其一当想像着就凭姚玲那么一个美人,竟然要被贵宝脱个光溜溜,搂在怀里想咋地就咋地,心里霎时便像是爬进了无数的毛毛虫,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不舒服!
看着贵宝那得意忘形的样子,他存心想打打他的兴头。于是便对贵宝开口道:
“我说二弟,人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你要是能娶上姚玲这么个媳妇,实在是艳福不浅,大哥真是该祝贺你。只是大哥也想给你打个预防针、、、、、、”
“啥预防针?你说。”
“你可知道,这女人嘛,一般地说,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是不容易得到满足。因为越是漂亮的女人,往往她那心里越是花花多,对男人的要求自然也就越多——不是一般男人轻易就能满足得了的、、、、、、。”
贵宝听完,不以为然地:
“哼,哪来的那么多臭毛病?反了她!东北人讲的那话:张三不吃死孩子肉,活人惯的!”
见贵宝情绪似乎有点受影响了,大将更进一步说道:
“二弟,我上面说的还不叫关键,关键的是有这麽一句话:家有三件宝,丑妻、薄地、破棉袄;作为一个男人,娶上一个漂亮的女人,说不定就是倒霉的开始、、、、、、。”
“这、、、、、、这话啥意思?”贵宝一下子脑子没转过弯来,大惑不解地问道。
“这你难道还不懂吗?屎壳郎最爱找粪蛋,花艳就容易招蝶呗,这都是常理;再者,我不是已说了吗?越是漂亮的女人,她那心思越是浮漂、花花多,往往正打镰头又打刀,一会莲花一会骨朵的,容易不安稳——一个尼姑子下山野了心,弄不好就会搞出点让男人头疼上吊的事、、、、、、。”
“这、、、、、、这恐怕有点言重了吧?像你说的这种女人,就算有,可哪能漂亮的女人个个都会这样?就那姚玲,大哥你看她像那种人吗?我倒看着不大可能、、、、、、。”
“这、、、、、、这恐怕就有点不好断言了吧?毕竟这人嘛,都是看人看不见心,看得现在还看不透将来。谁能长前后眼呢?是不是?再说了,很多糊涂事,那可都是让聪明人去干了!同样,这看上去最正经的人,指不定就会干出最不正经的事情来——这些话可都不是没有道理的,你好好琢磨琢看、、、、、、。”
“这、、、、、、哼,到时候,他妈的敢不!”
“这点嘛——到时候,他要真是那种人的话,事情恐怕就像屎壳郎拴在鞭梢上,由不得你自己了吧?”
大将口吻里不由地透出了一股有点幸灾乐祸的意味。
贵宝显然有点被激怒了,他气咻咻地道:
“由不得我?操!老子可不信那一套!到时候她要是真敢给老子戴绿帽,看老子不把她大卸八块!我、我、、、、、、。”
暗自得意的大将,看这着丁贵宝那气急败坏的样子,心里有点好受了起来,嘴上却是笑道:
“你看二弟你!你这是生的哪门子气嘛?大哥无非就是跟你闲唠扯几句,想给你提个醒而已,权当是打牙撩嘴的逗趣好了。再说,眼下这又不是真有啥事逼到了眼眶子上,你何必如此当真呢?嘻嘻,还是快算了,看看咱们还是抓紧点走吧,别让人家等急了。”
三人加速骑车而去。
下一章节的标题是: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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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恋人
月光笼罩着绵延无垠的山川大地。
今晚的它,说不上皎洁,倒是有几分神秘的朦胧。
但是,这样的光亮氛围对于恋爱中的人们而言,那是刚刚好——既避免了黑灯瞎火、偷也似的那种紧张,又避免了月光明亮下容易暴露的那种心理负担,心中不由得就会多了几分隐秘而又自在的踏实感。
自然,这种感觉是令人惬意的,相信但凡从那个阶段经历过来的人们都会有此同感的。不是吗?
丁家庄村外的一个草垛后面,丁素梅跟同村的恋人韩志海正在那里约会。
韩志海显然是有备而来,虽然眼下时节已是初冬,气温尚可,还说不上是多么寒冷,但他今晚还特意带来了一件大衣以御风寒;此时的他,与丁素梅共同把大衣半披半顶着、脊背依靠草垛坐着。
两人亲密地偎依在一起,宛如菟丝草缠在豆棵上。
很显然,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已经走过了“光有贼心没有贼胆”的阶段,早已不再是满心里想靠近了去搂一把,可就是壮了无数次胆,冒了一头汗也不敢去行动的那个时候了。
韩志海,他跟丁素梅同龄,现在自己做着赶集卖布的生意。在时下当地的年轻人中间,能来干点这类生意的年轻人,那就得算是有头脑、有本事的人了。他匀称的高挑个,是一个不乏帅气的小伙。稍有不足的,是他一当笑起来的时候,右边的嘴角有那么一点点往下歪的意味。
不过,也许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的原因吧,丁素梅从没在乎过他的这个缺陷。否则,就凭丁素梅这样眼光比较尖的姑娘,不可能注意不到他的这一情况。
两人在草垛后面亲密地说着话儿。丁素梅的脑门因为紧贴在韩志海的面颊上,一说话,她口里的热气就喷到了韩志海的下颌上。她对韩志海说道:
“提起你表姐,我倒想起来了,昨天我跟秋菊、小琴她们几个进城,在南关商场里还碰见过她。看上去,她比在乡下时可是洋气多了。”
“是有些变化。自打前年春上,她跟表姐夫在城里租了柜台卖布,听说小日子过得挺不错的。”
“那是肯定的了。我早说过,在城里只要能干点事情,那就总比呆在乡下里强;先不说挣钱多少和吃穿的孬好了,就是大街上随便走走,那也比在乡下有的看;到了晚上,人家城里大街上有路灯,亮亮堂堂的多好。可咱乡间里黑咕隆咚一片黑,要是墙角黑旮旯里猛顶窜出一只猫来,一准能吓你一扎子汗。记得我小时候,也就是八九岁那会,有一回在村里看完演戏的往家走,因为天太黑,又是一个人,我本来就心里害怕得厉害,正慌慌张张在胡同里走着,突然路边树上就掉了一个干树叶下来打在我脸上,吓得我顿时像被施了定身法,一动也不敢动,气都不敢喘了。直到有人从后面走来,问了一声‘是谁呀?站在这里不走’,我一听这话,这才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是啊,咱乡下怎么能跟城里比呢?唉,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你看咱乡下人,进趟县城里看看就觉得那里花花绿绿地了不起了。甚至东瞅西看地紧忙活,老觉得眼神不够用。可要再看看人家市里的那风光,那可又不是咱这小县城所能比的、、、、、、。”
“对于那一些,唉,庄户眼没处看,咱庄户头觅汉眼的,不仅只有干馋的份,就是真能亲身实地去过过眼瘾的,那恐怕也不是大多数。说真的,我呀,现在心里就只盼着将来有一天能出去看一看开开眼界——至少到市里那样的地方见识见识才好、、、、、、。”
“这事还不好办吗?何必将来呢?只要你乐意,等我过几天卖完手头的货,再去市里批布时,我领上你去逛一趟还不就行了。嘿嘿。”
“去你的吧,想得倒美!人家跟你八字还没一撇呢,谁让你领?嘻嘻。”
“那你就等着将来吧。”
“等着就等着。要到了将来呀,你不领还不行呢。”
“你呀,真就那么野心扒外的?”
“怎么,你嫌弃呀?你要是嫌弃,那咱这就吹!”
“得得得,我怕你了还不成吗?你呀,老是动不动就拿吹灯拔蜡吓唬我。我可压根就没那意思;实情说吧,你要也是那种从手心看不到手梢、只会寻思眼前鼻子底下那点事的人,我恐怕还不会喜欢呢!嘿嘿。”
“看把能耐的!谁让你喜欢了?嘻嘻。”
两人由不得都笑了起来,丁素梅还忍不住一抬嘴在韩志海的腮上亲了一下,两人把脸更亲昵地贴近了一些。
沉默了一下,丁素梅道:
“志海,我早寻思过了,将来呀,等咱们结了婚,如果可能的话,咱们也像你表姐家,到城里商场租个地方做生意——也去过一把城市生活,你说好不好?”
韩志海满口赞成地:
“当然好了。不瞒你说,有时候,我自己也曾这样设想过。”
“这麽说,咱两个是爆竹两头点——想(响)到一块了?嘻嘻。”
韩志海也风趣地:
“那是!要不咱俩怎么能对上象的呢?这就叫情投意合心心相印。”
“看把你美的!但愿我们真有那一天,那该多好啊、、、、、、唉,我这个人呀,虽然命该如此,生在了这山沟沟里,可我心里总就是有点不安分,总想着能有一天也去过一过城里人的日子,到外面的大地方去开开眼。而且,我有时一想起来,心里也真是有点气不顺;我就寻思着:同样都是人,虽说是人生一世,终归尘土,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怎么活也是一辈子,可我还总就是觉得不甘心;都是来世上走一遭,都是两个肩膀扛着一个脑袋,谁比谁差多少呢?可凭什么别人就能风风光光一辈子,见多识广,可我就得在山沟里面朝黄土背朝天,窝里憋屈的过一辈子?就说咱村书记的闺女大英子吧。据说她自小的学习,差不多也就是个浆糊脑子,一口也不行。如果要是对照我上学时候的学习水平,她恐怕连个影也没有。可人家就是命好,摊上了个有权有势的老子,前些年又正好上大学时兴推荐,所以人家就能去上了大学。你看现如今,人家那可是在大城市里上班生活、、、、、、、唉!想想就憋气。”
“你呀,我劝你还是少感慨点吧,寻思多了只能是自寻烦恼。唉,一个荞麦三个棱,一人一个命,还是自我把心态放平为好,不要太心高妄想——没用的。”
“你说我这是心高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