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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山枣-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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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子是谁?她敢!”

    大将此时已能隐约猜到个七七八八,但他不再追问什么,而是说道:

    “没事别老是迷瞪在家里,多出来走走也是个办法;虽说见肉不吃是呆子,但美食也不可尽用,悠着点 也好。哈哈。”

    大家都笑起来。猴子还调侃地:

    “要是让我说,这事就还是来个趁热打铁,先别寻思多了——摇摇头晃晃脑,舒服一秒是一秒!”

    大家又笑。大将边笑边对猴子道:

    “照你这麽说,幸亏你这会还没娶媳妇。真是有个媳妇,你要这麽不顾头不顾腚的,只管一个猛子扎进去不出来了,三弟啊,那你还焉有命在?哈哈。”

    大家说笑了一会,话题就转到了喝喜酒这上面;

    以猴子的想法,明天晚上就去贵宝家喝喜酒。大将却不同意,并且一当玩笑二当真地做出解释,理由是:明天是新媳妇回娘家的日子。按男人间流传的荤说法,这是一个新婚男女歇息养眼、养精蓄锐、以利再战的日子——刚结婚,男女双方都难免会生活失调,来来回回云雨翻腾的,即睡不好,又体力消耗大,急需休养——这样的日子,还是让贵宝好好睡上一觉为好、、、、、

    最后,喝酒日期便定在后天晚上,也就是姚玲从娘家回门的那晚、、、、、、

    得知儿子的朋友要来家里喝喜酒,祝贺儿子的新婚之喜,贵宝娘心里是高兴的。对儿子让她准备酒菜,她自然也是乐于应承,乐于去操办——她只要知道要招待的是儿子的要好朋友,这就够了。她并不去在乎儿子结交的到底都是些什么样的人。

    但这同一件事情,姚玲的反应却是跟婆婆迥然不同;

    一当得知贵宝的朋友要来家里喝酒,姚玲情不自禁地就先皱起了眉头。尽管她还不了解猴子和大将,甚至还不认识他们;可她觉得,鱼找鱼虾找虾,乌龟去找蛤喇碴;既然能跟贵宝称兄道弟,成为好友,肯定是臭味相投,自然也就不是啥好东西——心里对猴子和大将先有了三分反感。

    即便是如此,当大将和猴子来到了门上,姚玲还是觉得,无论如何,自己作为女主人,大面上的事情总还得说得过去。因此,她也就只好出头露面,勉强跟他们打了个招呼,之后就进里间去了——反正酒菜的事婆婆都已备好,自己又不会喝酒,招待客人的事情自有丁贵宝去张罗也就是了。

    可以说,一当与猴子和大将打过招呼,姚玲对他们俩的感觉和印象就发生了不同的变化。尽管姚玲只是跟他们打了个招呼而已,根本谈不上沟通、了解之类,可就是这一面之交,也让姚玲直觉出了两人的不同;

    猴子虽说一看就是个鬼机灵——机灵的有点“油”,但比起大将给姚玲的感觉,似乎还算好那么一点。

    至于大将给姚玲的印象是怎么样不好,姚玲一下子也闹不清楚。反正别看大将看上去仪表堂堂,似乎也文质彬彬的样子,但是大将看人的眼神里有一种什么东西,让姚玲一经接触就心生反感,产生一种发自内心的膈应、不舒服、、、、、、

    堂屋外间的当地上,油漆新亮的饭桌安放着,上面摆放着酒菜、香烟之类。桌前,丁贵宝和大将猴子正在边抽烟边喝酒,个个已是显得酒酣耳热了、、、、、、

    大将朝猴子使了一下眼神,猴子心领神会,于是就按照他们来时的路上,大将给他建议的那样开始行动——他眨眨发了红的眼睛,对贵宝嬉皮笑脸地道:

    “我说二哥,你看今晚这顿酒,它是喜酒,那就得热热闹闹才好,对不对?可二哥你看,老就是咱们三个这么光棍对光棍,是不是也太单调冷清了些?小弟倒有个提议,看看是不是劳动二嫂出来活跃活跃气氛,小弟也好借此机会敬二嫂一杯。怎么样?”

    丁贵宝闻听,不加思索地就一拍大腿,来了兴头,开口道:

    “对头!正该如此。”

    言毕,贵宝站起身,一掀布门帘就进了里间去。

    里间里,神情忧郁的姚玲闷坐在床沿那儿想着心事。一听得猴子提议让她出去喝酒,她心下不免就产生恼意。到贵宝进来里间,让她出去一下,她更是满心的不乐意。但在贵宝的急促下,万般无奈,她只得站起身,出来里间,面无悦色地对酒桌前的大将和猴子道 :

    “你们尽管喝你们的,我不会喝酒。你们喝吧。”

    话一说完,姚玲一个转身,就又回到了里间。

    丁贵宝顿时可就瞪起了眼来,心里话:你这算是咋回事?这不光是不给我长脸,简直就是直接打我的脸嘛!岂有此理!

    丁贵宝本来就已有几分酒劲上头,这下更是变得头脑发热起来。他冲着又坐回到床沿那儿的姚玲便发起火来,开口就像吃了枪药,气冲冲地:

    “你他妈的这是啥意思?是不是毛驴拉磨,想找抽是不?走,出去!”

    贵宝嘴里下着命令,就上前伸手要把坐着的姚玲拉起来。

    姚玲一甩动胳膊与上身,挣脱开丁贵宝的手,开口喊道:

    “你干什么?我说了我不会喝酒!”

    “去你妈的!反了你!”

    贵宝话已出口,随即一巴掌便打在了姚玲脸上。

    姚玲疼叫一声,用手一下捂上脸,呼地站起身,气愤地道:

    “你凭啥打人?”

    “凭啥?就凭你他妈的欠揍!”

    贵宝嘴上说着,还想扬起耳光打姚玲。

    姚玲也由不得恼了性子;不等丁贵宝的耳光再次打在她的脸上,她便伸手抓挠起丁贵宝,两人旋即打闹在了一块。

    大将首先从外面奔进里间。他样子急忙地上前一下子拉开丁贵宝,连连责备地:

    “你看看你!你这是干什么?动手打人算什么?有啥大不了的事?快算了算了,弟妹她不会喝酒,不喝也就是了,难为她干啥?真是!”

    大将这么看似劝架似地一说,丁贵宝反倒更是来了火气和声架,破口大骂道:

    “他妈的就是欠揍!她以为自己是谁?敢跟老子来横的,找啥死?他妈的!”

    丁贵宝嘴里骂咧咧的,仍要对姚玲动手。但大将拦着他,使他无可奈何。

    猴子也鬼头蛤蟆眼地走进里间来了。虽然他心里明知今晚闯祸的根源是大将给他出的那个馊主意,但既然祸是自己出面闯下的,他也就觉得这与他脱不了干系,心里也就不免有点不安的感觉、、、、、、

    猴子一进来里间,不等有所表示,大将一见他走进来,赶忙便让他赶紧把贵宝拉出屋去,自己却是站在那儿并没有动、、、、、、

    看着丁贵宝被猴子拉着出了里间屋,大将转回脸来,目光贪婪地看着屋里的一切,他心里想:就是在这间屋里,丁贵宝尽情地占有了姚玲——一想到这屋里的一切都比他有 “眼福”,肯定都目睹了丁贵宝如何占有了姚玲的全过程,大将心里顿时产生了一种说不清的感觉、、、、、、

    当听得丁贵宝被猴子拉到院门口那儿去了,大将收回的目光,落在姚玲身上。

    姚玲此时正扭身背对着大将坐在床沿上,低着脸哭泣着,上身因为哭泣而抽动不止。

    大将思谋了一下,这才劝慰地开口道:

    “你——还是别太难过了,贵宝他就是这脾气,你不必去跟他多计较。其实,我们兄弟在一起久了,都摸上了他的脾气,凡事也都是将让着他、、、、、、唉,也是猴子不好,不该对贵宝提出那骚主意,这不是难为你吗?要不然也不会惹出这些事来、、、、、。”

    见姚玲只是哭泣着,并不理会他,大将一思揣,又接着道:

    “你放心,我的话,一向贵宝还是比较能听得进去,我会抽空跟他好好谈一谈;两口人嘛,走到一起过日子,只有尽量往好里相处才对,动不动就打又骂的算是哪门子道理?哪个女人也不是因为找打骂才去嫁人的、、、、、、。”

    看着姚玲一时只是哭自己的,对他的话语不做反应,大将觉得暂时不好再继续多说些什么,更不好去作出进一步的举动——他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于是,他住了嘴,只是眼睛贪婪地紧盯着姚玲那随着哭泣不时抽动的身体。

    看着看着,大将禁不住就心里刺痒痒得乱起毛,色相毕露、、、、、、

    有一忽儿,他甚至有一种想一把将姚玲按倒在床上、立马占为己有的冲动。但他毕竟还没有头脑发昏到那个地步。因此他只得强捺住自己内心的冲动,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两只冒火的眼睛拼命注视着姚玲的身体,恨不能让自己的目光变成利刀,瞬间把姚玲的衣服剥个精光、、、、、、

    第二天一早,贵宝娘来收拾酒桌时,得知了昨晚发生的事。本来因为头两天姚玲既没见红、又跟贵宝吵架的事,她就对姚玲越看越不顺眼,越寻思越不中意。今见又出了这档子事,于是就毫不客气地责怪姚玲没有眼力劲,做事不会看死活,直白地说什么:

    男人家嘛,都是要强,爱脸爱皮的,人前都想要个体面。你可倒好,偏偏就不去体谅他这点,除了不给他长脸,还让他当场下不来驴,这让他的脸往哪放?怎能不发火?这事搁在哪个男人身上也是备不住!

    姚玲见婆婆口口声声说是一碗水端平,话里话外却又是如此的护犊子,一点情理不讲,心里自然是生气得很。心里一冲动的那一刹那,也真想跟婆婆吵一顿算了,出出心里的窝囊气。可她又觉得,自己刚过门这几天,实在不好因为这事就跟婆婆吵起架来、、、、、、唉,暂且还是能忍就忍了吧。

    就这样,姚玲忍着气,没跟婆婆顶嘴,耳朵里听着就是了。可哪成想,她忍气吞声地想息事宁人,婆婆那里倒对她摆起谱来,以一副“资深”的气派,指手画脚地给她扯乎起了“人生指南”!

    姚玲一个实在气不过,不待婆婆停住嘴,她便一扭身走开,一摔门帘进了里间,登时可就把婆婆闹了个乌鸦大闪蛋!

    这,让婆婆对姚玲更是多了几分不满,心里还恶恨恨地骂道:

    “哼!照你这个样,挨打就是活该!不打你打谁?打你就对了!”

    常言说:人生有三碗难吃的面——情面、脸面和场面。看来人生在世难称意,要想吃好人生的这三碗面——唉,难呐!

    下一章节的标题是:回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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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 回娘家

    大地复苏,春暖花开。生生不息的人类子孙,又开始了他们新一年的耕耘与播种,把自己对生活的希望、期待与坚韧的信念,寄托在了无边的大地上、、、、、、

    辫子家的责任田里,除开留出种地瓜的那部分,已是都种上了花生。

    就是打算种地瓜的地块,前几天哥哥二全也从家里牵来耕牛,已经把地瓜沟给打了起来,等着插秧也就行了。

    辫子家去年秋里没有留出地瓜种,今春自然也就没法自己育苗插秧,只能去集市上买现成的秧苗。

    但辫子又听人说,如今有些卖地瓜秧苗的人,两只眼睛就是紧盯着钱了,心眼不好使,临上集市去卖秧苗之前,他们会把秧苗的根部用盐水蘸一下,为的就是让秧苗成活不了,到时候还得再来买他的、、、、、、

    辫子正自为这事发愁呢,这不,昨天,邻居嫂子——大炮媳妇就上门告诉辫子,让辫子别着急,说她家今年育的秧苗发芽率很高,长势也挺好,她自家的地里,秧苗也已插上了大部分,先不用着急了;要是辫子家愿意,等过两天秧苗再长全了,就先尽着辫子家用——省的还得去花钱买集市上那种不敢保准能否成活的秧苗。

    辫子一听,心里自然是高兴。尽管大炮媳妇说好不要钱,“不就是一点秧苗吗?有啥大不了的”。可辫子觉得不行,到时总得付钱给人家才好。

    因为秧苗过两天才能採来下地,趁这个空档——也是觉得多日来光顾了忙活,没去看看娘了,心里怪想得慌,于是辫子就决定走一趟娘家。

    、、、、、、远远看到了岳家沟,看到了稔熟的、自己生于此长于此的村落和山野,辫子的心间油然升起了一种亲切、温暖的感觉。脚下的步子也便不知不觉地加快了起来。

    辫子娘的毛病,最怕犯的就是冬天;一到冬里天气冷下来,那就几乎没有能下得了床的时候。尤其到了交九的节气,那就更是遭老罪了;不光咳得厉害,一天到晚还憋得上气不接下气,紫脸涨筋的,夜里睡觉时常是整宿整宿地跪着腿趴在枕头上。时间久了,膝盖上都磨起了老茧来。

    好在一赶到冬去春来,天气转暖,辫子娘也就像败柳还阳似的,开始慢慢地有些起色,好歹也能支撑着下地走动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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