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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山枣-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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级。大女儿他给托关系进了供销社上班,如今女婿是县里供销系统的二把手。二女儿被他弄了个推荐上大学的指标去上了大学,如今两口子在县工艺品公司里都是身居领导层的!

    数来算去,他在村里当官这些年,除了二儿子是因为癞蛤蟆扶不上墙头——是自己不争气,到头来混惨了,只配在家里扛锄头,偏偏就是对自己最宠爱的小女儿淑贤,他却没能给安排安排——没能让小女儿沾润到他的光泽。

    这倒不是他没有这个心意,只是说来也是巧了,本来也过有几次机会,可一来二去、阴差阳错的,都是到最后时刻,成了竹篮打水一场空。

    为此,任性的小女儿淑贤,可是没少撅嘴鼓腮耍脾气,对他抱怨。而他似乎也觉得自己真是对小女儿亏欠了些。

    正因如此,当小女儿淑贤对他说明自己要嫁给来福时,脑子里还颇有些门第观念的他,刚一听说时,确实是有些不能接受,甚至是生气——觉得就凭自己这身份,女儿要是如此“下嫁”,也显得未免太掉价了。

    但是,他又终究经不住铁了心肠的女儿,略施小计那么一闹腾;这不,很快地,他也就只得乖乖投降、俯首贴耳,并且明确表态:

    既然女儿看上了,那就听女儿的。至于来福家里穷,要啥啥没有,也好办——咱家有!你说是盖新房还是结婚?没问题!

    说起来,这丁淑贤比江来福还要大上两岁。按理说:“皇帝的闺女不愁嫁”。可她的婚事却是一直还没落实下来。究其原因,其实也很简单,就是身为大队支书的千金,自小就养成了一股子大小姐脾气,心高气傲,但可惜又是相貌太平庸了些——兄弟姊妹中倒数第一!

    如此之下,也就难免她看上的,人家看不上她;人家看上她的,她又没把人家放进眼里,结果事情往往都是高不成低不就,总也不合辙,如同老花眼引针线,总就线头穿不进针眼里去!

    在丁淑贤的心意中,由于也清楚自己的相貌说不上赢人,内心里对自己难免也就会有些不自信,所以,她既想跟上一个她能心满意足、感觉很有面子的漂亮男人,同时又想自己能够拿得住对方,别让对方翻了把——要是能让对方成为如来佛手掌心里的孙猴子,那是最好不过,这样自己心里才算踏实。

    而她通过仔细观察,反复掂量,最后觉得自己村里的江来福完全符合她的这个条件——她看中的就是来福外貌的俊秀,与性格的老实、勤快。

    至于来福的家境,她倒没把这点当作一回事。她觉得 :反正她家里财气粗壮,要拉扯一个江来福绝非难事!

    再说了,既然来福要依靠着她娘家这棵大树的荫凉过日子,加之又是势单力孤的单门独户,那麽,将来来福指定不敢胆大妄为,对她有什么“离经叛道”之举,凡事自然也就得以她的意思为意思、、、、、、

    对丁淑贤主动提出的亲事要求,来福没做多少犹豫也就答应了下来。

    他不是那种心高气傲之辈,自己的身世背景与生活的经历,让他自小就不免暗暗有些卑微的思想与心态。

    在婚姻大事上,他觉得自己并没有多少可以挑剔的资本——唉,只要人家不对自己横挑鼻子竖挑眼的,差不离也就行了。

    就这样,丁淑贤和来福很快也就定亲、结婚了。

    婚后的日子里,外人看似他们的小日子过得倒也平静而祥和。甚至有人对来福当上了乘龙快婿不无羡慕起来;觉得来福这个昔日在村里最落魄的子弟,如今算得是咸鱼翻身——“真是来了福气了”。

    然而,又有谁能够知道,在来福看似风光得意的表象下,掩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屈辱与心酸!

    下一章节的标题是:一对同林鸟(2)
………………………………

八十八   一对同林鸟(2)

    象江来福和丁淑贤这样身世、个性迥然不同的两个人,他们凑堆在一个锅里摸勺子过生活,不管外人是怎麽看,其实,只要真正了解其内情,我们就不难想象,他们的婚姻,实在是难有真正的幸福可言;

    毕竟他们两个,一方的丁淑贤:对她而言,自身的嫁与江来福,给江来福的生活各方面带来了令人刮目相看的巨大变化,这让她很容易地就在江来福的面前产生出一种“救世主”的心态来。

    因而,在两人的日常生活中,动辄对江来福颐指气使,对她来说,似乎也就成了没什么不应该。指手画脚自然也就逐渐成了习惯。

    要是来福对她稍有一点违逆之意,她立马就会毫不留情地给以脸色,用刻薄尖酸的言辞把来福揭把上一顿,让其饮水思源,“不忘过去苦,牢记今日甜”!

    而每当这种时候,江来福所能运用的那一点点可怜的权利,似乎也就只有忍气吞声,逆来顺受。

    况且,丁淑贤这女人,她是内里刁蛮强势,却又表里不一,嘴乖心辣;即总想压着对方一头之中,在外表上又注意给足对方面子——往往场面上,凡事礼让对方三分,但转身一回家关上门,却是动不动就想一把拧青了对方的大腿根!

    而另一方江来福:他为人老实,心性软弱、自卑。况且结婚时,别说新房、一应家具用品尽皆是人家对方的,就连自己结婚的新装还是人家的姐姐给买来的呢!

    都说: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软——其实夫妻之间也不例外!

    这样一来,即便他江来福在家里如何的勤奋努力,尽心求全,但受自身所处的那种仰人鼻息的生活地位所限,他在家里自然也就免不了时有吃气受欺的时候。

    而每当遭受到来自对方的霸道欺辱之时,江来福那自身的个性与在家庭中所处的地位,决定了他只能打牙往肚子里咽,默默地忍受下来;

    除了在夜的黑暗里,独自去咀嚼心中的那份涩涩的酸楚,他还能够怎麽样呢?

    由此,不难想见,在家庭生活的大事小情当中,丁淑贤无一例外地都是其中的主宰和定盘星,拍板定夺非她莫属。

    而江来福,也就只能是在“老婆挥手我前进”的指导思想下,积极而努力地去做一个响应者和执行者,仅此而已。

    因此,无论这江、丁夫妻之间的内情如何,但在不明真相的外人眼里,他们的生活似乎还是和谐安详的。

    直到他们听从了在县工艺品公司工作的二姐夫妇的建议,办起了自己的织毯厂——直到热情相邀而来的技术老师姚玲,出现在了他们的生活中,由此引发出了一场轩然大波,他们过去生活的那种表象才终于被打破——不,是粉碎!

    聘用姚玲给自己的织毯厂当技术老师,这事也是丁淑贤一手决定的。

    作为眨一下眼皮就有仨心眼、且又戒备心理极强的一个“人精”,丁淑贤在打算聘用模样漂亮的姚玲的起初,自然也早就顾虑到了自己的此举,是否会有“引狼入室”的可能与危险;

    她也有个以为:哪个男人不好色?哪有女人不怀春?都是没得到合适的机会罢了!看到漂亮女人就拉不动腿——男人嘛,有一个算一个,都是一个德行!

    但在对待丈夫江来福这一点上,她对自己还是蛮有些自信的,她觉得:篱笆扎得紧,野狗钻不进。只要自己勤敲打、严看管、早防范、巧安排——就凭自己的能力,谅他江来福就算是孙猴子,注定也跳不出自己这如来佛的手掌心——

    到头来,让他来福就算是有那贼心,也让他没那贼胆和机会!

    而且,在是否聘用姚玲这个问题上,她始终认为聘用姚玲是能够赚个大便宜的,自己也是实在不舍得把能够到手的大便宜白白就弃之不要。

    因此,她最终还是决定就来聘用姚玲为师。

    现实也正如丁淑贤预先所打算的,自从织毯厂一开业,在“防患于未然”的这事上,丁淑贤确实是动了不少心思,投入了足够的精力。

    就具体到这事来说吧:自打一开业,姚玲和织毯的姑娘们每晚都是十多点才收工回家。为防止发生意外,每晚结束后,江来福都要把姚玲和姑娘们一一给送到家门口才算完事。

    尤其是姚玲,家在靠村子的边缘地方,距离远不说,中间还得路过一个旁边有一片小树林的池塘;要是晚上一个人独行,姚玲自己敢不敢先不说,别人也会觉得很不放心。

    按丁淑贤的心意,这事她巴不得自己去完成才好——也好切断一个让江来福去跟姚玲以及姑娘们接近的机会。但碍于自己又实在是不敢走夜路,这个任务也就只好由江来福“代劳”了。

    丁淑贤之所以怕黑,不敢走夜路,是源于她小的时候,有一次晚上,她在村头的场院那地方,极意外地遇到了一只似狗非狗,还要追着咬她,吓得她没命地哭喊奔逃的东西。

    后来经人证实,那是一匹在村子周边多次出现过的母狼!

    就是自那之后,她算是彻底被吓破胆了,不光到了大姑娘的年龄了,夜里上厕所还总得母亲紧随紧跟着。即使结婚后,只要一到了晚上,哪怕是外面的月光明晃晃的,可假如江来福不陪她上厕所,她就是尿在屋里也不敢独自出去的!

    在送姚玲她们晚上回家这事上,丁淑贤那是何等样的人物?别看她即使不能去亲历亲为,但她也自有管控的手段——尤其是在来福送姚玲回家这一焦点问题上,她对每次来福去送姚玲所用的时间都是格外注意;

    事实上,不必多少次地测算,她也就大致摸准了来福每次去送姚玲所能需用的时间。

    因此,每次来福送姚玲回来,她只要见所需时间跟往常基本一致,那也就不说啥了。可只要是一见所需时间超过了“正常值”——她心里感觉似乎“不正常”了,那她就会旁敲侧击与单刀直入相结合,总得刨根问底一番,直到自己内心那股疑团消失了,方才罢休!

    另外,自从自己的织毯厂开了业,因为业务的需要,江来福就断不了三一回五一回地去县城,不是到县工艺品公司去拿图纸,就是去领取织毯用的材料之类。

    而借着江来福去城里的机会,总免不了便会有姑娘让他给代买夹七杂八的一些日用品之类。

    就是在这一方面,丁淑贤为防范杜绝可能出现的“隐患”,她往往也会提高警惕,严格把关:

    这不,每次江来福从城里回来,有关江来福给谁买了啥,买了多少,价格多少,花了多少钱等等,以及江来福去时从家里拿走多少钱,花掉多少,现在还剩下多少,丁淑贤都要一一过目,打问清楚。

    直到丁对丁卯对卯,计算得毫厘不差,丁淑贤这才拉倒,就生怕其中潜藏着什么“猫腻”、、、、、、

    还有一个情况,在此也不得不做一叙述——

    也就是自打开业以来 ,鉴于在来福面前整天来去过往的;主要就是姚玲和那班姑娘们。为了防止来福“闲心生闲意”,丁淑贤便在自己与来福的夫妻生活上,也做了相应的调整,由原来的差不多每周同房三至四次,提高到了每周五至六次。

    有时,江来福实在没有精力跟她“那啥”,但她仍是不依不饶,强拉硬拽也要让来福跟她比划两下子。

    她这样做,其目的就是想尽量消磨来福的“xing趣”,让来福少一些“想坏”的心思。

    而有时候,她出于多心多意、杯弓蛇影的心理,对来福在床第上的表现,她也不免会显得吹毛求疵,无事生非;

    比方说,有时来福跟她动作慢了些、似乎不够热情时,她就会问来福是不是心思都用到了琢磨哪个女人的腚沟上,对自己的老婆不感兴趣了?

    但是,一当来福的动作快了些时,她又说来福是不是看着人家的漂亮女人眼热,憋在心里的那股火无处发泄,就拿自己的老婆来使劲、、、、、、、

    如此这般地种种胡搅蛮缠,让江来福在床笫之上简直是无所适从。

    渐渐地,跟她上床成了来福最头疼的事情、、、、、、。

    且说姚玲。

    自从到来福的织毯厂当起了技术老师,通过自己的观察与体会,姚玲很快也就看明白了:织毯厂的老板娘绝非善类,实在是一个嘴乖心辣的角色——高兴时,动听的好话可以给你说上三千;要是动着了她的利益,一丝一毫她也不含糊!

    譬如:自己每天去织毯厂上班这事;自己要是去的早了,老板娘除了笑脸相迎,,好话连成串,话里话外多有感谢捧场、支持之意。

    但自己一旦有个稍微晚到一步的时候,老板娘的脸色便会难掩不悦,仿佛是觉得自己是存心想坑她似的!

    进了织毯厂时日无多,姚玲还看明白了另外一件事;

    之前,姚玲还以为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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