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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猜都能让你觉得多大一片天,但在我眼里,他还不如我,虽然现在他要弄死我就跟弄死只蚂蚁一样,但我没把他放在眼里,我也没把什么庄天成,庄沉香放在眼里,见识过若温少将甚至比他还高的人物,再看这些人,都不过是些窝里横的街霸地痞流氓而已,可能论实力我不如他们,但我心里没怕他们,可你心里已经怕得很了。”
不知不觉间,白浩南都想不到自己有这么豪气如云了,可他真是这么想的。
一路走来,他已经不是那个仓皇失措逃离撞车现场的落魄职业球员,看似跌跌撞撞的逃亡路,一步步的锤炼出心境,开阔了眼界,就看能蜕变成什么样来。
胖老头呆呆的看着眼前的年轻人,白浩南其实已经差不多三十岁,正是男人青春和成熟交叠的黄金时候,这会儿浓眉大眼轻描淡写的说这几句,好像彻底击碎了老头儿的怒气外壳,脸上竟然很快有些衰老的感觉,好一会儿才自嘲的讪笑:“卧槽,天龙看得上的徒弟,真特么不是个普通人,还能教育我了不是?”
说着把手枪弹匣塞回去,哗哗上了膛,随时都可能对着白浩南,但这家伙笑眯眯的看着他不动弹:“你对我没恶意,相反还很照顾我,怕我吃亏,老和尚敢把我交给你,那也是当你有情有义,我其实很愿意听老前辈传授经验的,哪怕我都不知道我接下来该干嘛,但我不会在这边呆太久,最多半年,希望能想明白我到底该干什么,希望不要也被吓破了胆,带着个小哥躲到什么地方开面馆去。”
胖老头眯了眯眼变成苦笑:“你还很聪明!特么老子真的是老了,老得看见你这么活蹦乱跳的什么都敢想敢做,羡慕嫉妒恨了……”说着把那勇士手枪随手丢回来,这下白浩南终于弹起来伸手去接,这铁疙瘩砸在头上要开花的。
胖老头顺着这动静才回到一贯的怒容,好像谁都欠了他钱似的怒容,摸出一根烟点上,又是那种浑身放空的无神状态:“我叫陆文龙……”
刚接住手枪的白浩南忍不住扑哧又笑出来,这么帅气的名字用到这糟老头身上?
那乱七八糟的白发碴子,松弛的皮肤肥胖的肚子,松垮垮的发黄圆领老头衫还敢叫陆文龙?
气得陆老头儿抓了手边的盘子碗啊直接给他砸过来:“老子年轻的时候还不是也很帅!”
白浩南已经忍不住滚到地上哈哈哈的抱着肚子打滚了!
第191章 你的习以为常,就是别人的梦想
陆老头没有过多描述他过去的辉煌岁月,但是把目前脚下这块地面的局势给白浩南简单叙述了下,沿着这里往北几十公里就是另一个东南亚国家边境,再往北才是中国,所以这附近就是著名的金三角,三个国家之间的复杂热带雨林地区,都因为当年十多万抗日远征军沿着这一代洒下尸骨跟幸存者,所以这一带都是说华语的前朝人,算是这个国家的少数民族,而他也是当年远征军的后代,从小说着华语却从未踏上过中国的土地,这些远征军各部从这里到北面沿着中国边境,分成了四个邦,这是最东边的一个自治邦,这些年没少跟政府军你争我夺抢地盘,庄天成就是这个邦的主席,换句话说的土皇帝!
庄天成的一子三女分别掌控几个有油水的城镇,这里当然就是庄沉香管辖的地方了:“她勾搭的姘头好几个,你难道也要去跟着鬼混争风吃醋的火并?而且他们好多人都有吸毒的,难道也要跟着变成那样?”
白浩南再没社会经验,也听说过金三角最出名的产出是什么:“我当过运动员的,从来不沾这个,吃喝更是小心翼翼,不过听说缅奠还有翡翠也很有名吧,要不我们干脆找个地儿挖翡翠去。”
陆老头现在已经对白浩南的不着调有了新认识:“好啊,我给你说地名,就是四个邦最北面那个,你自己去好了,漫山遍野都是挖野矿的,说不定就能挖个几千万的翡翠,但我只听说每年死多少人,不是矿难就是吸毒争抢打杀死的,你去吧。”
白浩南当然联想到打他和阿威被抓的那些人干苦役样子,立刻打退堂鼓:“算了算了,跟你问着玩儿嘛,那我就呆在这里了,看着还是蛮好玩的。”
陆老头正要说什么,瘦老头已经回来,白浩南殷勤的跳起来过去迎接:“刘叔!我听龙叔已经讲过你们的事儿了,以后还请你多照顾!”
花衬衫老头居然还有点害羞的飞快看两眼胖老头,结果被这边一阵怒吼:“看锤子啊!赶紧去洗菜!”
白浩南一直陪着刘老头把大包肉菜拎到后面,在那乱糟糟的屋后乱坡下看见污水中藏着条用橡胶胎组成的筏子,再透过树林看见十几米外那几十米宽的小河面,怪不得天龙老和尚叫自己来这里越境离开泰国,原来随便扎个猛子都能游过国境线啊。
瘦老头很贤惠的挂了围裙开始忙碌,还体贴照顾白浩南别来沾这些脏活,完全把他当做老年阿威的白浩南擦擦手回到柜台边批评陆老头:“你一天这么大火气干嘛,很伤肝的,刘叔多好个人……”
陆老头一脸的不屑:“他?!年轻时候他可是这夜场一枝花,浪得很!”
白浩南忍不住哈哈哈又大笑起来,陆老头想踹他,想想老陈这专业足球教练二十年来都没能踹实几脚,白浩南岂能让他得脚,娴熟的闪开,然后懒洋洋的坐到门口去晒太阳了,现在他终于也体会到当年伊莎那些兄弟为什么没事儿就喜欢蹲在墙根下晒太阳了。
这样的环境里,貌似什么都不做,才是能安稳活下来的最佳方式,因为做了也得不到什么好处,说不定还会招来祸事。
面馆白天基本不营业,陆老头也过来坐在那张躺椅上看报纸,顺口给坐在台阶上的白浩南讲这里的局面。
用他的话来说就是本地人懒,非常懒,懒得要命,不爱学习,不愿思考,这就是为什么这里会变成金三角的原因,因为鸦片是懒庄稼,不需要管理维护,烧荒以后种子撒下去就能坐等收成,再加上热带雨林自然物产丰富,有水果有农作物吃,再卖点鸦片换俩钱花花,自己也能享用吞云吐雾,所以整个地区就是鸦片种植塑造出来的社会,懒惰、散漫和不思进取,各种小卖部里面都能偷偷买到毒品,虽然名义上各邦都会严禁吸食,到处都在打击,可实际上在人人都会种的地方,这就是日用品,既然吸毒的多,那么艾滋病的传染也就多,所以这两样东西,陆老头也警告白浩南千万别沾上,那就万劫不复了。
听老头啰里啰嗦的还要给自己讲毒品危害,白浩南连忙好奇的岔开:“你是不是觉得这一带跟女人搞容易出事,才和刘叔好的?”
气得陆老头只能把报纸揉成团砸他!
白浩南自从来了这里就经常哈哈哈,顺势跳起来对阿达吹声口哨,先去逛逛这片娱乐场所了。
所以他这跑路都已经成了家常便饭的娴熟,无论跑到哪里,只要能找到个当地人接纳,小日子过起来真是不要太轻松,陆老头说这四个邦其实也一直在想摆脱鸦片生意,可人懒就不可能发展工农业,那只能继续在黄赌毒的思路打转,这些年搞赌场吸引内地人过来寻求刺激已经是个心照不宣都在捣鼓的事情,起码连白浩南还是职业球员的时候都听说过,不止一次开玩笑的想过自己这复盘的记忆力,恐怕离开球场只有到这里的赌场来才能施展身手,现在终于得偿所愿的逛到这里来,当然是要去见识一下咯,趁着大白天的可能还没开始铺点生意,到处熟悉下地形,晚上好来开眼界。
因为早上的事情白浩南顺路还是给自己买了副墨镜,一看就是假冒名牌的那种中国产蛤蟆镜,再换上一身黑衬衫加牛仔裤运动鞋,总之和昨天离开军营的睡前穿着有了不少区别,随便在各种大场面门口转转,发现虚张声势的门脸背后大多都是波纹钢板搭建的棚屋,就沿着其中不少污水横流的乱七八糟建筑间巷道走进去。
换做以前白浩南肯定不会随便穿行在这样的下三滥地方,但现在感受着腰间两支硬邦邦的手枪,胆子确实会不一样,一边走还能一边低头跟阿达小声交流:“你说我俩到底谁先能闻出来这种味道,到底哪里是窑子,哪里是赌场?”
阿达摇尾巴根哼唧两声,蹦跳得还比较欢畅,从在泰国开始白浩南就发现街头没什么流浪狗,倒不是这边国家多善良,而是东南亚不少地方都热衷于吃狗肉,怎么可能让美食在街头闲逛。
果然,穿过外面那些白天看起来乱七八糟陈旧不堪的霓虹灯招牌,已经有些破败的建筑门脸,在这看起来都差不多的棚屋中,白浩南真的能循着那股银靡的气息区分出哪些是皮肉场所,哪些又带着陈旧家具受潮的那种霉变味道,探头悄悄从窗户看看,里面果真是金玉其表的那种赌场大厅,摆满了台球桌一样的赌台,只是现在没有营业全都是昏暗无光的模样,充满了烟草发酵和汗臭混合的难闻气味。
一人一狗正在偷偷摸摸的窥视,背后忽然传来声疑惑:“你在做什么?”
为了掩饰后腰上的手枪,白浩南都是背着双手在转悠,现在给吓得浑身一哆嗦转身,看见面前是个十来岁的当地少年,黑乎乎的其实还蛮大眼伶俐,主要是有一头披肩长发,要是扎起头发来没准儿还能伪装成小姑娘,他随口哄小孩子:“我是外面老六面馆的,进来看看,能不能给我做导游,给你两美元当小费?”
这就是有落脚点的好处,很容易得到认同感,加上金钱开道立刻让白浩南的游荡变得更加顺畅,这个叫阿瑟的少年殷勤的领着他更加熟悉这片小镇主要经济来源的布局,后方有个不小的停车场,小镇唯一向国内的公路就是从这里延展几十公里到另一个国家,也能顺着进入中国,据说这里曾经是最早的金三角赌场,但随着那些直接和中国接壤的邦也开始搞赌场大酒店,这边的生意必然受到很大影响,毕竟相比跨过一条河就能抵达的法外之地,这里还有一两百公里距离,虽然更加疯狂,也更不受约束,但到这里的大多都不是普通游客赌徒,多少有些案底或者其他的企图,也就很难把市场做大。
阿瑟就是在这片外表光鲜,内里肮脏不堪的酒店、赌场、夜总会长大起来的孩子,他甚至连自己父母是谁都不知道,但已经能娴熟的叼着烟卷给白浩南推荐姑娘,还打包票他能找到镇上最带劲的姑娘,但白浩南好奇的跟着他去转了几处肮脏不堪的棚屋和那些一看就没什么健康色彩的女性,成功打消了自己那点蠢蠢欲动的原始想法,决定这段时间确实要好好的捂住自己裤头别犯生命危险,这里的卫生条件太特么吓人了!
既然对这块打消念头,白浩南也就剩下小赌怡情的娱乐,从球队开始他玩玩牌什么的都只是玩,因为球员里面因为染上赌瘾欠下大债的远比犯毒瘾的多,教训已经够多了,鸡贼如他是不会上当的,最多打算见识下这种传说中的赌场而已,澳门、拉斯维加斯的那些大场面没机会看到,东南亚赌场总能看看吧,人生体验才是他跑路的目的。
所以差不多到中午已经把这片基本地形走了个遍,全都是连片的各种背街巷道,穿行不少内部通道而不是在外面的马路上,本来打算跟阿瑟约好下午再去逛逛小镇其他地方的,忽然看这少年其实营养不良蛮瘦,白浩南干脆叫他跟自己一起出去吃饭,少年脸上喜悦刹那就灿烂了,一口一个好心的先生一定有福气,光着脚在白浩南面前灵活的倒退着一个劲说好话,背后有砖块污水什么都能机敏的跳开。
白浩南现在太擅长跟孩子打交道了,特别是这种小地头蛇,出来经过自己买牛仔裤的小店还顺便给阿瑟买了双几十块钱的帆布运动鞋,赤脚的少年都有点吃惊警惕了,可能一直在最黑暗地方长大的孩子,很难相信会有这么善良的对待:“先生,您不是……要我做什么吧?”
白浩南笑着在路边小饭馆点了两三个炒菜和白米饭:“喜欢踢球吗?这地方有足球场不?我觉得你踢球保准很灵活。”
阿瑟先点头后摇头,吃过饭带着白浩南转到镇上一处破烂工地,据说这里以前准备修一座四星级酒店搞大赌场的,因为生意转淡就一直拖延下来了,当然这酒店工地也是属于庄小姐的,而这片空地上下午通常都会有一群镇上的青少年在这里踢球玩,没有球门,没有界线,就是一群孩子踢着一个陈旧的黑乎乎足球取乐。
天地良心,以白浩南的脾性绝对不会说自己是可怜对方,真是顺口给小孩子胡扯为什么要无缘无故买运动鞋送给他的,他也万万没想到还有这样恶劣的踢球场景,当初天龙寺的和尚们要踢球,也能轻而易举在外面学校找到场地,而整个泰国无论大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