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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立刻摆开岗哨,这是白浩南和邱泽东、李海舟都认同的安全措施。
失去核武器自卫的乌克兰,就会变成别人的战场,这样的教训一次又一次的展现给他们看过了。
终于接触到滚烫的热水冲洗,白浩南把勇士手枪放在触手可及的洗手台上,借着这温度把脑子里面的思路再次清理下,对着镜面看看自己在战场上不可能会走样的体型,顺便还有几处不太显眼的小伤疤,鸡贼如他在足球场上混了二十年都没留下什么大伤,这两年一直在警卫连的拱卫下难得有杀上战场的机会,所以很满意。
刮了胡须随手抓过松软的毛巾擦拭,想想还是没穿那防弹背心,只把随身物件带上,出来叫阿哩他俩也去洗漱调整下,隔壁的李海舟和邱泽东闻声都带着水汽出来,哪怕丛林阵地那边最近已经好几天没有听见来袭击进犯的枪声,可眼前这种安静才是和平,站在一长排教室的二层木栏杆边,前面一排青翠的大树之外就是那空旷的工地,现在没了建筑遮挡可以看得很远,白浩南也想清楚了,一边顺手把勇士手枪的腋下枪套挂回双肩,一边开口:“我决定回中国了,你们……”就听见下面叭叭的汽车喇叭声响,一串越野车驶进大门在操场上排列开来。
已经很久没有回去特区新城的白浩南扭头看见车门纷纷打开,果然是庄沉香带队,粟米儿和一干特区官员,后面一辆车下来的更是宋娜和阿依,当然还有阿威,三个光头特别醒目的站在了操场上到处望,阿达立刻扑到栏杆边汪汪的叫着吸引他们转过头来。
白浩南拍拍两个战斗伙伴的肩膀,朝着下面使劲挥手的朋友下楼:“而且是马上走,你们自己拿主意,跟我走或者留在这里,但我并不担保庄小姐会继续重用。”
果然李海舟的反应很轻松:“回国吧,这两年陆陆续续只寄了些生活费回去,现在能给我点钱绷面子就行,回去继续跟着老板干什么都行,我知道你不会亏待我的。”
邱泽东的决定要复杂得多,不说话,李海舟拍他肩膀提醒:“还有什么可想的?我知道你跟那帮营连长经常聚在一起说些深谋远虑的事情,老邱,你的问题就是眼界太小,以前是读死书,现在真的应该跟我们回中国去看看!”
可能只有出生入死的同伴说话才这么没遮拦,但白浩南说得就更好听:“老邱,你是眼界太高,总想坚持你那些政治思路,老李这个建议很好,跟我们回中国看看,看看什么叫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哈哈哈……”
以前觉得无比遥远的这些话语,现在白浩南却有了完全不同的认识,套用那句著名的话,不管黑猫白猫,抓到老鼠才是好猫,非要生搬硬套的上纲上线搞斗争,特么都是一群穷人,搞毛线啊搞。
但邱泽东显然是固执的,伸手帮白浩南把夹克穿好的时候还扯了扯后背上的褶皱,遮住了枪套的痕迹:“我是这里土生土长的人,不像你们回到中国能立刻变成正常人身份,等我重新好好的把这个新特区调查考证了再说吧。”
三人走下教学楼,庄沉香他们也迎上来了,阿威还是有场面感,悄悄伸手挡住了宋娜和阿依,白浩南一眼就注意到小尼姑竟然猛窜了点身高长大不少,可能是光头没有发型遮挡陪衬,一双眼睛特别大,开始有种清丽的秀色在长成!
不过动作还是孩子,迫不及待的从粉红色袍子里面拉出个佛牌示意。
白浩南就对他们拍拍领口,顺便也就跟庄沉香等一干新特区高层官员握手寒暄,粟米儿是助理的身份站在后面,但眼神和宋娜一样亮晶晶,看着干净沉稳的白浩南有点心醉。
也有好久没有见到庄沉香了,虽然每周都会打上几次电话,但显然时间和距离始终是关系的最大杀手,第一印象就是明明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庄沉香现在气色明显要憔悴些,甚至都有鱼尾纹了,化妆都盖不住,还是太过操劳,有一瞬间白浩南想顺着握手的时候抱抱她的,但现在好像却做不出来,双方的眼神对视一下,可能都感受到点陌生感。
王建国先生现在挂着的头衔是新特区军事委员会主任,一连串王主任的称呼慰问之后,就是商议关于这次春节期间的慰问检阅活动,是否有必要趁着队伍还都在前线,直接到前线慰问,这样的效果是不是更好些。
其实就跟男女之间的感情一样,一旦掺杂进了算计,这事儿就变了味道,那成了政治。
逐渐退出讨论圈的白浩南远远的看了眼自己的三位朋友,心里略微纳闷,仨光头这个时候过来干嘛呢?
阿威对他展现个微笑,比宋娜和阿依还娇羞!
第288章 我欲仁,斯仁至矣
但一直到后勤指挥中心摆下宴席,招待这整个特区最高职位的一干官员,白浩南都没得到和宋娜他们单独相处的机会,因为粟米儿一直挂在他的手臂上。
从闲聊寒暄到坐在以前的参谋会议室里面,开会讨论接下来对前首府城市的重建工作,包括这里到特区首府之间修建高等级公路的投资,等等一系列各种工作讨论以后,庄沉香半正式的宣布小女粟米儿将会跟王建国先生在今年年内正式完婚,那个昔日还有点娇蛮的少女,就宜喜宜嗔的名正言顺挂住白浩南。
面对这样的消息,宋娜和阿威肯定是表达了祝福的,但实际的心情就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
白浩南没当面反驳,甚至都没私底下对粟米儿说什么,任何拒绝的话语对这个时候高兴的姑娘都太残酷了,直到午宴之后,后勤指挥中心的军官们招呼各位官员到营房体验午休,粟米儿抱着阿达陪三位光头去参观白浩南呆了两年的地方。
白浩南才有机会单独面对庄沉香,直接开门见山:“不用考虑关于我在这里接下来的事情,我想已经到了我回国的时候。”
庄沉香坐在会议室的人造革沙发上神态很平静,起码不惊讶:“回国?回国你能做什么?在这里你是手握军权的大人物,回到国内你什么都不是,难道真的去给那位于老板打工?”
白浩南也不吃惊她的反应:“做什么不重要,我说过来这里我是为了搞清楚自己,不再浑浑噩噩的鬼混下去,现在的我肯定清楚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了,留下这么久就是为了报答你和米儿给我的一切,无论是尊重还是相互依靠,现在我对你也不算是什么依靠了,更不会是你的威胁,你不至于不放我走吧?”
庄沉香竟然笑了笑:“你会这么看待我?”
白浩南摇头:“我不这么想,但架不住身边的人成天跟我这么提醒,我想你身边也有这样的人,肯定听到的比我更多,军权在我手里,士兵都是我的训练的,随时可能作乱造反,甚至搞出新的金三角乱局,但我从来不会这么做,说好稳定局面,我就放手走人,其实我也没想到会呆这么久,会有这么多士兵成为我的部下,我就不跟他们告别了,今天我就走。”
庄沉香被这个迫切到极致的决定终于带动神色:“今天?你是只回去家乡看看还是再也不来了?”
白浩南还想了下:“没考虑过这个,如果我能回到国内立足,很欢迎你跟米儿随时来做客,但我想你可能没有这种机会了,现在你已经是大名鼎鼎的政治家,这个行政长官恐怕都只是你的起步,所以我推荐你耐心点,在这里把基本功练好,甚至等着那些前面的人都熬不过你的年龄了,再出头,起码我熟悉的行当是这样,仅供参考。”
好像敲定了白浩南的归期,庄沉香才完全相信白浩南是真心要走:“不能留下来么,有时回国探探亲,甚至你在那边有情人有你其他的生活、事业、安排,我都可以帮你跟米儿分担,你就不能留下来帮我?你应该清楚这个军权对我有多么重要,只有你掌控才是我最信任的!”
白浩南都有点急不可耐了:“我是中国人,在混乱时期我帮你,可以是用雇佣兵之类的身份,现在不可能了吧?”
庄沉香想想承认:“确实到了你必须选择的时候,从此成为一个缅奠公民,立刻就是上流社会阶层起步,我所有奋斗的一切都是我们共同的目标!”
白浩南摆摆手:“不可能,我不可能更换国籍,更重要的是这不是我的目标,我不喜欢复杂的政治还有生意,我只喜欢足球运动。”
庄沉香看来是真心实意挽留了:“那行,那就不打理军权,足球,那就掌管足球,你知不知道上个月我们的球队刚刚到首都进行了表演,对,你回中国能干什么足球,我都关心过这个问题,据说最近中国青年队连我们缅奠孩子都输过,更别提国家队还经常输给泰国之类,难道你能当上国家队教练?你还想改变这个笑话?”
一直表情沉稳的白浩南终于忍不住挠了挠下巴:“话不能这么说,我虽然没指望当什么国家队教练,也不想去淌那一缸子黑水,但现在我不在乎什么职业队或者专业体系,就回去搞点自己喜欢的,无论是搞足球健身俱乐部还是找个业余队带着玩儿,都行,现在我相信随便找点什么事情,我都能干得有滋有味,毕竟经历过这几年特别是这么杀来杀去的场面,再糟糕的日子我都能过下去,不想再这样。”
也许是周围这片简单朴素到有些艰苦的环境提醒了庄沉香,这个帮自己一肩担起战斗成果的男人过的是什么日子,表情开始柔和,语气更温和:“我知道你这两年辛苦了,所以接下来的一切才是你该得的,米儿在翡翠交易中心有百分之十九的股份,射击场本来就是你的,在建的足球运动场也可以马上收回来交给你,还有什么,你尽管提,你对所有曾经参加过战斗的这些军人具有相当大的影响力,你放弃这种价值,回到国内去随便做点什么?那才是对不起你这两三年的磨砺!”说到后面语气还是不由自主的严厉了,可能这两年真是这样一直过来的。
所以虽然久疏战阵,白浩南依旧功力不减,目光也柔和的落在庄沉香脸上:“那两年以后我就会变成你,你知道吗?现在你给我的感觉就是个领袖,这座城市,这片特区的领袖,甚至未来会更高的领袖,唯独不再是个让人可亲喜欢的女人,你没错,这是你自己选的,这也是你的梦想,你乐在其中,可我不是,我不喜欢政治,不喜欢算计生意财产,我的乐趣在足球,仅仅就是球场上,而不是当个管理者,我只要留在这里,就不可避免的会掺和你这些事情,这两三年的经历已经证明了这点,现在是我离开的最好时候,军队方面如果你放心,可以交给邱泽东帮你打理,我可以跟他……”
庄沉香深深的闭上眼停顿了下,再睁开目光就坚定而决绝的打断:“不用提他,他在部分中下级军官中间的串联我是知道的,如果你要离开,这里一分钱都没有你的,你能接受吗?”
白浩南终于笑了:“我们虽然没做过夫妻,也差不多了,就算是打发叫花子,我这三年没功劳也有苦劳,我可从来没找你要过一分工钱……好!也行,我就欣赏你这点,拿得起放得下而且做得出来,分手越狠越好,免得留下些乱七八糟的心情,只是以前都我这么干,看来还是你行,那就这么说定了,我现在就走,李海舟愿意跟我走,老邱我再劝他下,另外让我去跟泰国的三位朋友道个别,其他的拜托你收拾,也对,从你的角度来说,以前无论做过什么,现在终究是我要甩手离开,不反目为仇就已经是阿弥陀佛了,感谢你这几年来的照顾。”
说完起身,其实还留足了被叫住的时间,但庄沉香真的就坐在那单人沙发上,双手肘放在扶手上,扭头看着唯一的窗户,不让白浩南看见她的表情。
在决绝,那无论如何都是个孤独的身影。
这一刻换个其他男人估计心一软,勉为其难的接过那漫天财富和帝王般的享受留下来了。
白浩南是什么人?
二十年来甩了多少女人,从来没在这事儿上犹豫摔过跟斗,默默的再看一眼,快步走出去。
长长的外走廊上是阿哩和阿瑟全副武装的站在不远处,庄沉香的几个保镖已经不是这种纯暴力打扮了,听说新城从去年就已经看不到携带军用长枪的任何人,连女保镖都是西装笔挺的飒爽英姿,其中一个还是白浩南曾经在前线的勤务兵,本来正在跟阿瑟他们聊天,现在全都齐刷刷的站好对白浩南敬礼,从他们的角度看来,老爷未来一人之下又之上,万人之上那都是理所当然的,发自内心都要尊重。
再看远点,这栋有七八间教室的老式平房周围依旧还是自己的警卫连战士分散把守,操场上那点西装保镖哪怕从车里翻出步枪来,都根本不可能为难到他们。
所以自己要走,应该怎么都是安全的,白浩南过去挨个跟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