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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出步枪来,都根本不可能为难到他们。
所以自己要走,应该怎么都是安全的,白浩南过去挨个跟莫名其妙的保镖们握个手,然后对两个贴身护卫打个手势,哪怕洗过澡换了军装,依旧是步枪弹匣和手枪弹匣包包裹胸口,长短枪杀气腾腾的护卫快步跟上,结果一转弯,白浩南就双手展开搂住他们的肩膀低声:“我走了,你们的电话号码不要改变,有朝一日我需要你们的时候,给你们打电话,现在躲回警卫连里面去,万一有什么都不要出来,以后放下枪就多练球,明白了么?”
两个已经不能被称为少年的护卫惊呆了,但他们的身份决定了从来不敢多问,特别是白浩南狠狠的把他俩后背一推朝那边宿舍楼去,两人面面相觑,不由自主的摸身上手枪、步枪,就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既不愿这么走开,又不敢违抗白浩南的命令,不停回头的想再看看那个身影。
旁边的楼上,李海舟吊儿郎当的靠在走廊栏杆边,只是看见白浩南走上来眼神这么一对,就做个鬼脸伸手拍邱泽东的肩膀:“看来是真的要走了,兄弟……”
白浩南也拍他肩膀:“真的是兄弟,跟我们走,现在我兜里没钱,可我只要有多少,三人平分。”
邱泽东有点情绪波动了,嘴唇都在慢慢颤抖,白浩南想争取,快速拍拍他的肩:“再给你个思考的时间,我不希望你留下来,我去给他们说一声,待会儿想清楚了再给我答案!”
其实阿威他们已经听见声音出来了,阿依还喜笑颜开:“阿达最先听见,马上就要出来……你不打仗,还会不会出家?”
宋娜赶紧拉小尼姑,但粟米儿很有风度的笑着开玩笑:“周末去挂个单还是可以的,但是阿依妹妹你什么时候还俗,这么漂亮以后肯定人见人爱!”
白浩南快刀斩乱麻:“米儿,你先去你妈妈那照顾下她,我把他们送走,待会儿我再给你单独说说?”
可女人的敏感是无与伦比的,粟米儿立刻警觉:“你……们谈得不好?”
白浩南想想承认:“我说过,帮你和你母亲做完这些,我就回国了,你愿意去中国生活么?”
粟米儿凝固。
这句问话,在两年前问,可能她会毫不犹豫的点头,现在呢?
两个人不是朝夕相处,就没有生活上离不开的惯性,更重要的是现在新特区日新月异,作为行政长官的女儿,接触到的层面不再是以前那个高中小女生的简单世界。
起码她犹豫了:“妈妈呢,妈妈怎么办?”
白浩南伸手拍拍她的手臂:“这不是个选择题,我跟你说过,我大约会在江州,到了那座城市去找我的原名,很容易能找到我,我白浩南好歹也曾经是个足球运动员,哪怕现在可能没人记得了,但随时可以来找我。”
粟米儿呼吸急促的东张西望,看左右的光头和那两个军装男人,可能后悔还是应该单独谈,有点逃避的立刻转身:“我先去妈妈那问清楚,你送了朋友我再跟你谈,什么条件我都能跟妈妈争取,不要急!”说完就跑。
阿达偷偷摸摸看一眼,明显感觉气氛不对。
白浩南面对了自己的朋友们:“这话也是跟你们说的,我是个中国人,我早就说过我一定会回去过我该有的生活,到东南亚只是来磨炼自己的,这个目的我非常清楚,所以欢迎你们随时到江州来找我,老邱,决定没?”
邱泽东黑瘦的脸涨红了:“我的目的我也很清楚!我有我的理想!如果我放弃了,父辈们来到这里奋斗的革命目标就被我抛弃了!我认同你是因为你是可以解决问题的人,但现在你离开,我没法说服自己也跟着走,因为错过这个时间机会,我再也无法做成什么事了,我会后悔一辈子的!”
用书呆子或者死心眼来形容都可以,白浩南没想到两年多的朝夕相处都没能让他走出牛角尖,压低了声音:“错过什么机会?难道你还想造反?!难道你还想打仗?所有老百姓现在都不愿打仗了,你这是在跟所有人为敌!”
三个光头吃惊的看着这边,只有李海舟满脸的讥讽,但忍住没说话。
邱泽东咬咬牙也摇摇头:“不是打仗……我希望抓住这次在军队里面的影响力,搞政治斗争吸引民众投身到革命运动中来!现在不过是换了一帮利益阶层上台,老百姓还是只能做牛做马,不能翻身做主人!”
两个从父辈那里听说过那一代荒唐动乱的中国人和三个泰国人都忍不住头痛!
特么都什么年代了!
还信这个!
第289章 狼烟战火,涂炭景色
但是抬眼看看这周边的一切,从建筑到思想,就是三四十年前的国内区县感受,特别是那些前自治邦的地区,据说就是按照那种革命思想来加强控制的。
仿佛这里落后了时代几十年,一直成长在这里的邱泽东就仿佛当年一直在足球圈的白浩南。
他很难看见外面的局势,很难有跳出去的视野。
最后把三位光头送上越野车的时候,白浩南已经彻底放弃了劝说自己这个满脑子革命思想的助手,甚至连提醒他庄小姐已经注意到他的事情都不方便说,万一说了彻底激化怎么办?
有些事情就是自己的选择,白浩南再次认可了这句话。
阿威和宋娜他们都不太为难,只要知道白浩南的去向,似乎就不愁再见面,思路和眼界打开的结果就是这样,外面的世界还很宽广,不用拘泥在这一点一滴上,相比以前的金三角,现在是最好的局面,他们在这里宣扬了两年的佛法,深有感触。
其实因为阿威的身份,庄沉香也肯定不会对泰国朋友做什么,白浩南还是叮嘱他们直接回泰国吧,未来再珍重,来得及顺便帮他给老六面馆的老人说一声,也拜托纳猜以后照顾下他们。
阿依还很高兴的给狗子告别,因为白浩南要回中国了,要远离战乱了,真心实意的为他高兴,宋娜双手合十什么都不说,但嘴角也有笑意。
阿威坐进驾驶座才小声:“我们来也是想提醒你,纳猜叔叔说他得到消息,这边有不少军方调动,特区新城实际上也有了好几方的博弈,我一直也在观察,现在全靠那位于小姐掌控了翡翠大渠道,没人能替代她这两年营造出来的渠道,谁都受不了这么巨大的翡翠税突然断流变故,所以庄小姐才能压住各方,纳猜分析你手里的兵力对她也至关重要,好……回头安排好了,我就去中国找你,我都迫不及待了!”
那小眼神就差来个吻别,白浩南赶紧站在学校门口挥手告别,其实他现在的心里也迫不及待。
李海舟一直无奈的摇头,跟着站在白浩南后面看他把人送走:“我们……从这边走?”
白浩南笑着点头:“我俩都没有正常经过边境口岸的记录,我甚至连护照都没有,你说我俩能从那边还得横穿一个国家走不,而且明明这国境线就在这几公里外,这里才是距离中国最近的地方,你知道路吧?”
李海舟嘿嘿嘿笑,他跟邱泽东没少去边境线市场转悠:“那……现在就走着?”
白浩南心细:“不差这一会儿,等他们到了泰国边境线打来电话,我们再出发,三四个小时而已。”
李海舟也有点憧憬:“两年多没回国,真不知道变成什么样,我还能干什么。”
白浩南看他心情好,先把丑话说在前面:“我跟庄小姐谈得不是很顺利,所以她没给我钱,先欠着回去我想办法给你凑点,保证让你回家不落面子。”
李海舟瞧不起他的客气:“老板,多了不说,于老板多有钱我还是从勤务兵那里听说了,再说庄小姐这样的人物都愿意把米儿小姐嫁给你,你这不是拿着金饭碗讨口么,分分钟发达,我担心个什么,只怕回去不打仗的话,我就没什么用咯,你不会让我去你那以后当个保安看大门吧?”
慢慢走过哨兵把守的学校大门口,白浩南还有习惯性的回礼:“你想做什么,打了两年仗,你有什么感受改变没?”
李海舟承认:“一开始我也是图刺激,但真的打了这么久的仗,还是觉得过太平日子好,你不在,我跟老宋也聊过,如果我不是走错了路,准保也是跟他一伙儿的,没有你罩着,你说这两年多,多半只能冲在前面当大头兵扔炸弹,没准儿我早就不知道死在哪片山坡上了,所以这口新鲜尝过以后,可能我也不会再想打仗了……不过也说不一定,如果我瘾儿犯了老板你能帮我再联络下庄小姐过来打工吧?”
白浩南没想过如果,但这么一说,人生还真是奇妙,这是不是就是佛经里面说的因果呢?
不过李海舟提到于老板,白浩南也准备给于嘉理说一声,毕竟自从自己来了这新兵培训营,或者更准确的说是于嘉理自从回了国就没见过,只是时不时打电话来了解他的状况,她做生意从来都不是事必躬亲的风格,那么能指挥人的当然也不会让自己处在危险中,所以现在自己有了变化,于嘉理毕竟还有那么大的产业呢,虽然自己可能无足轻重不会影响到什么,但于情于理都该说一声,想着刚摸出来手机,这时候却突然从灰色的教学楼那边传来声清脆的枪响!
几乎是本能,阿达立刻朝着地上趴了想刨沙盖住头!
白浩南和李海舟却飞快对视一眼:“老邱!”
对于这片已经好久没有听见枪响的地带,实在是想不出还有什么别的动静,操场尽头那边的车辆保镖们也冲出来,远远看见这边白浩南还挥手,用手势指示大概方位,正是庄沉香之前待过的会议室!
所以白浩南跟李海舟职业性的拔出手枪冲过去的时候,还是暗自祈祷千万不要是邱泽东,千万不要让他俩面对弟兄之间拔枪相向的场面。
普通操场的距离,穿过去,一组警卫连的士兵已经抢先赶到,表情神色各异的站在门口,特别是面对这边冲过来的白浩南和李海舟那表情,更让人着急!
午休的官员们有人站在门口了,白浩南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不需要他伸手,门口的保镖、侍从、助理、官员立刻给他闪出道儿来,比之前祈祷的还要无情,邱泽东已经躺在血泊中了!
身上依然还是他们在战场上穿回来旧得发白的军装,空着双手,一条胳膊还吊在绷带夹板中,直接倒在地上,浓稠的鲜血已经浸泡住了后脑勺,眼睛都还睁着的!
见识了那么多战士的牺牲,白浩南已经尽量轻描淡写的处理这种感伤,但眼前是自己这两年多以来最为倚重的朋友啊,要说这会儿脑海中没闪过点后悔,后悔没有直接把这个书呆子拖走,那是骗人的,可真的能拖走么?
枪响的那支手枪就放在桌上,银色的手枪无比熟悉,这让白浩南更痛苦的闭了闭眼,所谓手心手背都是肉,可能就是这种感觉吧,庄沉香站在桌面边,抱着手臂冷冷的扫视白浩南,眼神已经可以用凌厉来形容,长长的会议桌那头粟米儿则是愣愣的看着,她肯定亲眼看见了枪杀。
对,这个时候可以用枪杀这个词了,在战场上习以为常的开枪射击,在这里就应该是枪杀了吧。
白浩南只能慢慢的半跪下去,伸手抹过邱泽东的眼睛,那还带着温度的僵硬,让他都没法念出经文来!
几乎从来不后悔的他这时候还是后悔,可不到这种地步,谁知道会这么惨烈呢?
不爱跟人争论什么大道理的白浩南其实有点想不通,这特么一个狠,一个倔,特么为什么就不能让一步呢?
庄沉香的声音也是冷冷的:“怎么?你要来给你的弟兄报仇么?”
看着血泊里的同伴,白浩南有些徒劳的慢慢摇头,把勇士插进腋下枪套里回看一眼,那边李海舟就无奈的也摇头从外面关上了门。
脱下身上的夹克,把邱泽东的遗体从血泊里面扶起来,包裹住上半身平放在旁边,声音都有点悲凉了:“我知道你很难,压力很大,我也知道跟你说什么佛家佛经是废话,可哪怕是看在我面子上把他赶走不行么?非得这样!”说到这里忍不住都哀嚎的吼了嗓子:“非要这么狠干什么!”
庄沉香的声音比他尖利更有力:“改革!我这就是在改革,你懂不懂!改革者从来都难以善终!更不要说得善名了!我知道他不是坏人,可死了这么多人,好不容易才让局面朝着正确的方向前进,他却要跳出来争论方法不对,你作战的时候有人这样跟你瞎废话,你该怎么办?”
白浩南痛苦得牙都咬紧了,庄沉香干脆指着他一起骂:“改革从来都不是过家家,我动了几大自治区的利益,我老子都要杀我!何况他?你说他串通下级军官想跟我掰手腕,制造眼前局面的动乱因素,我要不要先下手为强?这是不是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你教的!改革必须强势,手腕强硬,改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