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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林还是下午,太阳正好,积雪在融化,气温依旧很低,这一届的电影节,特地在白天开幕,晚上,主办方有另外的节目。
受邀前来的艺人,来自各国,苏问也在列,他被提名了最佳男主角,这个奖项,他前年就拿了,今年,依旧是呼声最高的入围者。
颁奖快开始了,他被经纪人叫了出来,很不耐烦。
“你叫我出来干什么?”苏问脾气坏,一张堪比狐狸精的漂亮脸蛋,拉着,没个好脸色。
刘冲把手机给他:“你的电话,都响半个钟头了,估计是有要事。”
苏问瞥了一眼号码,按了接听:“什么事?”
电话里的声音听着是中年男人,规规矩矩的,似乎很怵苏问,恭敬得不得了:“四爷,中南秦家出事了。”
只有苏家人,才会喊他四爷。
苏问舔了舔牙,眼神很不羁:“跟我有什么关系?”
您说呢?太子爷!邻国都亡了,你说有什么关系?!中年男人还是很规矩的态度,战战兢兢地说:“是大小姐她牵的头。”
大小姐是长孙女苏必青。
苏问漫不经心:“所以?”
那边小心翼翼地请示:“我们要不要去增援?”苏必青的父亲苏家大爷坐不住了,都去求见老人家好几次了,不过,老人家说不管,苏家都让老幺做主。
老幺就是苏四,苏家都称四爷。
苏问哼了一声,没什么耐心:“她敢搞事情,就该想后果,没那个本事,就安分守己地滚回西塘。”
这态度,是不管了?
那边不确定,有顾虑:“可大爷那边——”
苏问靠着墙,大长腿随意伸着:“我不管事情,你们就不知道苏家谁做主了?”
语气,很危险。
电话那边的中年男人立马表态:“是四爷您做主。”
四爷虽然从来不问事,也不回苏家,但大爷二爷三爷还是天天要到祠堂里给四爷母亲的画像行跪拜大礼,这地位差别,一目了然。
反正,四爷就是老头子的心头宝,其他子子孙孙都是捡来的,老头子曾经还放话,苏家就他自己和老幺是主子,其他人都是打工的,做事拿钱,谁都不准动歪心思。
这么偏心,大爷二爷三爷还有苏家那些孙子辈的,会心理扭曲也很正常。
“让苏家人都给我听着,”苏问懒洋洋的语气,气势却逼人,“不要再来惹我心烦,不然老子就散尽家财,遍地盖希望小学。”
“……”
电话被挂断了,苏问把手机扔给了经纪人,一回头,看到了走廊上的姜九笙。
他打量了两眼:“你不是病危吗?”
国内微博上,头条还挂着呢,‘姜九笙重病’,出国救治,还以为她会缺席。
姜九笙笑容很淡:“嗯,又好了。”
苏问没多问,与她一同进场,闲聊了句:“时瑾没来?”
因为合作了两部电影,还算熟识,姜九笙与他相处自在,回了话:“他在国内有事情。”
苏问挑眉:“他在国内搞事情吧。”
第916节
中南秦家在换天,时瑾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做,这大洗牌十有八九就是他的手笔。
姜九笙不置可否,不经意提到:“刚才我看到听听了。”
苏问立马追问:“在哪?”
表情,生动得不行。
姜九笙好笑:“东区vip入口。”
苏问扔了句‘谢了’,转身就往东区去了,脚步迫不及待,刘冲拦都拦不住,赶紧跟上去,苦口婆心试图把人劝下来:“祖宗诶,你去干嘛呀?这电影节上全是媒体,你上国际头条没什么,你别拉人家运动员上八卦新闻。”
苏问不管不顾,径直往前:“我就看一眼。”
刘冲不赞同:“咱回去看照片不是一样吗?”
苏问回头瞥了他一眼,神情里全是嘲讽:“你这种高龄离婚单身狗懂个屁。”
高龄是他的错?离婚是他的错?高龄还离婚是他的错?
刘·高龄离婚单身狗·冲给了苏问一个冷笑:“说的好像你不是单身狗似的,是谁每天微信说早安晚安,结果人家标点符号都没回一个。”
苏问一张标准狐狸精的漂亮脸蛋黑了,回头,利索地吐了一个字:“艹!”
就是这时候,东区vip入口里,宇文听走出来。
苏问被吓到了,顿时手足无措:“听、听听。”说脏话被听到了……
宇文听有点诧异,问候:“你好。”她似乎想了想,称呼他,“苏先生。”
苏先生:“……”
说不清什么感觉,五味杂陈。
入口,又走出来个人,跟在宇文听后面:“干嘛呢师妹,等我呀?”
是个男人,声音爽朗,说话时带着三分笑意,他穿着黑色的西装,剑眉星目很俊朗,尤其是一双眼睛,笑起来比女人还温柔如水。
宇文听朝苏问点了点头,便和男人一道离开了。
男人走在她右侧,隔着一步的距离:“熟人?”
宇文听没说话。
她性子寡淡沉闷,话很少,男人也习惯了她如此,自然而然地换了个话题:“四百米那个项目要开始封闭训练了,我和你一组。”
“嗯。”
很轻地应了一声,声音有些温软,不过苏问还是听到了,醋坛子一翻,酸得不行,他知道宇文听的性格,除了她兄长,她对谁都很淡漠,可这个男人,显然不一样。
狐狸精!
苏问忍不住在心里骂,忍住想要追上去的冲动:“那个男的是谁?”语气,很危险。
刘冲幸灾乐祸:“曾悉水啊,你昨天还看了他的视频。”
名字也这么狐狸精!
苏问冷着一双漂亮的眸子,瞪着已经走远的男人:“我看他的视频?”他有病吗,看情敌的视频。
“四百米男女混合泳,他是宇文听的搭档。”刘冲拼命压住往上翘的嘴角,就喜欢看苏问这个祖宗吃瘪,“没认出来吧,这家伙穿上西装,衣冠楚楚得很,妥妥的泳队颜值扛把子。”
这世上有种生物是苏问最讨厌的——宇文听的男队友。
苏问嗤之以鼻:“他有我好看?”
苏问是标准的狐狸精长相,美得很有攻击性,又媚又妖,多一分浓,少一分淡,这相貌,要是女人,估计就是祸国殃民的那种祸害,可要是男人,男女皆宜可攻可受,华夏五千年第一盛世美颜,非他莫属。
刘冲无情地打击他:“你跟他比什么脸,有本事你跟他比游泳啊。”
苏问脸黑了。
哈哈哈,好解气!刘冲继续在他伤口上撒盐:“哦,我忘了,你都被国家队劝退了,可不比人家曾悉水,世界冠军的奖牌都能摆一面墙了,脸也不错,而且他和宇文听还有cp粉,粉丝都说他俩是体坛的金童玉女,水上鸳鸯天作之——”
苏问回头,一双媚眼,一沉,杀人无形:“你再多说一句,明天我就隐退去学游泳。”
刘冲还记着‘大龄离婚单身狗’的仇,可劲儿嘲笑:“哈哈哈,我不怕,国家泳队不收你。”
苏问顶了顶腮帮子,笑得媚骨天成。
“绩效奖、季度奖、年终奖,”他一字一顿,慢条斯理,“扣、光。”
“……”
无耻之徒!
再说江北,已经入夜,冬夜月凉,天上,没有一颗星星,华灯璀璨的城市雨雾绵绵,像笼着一层薄纱,朦朦胧胧的。
秦氏大酒店外五百米的道路上,停着时瑾那辆车牌0902的沃尔沃,霍一宁坐他车上,戴着耳麦,接二连三有消息传过来。
“队长,目标018落网。”
“队长,目标009落网。”
“队长,目标025出现。”
“……”
第917节
霍一宁摊开手里那张名单表,又划掉了一个人:“名单上42人,目前,出现了26人。”他看旁边的时瑾,“已经快八点半了,剩下的人应该不会出现了。”
这四十二人,都是直属秦行管辖,秦家垮了,这些人下一步肯定就是逃生,是隐姓埋名诈死偷渡,还是另谋高就寻求庇护,都说不准。
苏伏显然提前抛出了橄榄枝,来的人,都是贼心不改的,不来的人,要么收手,要么有更好的橄榄枝。
时瑾这招引蛇出洞,也挺奸诈。
不过——
时瑾抓到的重点是:“已经八点半了。”
霍一宁思路被他打断了:“什么?”
他看着车窗外,水雾飘进了眼底,朦胧又模糊的目光里,像看着什么,又全然没有倒影:“快到我家笙笙领奖了。”
“……”
这是重点吗?
霍一宁无话可说了。
时瑾拿出手机,拨了了号码,语气淡淡的:“秦中,把直播切出来。”
只说了一句,他挂断了手机,转头,望向车窗外。
下一秒,华灯灿烂的街道上,所有高楼上的电子显示屏上,全部切到了同一个动态画面,柏林电影节。
屏幕里,金发碧眼的开奖嘉宾,用英文大声念道:“最佳男主角的得主是——”
停顿了大约五秒。
“《三号计划》,苏问。”
这是苏问第二次在柏林封帝,街上来来往往的路人都停下脚步,抬头看着电子屏幕,自发地鼓掌欢呼。
时瑾收回目光,下了车,对霍一宁道:“除了苏伏,还有人在坐收渔翁。”
霍一宁跟着下车:“谁?”
时瑾没有撑伞,眼眸染了水雾,有几分潮湿,他说:“滕家的人。”
高楼大厦上的电子屏幕还在实时播放电影节的现场,苏问走向领奖台,手捧奖杯,轻描淡写地用中文说:“实至名归。”
这个家伙,在国外也这么狂,可偏偏,世界各地的女粉们,被他帅得死去活来合不拢腿。
秦氏大酒店有三座大楼,坐落在最繁华的街道,三栋楼呈三角坐标,在楼顶,可以互相看到酒店顶部的秦氏logo,还有悬挂在十九层楼上的巨大电子显示屏,那个位置,是整个江北最贵的广告位,这会儿,三台显示屏上,全部在播放柏林电影节的盛况。
秦氏大酒店的楼顶,建成了露天的高尔夫球场,是本市唯一一个建在高处的球场,不对外开放,只供酒店的vvip用户使用。
高楼上,风很大,刮着女人黑色外套的衣摆。
“大小姐。”
身形高大的男人走上前。
女人听见脚步声,回了头,长相很美,只是脸色惨白,带着病态,额头破了一道口子,没有处理伤口,红肿得厉害。
是苏伏,她刚从秦海手里逃脱,连喘息的时间都没有,便来此处赴约,她将风吹乱的头发拨到耳后:“人来了没有?”
男人摇头。
苏伏眼底慌色难掩:“怎么回事?为什么一个都没有出现?”
“该不是,”男人小心揣度,脸上立马惊恐万分,“我们的计划暴露了?”
“不可能!”
这件事,连秦海都不知情,怎么会暴露。
她绸缪了这么久,就是为了在秦家垮台后,将秦家的交易支线和市场收入囊中,只差最后一步,绝不能出差错。
“你带人下去看看。”
“是。”
楼顶上,只留了几个打手,下去打探情况的人,却迟迟没有回来。
苏伏来回踱步,心里越发不安,风吹过,对面大楼的电子显示屏里的声音阵阵拂来,不是很真切,却依稀听得到醇正流利的英文发音。
“最佳女配角的得主是——”
声音骤然提高,每一个字符都清清楚楚:“《三号计划》——姜九笙!”
苏伏倏然抬头。
对面的电子屏幕上,镜头切到了一张脸,冷冷清清的桃花眼,三分清澈,七分淡然,眉眼里带着英气。
她为什么会在那里……
身后,脚步声忽然杂乱,有人惊恐地喊道:“时、时瑾。”
苏伏募地回头。
时瑾站在楼梯口,目光跃过她,望着对面的屏幕里,女子浅淡的笑颜。
她恍然大悟,全想明白了:“你耍我?”
假的,都是假的。
第918节
医院那个姜九笙是假的,出国治病也是假的,全是计策,步步是陷阱。
原来,这盘棋,不是她在下,是时瑾,是时瑾一步一步摆好了局,让她按部就班地往里跳。
寒气在骨子里冲撞,她摇摇欲坠,几乎站不住。
时瑾收回了目光,看她时,眼底柔和消失殆尽,唯有冷意,只掠了一眼,便扫向别处:“投降的话,或许,可以减刑。”
把守在楼梯口的那几个男人面面相觑,犹豫不决。
下一秒,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