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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九笙勾着他的脖子,拉近亲了一下:“我知道的,你就是说说而已。”他怎么会真不喜欢她生的宝宝。
她了解他,所以不用说都懂,也不用说,她有一辈子的时间去告诉他,她会最爱他,到她生命终止的时候。
猝不及防——
时瑾说,“不一定。”他表情认真,“不只是说说,我或许会揍他。”
“……”
她哑然失笑。
时瑾把她抱起来,放在洗手台上,然后吻她,大抵因为今日心情不是太好,吻得有些凶,几次咬到她的唇。
他手放在她腰上摩挲,吻着她,从她衣服里伸进去,想到什么,又退出来。
她按住了他的手,眼眶晕红了:“我问过周主任。”
时瑾凑过去,亲她水雾迷离的眼睛:“嗯?问什么?”
她抱住他,小声地在他耳边说:“可以同房了。”
时瑾低低地笑了,轻轻咬她耳根:“笙笙,你学坏了。”
姜九笙脖子都红了,扭开头,微哑的烟酒嗓里添了丝丝媚态,她恼,推他一把:“都是你教的。”
她以前性子淡漠,哪会说这样露骨的话。
是他喜欢说。
她就耳濡目染了……
时瑾笑着凑过去亲她,从善如流地认了:“嗯,我教的,都是我坏。”他捧着她的脸,转过去与他目光相对,他眼里噙了浓浓笑意,“那周主任有没有说不能太剧烈?”
姜九笙把脸埋在他肩上,用牙齿轻轻地咬他:“……有。”
第1016节
时瑾抱起她,让她腿盘在腰上,托着她的腿和腰,往房间走,边走边亲她毛衣下的锁骨:“那我们慢一点。”
她乖乖抱着他,声音很小:“好。”
走到了房间,时瑾用脚把门踢上,贴着她的唇有一下没一下地啄吻:“不舒服了不要忍着,要跟我说。”
她难为情,还是点头:“……好。”
时瑾把她放在床上,撑着身体伏在她上面,笑着伸手绕到她后背去解内衣的扣子,边亲她,又说:“舒服了也不要忍着。”
姜九笙面红耳赤,干脆捂住他的嘴:“你别说了。”
他浅笑,眼里流光溢彩,全是漂亮的星子,握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腰上:“好,不说了,我们做。”
“……”
看,他又在教坏她。
第二卷 348:常茗笙笙过往,时瑾宠妻如斯(一更
三个半月之后,姜九笙报了个孕妇瑜伽班,第一堂课,便要求准爸爸同往。那天是周末,瑜伽班地处繁华带,堵车很厉害,纵使他们提前了一个小时出门,还是迟了些。
到练习室的时候,里面已经开始在放音乐了,时瑾敲了门,得了回应后,牵着姜九笙推门进去,道:“抱歉,我们迟到了。”
一时,许多双眼睛都看向他们。
瑜伽老师很年轻,气质恬淡,笑起来温温柔柔的:“没有关系,只迟了五分钟,我们还没有开始。”
时瑾把东西放下,带着姜九笙走到一张空余的瑜伽垫,她便把口罩摘了。
练习室里约摸有十几对准父母,排成了两排,见是姜九笙,觉着新鲜,兴奋热闹起来,好几位准妈妈都忍不住交头接耳。
“是姜九笙。”
“真的是她呀!”
姜九笙是大热的艺人,练习室里大部分人都认得她,她没有刻意遮掩,落落大方地点头问好。
瑜伽老师把音乐声调大了一点,拍了拍手掌示意大家集中注意力:“好了好了,我们开始上课了。”
练习室里的议论声安静下来了。
老师站在最前面,带了扩音器:“准妈妈先坐下。”她同步示范,“背靠着健身球,手张开,这样放在健身球上,然后把双腿伸直……”
一节课,二十分钟。
上午总共排了两节课,中间有十五分钟的休息时间,瑜伽老师才刚说了‘休息’,便有几个年轻的准妈妈拿着纸笔去找姜九笙签名。
“能给我签个名吗?”这位准妈妈肚子很大,方才练瑜伽的时候,怎么都下不去。
一同过来的,还有两位。
“还有我。”
“我、我也要。”
两位都是年轻的准妈妈,素面朝天,称不上漂亮,却和善顺眼。
姜九笙笑着应了:“可以的。”
她接过纸笔,端端正正地签了名字。
也有人过来合影,姜九笙脾气好,都一一答应,她不是很爱笑,但一笑,不见一点清冷,温柔又清雅,没有一点艺人的架子,随和得很,大概因为怀孕了,穿着宽松的卫衣,没有化妆,整个人看上去都很柔和。
漂亮,人也好。
几位准妈妈都很喜欢她,也不那么拘谨了,就是时医生……有点不太敢看,看了会想换掉老公。
练习室里没开暖气,时瑾怕她运动后回受凉,拿了外套给她穿上。
“累不累?”
她坐在瑜伽垫上,头发盘着,后仰地靠在健身球上,整个人都懒洋洋的:“不累。”反而很舒服,她体能好,这么点运动量,只是舒展了筋骨而已。
时瑾帮她扶着那个‘胖萌胖萌’的健身球,又问她:“饿吗?”
“也不饿。”
他还是开了牛奶,喂给她喝:“就喝一点,解解渴,待会儿还有半节课,不能喝太多。”
姜九笙点头,让他拿着,吸了几口。
一屋子的准妈妈们都看着呢……怎么办,更想换老公了。
一位六个月肚子的准妈妈没忍住,一个白眼翻给了自家正在吃饼干的老公:“你看看人家老公,你再看看你!”
她老公一口塞了块孕妇饼干:“我怎么了?”
那位准妈妈听他一点悔改之意都没有,气不打一出来:“我怀孕六个月,才胖了五斤,你呢,你胖了整整十五斤!”
她老公一脸无辜:“这能怪我吗?”
准妈妈要气死了,揪着他的胳膊数落:“你还好意思说不怪你,我买那么多孕妇饼干,都没吃上几口,就被你吃光了!”
对方赶紧陪笑,嬉皮笑脸地把手里那半块饼干喂过去:“行行行,我不吃了,都给你吃。”
第1017节
边说,他边去摸包,摸出个玻璃罐,拧开。
准妈妈一巴掌拍过去:“那你还吃我萝卜!”
顿时,练习室里一片哄笑,那位准爸爸也不介意,笑着哄老婆给他吃两片。
小夫妻的还在笑闹,姜九笙目不转睛地一直看着,时瑾把脸凑到她视线里:“怎么了?”
她还盯着那边:“时瑾。”
“嗯?”
她转头,看时瑾:“我想吃她那个萝卜。”
突然很想很想吃……
孕妇啊。
她自己都无奈。
时瑾笑了,揉揉她的头发,起身去给她要。
姜九笙拉住他,很纠结,还是说:“算了。”时瑾哪做过这样的事,他受的是贵族绅士教育,去要萝卜……有点为难人了。
时瑾笑着哄,把她的手拿开:“乖,等着。”
随后,他过去那边:“不好意思。”
那位准妈妈惊了一跳,嗓门一收:“时、时医生。”她老公当场翻了个白眼,结婚三年,都不知道自家媳妇还能这么斯文秀气,掐着柔柔的嗓音,“有事吗?”
时瑾礼貌又温和:“我太太想尝尝你的零食可以吗?”
“可以!”她赶紧把整个罐子都捧过去,“都给她吃。”
“不用那么多。”时瑾用一次性的水杯装了几片,浅笑,“谢谢。”
原本矜贵疏离,这么一笑,雅人深致。
果然是陌上人如玉啊。
“不用谢。”她都要被时医生眼里的星辰闪晕了眼了,不理会老公翻上天的白眼,说,“不够吃再来夹。”
“好。”
时瑾又道了谢,回了姜九笙身边,他要了一双一次性的筷子,拆了递给她:“瑜伽课还没结束,不能进食,只能稍微尝尝。”
“好。”
她尝了一块,酸酸甜甜的,很清爽,胃里舒服了许多。
醋味很浓,时瑾凑近她,轻轻嗅了嗅,问她:“好吃吗?”
“很好吃。”她夹了一块,喂给时瑾。
果然,很酸很酸。
时瑾不是很能吃酸,眉头都皱了:“很喜欢?”
姜九笙点头:“嗯。”她又吃了一块,“而且,不会想吐。”这一阵子,她吃什么吐什么,时瑾给她做了许多止吐偏方都不顶用。
这个萝卜,难得对她胃口。
“我去问问她怎么做的。”时瑾又起身,过去了,“不好意思,又打扰了。”
那位准妈妈笑得腼腆:“没事没事,不打扰。”她把罐子递过去,很是热情,“是还要吗?”
时瑾摇摇头:“我太太很喜欢吃这个,能问一下是怎么做的吗?”
好男人啊!
果然,别人家的老公从来不会让人失望。
“这个啊,很简单的。”她把挡在面前的自家老公推开,“用一个密封的罐子装一罐子白醋,大概每五百毫升醋放四勺糖、一勺盐,然后把切成片的萝卜放进去泡,泡一个晚上就行了,喜欢吃辣还可以放辣,想吃的时候放在冰箱里冰一下,对止吐很有用的。”
时瑾复述了一遍,确认没有记错之后,道:“谢谢。”
芝兰玉树,一言一行,都当得起如兰君子,即便是为了妻子放下姿态,依旧不折损一分风骨与气度。
那位准妈妈笑了笑:“不客气。”
她老公气得把整罐酸萝卜都吃光了!
窗外,有人驻足,看着练习室里面。
“看什么呢?”
唐延从后面过来,也往窗里瞧了两眼:“这一层不是瑜伽室吗?”
这栋写字楼地处市中心,一共二十多层,虹桥咨询室占了两层,楼下,是瑜伽练习中心,再往下一楼,有几家茶餐厅与咖啡厅。
常茗没说什么,继续往前走。
有些人,不用刻意,总能在人群里一眼找到。
刚到楼下咖啡厅,他手机响,与唐延打了招呼,去外面接听:“父亲。”
父亲问:“你什么时候回绵州?”
他靠着墙,稍稍拉了拉领带,低头:“快了。”
第1018节
“褚南天找过我,意思是他女儿想解除婚约,”父亲问他,语气口吻都是一贯的不苟言笑,“你这边什么想法?”
他没想:“解除吧。”
“你想开什么条件?”本来两家联姻就是为了利益,褚南天要解除,当然也要赔上筹码。
他摸到口袋里的打火机,把掌心玩了两下,沉默了良久,说:“不必了。”
父亲不解:“什么意思?”
蹭!
打火机的摩擦轮滚动,擦出一簇蓝绿色的火光,映进他镜片下的瞳孔里,幽幽的光在里面跳跃。
他说:“正好,我也想解除。”
父亲默了许久,语气凌厉:“滕茗,你是不是——”
话被他打断,他眉宇忽然锋利,斯文儒雅的面容添了三分戾气:“父亲,我有一个很想要的人。”
他父亲几乎立马沉声怒斥:“不行!”
他扯了扯嘴角,笑得漫不经心:“我非要呢?”
“西塘的苏津因为个女人,隐世几十年,中南的时瑾,也是因为女人,败了他父亲半辈子打下的家业,”父亲在电话里咄咄逼人,“滕茗,你也要走苏家和秦家的老路吗?”
他没说什么,挂断了电话,去咖啡厅要了一杯最苦的咖啡。
他的父亲腾霄云先生,花了半辈子心血,想要把他教成无情无爱的人,可惜,差了一点,就差了一点,就差那一个人了。
十五分钟休息时间差不多结束时,时瑾接了个医院的电话,是心外科的崔医生打过来的。
时瑾走到后面:“崔医生。”
崔医生在电话里很焦急,语速很快:“时医生,407的病人偷偷喝了酒,出现紧急情况,可能等不了了,要马上手术。”
407是时瑾的病人,心脏肿瘤,原本安排了下周二手术。
时瑾拧了拧眉,压着声音:“我今天休假。”
崔医生欲言又止了许久,还是恳请了:“您能不能过来一趟?病人情况很不好。”若是不来,恐怕……
心脏血管肿瘤,是位特殊病人。
情况很复杂,手术成功率太低,崔医生没把握,不敢开刀,科室其他医生也不敢,这种特殊心脏手术,只有时医生敢开胸,不仅是因为他能救,也因为他不怕救不活。
时瑾音色沉了几分:“他的病什么情况,他不是不知道,还过度饮酒,自己的命自己都不负责任,我为什么要管?”
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