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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易冬将她的身体扳正,强迫她抬头看着自己:“所以……你肯回头重新看我了?”
清欢深吸了口气,将他推开了一点点,“不,陈易冬,不是回头,只是重新尝试开始,我不确定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是否还能合适在一起,对我们彼此而言,你是熟悉的,也是陌生的,过去我真的把你这个人彻底放下了。现在,我们即使真的尝试,也不一定能成功。所以,你确定要这样?你真的愿意?”
陈易冬静默了一会儿,才笑了一下说:“这可是我唯一的机会,也可以说是最后的一次机会,你觉得我会不愿意吗?”
清欢定定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沉默片刻,她抬起头,在他的侧脸上,蜻蜓点水般落下一吻。
四目凝视,他慢慢笑了。那深邃而清朗的眉眼间,笑意竟然刹那极深。他转过头去,不再与她对视。却拿起她的一只手,隔着衬衣,按在自己左胸上。掌下传来温热,还有不太平稳的心跳声。
清欢装作不懂的样子,低下了头。
回到家里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后,就准备出发了,母亲一边往她箱子里塞东西,一边絮絮叨叨地说着:“自己一个人在外面也要记得吃好,尽量多在家做饭吃,不要总是叫外卖,外面东西都不干净,吃多了对身体不好……”
清欢听得眼眶一热,从后面将母亲搂住:“等我忙过这阵,就把你和爸都接过去。”
母亲笑了一下,“我和你爸在家里待惯了,你让我们去那大城市我们也不习惯,不如家里住的舒心,只要你好好的,我们也就放心了,现在唯一放不下的就是你的终身大事了,你的事业就算再成功,也不如身边有个知冷知热的人……”
“妈……”清欢有些无奈地开口,这次回来母亲总是说不到两句话就会将话题扯到自己的终身问题上。
“我看你们那同事不错,人家都追到这里来,说明对你上心,我看这小伙子不错。”母亲笑眯眯地说着。
清欢在心里苦笑了一声,面上却镇定开口:“妈,人家只是过来出差,哪里就是专门追过来了。”
母亲笑了笑,也不再多说什么了。
将行李放上车后,清欢和陈易冬就一同出发返回S市了。
坐上车后,清欢将安全带系上,又看了他一眼,“你和我一起开车回去,那你的车怎么办?”
陈易冬淡淡地说:“让司机来把车送回去就是了。”
清欢耸了耸肩,没再说什么了,她昨晚到底喝了酒,坐下没多久就开始犯困,刚想拿出眼罩戴上,手却被他握住了。她侧头看他一眼,他一脸平静坦然。
清欢想将手抽回来,却发现竟然无法挣开,只得转头看了他一眼,“陈易冬,你干嘛?我还不是你的女朋友……”
陈易冬看着她。终于能够这么近这么安静的凝视,竟觉得她比五年前还要白皙清丽几分。只是乌黑的眉目间,有浅淡的、自信的神采,这几句话她说得波澜不惊,居然带着几分从前没有的倨傲,可又像是成熟男女间欲拒还迎的挑衅。
陈易冬的心头就这么怦然一动,面上却慢慢笑了,淡道:“没关系,就快是了。”
清欢不再理他,径直拉下眼罩开始睡觉。
不知过了多久,她醒来,轻轻掀开眼罩,车停在高速的一个休息区内,他也转头沉沉睡去了,放在椅子扶手上的手,不知何时,还是被身旁的男人给牢牢握住。她没有动,抬眸看着他。他昨晚毕竟通宵了,此刻睡得很沉,呼吸均匀,眉目舒展。
清欢静静看着他,看着他宽平的额头,笔直的鼻梁,还有微高削瘦的颧骨,是她记忆中的模样,却又似乎改变了许多。
一时间,她竟觉得移不开目光。
过了一会儿,她才转过头,看着车窗外来来往往的人,这时才感觉到,心里一直有一个缺失了的地方,似乎正在一点一点地被补了起来。
回到公寓后,陈易冬和清欢先各自回家,她推门进去时,正看见苏静刚洗了澡,正披着浴袍不知在和谁打电话,唇角勾勒着一抹亮眼的微笑。
“回来了?”苏静听见开门的声音后就挂了电话,转过头来看着她。
清欢看着她还没来得及收敛起的笑脸,挑了挑眉,“跟谁打电话呢?这么一脸春意的样子?”
“一个朋友,”苏静略微有些不自然地将额前一抹湿发捋了一下。
“什么朋友啊?”清欢继续问。
“你还有完没完啊?跟我妈似的,那么多问题……”苏静白了她一眼,转身走进浴室去吹头发了。
清欢狐疑地看着她的背影,见问不出些什么了,也没再继续,就回到自己房间去了,等她洗了澡出来的时候,就看见苏静已经打扮妥当,正坐在沙发上涂口红。
“都这么晚了,你还要出去吗?”清欢走进厨房拿了厅冰啤酒,打开喝了一口问。
“嗯,合伙开餐厅的几个朋友约着吃饭。”
“那我和你一起去好不好?正好我也没吃饭。”清欢眯了一下眼睛,状似不经意地开口。
苏静看着她笑了一下,才站起来有些歉意地开口:“今天是去别人家里聚会,你没早点告诉我,可能会有些不方便,下次吧,下次我再带你去。”
清欢哦了一声,饱含深意地看了她一眼,不说话了。
苏静当没看见清欢的眼神,收拾了一下东西后,就提着包蹬蹬蹬地离开了。
这一晚,苏静彻夜未归。
清晨,清欢照旧下楼跑步。一出门,就见陈易冬一身黑色运动衣,站在花圃旁。双手插在口袋里,抬头望着她。
清欢没有丝毫的意外,朝他微微一笑后,就率先朝着公园方向跑了过去,他很快跟了上来。
要说 人的感觉,实在是种奇怪的东西。平时自己一个人跑步,也不觉得有什么,心情始终平静。现在身边多了一个他,虽然两人跑步时也不怎么说话,可是他的存在感太强了,清欢的心总是不太宁静。
跑了大概半个小时,陈易冬的速度渐渐慢下来。清欢以为他不行了,放慢速度回头看他。然后就听到他说:“清欢,我跑不动了。”话音未落,她的手就被他抓住了。她撞见他漆沉如墨的眼睛,然后人就被他往怀里抱。
清欢的脸一下就红了,心尖也颤了一下,她极快地从他怀里挣脱出来,然后故作镇定地开口:“陈易冬,跑步就跑步,你这是干什么?”
说完就加快步伐朝前跑了过去。
陈易冬的希望落空,眼里露出一丝遗憾来,然后也加快速度跟了上去。
晨曦中,两个身影一前一后,看上去竟然异常的和谐,而这和谐的一幕,也被一个隐藏在不远的树丛中的镜头抓拍了下来,直到两人都已经离开公园后,一个身影才从树丛中走了出来,他满意地看着相机里刚刚的抓拍镜头,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来。
清欢和陈易冬并肩往回走着,这时阳光已经不知不觉地铺满了整个小区的小径,走进大堂后,两人又一起乘坐电梯,清欢像往常一样,拿出毛巾擦拭着额上和脖子的汗水,陈易冬看见了她习惯性的动作,说:“我来吧。”
清欢一怔,手里的毛巾已经被他拿走了。
在密闭的空间里,清欢面对着他站着,不知怎的,竟微微有些颤抖。眼角余光,瞥见他低垂沉静的眉目。他仔细地替她搽去汗水,先是额前,再是脸颊,然后是脖子,擦到脖子时毛巾不可避免地触碰到胸前的位置,明明他根本没有用手触碰自己的身体,但是皮肤却窜起阵阵酥~麻感,覆盖整片背部,然后席卷全身。她的脸也有点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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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过去
清欢几乎是逃一般回到公寓的,洗澡的时候,水流冲过陈易冬抚过的那块肌肤时,仿佛都还能感受到那种战栗的感觉,她的手指不由自主地触碰到那里,又像是触到电一般地极快移开。
她咬了咬唇,顾清欢,你是太久没男人了吗?表现地这么饥渴干什么?
清欢有些恼怒地用沐浴乳冲洗着身体,足足洗了半个小时,然后才从浴室里走了出来,收拾好东西后下楼开车去上班。
到了公司后才发现今天到的时间比原来还要早一些,但是办公室里的灯已经亮着了,参加朗沐这个案子的员工差不多都到齐了,正在努力赶着这个项目的进度,清欢满意地点了点头,看来上次的拓展效果不错,自己离开的这两天,大家都没有松懈下来。
看见她上班后,叶珊就跟着她走进了办公室,“温迪,朗沐那边的方案基本都通过了,现在就剩下要说服千叶那边同意朗沐的报价,还有启达那边剩余的百分之五的股份归属问题了。”
清欢点点头,沉吟了一下,又上下打量了叶珊一眼,忽然开口:“要不和千叶那边沟通的事情你去进行吧。”
叶珊怔了一下,“我吗?”
“怎么?没信心?”清欢挑了挑眉问。
“不,不是,我只是觉得有些突然,毕竟我还没有正式跟过项目……”叶珊愣了愣说。
“那正好这次后就有了,你负责去和那边对接一下。”清欢挥了挥手说。
叶珊眼里闪过一丝光亮来,应了一声后,就转身离开了。
她刚离开,清欢就接到弗兰克的电话,“中午一起吃个饭。”
“没时间。”清欢懒洋洋地回答。
“我马上要回国了,作为这么多年的朋友,你难道都不给我送个行?”弗兰克在电话那端用一种不可思议的语气说着。
“你要走?”清欢怔了一下。
“对啊,明早的飞机,如果你不陪我吃这顿午饭,我可就不走了……”弗兰克有些无赖地说。
清欢扶了扶额,有些搞不懂弗兰克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想了一下后,还是答应了下来。
中午的时候,弗兰克就在清欢公司附近的一家中餐厅订了包间,餐厅装修得很雅致,在一栋商业楼上,清欢走进去的时候不由有些惊讶,弗兰克对周围餐厅的了解情况完全超过了她。
到了小包间,一整面墙都是玻璃,可以俯瞰整个S市的景色。此时是午后,阳光覆盖大地,一望无际的楼宇沐浴其中。清欢有点被这胜景震慑到了,走进窗边,手也按在玻璃上,凝神往外看。
“是不是很美?”弗兰克摇晃着红酒杯,有些得意地说。
“确实很美……”清欢喃喃地说。
弗兰克走到她身后,一只手按在旁边的墙上,另一只手也按在玻璃上。再往前一步,就能把她抱在怀里。闻着她身上传来的淡淡的香水味,他不由闭眼深吸了一口气。
“你今天到底是几个意思?”清欢很快从眼前的美景中回过神来,转头皱眉看了他一眼,“上次要你放弃朗沐你死活都不肯,这次又是怎么想通的?”
一刻短暂的美好被打破,弗兰克轻声叹了口气,转过身来走到桌子旁坐下,摊了摊手,“我要回国并不代表NE会放弃朗沐的项目。”
“什么意思?”清欢拧着眉,有些不解地问他。
“没什么,我要离开NE基金了。”弗兰克看似不经意地开口。
“你要离开NE了?为什么?”清欢十分得惊讶,“NE可是你一手打造起来的,你舍得放弃?”
“人总要学会取舍,我有更重要的东西不想放弃,只得放弃它了。”弗兰克笑了笑,叹息了一声说。
“还有什么东西会比NE更重要?”
“当然有,比如说,你。”弗兰克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温迪,我知道你对朗沐的事情势在必得,如果我继续下去,一定会和你站在敌对的那一面,相信我,这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但是我又不能因为私人感情做罔顾公司利益的事情,这太不专业了,权衡之下,只好选择离开了。”
对于弗兰克深情的告白,清欢没有任何反应,拿起筷子夹菜吃了一口,才说:“没想到你这只老狐狸居然会栽到戴维的手里……”
“温迪,你怎么能这样看我,我有那么糟糕吗?”弗兰克不满地嚷嚷了起来,“戴维那种人怎么可能是我对手,我只是不屑于和他计较而已。”
“看来这次你的跟头栽的不轻,”清欢头也不抬,放下筷子叹了口气,“那你后面怎么打算的?”
弗兰克忽然闷了起来,娴熟地用筷子夹菜,没有说话。
这时清欢的手机响了。她看一眼对面的弗兰克,走到窗边才接起。
弗兰克低头吃着东西,眼睛却一直盯着她。
“喂,”清欢轻声说。
“喂,”陈易冬的嗓音从电话那端传了过来,“吃饭了吗?”
“正和一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