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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一切只有一个原因,就是上次清欢带她们去吃夜宵时说的那番话唐糖一直牢记在心了,她们是一个团队。
清欢看着叶珊,知道她已经明白了自己最大的问题,也不再多说什么了,让她先出去等千叶那边的决定。
到了下午的时候,千叶那边就回话了,表示愿意接受朗沐那边的价格。
办公室里顿时一片欢呼声,现在就只剩下一个问题了,就是陈易冬手里那百分之五的股份,清欢在落地窗前站了一会儿,然后拿起手机给他拨了过去。
中午日光正毒,清欢按照苏静给的地址,七拐八绕地来到一个林荫小道,把车停到路边,然后顶着烈日朝前方的那栋树丛间的玻璃房子走了过去,到门口的时候,抬头就看见无同两个大字招牌,她不由挑了一下眉,推门走了进去,由于还没开业,里面空荡荡的,并没有什么人,苏静穿着一条淡紫色的连衣裙,坐在窗户边,桌上放着一台MACBOOK,手指飞快地在键盘上敲击着,颇有一副职业佳人的架势。
“你这名字取得够有禅意的啊,无同……”清还走了过去后就坐在她对面说。
“这是将无同亦作将毋同的含义,代表着一种飘渺的做派。”苏静抬头看了她一眼,然后笑眯眯地说:“怎么样?是不是感觉挺有范儿的?”
“中文大有进步啊。”
“我在国外待那么多年,中文的博大精深早被我还给老祖宗了,哪能想得出这样的名字来,一个朋友帮我取的。”
清欢听了后就翻了个白眼,“男友就男友,还一个朋友,也不知道你遮遮掩掩地干什么,不像是你的做派……”
“可能这就是爱情的魔力吧,能把你变成一个完全不像是自己的人。”苏静托着下巴,故意作出有些苦恼的样子说。
清欢无语地看着她,差点被她酸得吐出来。
刚好这时服务员端上来一杯拿铁放在她面前,在苏静面前则放了一杯她惯喝的卡布基诺。
“说说吧,最近发生什么事情了,这么突然地来找我……”苏静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慢条斯理地说。
清欢静默了一下,转动着面前的咖啡杯,然后才缓缓开口,“我和他那晚在一起了。”
“谁?不会是你的前男友吧?”苏静瞪大了眼睛问。
清欢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点了一下头。
“可是你之前明明很抗拒和他在一起的啊,”苏静有些不理解地看着她,“为什么又突然在一起了呢?”
清欢继续转动着自己手里的咖啡杯,半晌才轻声开口,“因为我需要他手里的一些股份,这对我的项目来说很重要。”
“顾清欢,你疯了吗?”苏静听了之后气得不轻,“你做项目做傻了吧?这是可以交换的东西吗?”
“但这确实最快捷的办法,”清欢有些固执地开口,“本来当初也是因为他的缘故NE的人才会趁虚而入,打乱了我原本的计划。”
“所以你干脆就想出了这个色诱的办法?”苏静无语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轻声叹了口气,“你有没有想过这样做了后要怎么收场?”
清欢有些麻木地摇了摇头。
“你和我说实话,其实你心里还是没有放下他的,对吗?”苏静沉吟片刻后问她。
清欢突然觉得很疲惫,身心俱疲,她身体稍稍蜷缩着,靠在沙发上,望着窗外的风景,夏季还没有过去,树林里还传来阵阵地蝉鸣声,她闭上眼睛,轻声地说:“这些年我学到了一个道理,那就是不要毫无保留地去爱一个人,否则到最后伤痕累累的人只会是自己,我和他几年前的那段感情,说到底了,终究是一场错付……”
苏静盯着她,悠悠地叹了口气:“这世界上没有所谓错付。因为我们在爱情中所选择的就是心中所愿,选择了,得到了,不管最后美满与否,这过程这瞬间已经足够。清欢,你太纠结于自己曾经受过的伤害,忘记了去面对你自己内心的真实感受了。”
清欢怔了一下,微微侧过头去,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等她从苏静那里出来,回到公寓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周围高楼大厦的灯都已经亮了起来,手机这时忽然响了起来,叶珊的声音在电话那端响了起来,“温迪,千叶那边已经成功收购了陈易冬手里的朗沐股份,这次NE的并购方案可能不会成功了。”
清欢听了后,心中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轻松,她沉默了几秒,才说:“好的,我知道了。”
“还有一件事,我们才得到消息,陈易冬已经没有出任启达资本的总裁了,而是交由其中一个股东宁静来出任新的总裁。”
“什么时候的事情?”清欢忽得惊了一下。
“就在半个月前,之前启达资本一直密而未宣,可能是怕引起股价波动,现在也许是新总裁已经能稳住局势了,所以才传出来的消息……”
“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后,清欢的眉头紧紧地锁在了一起,过了片刻后,她才摸出手机给陈易冬发了一个消息:待会儿有时间见面吗?我有话对你说。
清欢在公寓地下停车场里等了一会儿,才看到陈易冬的车进来。天已经黑了,停车场里陆续有人走过。偏暗的光线下,他只穿着衬衣长裤,远远望去,俊朗又疏离。但是看到她时,他的眼睛里就浮现笑意。走到她身旁,也不管身旁有人没人,将她的腰一搂。
她微窘,推开他:“我有事要跟你说。”
“去我那里?”他笑了一下,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清欢摇了摇头,“我待会儿还要去公司加班,我们就在车上说吧。”
陈易冬挑了挑眉,点了点头,于是两人都坐在清欢车的后排,暗黑的车窗,把他们跟周遭清凉阴暗的环境隔绝开。
“这么急找我有什么事情?”他握着她的手,眉目间带着很淡的笑问。
“你从启达离开了吗?怎么回事?”清欢盯着他问。
“嗯,和几个股东有不合的意见,于是就卸任了总裁的位置。”陈易冬简洁地回答。
“为什么是宁静接任新的总裁呢?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清欢有些犀利地开口。
陈易冬静默了片刻,才垂眸,“我和她解除婚约了,她既然想要启达,我给她就是了,这就当是我对她的补偿吧。”
“那上次NE从启达收购了朗沐股份的事情也是她做的?”
陈易冬没说话。车厢里空间狭窄,他安静的气息,仿佛已将她笼罩住。而他那双眼,沉澈无波。
“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清欢叹了口气说,“还让我以为那是你的决定。”
陈易冬没有说话,忽然一把抱起她,放到了大腿上。她的脸一下子烫了,低声说:“你干什么,这还是在停车场呢。”
“清欢,相信我,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到你了。”他将她抱在怀里,才感到一阵安心。
清欢因为坐在他腿上,脸就比他高,低头看着他的眼睛,脸上的表情忽然变得有些复杂难辨。
………………………………
第一百二十四章 动作
接下来的一个多星期,清欢将全部精力都用在了朗沐这个项目的最后冲刺阶段了,现在千叶已经掌握了优势,只要朗沐配合,那么NE的人最后就拿它们没有办法,不得不被迫退出这场竞争。
因此清欢接近一个星期几乎都扎在公司里了,不分昼夜,废寝忘食。在此期间,她只有三天回去过夜,而这三天也都是在陈易冬那里度过的,许是因为久别重逢的缘故,清欢明显感觉到和原来不同,两人之间身体的契合比以前更加得激烈,也更有默契。
一切都完美地不像是真实的,像是又回到了五年前,那时的他和她,相互间的一个眼神,一个微妙的表情,都能感受到对方浓浓的情意,仿佛这五年的间断从来没有存在过一般,似乎两人一直是这么相携走来。
天亮了,清欢睁开眼睛。透过半掩的窗帘,看着外面刺目的光。那光也落在陈易冬的脸上。他还睡得很沉,手牢牢固定在她腰间。短发垂落间,那从来清冷的眉眼,此刻却显得格外平和。睡梦中的脸,却像是带着一点微笑。
她伸出手,触摸他的鼻尖和颧骨,即使现在醒来就在他身边醒来,这感觉依旧真实,又不真实。
人的感觉,或许是最不理性的东西。每每当她凝望着他时,都能感觉到某种涩而甜的悸动。她依然会感觉到,这样一个男人,是自己无法掌控和看透的。却也是令她迷醉和割舍不了的。她的手指沿着他的眉骨、脸颊、脖子,一点点触碰着。他睡得很沉,半点没有察觉。
清欢忍不住笑了,看来他还和当年一样,睡着了就十分不容易惊醒。
没多久,床头的闹钟响了,陈易冬动了动,没睁眼,眉头轻蹙,沙哑的嗓音对她说:“关掉。”
清欢把闹钟关了,没打算吵醒他,自己起身准备去洗澡,谁知刚坐起来,就被他一把扯到自己胸口上。
“别闹,我要去上班了。”清欢笑着推开他。
“今天不是周六吗?别去公司了,在家里陪我。”陈易冬闷闷地开口,像是一个闹脾气不高兴的小朋友。
“没办法,现在是项目最关键的时候,我必须地盯着才行。”清欢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然后在他哀怨的眼神下毫不犹豫地翻身起床去浴室了。
到公司的时候叶珊就带来一个振奋人心的好消息,朗沐和千叶的并购项目终于敲定了签约的时间了,就定在下个月的第一天,清欢脸上露出久违的放松笑容来,几经波折,这个项目总算是终于尘埃落定了。
刚高兴了没多久,手机就响了起来,她低头看了一眼,就愣了一下,屏幕显示是贺士军打过来,自从在美国的并购事件结束了,贺士军仍然坚持选择了在梅林和TUMI的围攻下杀出了一条血路,虽然这一仗的确打的很辛苦,但是好在他坚持了下来,前两年的时候清欢还牵头给他找了风投融资,再加上国内市场的消费进一步理性了下来,消费者对于国外品牌的追捧并不是那么热衷了,也肯平心下来发现国产品牌的优点,悦丽就在这样的环境下一步步地走了出来,发展到现在,也算是国内能数得上名号的几家大企业之一了。
贺士军感激当年清欢的帮助,两人平时也保持着联络,在她回国做项目的这段时间,贺士军也为她提供了不少的国内资源。
“嗨,贺总,好久不见了。”清欢微笑着接起电话来。
“温迪,我有件事要告诉你。”贺士军的语气却有些难得的严肃。
清欢一边听着电话,脸上的笑容慢慢地收敛了起来,神色开始变得肃穆。
“好,我知道了,这件事暂时您不要插手,我这边会想办来应对。”她听完贺士军的话后,静默了两秒,然后缓声开口。
“这……”贺士军有些犹疑,“温迪,你不要觉得不好意思,这件事要处理起来其实也很简单,我找相关部门的几个负责人吃顿饭就解决了,这个面子他们还是要卖给我的,我告诉你这件事只是想让你有个警醒,注意提防一下身边的人和事,看看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这个圈子里的人是最麻烦的,他们之间的关系盘根错节,千丝万缕的,说不定就会扯出个什么大人物来,你还是要当心一些。”
“我知道了,贺总,谢谢你告诉我这件事。”清欢感激地说,“是谁在背后操纵我大概心里也有数,不让您插手的目的是想一劳永逸地解决这个问题,我可不想以后三天两头总是被人找麻烦。”
贺士军见她胸有成竹的样子,也不再多说什么了,只是叮嘱道:“如果有什么需要,一定要联系我,别一个人硬撑……”
“好,我知道了,谢谢你,贺总。”清欢再次感谢道。
挂了电话后,她就坐回自己的椅子上,靠着椅背陷入了沉思,上次陈易冬告诉自己五年前自己进局里的那件事实际是他母亲在操作后,她就留了一个心眼儿,回来后就托关系对陈家这几年的一些事情大概做了一些调查,一方面是为了验证陈易冬告诉自己的事情真假,另一方面,则是为了自保,他母亲在五年前就可以为了分开他们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五年后又怎么会轻易这样算了呢?
果不其然,她又开始在背后搞这些小动作了,清欢心里冷笑了一声,不过她已不再是五年前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顾清欢了,又怎么会这么轻易地就被人拿捏在手里无法动弹?
“温迪,我突然收到香港那边的邮件,有个高级合伙人约我和他谈谈,说是想了解一下你的情况。”唐糖下午的时候有些惊慌地到清欢的办公室说,